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目睹凶案
“蒋叔，您看我把看到的都说了，这眼看也到中午了，我还没吃饭呢。”
岁一眨巴着大眼睛无辜的看着对面的警察叔叔。
蒋叔……居然还有人喜欢薅警局的饭！
蒋叔是刑警队的一名老干员了，刑警队主要负责刑事案件，在性质上来说刑警要比民警的危险系数高。
蒋叔因为要到退休年龄的关系，慢慢的从一线上退下来，现在在刑警队负责一些笔录什么的文职工作。
他对岁一也算印象深刻了。
因为上次沈宵的案子就是他给岁一做的笔录。
这小丫头，怎么说呢，描述的详尽生动，让听的人有种身临其境的错觉，就是废话也多。
本来半小时能做完的笔录，她能延伸到两小时。
他都不知道这丫头哪来那么多话。
关键是她有时候还加上点儿自己的见解，那见解还挺有道理的，他都听的忍不住按照她的思路走。
蒋叔觉得这小丫头是个搞传销的人才，若是走歪了，成为社会大毒瘤的可能性还是挺大的。
蒋叔把岁一带到饭堂，给她要了饭菜，考虑到她正是长身体的年纪，还特意多加了俩鸡腿儿。
“蒋叔”岁一咬了口鸡腿道：“我觉得吧，那个肖明远问题不小。”
“哦？”蒋叔感兴趣的道：“说说你的看法。”
“那天在商场，您是没看到程惜那个愤怒劲儿，眼睛赤红，手都是抖的，恨不能生吞活剥了她亲妹妹。”岁一回忆那天的场景。
程惜就是那天商场的黑发女人，大波浪则是她亲妹妹程盈。
“她情绪越激动，就说明她妹妹在她心里的位置越重。”
“以我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来看，程惜对她妹妹的感情甚至超过了她老公肖明远。”
因为程惜对肖明远可没那么失控的情绪。
“而且程惜最后还说要跟肖明远离婚。”
“既在乎妹妹，又要离婚的人，怎么会突然杀了妹妹呢？”
连老公都不打算要了，还杀“小三儿”干嘛？
没错，岁一来警局就是目睹了程惜杀害程盈的结尾，被带来的。
今天学校放假，机会难得，岁一拉着荣愉心出来薅羊毛。
还是上次买手机的那家商场，她们进去逛了一圈儿，荣愉心半道上厕所，岁一就在厕所不远处的安全通道旁边的椅子上坐着等荣愉心。
中途一个服务员走进安全通道，紧接着就从里面传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声。
岁一刚被吓的站起来，那个服务员就叫嚷着“杀人了”从安全通道的门口冲了出来。
岁一马上进了安全通道，就见到了程惜满脸惊惶又不敢置信的拿着带血的刀，她前面倒了一个胸口不断冒血的大波浪美丽女人。
岁一见状，当即打了急救电话，然后迅速的上前摸了一下大波浪的颈动脉。
结果显然有些晚了，因为大波浪已经没了气儿。
“蒋叔，你不觉得奇怪吗？”岁一摸了摸下巴道：“从那服务员喊叫，到我进去，也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要说程惜捅了程盈就被发现了，几秒钟，程盈断气不可能这么快。
可要说程盈已经死了一会儿了，那程惜拿着刀站在那里是等着被抓吗？
“可能程惜是愤怒之下作的案呢？”蒋叔不自觉的跟岁一讨论起了案情。
“你愤怒之下会提前准备好刀子，并跟要杀的人约在商场那种人来人往的地方吗？”
岁一就是觉得有古怪。
“可监控上也能看出，从她们进安全通道，到服务员进去，期间没有任何人进去过。”不是程惜难道是鬼？
“程惜怎么说？”岁一问。
“她不言不语，一直不说话。”蒋叔脱口而出后又有些懊恼，他怎么把案情透露了出去呢？
“正常人遇到这种状况，不是喊冤就是承认，她这反应倒是出乎意料。”
岁一又琢磨道：“会不会是她觉得就是她说了也没人相信，还是她自己都无法接受眼前的状况？”
“还是她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么一想，可能性还是很多的。
“蒋叔”一个留着板寸，身姿笔挺，眉目带着英气的年轻男人端着餐盘走了过来。
“秦队长”蒋叔热情拉开旁边凳子招呼道：“快坐。”
年轻男人坐下对蒋叔道：“蒋叔您叫我秦柏就行，您是京市刑侦队的老人了，我初来乍到，往后还要您多多指教。”
“您要总这么客气，我都有点儿放不开了。”
“行！”蒋叔笑呵呵豪爽的道：“那我就托个大，以后就喊你小秦了。”
“小秦你年纪轻轻，一表人才不说，还谦逊有礼，办案能力出众，自从你来了之后，咱们京市刑侦队的工作效率那是提升了不止一倍，当真是”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蒋叔有些卡壳。
“翩翩我公子，机巧忽若神。”岁一接上道：“茂才当时选，公子生人秀。”
“君子怀幽趣，谦恭礼乐才。”
“公子才气饶，凌云自飘飘。”
“气宇轩昂，才华横溢。”
“绿发青衫美少年，追风一抹紫鸾鞭。”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神仪明秀，朗目疏眉。”
“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
“形貌既伟，雅怀有概。”
“怎么样蒋叔，还要不要我再整两句？”最后岁一还眨巴着眼睛问了蒋叔一句。
蒋叔该说不说，现在的教育是真好。
瞧这小词儿，张嘴就来，比他们那时候可强多了。
秦柏有些忍俊不禁，他眉目含笑的看着岁一问蒋叔：“这小姑娘是”
“她叫钟岁一，是上午商场那件杀人案的目击证人。”蒋叔解释。
“她的口供还没录完？”从发生命案到现在可都三个多小时了。
蒋叔有些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说这小丫头太嘴碎了不说，还要薅警局的饭？
还是说自己办事效率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