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朝堂肃清毒瘤

    清晨天尚微亮，凌嫣儿便按照原计划从荆城离开，夫妻二人虽然都很不舍，但是也知道的确离开才是最正确的选择。没了粮草的牵绊，凌嫣儿一行人轻身上路，行进的速度比来时快了不少。不出三日，她们便到了樊城的城外。凌嫣儿第一时间先去关押“山贼”的农庄。经过多日的审问，府卫们并未从这群人嘴里得到有效的信息，但是绸庄的管事已安排专人将这些“山贼”的兵器送回了京城的都尉府进行调查。

    兹事体大，为防止有人从中作梗，影卫也悄悄给皇帝递了消息。萧元阔震怒，随即下令都尉府彻查此事。“山贼”的兵器，虽然没有府衙的标记，但是从锻造的工艺和兵器的用料来看，这些兵器出自军中。

    调查虽然有了方向，但是只有物证，根本无法查出背后的主谋。因此萧元阔派出了骁骑营前往樊城将“山贼”押回京城审理。

    萧元阔特地委派了汪东海亲自审理，同时命礼部侍郎钱瀚之为监理。“山贼”在樊城虽然被挑断了脚筋，但是并未受到其他严刑，每日的吃食也未受苛待。但是在骁骑营的地牢里，可就没这么好过了。

    军队里有一百种法子可以逼人开口，汪东海自然懂这些门道，因此人刚刚押入地牢时，汪东海并未安排审讯。只是将人分别关入不同的房间，每日只给一些水，保证他们死不了而已。两日后，汪东海才开始单独提审。

    第一个提审的是一个看似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此人身材消瘦，但是周身皮肤上却没有什么明显伤痕，若不是这些日子都没有洗漱，应该也算得上细皮嫩肉。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汪东海眼睛并未打量这个面前的犯人，反倒是玩味地欣赏着自己手里的匕首。

    此话问完，陷入了一场漫长的沉默，显然眼前这个“山贼”并不想回答他的话。

    汪东海起身，往前走去，停留在男子的身旁，然后手起刀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男子的右耳砍下。只听男子突然惨叫，惨叫之声响彻整个地牢，而后汪东海悠悠说道：“既然听不见，耳朵这个摆设不要也罢，不会说话的，舌头也可以不要。”

    “我说，我说。”只能见那男子求饶道：“我叫孙昊，京郊鹿儿庄人士。”

    “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说吧，也省得我再见血了。”汪东海依旧淡淡道。

    “我只是跟着我叔父混口饭吃，我叔父董也原先是京中东营百户，去年因为犯了事被免了职，之后就召集了我们族中兄弟跟着他一起谋事。叔父便是我们的带头大哥，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孙昊带着哭腔，右耳处的伤口鲜血流个不停，整个人都在颤抖。

    汪东海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离开了，顺便问了狱卒两句，然后朝着带头大哥的牢房走去。

    和刚刚不同，汪东海进了牢房后，并未有任何问话，而是给左右狱卒递了个眼色。只见狱卒非常识趣地将手中的鞭子往旁边脏兮兮的盐水中浸了几下，然后就开始直接鞭笞了起来。一开始董也还是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但是数十鞭下去后，他也开始了哼唧。脏污的盐水浸入伤口，皮肤火般的刺痛传遍全身，不过他依旧在忍耐。一刻钟过后，汪东海有些失去了耐心，又扬了扬右手。只见狱卒自觉地放下了鞭子，往一旁的火炉边走去，拿出烧的通红的烙铁，直直地往董也的胸口戳去。

    “啊！！！”黄衣男子忍不住叫了出来，然后又迎来了第二下烙铁。“是兵部尚书丁如海大人。”汪东海听到后，然后又扬了扬左手，示意狱卒停下。

    “丁大人为何要铤而走险？董百户。”汪东海直视道。

    “既然汪统领已经认出了在下，那么我也没什么可以隐瞒了。丁大人早就和丹越王室有了来往，其宠妾虞氏便是丹越人。事已至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董耿年坦然道。

    汪东海听完后，什么话也没留下，立刻出了地牢，然后叫上了钱瀚之一起进宫觐见。

    在御书房里向萧元阔详细汇报完了调查结果后，萧元阔立即下令缉拿丁如海，以叛国罪入刑，诛九族。

    第二天清早，皇榜和丁如海的人头就出现了城门口。丁如海全族都被押入大牢，赐绞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