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无言
瑞茜格洛里有些犹豫,她最后选择了待在这个视野盲区的阴影里等布雷斯走了她再回休息室。
布雷斯怔愣在原地很久很久,终于他抬起了头,不过夜太黑了,并看不清他的表情。布雷斯看上去疲惫至极,不过在这“无人”的地方,他依然得体地站挺着。
他的脚步动了起来,他慢慢靠近了围栏,风此时刮得正烈。他的背影竟有几分西奥多的孤独模样,随即他坐在了围栏上。这个夜晚太辽阔了,风像刽子手显得他那么单薄,无助。
就这一刹,“等等,布雷斯……”那个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想必是幻觉吧,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布雷斯想。
女孩的身影却冲了出来,她在男孩的身后紧紧抱住了他。俯视着霍格沃兹的布雷斯,在这一瞬间失了神。“布雷斯,快上来,有什么事我们可以慢慢说。”女孩焦急地说着,她手上的劲并不算大,却紧紧地抱住了他。
“怎么了?”布雷斯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如果仔细听的话。“别做傻事,先上来。”瑞茜格洛里担忧极了。“你先放开我好吗?”布雷斯用手轻轻地拂上了她的手。
“先答应我,别做傻事。”瑞茜格洛里说道。“我发誓。”布雷斯调整好了自己决堤的情绪。女孩闻言也放开了手。布雷斯轻巧地从围栏上翻了下来。
“你怎么?”布雷斯询问道。“我……”瑞茜格洛里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能解释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布雷斯也没有逼问什么。
不过默契的是他们两人都没有再谈论今晚的事情。不论是笔记本还是达芙妮。
“城堡现在很危险。”布雷斯轻声说道,瑞茜格洛里点了点头,两人相顾无言地回到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潘西发现瑞茜格洛里不在寝室焦急地跟大家说了。而德拉科也没有发现布雷斯的身影。几人在休息室里有些担忧。袭击事件确实无法断言凶手只会袭击那些血统不纯正的人,不然躺在医疗翼的幽灵怎么说呢。
除了达芙妮在德拉科说也没有发现布雷斯的时候,表情有些奇怪。西奥多没有理会几人在休息室的讨论,他只一个人坐在巫师棋旁,下着巫师棋。
“嘿,我不要走那里,你不懂巫师棋的规则吗?”棋盘上的士兵不满地对面前的男孩抱怨着。西奥多却没有将视线分给它。
石门打开,几人的视线对上回来的布雷斯和瑞茜格洛里。“你们去哪儿了?”德拉科率先发难道。“我们去帮斯普劳特教授的忙了。”布雷斯拦住了瑞茜格洛里,他抢先回答道。
瑞茜格洛里心虚地看了布雷斯一眼,随即点了点头回应了德拉科。几人的也顿时松了一口气。
只有西奥多,他默默地收拾好巫师棋,把那些棋盘上抱怨的棋子收拾好,甚至连招呼都没向大家打一声,他头也不回地走向男生寝室。
正欲给西奥多打一声招呼的瑞茜格洛里,也放弃了这个想法。
哈利三人组经过了这些天的努力总算是做出了复方汤剂。眼看圣诞节就要到了,现在他们只需要打探一下马尔福假期的动向就可以制定完美的计划了。
而这些天里,瑞茜格洛里也算是有收获,她终于知道了些关于汤姆·里德尔的消息。汤姆·里德尔也是霍格沃兹的学生,曾经还获得过荣耀奖杯,现在就放在奖品陈列室。
当然她也试图和汤姆·里德尔交流。她惊奇地发现这个人在魔法造诣上颇有研究。仰慕强者是很自然的现象,于是在这份感情里,她对汤姆·里德尔的戒备稍微小了一些。
在与他的交流中,瑞茜格洛里学到了不少魔法。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她最近的身体也更加虚弱了。但瑞茜格洛里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她以为只是这段时间太累或者是反噬又加重了。
还有一件让她颇为苦恼的事情,最近西奥多好像在生她的气,虽然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西奥多好像在躲着她。
“瑞茜,你最近没睡好吗?你的脸色好苍白啊。”在礼堂的长桌上正享用早餐的潘西惊觉出声道。“对啊,瑞茜。”达芙妮也附和道。德拉科甚至探出了手放在瑞茜格洛里的额头上:“奇怪,没有发烧啊,你地去医疗翼看看。”
瑞茜格洛里也知道自己没精神的厉害。她常常感觉眼皮好重好重。可是今天她和汤姆·里德尔说好了,他要教她一些魔法。
于是她对几人点了点头。就在众人以为她已经踏上医疗翼的路上时,瑞茜格洛里只多吃了两颗父亲给她的压制诅咒反噬的药丸。然后她又去到了天文台。
西奥多在第二温室帮斯普劳特夫人照顾曼德拉草。曼德拉草其实并不容易照顾,要等到它们成熟得时时刻刻地关照它们。而斯普劳特教授也因为最近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
为了好好照看这些植物,斯普劳特教授不得不让一些学生来帮忙,今天来帮忙的有西奥多和塞德里克。
“教授,最近你的工作似乎有些太多了,还需要增加一些人手帮忙吗?”西奥多给曼德拉草换完盆漫不经心地说道。“哦哈哈哈,不用了,今天谢谢你们了,这几天要不是你们两个学生来帮忙,我还真的忙不过来。”斯普劳特笑呵呵地对两人说道。
“待会结束以后麻烦你们两个把这几株花送到医疗翼,庞弗雷夫人最近好像很需要。”斯普劳特教授对两人嘱咐道。
“好的,教授。”两人齐齐回应道。随后向医疗翼走去。塞德里克本来想跟这个斯莱特林的男孩搭话,不过这个男孩太安静了。塞德里克甚至觉得西奥多的气质比他还要成熟。
“你好,同学。我们是不是在列车上见过。你还记得吗?”塞德里克友好地询问道。“记得,学长。”西奥多淡淡地回答道,他的声音一点儿起伏也没有。善于交际的塞德里克第一次感觉到挫败。这段从温室到医疗翼的路格外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