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早猜到是你
距离晚上十分钟,权蒙在一个小时前就被纸兔强行拉到黄三娘房里,同时纸兔也去寻了沈公子,不过这位无神宗大弟子风雨欲来安如山,纸兔碰壁,被三两句话搪塞回去。
“这个什么狗屁宗的弟子都这么狂妄的吗?事已到燃眉,却满嘴不用慌张。当初我也是脑抽,居然同意他这个狗屁不通的计划。”纸兔踱来踱去,然后手扶门目光闪闪地盯着权蒙道,“权老弟,你说这家伙荒不荒唐,糊不糊涂?”
“荒唐至极;糊涂至极,”权蒙一边拿着厨房找来的烟熏肉一边义愤填膺,“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纸兔满意地点点头:“权老弟觉得现在只凭我二人能否护送黄二娘安然到府衙?”
“额这个,天色已暗,大部队也被你打发没了,沈玄逸道兄与我们人齐心不齐。”他一边吃着烟熏肉一边沉稳地分析道,“对于你的这个建议我很难评,我建议你不要再建议了。”
“我”她“嘭”一下把门框打裂开来,“怪不得你俩之前聊得来,原来一个比一个无正形,把你手里的熏肉放下说话。”
“门表示我裂开了,”应该是烛光的原因吧,权蒙明显感觉到纸兔眼神里有种仇视的情绪存在,“咳咳,我还是比较正形的啦,你看我这不是都来一起守着啦。”
“那还不是我”
“咣当!”突如其来的声响使权蒙都停下了嘴,紧接着纸兔换了个声线似地嘱咐道:“你在这里继续守着,我出去看看,遇到危险务必要大声呼救。”说完这些她小声翼翼地开门,主动融入走廊的黑暗,门关上了。
权蒙只觉得和纸兔好像因为一扇门隔了一个世界,屋内突然的冷清夹杂着黄三娘要死要死的声音居然还真的有点恐怖的气氛。
纸兔花了些时间适应黑暗,此时走廊里只有尽头窗户外的圆月,她警惕地向着窗户靠近,刚刚发声的就是那里。无事发生,一切都极其安静,她敲响了沈公子的房门。
“欸?纸兔大人,您这是有什么事呀?”沈公子满脸堆笑地出现在门框内。
“刚刚的声音你没听见,还是说就是你发出来的?”
“啊?我一直在房间里安安静静的打坐唉,也没有听见任何声音哦。”沈公子装着惊讶了一下,“哟!你别说好像还真有,刚刚窗户这里确实有声音,我听到的还是两声,应该是贼徒潜入后被我打坐时候的气息吓跑了。至少我能百分百确定客栈现在只有我们四人,纸兔大人还是快快回去,防止被偷家才是。”说完他迅速关上门。
“你”纸兔现在开始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偷了无神宗弟子身份证明的冒名之徒,前来坑害己身,“冷静,我要冷静。”她走到窗户边,月亮还挂在天空;窗户仍然半掩着,她也找不到有任何入侵的痕迹,“刚刚他明明是说窗户这里有声音,眼睛却一直是看着我这边的,很反常,再者他的话都是自相矛盾,条理不清。”
纸兔看了看刚刚自己站的地方,猛然间发现自己刚刚与以前的犯罪现场的门重合了。难道沈公子自始至终都是在看这扇门,那是否说明这间凶室有问题,只是他暂时还不能出手?
纸兔还记得女修士死亡的惨相,门上泛黄的封纸,和永不干涸的墨迹,她拿出自己从书法修炼老师那里继承来的孔凤毛笔。挥毫抹去封条上的所有,并用笔尖划开不堪一击的封条,门自开来。
房间里的窗户也被封住,现在只有一点点走廊的月光照进来,这必然是不够看清内部环境的。她从兜里掏出一张灵纸来,并于其上写下“光”字,灵纸霎时间大放异彩。一个诡异异常的法阵出现在她的脚底,天花板、四周墙壁,都缠绕了丝丝缕缕的红线,红线规律尚且不明,只是皆源于地上的法阵。
“不好。”她想退出去,却为时已晚,关门打兔;瓮中捉卯。
五分钟前,纸兔刚一离开权蒙就一改吊儿样,他放下烟熏肉蹑手蹑脚来到屋内窗前,煞有介事地背靠墙壁偷偷往外瞄,就好像装b看穿一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觉醒的是装b飞起来系统。不过他戒备的地方还算有点道理,走廊里有纸兔,如果凶手不想搞出大的动静进入这里也只能通过窗户潜入了。
“我快要死了,我快要”黄三娘仍然没有耗尽所有精力,因为风的原因,不知道哪个物品的影子闪闪跳跃,权蒙觉得自己越陷越深了。
“您不必抱有如此戒心。”权蒙大脑瞬间蔫巴,他回头就与管堂对上视线,而回头的这一瞬间他又想明白了这里是修仙世界,大脑恢复了。
权蒙故作镇定:“我早就猜到了,图谋不轨的人果然是你,吴管堂。”
“您”吴管堂慢慢扶起躺在床上的黄三娘,“您不必担心,掌柜的吩咐过我,只可做自己的事,切不能伤你。”
“好呀,原来那老小子一直在演戏,他还真是狡猾狡猾滴。”权蒙不明显地向桌子靠拢,“你呢,什么叫作做自己的事?”
“您一定误会了一些事情,我来此目的不在收命,而是解咒,寻找真相。”
“解咒?恐怕与杀人并不冲突。”权蒙已经到桌边。
“因果太长;时间太短,待我完成,必将真相和盘托出。只希望您不要干扰,再者你我实力悬殊。”
通过烛光,外加角度正确,权蒙看清楚了此人的长相。此前他也确实见过吴管堂,只是从无细看,揣摩来瞧,此人丑足。
“那我逃跑,搬救兵如何?”
“那我破誓,打断您的腿!”
“我艹,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这么对我说话呢。”对方肉眼可见的变化态度,权蒙试探出对方的底线了,“好嘞哥,我绝不会打扰到您。”他迅雷不及掩耳地坐下拿起烟熏肉就是一番好啃,“哎呀妈呀,真香。”
我只想说,这真的用对地方了吗?但是他这样确实挺抽象的。
“你之前是不是”吴跑堂缄口,只觉得小脑萎缩一下,但老江湖仍然面无表情,只是对权蒙的提防又多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