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挑战
“老大，事情还顺利吧？”
王远一来到决斗代理大厅，阿帕查和奥利维亚便屁颠屁颠地围了上来。
王远笑着亮了亮手上刚做出的证件，旋即突兀地变了脸色：“刚刚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阿帕查和奥利维亚虽然极力掩饰，但王远的感知何其敏锐，还是发觉了他们脸上表情的僵硬。
“老大，没有什么事，就是刚刚站得有点久，腿有点酸。”阿帕查尴尬一笑。
“是的是的。”奥利维亚附和道。
“我再问一遍，刚刚发生了什么事。”王远盯着阿帕查，眸子如刀一般尖锐，“现在就敢隐瞒事情，明天是不是就要杀我上位了？”
“不敢！老大！不敢！”阿帕查差点跪了下去。
“那就赶紧说。”
“老大，是这样的。”奥利维亚解释了来龙去脉。
十分钟前。
“喂，你说老大要多久才会出来。”阿帕查和奥利维亚坐在决斗代理所入口的长凳上，为了打发时间，阿帕查随便找了个话题。
“我不叫喂！我是奥利维亚，是互助会的三把手！”奥利维亚怒气冲冲地回应。
“噗哈哈哈！你这小屁孩！还三把手，你这小胳膊小腿在帮派里最多当个花瓶！不！应该是当个给我们擦脚的。”阿帕查唾沫星子都笑出来了。
“那你呢！阿帕查，你之前不是跟着伊戈尔叔叔打螺丝的学徒吗？前几天才因为帮托比舔屁股才进的帮派，你也不过是个小啰啰！”奥利维亚反怼。
“呃，什么舔屁股，放文明点，这些词是谁教你的？那是我把全部家当送给托比那杂碎才进的帮派，虽然之前只是个磨刀的小啰啰，但现在我可是王远老大亲自任命的二把手！”
阿帕查语气很是骄傲，也充满对王远的感激，如果不是王远老大的赏识，他又怎么可能会像这样一步登天。
“哪来的两个贱民？这里不是给你们休息的地方，赶紧滚到外面去！”
突然，一个充满讥诮的声音插入了二人的对话。
阿帕查下意识抬头，从下到上，他先是看到了一双程亮的锈有花边的高跟鞋，然后是一身金色紧身长衣，一把做工精致的单手细剑，还有两撇对称的工整的小胡子。
埃德尔摸了摸腰间的佩剑，厌弃地指着门外：“看什么看？没人教过你直视上位者是一件无礼的事吗？只要你现在从这里滚出去，我不计较你的僭越。”
“你说什么？”
被莫名其妙地挑衅，作为一个混混，阿帕查哪里受得了这个气，他站起身撸起袖子，想和这个目中无人的男人好好理论理论。
唰！
但一把细剑以更快的速度抵在了他的咽喉处。
冰凉，刺痛的触感袭来，让阿帕查肌肉僵硬，不敢动弹。
埃尔德平举细剑，用剑尖抬了抬阿帕查的下巴，发出一声耻笑：“怎么？你还想和我动手？和一名贵族动手？”
听见贵族两字，阿帕查心里一寒，对贵族的恐惧让他腿上开始发抖。
“哼，废物！”
啪！
收回剑，埃德尔一记重脚把阿帕查踹回了椅子上。
“下贱的泥腿子，败坏了我一天的好心情，要不是该死的那维莱特，你现在已经死了。”
用门口的地毯擦了擦鞋底，埃德尔才仰着头走进了决斗代理所。
……
“事情大概是这样，老大。”奥利维亚陈述完事情的经过。
“是的，老大，我们只是不想给您再惹麻烦。”阿帕查的头低的快要缩进胸口。
王远抽回视线：“很好，我不希望这种隐瞒的事情还有下一次。”
“那老大，我们接下来去哪？是回灰河去吗？”奥利维亚问。
“接下来？”王远掠视全场，目光在大厅的一角停了下来，“当然是帮你们找回场子。”
作为自己的手下，打了他们也就是打了王远自己的脸。
大厅角落，埃德尔正在与罗伯特攀谈，突然感觉自己的肩被轻轻的拍了拍。
“谁？”
埃德尔面色不悦的转过身，看见了王远三人。
“你又是哪里钻……”埃德尔视线扫过王远身后的两人，顿时明白了什么，嗤笑起来，“原来是来替这两个泥腿子找回面子的啊，那么这位泥腿子老大，你又想给我展示什么小丑把戏呢？”
“小丑把戏我不会，不过打狗的手法我倒是熟练，不知道你想不想感受一下。”王远毫不客气地回怼。
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人，罗伯特额头上冒出冷汗。
一边是来自巴伦西亚伯爵家族的埃德尔，一边是实力强劲，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志愿者王远，他两边都不好得罪。
没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开口调和。
“埃德尔先生，这位是王远先生，今天以极其出色的实力也拿到了决斗代理人的身份，王远先生，这位是埃德尔先生，来自巴伦西亚家族，深受巴伦西亚伯爵宠爱。”
“虽然我不清楚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想这其中肯定有一些误会存在，我们不如一起去纳博内区尝尝新款的咖啡甜品，顺便好好谈一谈，好吗？”
罗伯特着重强调了埃德尔的身份和王远的实力，但很显然，两人都没有听进去。
“不，我不会和泥腿子坐在一张桌子上。”埃德尔摇头，“但如果他愿意跪下来亲吻我的鞋尖，我也不是不可以和他在这里谈一谈，当然，我是说用剑来谈。”
在他看来，贵族和普通人的身份差距就像人和猪一样。
他听家中的长辈说过，在可恨的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还未上任时，贵族对待平民可以说是想杀就杀，只需要在事后交纳一些罚款就行。
他很向往那个时代，也想感受屠戮平民是一个怎样的感受，这也是他成为决斗代理人的原因。
只有在决斗时，他才能肆无忌惮地感受这种感觉，这种当着许多人的面，一剑杀死对手的快感。
“看来你对自己的武艺很自信？”王远眼神微微一沉，“罗伯特先生，决斗代理人之间允许相互挑战吗？”
“王远先生，我想，武力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而言语能化解所有误会，我觉得我们还是需要好好谈一谈。”罗伯特没有对王远的问题给出正面回答，而是继续试图调和。
“不！罗伯特，既然这泥腿子想秀一秀他那泡沫一样的肌肉，我就给他这样一个机会！”埃德尔大笑，他心里已经开始幻想起王远倒在他剑下的惨样了，“我！埃德尔·巴伦西亚！【流星之剑】！全枫丹排名19的金牌决斗代理人！接受你的挑战！”
王远也笑了起来，只是笑容中是藏不住的怜悯：“这样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