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端午，下
i got a woman way over town
我有一个爱人
that&39;s good to me oh yeah
对我甚是照顾
say i got a woman way over town
我说我有一个爱人
good to me oh yeah
对我甚是关心
she give me money when i&39;m in need
她会给予我金钱上的帮助
陈言清把一个刚用过的套子扔进了垃圾桶，暂停了手机上播放的音乐。
“小陈你在陪我待一会儿嘛。”
躺在床上的女孩把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脸上还残留着运动过后的红晕。
“乖，你先在这里休息，等从老家回来再来陪你。”
陈言清捡起地上的衣服，走进了卫生间清洗身体。
今天是端午节，学校好不容易放一个假，早上他和张熙然约好一起去爬山。
穿好衣服和女孩告别。陈言清敲了敲对门的房门。
没过一会儿，一个黄毛穿着睡袍把房门推开了。
他揉着眼睛说道：“陈哥，你这么早就要走了吗。”
“嗯，和熙然约好了今天爬山。”
“陈哥你这精力可真充沛。”
“到时姗姗这边要问你我去那你知道怎么说吧。”
“知道哥，你回老家看长辈去了。”
“行，知道就好。”
“这回带了吧。”
“没，陈哥，她说那样不舒服。”
陈言清一拳打在黄毛的胸口上：“以后做点措施，我把丑话说在前面，中招了别想着管我借钱。”
“中招了，我就把她娶回家。”
“你傻啊，等到时候人家还不一定在谁床上呢。”
陈言清抬脚正准备离开。
“陈哥，你和姗姗不也是挺好的吗？”
“一个是玩玩，一个是以后的生活，那能比吗？”
“泡芙吃太饱了也会腻的。”
“总要找个好女孩过日子。”
陈言清没有回头，他的声音在酒店的走廊之间回荡。
电梯门打开，陈言清走了进去，按下了前往一楼的按钮。在电梯下降的过程中，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来自张熙然的消息：“我已经准备出发了。”
陈言清迅速回复：“我也出发了。”
说完他就顺手把手机里和别的女人的聊天记录全部删除掉。
在上周六的晚上他就向张熙然表白成功了，两人现在已经是正式的男女朋友关系，在端午节这天他们约好了在玉皇山门口相见。
出租车到达山门口，陈言清远远就看到张熙然已经站在那里等候。她穿着白色的短袖衬衫和一条褐色短裙，微风拂过，裙摆轻轻飘动，让人心弦都为之一颤。
陈言清加快脚步朝张熙然走去。
如狐狸般的的眼梢，还有她标志性在右眼下面的美人痣，都让女孩更添了几丝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独特韵味。
“等多久了？”陈言清柔声说道。
此时的张熙然没了平时的精明模样，变得更像是一个小女孩。
“我也是刚到。”
“走吧。”陈言清一开始就把两人的身体靠的很近，说完这话他也顺手牵起了张熙然的手用力握了两下。
“原来你们女生的手这么软啊。”他带着惊讶说道。
“你之前没有牵过女孩的手吗？”张熙然奇怪的问，虽然说热恋期的女生都比较好糊弄，但张熙然也没傻到认为陈言清这样的人是初恋。
“你对我是最特别的。”
他的大拇指摩挲的滑过手掌的指尖，似乎也在向张熙然表达着自己的真心。
因为是假期，爬山的人明显多了不少。
沿着山路一路向上，其实根本不需要什么美丽的风景，相爱之人只要拥有彼此就足够了。
在山腰处，有几只梅花鹿被圈养在此。
头顶的鹿角早已被拿去。
陈言清和张熙然走到梅花鹿的围栏前，停下脚步，看着这些温顺的动物。
张熙然眼睛一亮，她伸出手，试图去抚摸那些梅花鹿的柔软毛发。
“它们好可怜，鹿角都被割掉了。”
“所以才给这些弱者换来了不被猛兽猎捕的安逸生活。”陈清言说出他心中不同的看法。
“小陈，你一点也没有爱心。”
“我只是说了看见的事实。”
在两人说话时，一道略显底气不足的声音插了进来。
“鹿也会伤人的。”
张熙然和陈言清齐齐转头看向了身后声音传来的方向。
在身后大树的下方，抱膝坐着一个不起眼的青年。
