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偏执
晚课结束之后,两个人收拾东西准备去找齐如意。
两人相视一眼,异口同声:“你知道她是哪个班的吗?”
春天抓抓自己短短的头发,叹气。
“走,我们去问。”玉琼临危不乱,带着春天往后面走。
春天刚要问她从哪打听,她拉着春天直接到了贺见白面前。
“贺见白,你知道齐如意是哪个班的吗?”
贺见白一愣,不过接话道:“好像是中文系汉语言专业。你认识她?”
“不认识,谢谢。”
玉琼拉着春天风风火火地跑开了。
两个人跑到楼下才停下来,春天气喘吁吁:“行啊,小妮子,真牛!”
“这是绘画中的直抒胸臆,想要什么就直接表达出来。怎么样,我专业是不是水平很高?”
“容我再次提醒你,你的专业是英语,野生的美术生阁下”
“野生的美术生咋滴,你还歧视啊~”玉琼瞥一眼春天,假装生气地往宿舍楼走。
“不歧视不歧视,咱们厉害着呢,要不是你,咱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去找她。”两个人说说闹闹去找人。
顾见白从她们走后就一直心神不宁,他觉得春天两个人是能折腾的,这次只不定是什么事情,而且直接问到了他这里
齐如意和她们究竟发生么了什么呢?他不放心,哄着金一一回到宿舍,他转身往齐如意的那栋宿舍楼而去。
金一一在楼上,看着顾见白没有回宿舍,眼神冰冷
“我们只是问问你为什么金一一欺负你,我们是想帮你,你这是什么态度!”一向斯文秀气的玉琼,像见到怪物一样不能理解她。
“我说了,她没有欺负我!我们只是有点小误会,已经解开了,你们怎么不依不饶的,再烦我就去找老师了!”
“春天,我们走,再也不要理她了。”玉琼拉着春天转身离开。
等走远了,春天才拉着她在路边的长椅上让她缓缓气息。
“金一一是个什么背景啊,我怀疑齐如意是因为她才这么退缩的。”春天慢慢分析道。
玉琼沉默,过了一会儿道:“姓金的我也听说过这么一家。但是不确定是不是”
“明天找贺见白问问吧。”春天皱眉道
“不用明天找我,你们想问什么?”贺见白在两人背后出声。
春天和玉琼吓得一激灵。
“贺见白,从人背后突然说话是会吓死人的!”春天怒视着他,把对齐如意的怒火不自觉地发到了贺见白身上:“你怎么还偷听别人说话?知不知道什么叫礼貌!”
“额,”贺见白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道:“抱歉,我刚刚有点激动。”
春天火气更大,怒道:“你激动什么,你就是罪魁祸首!如果不是你,金一一能霸、凌同学吗?你还笑!”
“我、我不笑了,你别生气了。我真的很抱歉。”顾见白还鞠了一躬。
春天生气不下去了,哪有伸手打笑脸人的道理。
她冷着脸坐到长椅上,玉琼也不高兴,都瞪着他。
“两位淑女,听在下讲个故事?”
春天扬扬下巴,示意开始。
“我高中的时候认识的金一一,我们班是女生全在前面,男生在后面,而她因为经常说话,老师就把她调到了女生最后一排,就这样她到了我前面。她经常找我抄作业,一来二去我们就熟悉了,她有一天跟我表白,我那个时候专注于学习,没同意。但是她一直没放弃,为了追我,还改了学籍,和我考上了同一个学校。”说着他在春天和玉琼的注视之下,坐在了长椅的另一侧。
他看着远方黑漆漆的夜色,继续道:“她的爱情很窒息,只要我和女生说话被她发现,她就要闹。我每次都好好和她解释,她都不信,我真的很无力。上次你们看到我和她在凉亭吵架,那已经是第四次提分手了,她死缠烂打装傻卖痴的强行复合。她父母也不愿意我们的事情,我们翻译比赛那次,又闹了一次分手,结果她在家里闹自杀,她父母气得直接来学校打了我一顿,还让我去哄她。我感觉我的一辈子都走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斯文儒雅的男孩已经泪流满面。
玉琼的态度已经和缓下来,同情地看着他,还递给他一张纸巾:“你别哭了,我们也不知道这些。”
“齐如意是怎么回事?我们看到金一一欺负齐如意,还把河水倒在齐如意身上。”
贺见白神情有些着急紧张:“这个我不知道,齐如意有没有受伤?”
“这次没有受伤,不代表下次没有。”
贺见白抱着头,压抑痛苦:“齐如意和我表白过,被金一一知道了。金一一她疯了!她疯了!”
