第42章 灵星传染病事件
江小鱼见了少年时代的梦中情人暂时不说。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数日之前，杨天霸一家人跟着大夫到了城西的温泉山庄。
温泉山庄名叫“蝴蝶谷”，一年四季温暖如春，蝴蝶成群结队。
隐居蝴蝶谷的老神医慈眉师太，已经一百七十多岁。
慈眉师太座下弟子早就遍布天下，眼前还有数名弟子伺候左右。
可是遇到疑难杂症，老师太还是见猎心喜。
简单望闻问切后，慈眉思索良久。
杨家人所中的风邪倒也不算致命，就是传染性有点惊人，短短一天，放倒了除杨天霸父女的所有杨家人。
被传染到的人当中，包括从未与感染者有任何接触的人。
通过空气传播也能达到这种传染速度，让老神医想起数年前的“罗刹大瘟疫”。
那一场瘟疫，罗刹女王治下的拜占庭、哥特等等公国有一小半的人口死于非命。
感染者看起来像普通的风寒，伴有咽喉疼痛、咳嗽、低热症状。
接着便是体力严重下降、高热。
往往感染瘟疫后不到十日，就会死于呼吸困难。
短短一个月，瘟疫就火速席卷数十万平方公里的罗刹国国土。
每天有成千上万的感染者因此而死去。
有人说，是罗刹国女王索菲亚残暴不仁，上帝降下灾难，惩罚她和她的子民。
有人说，是南边大安王朝的阴谋，大安商队中混入了朝廷探子，在罗刹国四处投放病毒，引起了这场瘟疫。
后来灵星三国的大医师出于人道主义精神，纷纷赶赴罗刹，历经两年才扑灭了这场瘟疫。
即便如此，罗刹国的人口也再次遭受重创，两年时间减少了将近五分之一。
很多感染了瘟疫之后死里逃生的人，依旧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
有的人丧失了大部分味觉，吃什么都味同嚼蜡。
有的人从此日夜咳嗽，呼吸困难无比。
但不管怎么样，身体强壮的灵星人还是就这样硬扛过去了。
最有钱的一批人，忽然发现昆仑枇杷对后遗症有奇效。
他们开始高价雇人，从大安最南端的昆仑脚下购买高价枇杷，再万里迢迢运回罗刹。
二百文一颗的枇杷运送到罗刹国，价格往往已经翻了几百倍。
但它对瘟疫后遗症的疗效极为有效，着实让不少有钱人重获健康。
至于普通老百姓，只能生生忍受。
不过对于慈眉师太来说，别人家的孩子死不完，她不关心罗刹国百姓的苦难。
她关心的是杨家人染上的这种风邪能不能治，会不会像罗刹大瘟疫一样快速传播开。
情况比慈眉师太想象的要好很多。
师太让杨家人每天早晚在蝴蝶谷的天然温泉中浸泡半个时辰。
数日下来，众人身上的风邪已经完全褪去。
师太不知道这种风邪的传染性是否还存在，就让杨家人继续留在蝴蝶谷观察。
今日，慈眉师太正在给杨家人挨个做检查，如果一切正常，今天就可以让他们回家去了。
有徒弟来禀告，有人求医。
来人正是以二凤山大当家张开凤为首的一群土匪。
蝴蝶谷负责接待的弟子委婉地说了，师父年事已高，已经不再接诊。
张开凤哪里肯依。
她们已经听看门的老妈子说过了，杨家镖行的杨天霸一家，都感染了不知名的风邪，正在山庄求医，就是老神医亲自坐诊的。
她也不管弟子脸色如何，就自顾自说起了病情。
张开凤声称，昨天她妹妹，也就是二当家的张小凤，眼睛莫名其妙就充血、发红。
先是左眼，然后两只眼睛都这样了。
今天早上起床，二当家的眼睛已经被眼屎糊得睁不开了。
用清水把眼屎洗干净，眼睛就开始瘙痒、疼痛。
眼睛中仿佛有什么东西钻进去了一样难受，见光就流泪。
等到今日中午，全山寨至少有七八个人都和张小凤一样，变成了红眼睛。
其中三四个人，都只是远远地和二当家对视了一下，就变成了这样。
不仅如此，大家内视经脉气海，发现体内的灵气中出现了一些邪恶的七彩颜色。
又是一起高传染性案例。
张开凤以为，自己拿这种疑难杂症来做诱饵，或许老神医就要出手了。
不过慈眉师太让弟子出来告知：
根据她的规矩，二凤山抢劫杀人，无恶不作，不治。
张开凤还想耍横，没想到慈眉师太隔着一道门就发话了：
“你做土匪之前，做过陈小蝶的贴身护卫对不对？
就连陈小蝶见了贫道，都要叫一声老祖宗。
即便如此，那陈小蝶向贫道求医，贫道照样会让她滚蛋。
识相的自己滚，不然连滚蛋的机会都没有。”
陈小蝶是什么人？江南省绿林总瓢把子，以前大安朝廷的三品将军。
慈眉老神医这么一说，张开凤哪里还敢啰嗦，自然是灰溜溜地告辞。
失望而归的二凤山众匪，抬着二当家张小凤，惶恐不安。
这时，有个昨天陪张小凤一起进城的土匪提醒张开凤：
“大当家，我看，二当家这毛病，和昨天那个蒙面的厨子有关。”
张开凤没说话。
那土匪又补充道：
“昨天二当家的对那厨子说，二凤山的人不再踏入河州城半步。
但是咱们在城里的人手大多数都没有撤。
那厨子还说了，如果咱们说话不算话，一切后果自负。
我觉得啊，他早就料到二当家准备怎么做，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她身上动了手脚。
如果二当家遵守承诺，他就帮二当家把眼睛治好。
否则，就是他所说的后果自负。”
这么一说，张开凤姐妹俩都觉得有些道理。
两人让手下赶紧联系城里的同伙，问问她们监视那厨子，有没有什么发现。
二凤山的大当家准备亲自上门，拜访一下那个厨子。
张开凤准备见机行事。
如果对方的确是个高人，那就认个怂哭个穷，给个几千两银子了事。
如果对方是个花架子，特么的，我张开凤一定让他知道，我二凤山不是吃素的。
二凤山在城里的土匪很快就有消息过来了。
那位人称蒙面战神的厨子，今天中午从大春小灶出发，带着一个奇丑无比的女仆，去了阁老巷。
大春小灶在阁老巷买了一套超大的房子。
房子不仅仅有三进，还带着一排十六间临街的三层商铺。
看样子，他们准备放弃大春小灶那个破店，直接在阁老巷重起炉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