这个人的长相并不难看，五官分明，没有太大的瑕疵，但却缺乏一种令人心动的魅力。让人感受不到激情。
他的眼睛清亮，但总是显得平淡无奇，他的嘴唇紧闭，似乎总是隐藏着内心的情感，不愿轻易流露。
他穿着高中校服的白色短袖，小臂因为缺乏脂肪而使得肌肉线条尤为明显，一只手拿着铅笔，一只手拿着画本。
正手足无措的看着转过头看他的两人。
“楚行？你怎么在这？”张熙然惊讶的问道，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在学校以外的地方碰见他。
“我我家就住在这附近。”楚行不敢与两人的目光对视，默默低下头说道。
“熙然，你们认识？”
“他和我是一个班的。”
陈言清了然的点了点头：“你那张画是不是就是他画的。”
不等张熙然回答他就走上前两步，眼中不经意的闪过一丝戏谑，他伸出手，微笑着说道：“你好，我是张熙然的男朋友陈言清。”
陈言清脸上的微笑仿佛在向楚行述说，你一辈子也得不到的女神，我可以轻松拥有。
听到男朋友这三个字，楚行脸上本就不多的表情，明显僵硬了一下，他根本挤不出来一丝微笑，就这看起来非常呆板的说道：“你好我叫楚行”
“谢谢你给我女朋友画画，以后有机会的话，还找你。”
这次楚行没有说话，他看着手里的铅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哎呀，好了好了，咱们走吧。”
张熙然看出来了男朋友在故意逗楚行。
赶紧拽着他的胳膊离开了这里。
“真是的，你跟人家过不去干什么，他本来就挺孤僻的。”
她有些埋怨的说道。
“我哪里逗他了，我这不就想跟你班同学炫耀一下我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吗。”
“就你嘴贫。”
并没有在这件事上多争论什么，两人继续向着山顶进发。
玉皇山并不高，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逐渐攀登到了山顶。
站在山顶的塔里，俯瞰整个城市，一股辽阔感油然而生。
陈言清把张熙然抱住，微风吹过，带着几片阳光。
“这是我第一次和男朋友一起爬山。”张熙然依偎在陈言清的怀里，轻声说道。
陈言清低头看着她，眼中满是温柔，他把嘴唇敷在她的耳边说道：“我也是第一次和女朋友一起爬山。”
虽然他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说出这句话了，但他还是表现的和第一次说一样。
气流划过耳垂让张熙然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看陈言清的眼神愈发痴迷，都已经要化开了。
“你闭上眼睛。”
张熙然好像知道了他要干什么，心脏的砰砰乱跳，有些紧张，也有些期待的闭上了眼睛。
陈言清知道自己不能表现的太过熟练。
他只是把嘴唇搭在上面，简单的亲了一口。
“这是我的初吻。”张熙然抿着小嘴，细如蚊蝇的说道。
“这也是我的初吻。”
在母亲还没生病时，经常会带着楚行来山上看梅花鹿。
一转眼已经过了好多年，为了让母亲开心，他时常会来到这画鹿给母亲看。
今天他想要画一幅梅花鹿仰头吃绿叶的画，草稿都已经打好了，但现在却全无了继续画下去的心思。
他就一直保持不动看着白纸上的草图。
他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没希望会和张熙然有瓜葛，但是在他男朋友的贴脸输出下，还是控制不了自己失落的情绪。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己。
一切行为都显得多余。
他不是一个爱哭的人，或许曾经是，但哭多了也就麻木了。
慢慢合上了画本。
他起身拿起坐垫向家的方向走去。
打开防盗门，陈旧家具的味道扑面而来，他早已熟悉了这气味，对他来说这就是家的味道。
母亲在客厅看着电视。
看到楚行回来，她搭在轮椅上的手微微抬起了一下。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的声音很羸弱，就像在风中的蜡烛，摇曳着好像随时都会熄灭。
