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我绝不能轻饶了她!
“所为何事?你还有脸提!?”
那川芜郡主一个快步便走到禾朝眼前,怒气满满地指着禾朝。
禾朝被麻绳绑着,抬起头看着来人的脸色,皱起眉头仔细想了想,似乎也没有得罪她吧?
“文正哥哥就是你杀的!”
“你这个杀人凶手!”
那川芜郡主面色凝重,眼含悲伤之意继续说,“文正哥哥人那么好,你却杀了他!”
听到这话,禾朝不禁似乎没有听明白,“文正哥哥……是谁?”
她微微的侧着头看向几人,疑惑地问出声。
殿外有啾啾鸟鸣,一时之间叽叽喳喳,竟觉得有些吵闹。
“你!”
那川芜郡主听到这话却不知为何怒气高涨,便伸手夺了那宦官手里的鞭子用力朝地上的禾朝挥去。
好在禾朝一直警惕地观察这几人,所以对这个突如其来的状况早有防备,一个翻滚便躲了过去。
没达到目的的川芜郡主看到禾朝躲过她的鞭子,扬起手就想继续。
“够了,住手!”
出声制止之人正是那大皇子,他站到川芜郡主身旁,正声呵道。
接着他眼中起了波澜,低声说了一句,“这是在宫中,等出去了你大可放肆。”
禾朝眼神瞥过去,“有什么误会吧?”
被大皇子喝止后,川芜郡主虽心有不甘,但还是停下手来。
她狠狠地瞪了禾朝一眼,转头对大皇子说道:“我绝不能轻饶了她!”
大皇子点点头附和她的话,随后眼神犀利地看着那两个宦官,开口说。
“蒙上脸,我们出宫。”
大皇子把自己身上的荷包卸下,丢给那两个宦官。
于是那两人便拿着黑布与荷包靠近禾朝,黑布罩在她的脸上,一时间又黑乎乎一片,嘴里被塞着荷包,也说不出话来。
此时的禾朝只能强压着疑惑,寡不敌众再反抗也无益,只希望白晓溪他们能看到她刻下的字。
原来早在他们进来时,禾朝就已经接下头上的绸带丢在柱子后,拿起匕首在煮上刻了字。
川芜。
聪明绝顶二人看到这些信息,一定能知道她被川芜绑走,解铃还须系铃人。
安文正是谁?而且难不成川芜把她当成白晓溪的情敌?
满腔的疑惑无人可解,禾朝被强押着上了轿子,只听见水流声,似乎不是进宫的那条路。
轿子一路颠簸,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根据时间距离推算,这大抵是在郊外。
禾朝被粗暴地推了进去,朝前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站稳。
有一丝凉意迎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青苔的味道。
川芜郡主扯下她的面罩,她被突然的光亮刺着眼睛,眯着眼睛适应着眼前的亮度。
没有看到那大皇子的身影,也不知是何处去了,只有川芜郡主与那两个宦官。
说话之人打了一个寒颤,冷笑着看着她,&34;你就待在这里吧!&34;
说完,她便转身带着其他人离开,她吩咐那两名宦官守在门口,特地交代在她下次过来之前不用提供吃食。
眼前似乎是一座偏僻的宅院,看起来有些阴森。
屋内布满蜘蛛网,那床铺也只是简单地用稻草铺着。
“我得尽快想办法逃脱。”禾朝在心里暗自谋划着怎么打败门口那两人。
好在方才已经交过手,知道些二人的招式,怎么应对就有了思路。
但这招,天黑成功率才更高。
于是她紧紧盯着门外,小心翼翼拿出鞋底的匕首,一点一点地磨着绑住手脚的麻绳
几个小时之前,在那金碧辉煌、庄严肃穆的皇宫大殿之内。
“回陛下,正是草民。”白晓溪听到台上之人发问后,不卑不亢地抬起了自己的下巴。
只见台上之人身着一袭华丽的龙袍,正襟危坐于龙椅之上,他的神情十分严肃,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威严和睿智。
他微微颔首,表示对白晓溪的回应,并朝着身旁的大内侍轻声说了一句。
“赐座。”
得到命令后的大内侍立即转身,向其他几位内侍传达旨意。
这些内侍们早已训练有素,动作迅速而稳健,齐心协力地搬来了三张精致的花木椅。
大内侍亲自上前,示意白晓溪坐在左侧的那个单独座位上。
“多谢陛下隆恩!”
白晓溪谢过之后,转身优雅地坐下,一气呵成,整个过程显得从容不迫。
“卿此次是来商议与川芜郡主之事,那朕便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接着那安国皇帝悠悠地出声, 声音不大不小地传进白晓溪耳中。
“是的陛下,您但说无妨。”
听到这话的白晓溪扬起眉眼,嘴角挂着一抹笑容,等待着那人后面的话。
“朕今日唤了安国公与川芜郡主来,安国公可是我大安的开国重臣,故朕赐之国姓。”
他笑着说道,似乎在回忆往事,而那往事中似乎有令他困扰的事情,接着他蹙着眉头,摇摇头。
这时,皇帝看向白晓溪,似乎是想起什么继续说道:“我听川芜郡主说,她与你府上的女使产生了一些摩擦。她想要向你要来此人。”
白晓溪心中一紧,是哪个女使?难不成
他立刻跪地,叩头谢罪说道。
“陛下,此事其中想必有什么误会,我的女使定然不会故意冒犯郡主,还望陛下明察。”
皇帝微微皱眉,思考片刻后说道:“既然如此,不如等郡主到来,当面对质,也好解开这个谜团。”
于是大内侍便宣了川芜郡主与她的父亲前来,不多时,二人走进大殿。
她笑意盈盈地看了白晓溪一眼,露出不友好的表情,然后向皇帝行礼。
皇帝示意她说明情况,川芜郡主便将自己在大街上与禾朝发生冲突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原来这川芜郡主在城墙上与皇后闲谈时,便看见禾朝也进了宫,想来是借此讨要禾朝。
好在她也只是说那女使看似对她不尊重,只想讨来教训一番。
白晓溪听完,冷静地分析道:“郡主,我替我家女使给你赔个不是,你大人有大量,不必与那小小女使一般计较。”
川芜郡主却不依不饶,硬是要在皇帝面前坚称讨要这女使。
安国公见状,叹气扶额,看着台上的陛下,不由呵斥一声。
“淮儿,莫要胡闹!别忘了今日进宫所为何事!”
“怎可在殿内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