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无罪
欧庇克莱歌剧院。
芙宁娜抱着喵大师，百无聊赖地坐在上方。
自从离开了王远，她做事又开始变得束手束脚起来。
做出什么行为，犯了什么错误，她都要以浮夸的姿态，去用可笑的理由去解释。
唯一开心的一点，就是自己昨天碰到一个女仆在吃力地推动桌子，于是走上前，在女仆崇拜的目光下一只手把桌子抬了起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人前显圣，在当天晚上，她做梦都全是这个场景。
“不过今天的原告身份很不一般啊。”
芙宁娜看向下方。
巴伦西亚伯爵正恐惧地站在原告席上，身上穿的衣服呈现出不正常的红色。
“我没看错吧？那不是巴伦西亚伯爵吗？”
“是啊，他也会上法庭吗？敢和巴伦西亚作对的一般不是直接失踪吗？”
“怎么还不开始？”
台下观众窃窃私语。
“肃静！”
那维莱特轻敲手杖，全场迅速安静下来。
在佩利卡德一案后，那维莱特的无情和公正已经开始深入人心。
“有请被告……王远上场。”
青烟汇聚，王远在被告席上显现出来，对着芙宁娜和喵大师笑着招了招手。
“喵？（聚散无常？啊？）”
喵大师从芙宁娜的怀中跳到了高台的边缘，猫脸满是震惊。
在得到天露后，她努力修行，已经达到了罡劲的后期，马上就要踏入见神不坏，可一看王远，顿时感觉自己的修炼速度有多么可笑。
这才几天，怎么会这么快？
“喵。（莫非，王远是大能转世？前世是破碎虚空境界之上的大人物？）”
喵大师只能想到这个解释。
这样的修炼速度简直太恐怖，盖世奇才都不足以形容。
“既然双方均已到齐，我宣布，对于佩利卡德屠杀案的重审，正式开始。”
那维莱特的声音扫遍全场。
“重审？莫非此事还有什么蹊跷？”
“依我看，肯定是找到了新的证据，要加重王远的刑期了。”
下方的观众在议论，上面的王远倒是轻松的很，坐在被告席的座位上，静静等待着事件的发展。
“现在，请巴伦西亚先生陈述指控——”
“我认罪，佩利卡德一家都是我杀的。”
巴伦西亚用颤抖的声音打断了那维莱特，说出了让所有人惊讶的话。
他不想死。
在布莱尼姆宫，面对王远，巴伦西亚只能选择穿上王甲，就像贵族以前威胁平民做的那样，为真凶顶罪。
但是，只要他还活着，一切都还有机会。
就算进了梅洛彼得堡，就算被判了终身监禁，借助家族的力量，他也能活得十分滋润。
甚至等王远不再关注这件事，他还能想办法从监狱里出来，这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可如果死了，就真的是一切成空，什么荣华富贵都享受不到了。
那愚蠢的佩兰伯爵，在这一点上，倒是没自己看得清楚啊。
巴伦西亚在心中为佩兰默哀半秒，抬头望向了最高审判官：“我认罪，我不仅杀了佩利卡德一家，还杀死佩兰伯爵，以及至冬的执行官阿廖沙先生……对了，杜兰德公爵的手，也是我打断的。”
他的每一句话，都蕴含着惊人的消息。
现场的观众安静下来，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有没有出问题。
“巴伦西亚先生，你是否能出示相关证据进行说明？”
那维莱特注视着巴伦西亚。
他在观察着伯爵是否受到控制。
可惜，巴伦西亚的一切行为都是凭借着他自己的意愿做出的。
在韦德饭店，王远都能让所有人被意志震慑，不敢作出指控，现在巴伦西亚伯爵自然也无法作出反抗。
他已经被王远吓破了胆。
“证据我有，你看。”
巴伦西亚出拳，竟然直接把他另一只手掌打得粉碎。
鲜血喷出，痛苦之色在他的脸上盘旋，但他还是继续开口。
“你们可以派人检查我的伤口，造成的伤势绝对和佩利卡德家族的尸体一样。”
这一幕，让那维莱特皱起了眉头。
“不错，挺狠的。”王远作出评价。
这不是他控制王甲作出的，而是巴伦西亚自己的选择。
他害怕着王远会在他进入监狱后杀了他，所以故意作出了自残的举动，想要熄灭王远的怒火，让王远放过他。
医务人员，还有早就准备好的科学院人员上场，在处理完伤口后，也证实了伤势的确与当时佩利卡德的死者一致。
“现在可以了吧？我证明了，这一切都是我干的！而且还有许多证人能给我作证，赶快作出审判吧！”
巴伦西亚伯爵语速飞快，声嘶力竭。
至于证人，则是一些巴伦西亚的家族子弟，还有当时参与会议，也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的贝尔伯爵等人。
其实台下有很多人都看出来了，巴伦西亚伯爵绝对不是自愿站上审判台的。
他受了威胁，至于是谁威胁的他，不言而喻。
“有句话怎么说的，恶人自有恶人磨。”
台下，温迪摇头晃脑地念出了这句俗语。
只有一个人，脑子还没转过来。
“怎么佩利卡德又变成巴伦西亚干掉的了？到底是谁干的？”
芙宁娜小声询问喵大师。
喵大师沉默了一下：“喵。（不怪你，玩去吧。）”
王远站了起来，声音洪亮：“既然巴伦西亚先生已经承认了所有罪名，那么请最高审判官先生作出判决吧。”
那维莱特看向巴伦西亚：“巴伦西亚先生，我想确认一次，你刚刚所述，是否出于自愿？”
他依据法律办事，只要巴伦西亚不承认受到威胁，他也无法做出什么。
就像以前，那些被迫认罪的平民一样。
“是的，我求你了，快作出判决吧！”
巴伦西亚已经不想再和王远待在一起了。
“既然如此。”
那维莱特敲击手杖。
“巴伦西亚先生承认了所有罪行，所以王远先生与佩利卡德屠杀案并无关联，理应是无罪的，最后……交由谕示裁定枢机作出最终定夺。”
蓝光流动，嗡鸣声响起。
咔嚓！
最终结果弹出。
“我宣布，王远无罪，而巴伦西亚先生，有罪，被判处终身监禁。”
结果宣布，最兴奋的并不是王远的手下，而是巴伦西亚。
“好好好！太好了，现在可以让我离开了吧？把我马上送进梅洛彼得堡，好吗？”
巴伦西亚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远离王远了。
不管怎么样，至少他活下来了，结局比佩兰和洛林他们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自然，请警备队员按照流程收纳巴伦西亚。”
警备员上场，想要将巴伦西亚搀扶下去。
可王远轻轻动了动手指。
巴伦西亚的动作陡然变得僵硬，王甲瞬间控制了他的身体。
“你……你不讲信用……王——”
他面色惊恐，想要叫喊出王远的名字，可喉咙也被扼制住了。
同时，他的右手也在慢慢举起。
“巴伦西亚先生？”
那维莱特手杖抬起，一束水流向巴伦西亚冲了过去。
但一缕青烟升起，挡住了水流。
虽然只阻挡了片刻，但王远的目的已经达到。
巴伦西亚的手猛然落了下来，拍在了自己的天灵盖上。
啪！
王甲暗劲勃发，穿过头盖骨，直接让巴伦西亚的大脑被震成了浆糊。
“哎呀呀，看来巴伦西亚伯爵似乎是觉得自己罪孽深重，自绝了呢！”
王远笑了笑。
“另外，那维莱特先生，非常抱歉阻拦了你的动作，我以为你是想袭击巴伦西亚先生呢。”
那维莱特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