楚行没有回答母亲的问话，快速跑到了自己的房间扑倒在床上。
他的心里很难受，他也形容不出来这种感觉，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它好像比这艰苦的生活更加令他压抑痛苦。
轮椅的吱嘎转动声一直没停下，母亲一直在费力的一点点挪动着轮椅，想进到屋子里看看自己儿子的情况。
可是她的力气还是太小了，这么半天也只挪动了不到一米。
“儿子你怎么了？”她实在无法去践行她的关心，只能气若游丝的继续询问。
楚行知道自己不能这么，不理会母亲，他起身走到了母亲身边，将她的轮椅又推回到了沙发旁。
他坐在了沙发上向母亲说道：“妈，我没事。”
“乐乐，你就告诉妈吧，你不说妈心里难受。你压力大，妈这样子也只能耽误你。有啥事情你跟妈妈说，别把自己给憋坏了，妈看着心疼。”她说着说着眼泪就眼睛的皱纹里滑了下来。
楚行看见母亲流泪了，他赶紧从轮椅上拿出一个手绢擦拭起来。
“妈真没什么，就是一个我喜欢的女生有了男朋友，我心里有点难受罢了，不是什么大事。”
“妈你别哭了，真不是什么大事。”
谁料听到儿子的话，她哭的更加伤心了。
她想抬起手自己把这眼泪抹掉，但就算是使尽了力气也只是将手抬到了半空然后就无力的垂下了。
“我真是没用，怎么就瘫了呢？只能给你添麻烦”看着自己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的模样，她只能加大自己的哭声来埋怨这一切。
自己的儿子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家照顾自己这个残疾人。
这一切都在让她深深的埋怨着自己。
“妈妈对不起你。”她只能虚弱的说道。
“没事的妈，你别自责了，我从来都没怪过你。”
“你能陪着我，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他一刻不停的安慰着母亲的情绪，让她不为了伤心而损坏身体。
等到把母亲哄好以后，他就开始准备午饭。
因为母亲不能吃太硬的东西，所以家里最常吃的就是就是各种粥。
他只需要把早上做的菜粥再加热一下，这就是两人的午饭了。
吃完午饭后，楚行把母亲安顿好，便拿起画本和铅笔，独自走到阳台上。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给他带来一丝温暖。他打开画本，看着那张未完成的梅花鹿草图，他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杂念抛开，开始专注于绘画。
直到太阳开始缓缓下落，楚行才停下手中的笔，这时几只栩栩如生的梅花鹿已经跃然纸上。
它们有的仰头吃着绿叶，姿态优雅，有的互相蹭着脖子下的软毛，一个个仿佛就是山林中那只真实的梅花鹿。
楚行看着自己的作品，他对自己的这幅画非常满意。
他拿起画本，走到客厅，将画展示给她看。
只要能让母亲开心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到了晚上时，他把母亲抱到浴室给她清洗身体。
他轻柔地将母亲放在浴缸旁的椅子上，然后开始为她脱下衣物，准备清洗。
因为肌肉太长时间没有进行运动，全部都变得萎缩退化，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干瘪不堪，肌肤松弛，有些地方甚至可以看到凸起的骨头。楚行看着这样的母亲，虽然已经看过很多遍了，但是每次看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楚。
清洗完毕后，楚行又为母亲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然后将她抱回了房间。确保她能够舒适地躺在床上。
等做完了用来康复的按摩之后，他说道。
“妈，你好好休息吧。”然后他坐在床边，静静地陪着母亲。
夜深了，看着母亲渐渐进入梦乡。他轻轻地为她盖好被子，然后起身离开房间。
他的生活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