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新的方向
……
夏杨在老约翰的房门前踌躇片刻,他心中思绪万千,最终还是推开了房门。
这一趟浑水,自己无论如何都是要过的!
老约翰听到动静,抬头看到夏杨,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夏杨关门后,沉默不语,把埃米尔那份情报给他。
“这是”
老约翰仔细阅读着情报,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他抬起头,看着夏杨,眼中透露出对他的担忧。
夏杨深吸一口气,向老约翰大致解释了与情报的来源与可靠性,以及有埃尔文帮助自己,并且强调此次事件的紧急性和重要性。
他语气认真的说道:“老师,绝不能就这样让始祖就这样被马莱人夺走,所以我是不得不去去的!”
老约翰看着夏杨沉默不语,片刻之后缓缓说道:“你的头脑和办事的能力我是认可的,不过马莱派过去的四人都是智慧巨人能力继承者,你一个凡人之躯要怎么样才能斗过他们”
夏杨并未回答老约翰的问题,而是提问道:“老师,你知道一个叫格里沙·耶格尔的人吗”
老约翰点点头:“知道,他就是那个揭发我们的那个孩子的父亲,他不是已经被放逐到乐园了吗你问他干嘛”
“老师,根据我的推测,格里沙·耶格尔并未死亡,而是继承了枭的智慧巨人,并且潜伏在了帕岛。”
老约翰“哗!”地一下站起身,难掩脸上的激动之色,紧紧盯着夏杨问道:“你有把握吗你的这个推测有多少准确性”
夏杨沉默片刻,决定保守地说道:“最少80的准确性。”
老约翰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最后拍拍夏杨肩膀认真地说道:“好!这个任务老师就交给你了,毕竟组织里老师最信任的就是你。”
随后老约翰抽出一张纸,拿起笔就伏在桌子上写了起来,片刻之后将这张纸塞进信封里然后交给夏杨。
“我在信里说明了情况,如果你遇到格里沙就将这封信交给他,他大概率会把巨人之力传承给你。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组织里有的东西你随便拿,没有的就出钱买!”
夏杨接过信封小心翼翼地将其收了起来。
“谢谢老师信任,我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离开老约翰的房间后,夏杨开始着手准备,先是准备了一个大背包,里面放了一些生存物资,以及一些可能用的上的匕首、手枪和望远镜之类的工具。
将这些东西塞进背包里后,夏杨摸着下巴想了想,又去黑市淘到了一幅一百年前更新的帕岛迪岛的地势图,虽然现在帕岛迪岛中心已经被三堵墙围了起来,真实地形一定会与其有些出入,但夏杨还是花了两天的时间将其熟记于心。
数日之后,那天夏杨在玛丽酒馆门口遇到的酒保找了过来。
“夏杨先生,游艇已经准备好了,老板说你该出发了。”酒保恭敬地说道。
“好。”夏杨点了点头。
老约翰拍了拍夏杨的肩膀,夏杨此行关乎艾尔迪亚的未来,但老约翰却不免对夏杨忧心起来。
“尽力而为,如果实在不行……”老约翰顿了顿说道:“大不了就放弃吧,无论如何,你的命最重要。”
“老师你放心吧,我有把握。”夏杨点点头微笑着说道。
在夏杨说完之后,夏杨与老约翰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老师,是有什么问题吗?”夏杨问道,因为老约翰眉头紧锁露出忧虑的神色。
老约翰将自己的忧虑说了出来:“自从你那次演讲过后,又有你和彼特的努力,组织是获得了一定的发展,不过最近发展上遇到了瓶颈,招新工作愈发困难,老师我……不知道以后的路怎么走了。”
夏杨闻言沉默了,是啊,从前身记忆里得知,艾尔迪亚复权派自12年被吉克揭发经历一波大清洗后十不存一,实力大不如之前的巅峰时期,对一百多年前真相的宣传力度也远不如之前。即使现在的复权派规模也才勉强到达以前的五分之一。
这就导致组织进入了一个尴尬的处境,因为宣传力度不够,大多数人已经被马莱洗脑,相信马莱给他们灌输的历史,对自己艾尔迪亚人的身份厌恶不已,对马莱也是甘愿当牛做马只图一个荣誉马莱人的身份。
夏杨沉思起来,如果想让组织做大,在马莱利用复兴艾尔迪亚的口号壮大队伍已经不太可行了,方案落伍了,不适应这个版本了!
那么想解决复权派眼前的困境,那只能趁着船小好调头,及时转变口号了。
艾尔迪亚复权派原先的口号说白了就是艾尔迪亚人与马莱人的民族矛盾,那么更换口号就是转移矛盾,可以把艾尔迪亚与马莱的民族矛盾转化为……
念及至此,夏杨眼前一亮,他脑海中闪过一部在蓝星封禁了500年的旷世名著,他转头问酒保:“请问我最多还有多少时间”
那个酒保顿了顿,回答到:“最晚明天天亮之前,因为老板还有些事情要与您交代。”
“够了。”夏杨放下行李,冲回房间里拿起纸笔奋笔疾书了起来。
夏杨脑海中想起的那本名著,是在蓝星十九世纪工业革命初期来自西洋的一位哲学家所作,他的思想和他的著作在他死后的世界各地掀起一阵阵连绵不断的赤色风暴,直到蓝星二十五世纪因为一些比较复杂的原因被人类联邦文宣部封禁。而夏杨也是偶然在地下黑市淘到了纸质书籍,才有幸拜读这部被封禁的旷世奇书。
虽然夏杨的记忆力比常人好一点,但要他全部默写属实有点难为人了,所以夏杨按照自己对这部作品的解读,尽力精简,挑选了对当前艾尔迪亚复权派急需的内容写了下来。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夏杨依旧全神贯注的写着。老约翰邀请酒保坐了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偶尔老约翰还好像不经意的问出一些关于埃米尔的隐秘问题,酒保的额头直冒冷汗,面对刁钻的问题则是顾左右而言他。
老约翰见此则是打了个哈哈,随后又好像是个和善的老头般拉起了别的家常。
天色由明亮渐渐变得暗了下来,直到变成深夜,老约翰已经侧躺着缓缓睡去,至天色有些蒙蒙亮时,夏杨终于停了笔,揉了揉酸痛的手腕。
“老师。”夏杨轻轻推了推老约翰。
“嗯……嗯,写完了”老约翰推了推眼镜,接过夏杨递过来的厚厚的一沓纸张,仔细阅读后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