春天拍拍玉琼的肩膀,摇头道:“走吧,这件事不是我们能管的,贺见白已经没人能救他了。”
她拉拉春天的衣袖,让春天也安慰他两句。
春天拍拍玉琼的肩膀,摇头道:“走吧,这件事不是我们能管的,贺见白已经没人能救他了。”
“为什么?春天,那个金一一那么霸道蛮横,就没有人能管吗?”玉琼不想走。
贺见白也在看春天,哀戚悲伤。
春天默了默才道:“我说说我的想法,也许有不对的地方,你们多担待。首先,金一一这个人应该是有严重的心理疾病,偏执极端,自私残忍。这样的人我们最好不要接触,谁知道她下一步是你死我活还是同归于尽?其次,她父母看样子也很宠溺她,这件事明明就是金一一不对,他们还为了金一一揍贺见白,可见父母的心也不明事理。最后,”春天看着贺见白说道:“金一一的父母应该是很厉害吧,否则你被打学校不会一点儿不管。”
贺见白流出一行眼泪,闭眼道:“是,一般人惹不起。”
“春天,没有那么严重吧?她再怎么偏执,也不会和我们同归于尽吧。”
“玉琼,永远不要低估人性的恶。有些人,生死在他们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他们不光不在乎自己的,更加也不会在乎别人的。”
“春天,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怎么办,我不想就这么一直被她控制,前段时间她甚至和我求婚。再这样下去,我也快要死了。”
春天看着这个可怜的男孩,也是毫无办法,心理变态不分男女,这才是真正为所欲为的人,如果哪天真出了事情,一份心理鉴定就可以让他们活下去。
是保护一些人弱者,也是保护了一些强者。
“我的想法都是片面的,你不要因此压力很大。放轻松,她很爱你离不开你,至少现在她不会伤害你。”春天绞尽脑汁半天,才想到安慰的话。
那以后呢,以后会不会有一天伤害他呢?谁都不知道。
“对了!”玉琼问见白:“你知道她从什么时候,为什么喜欢你吗?如果知道原因,也许你可以改变她喜欢的地方。”
贺见白依旧失落地摇头:“没用的,那个时候已经过去了。她说是我经常借给她抄作业,她抄着抄着就喜欢上了,我以前哪里知道会这样!”
“要不你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吧。”春天站起来,也拉起玉琼。
“这是我们能想出的最后一个办法了,你引导她去看心理医生,实在不行就说你有病,让她陪你去。总之让心理医生看看她究竟心理有没有毛病。”
“春天的这个主意虽然困难,但是总好过你什么都不做。”玉琼也赞同:“至少先行动起来,总好过什么都不做,像以前一样等着看着,任其发展。”
贺见白点点头:“我今晚想想办法去试试。你们有认识比较厉害的心理医生吗?”
春天和玉琼都没有。
“明天去打听,我们也帮你去问问。”
第二天春天和玉琼课余时间打听心理学系老师的办公室。
咨询了几个老师后,列了几个人的名单给贺见白,让他逐一去悄悄拜访。
傍晚玉琼提前回去了,春天等赵敬淳来,昨天他们约好今天还要见面说一说齐如意的事情。
“所以现在的难点就是金一一,我听贺见白的描述,如果他没夸张的话,金一一有心理疾病的可能性很高。”
赵敬淳皱眉:“今天来的时候举报信我都写好了,现在用不上了。”他又似乎想到什么,拉着春天的手往男生宿舍楼走。
“我有个战友,在心理学这方面很厉害,他似乎还会催眠,我也不知道,但是唐彦他们传的神神乎乎的。我们去叫贺见白,约个时间认识认识。”
可是不巧,他们去贺见白楼下找人,正好看见金一一与贺见白在楼下吵。
“我昨天都看见了,你去找夏春天和李玉琼了,你还撒谎!你们在一起说的事情为什么不能和我说!见白,我那么爱你你感受不到吗?还要去找别的女人。”
“金一一,你不要再胡搅蛮缠了,我们只是同学,说几句话都行吗?”
“同学间的话为什么不能和我说,你们是不是在背后议论我?”金一一眼里渐渐疯狂。
春天拉住赵敬淳的袖子,问他:“你觉得她有问题吗?”
赵敬淳点点头,他作为一个路人也觉得不太对劲:“我们过去帮他解解围。”
“见白,还去不去喝酒,昨天不是约好了吗?”赵敬淳喊他。
顾见白见是他们,明白过来赵敬淳的意思,面红耳赤道:“去,这就去。”
“金一一,我们约好了今天去喝酒而已,你至于这样吗?”
金一一看到赵敬淳,脸色更加阴沉,质问道:“你什么时候认识的他,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