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此乃微臣本分
···········时间回到五天········
初夏，窗外小雨淅淅沥沥，屋内的气氛看着沉闷。
火烛的光映着人脸上，光亮的同时也显得屋内几人三分萧瑟。
不难看出主位的男子气质非凡。
他的左侧坐着两名男子，齐暮端坐于左侧，此时的他身着银白色长衫，腰间配着块透绿暖玉，只言未发。
他用修长的手指在桌面有节奏的敲着，无声但有形。
其他二人都身着朝服，嘴巴一张一合似在谈些什么。
瘦瘦那人试探性的问：“你们说咱这个圣上？”
那田青浩面色凝重开口轻咳一声，“王大人你静一静，请听在下一言。”
“田某人倒是觉得当今圣上吉人自有天相，问题不大不要慌。”
“都到这个节骨眼了，我真害怕呀！”接着瘦瘦那人抢声，直直的看着窗外。
“你怕啥，咱又没做亏心事。”这话是田青浩说的。
瘦瘦那人：“就是，咱们殿下蕙质兰心必定顺顺利利的。”
李目然（太子）蹙眉，表情凝重。
“各位大人，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太医院也说过了，圣上的病是久治不愈才落下的病根。”
就在这时，齐暮冷不丁地说了一句：“当务之急是要寻找到雾月草这个药引子。”
瘦瘦那人板着脸：“翻阅古籍才找到一点雾月草的踪迹，它只生在安国的谷岭内呀！”
田的声音一下子乎高，抢声：“真没别的地儿了？我可是听说那谷岭进去就没出来的，谁敢冒这个险呀。”
“说实话我妻儿还等我回家呢。”那人小声支吾道。
李目然正色道：“既然在这说也商量不出什么结果，明儿早朝议吧各位大人。”
“劳烦各位大人了，已然安排人手送各位大人回府。”
田青浩面色凝重叹息地说：“殿下说的极是，明儿早朝同大臣们议便是。”
瘦瘦那人附和着说了一句：“我同殿下所想一样！”
田指着那人，出声说：”殿下，您瞧这马屁精！”
“马车备好了吗？”李暮然侧身，朝旁边吩咐。
小斯颔首道：“回殿下，送三位大人回府的马车已在府门外候着。”
李目然起身行礼：“那各位大人早些安歇，暮然恭送各位大人。”
众人起身回礼：“殿下言重了，此乃微臣分内之事。”
小斯：“天黑路滑，各位大人小心台阶，小奴送各位大人。”
他们分别上了不同方向的马车，车夫驾马缓缓隐入巷中，月光打在石狮头顶，却印出一魁梧黑影。
李暮然只身躺在榻上，小腹盖着薄锦被，喃喃自语：
“父亲”
第二天清晨，大殿内乌泱泱站着群臣。
齐暮抬眼向上望去，只见大殿中央放置着一张软榻。
软榻上有纱帘遮着，帘中侧躺着一人，榻的两侧一左一右各有一执扇宫女一上一下的往里送风，孙公公双手交合站立在右侧。
帘中传来声响，那声音有气无力。
“咳咳，众爱卿，咳咳咳，朕自知时日无多，望朕薨后，众爱卿自当鼎力相助太子咳咳。”
“陛下！保重龙体啊！”有人先出声。
“陛下！”
“陛下，不可胡说！”
“陛下，此局尚有可解之法。”
大臣们的声音呼之欲出，顿时乱成一团。
“陛下，臣有雾月草的消息。”太子李目然行礼站上前去。
“太子，你说，咳咳，什么消息”圣上眼中起了一丝波澜。
李目然扬声道：“陛下，据臣在安国的线人报，前些日安国的黑市中有此草的踪影。”
圣上瞳孔微张，急切地说：“当真！”
李目然回：“千真万确！”
圣上顿了顿道：“可唉朕已是无望。”
李目然平静道：“微臣愿前往安国寻找雾月草！”
“不可！万万不可！”田青浩出声制止。
又有声音吃惊道：“不可啊，太子乃储君，断不可！”
楚王（当今圣上的哥哥）扯唇一笑，道：“我倒觉得此举可行。”
齐暮洪声道说了这么一句，“太子贵为储君，确实不可！微臣愿替豊朝排忧解难。”
“好孩子好孩子。”圣上欣慰地点着头。
“不可不可，丞相身兼要职，末将愿前往安国。”田青浩面色凝重，扬声反驳。
有一精神抖擞的文臣声道：“老臣，老臣也愿前往。”
齐暮谢绝道：“陛下，丞相事则可交由尚书府管理。”
圣上斟酌道：“好咳咳，既如此那就由丞相与田将军带领一队人马前往安国！”
齐暮沉吟：“陛下，人多眼杂，臣只需8人即可。”
“好好。”圣上身形一动，惊愕的说道。
太子接声应道：“陛下，臣愿遣这精兵8人。”
圣上挥挥手对着身边人说道：“孙公公，拟旨。”
拟完旨意，齐暮与田将军等人在殿中领了旨意，随即下朝，内务府也接到了旨意往各处送去物资，午后整装出发
太子府内
“齐暮， 你不必如此。”李目然开腔，略带担忧的神情看着齐暮。
齐暮眼含笑意，应声道：“太子言重了，此乃微臣本分。”
“可安国实在遥远”李目然低下头，似是有话要说，却只轻声说了这么一句。
齐暮双眸一动，淡然道：“臣心中有数，臣不在豊朝时，顾好自己。”
李目然抬头凝视着齐暮:“好， 你也顾好自己。”
“遇事可飞书于我。”齐暮接着说道。
李目然点头道：“好！待你回来，我一定给你接风洗尘。”
齐暮煽动他的睫羽：“一定！”
“一定！”
丞相府内
齐暮端坐于榻前，榻前摆放着一些纸笔，齐暮拂袖抬手在纸上写些什么，看不清，似有几字。
“午后”
有三人立于两侧。
那大女使双手绞着手帕，似乎想确定什么
“圣上果真”
没等她把话说完，齐暮头也没抬：“嗯”，接着说道。
“是我自愿前往，况且，安国有事未了。”
书童忍满点点头，“公子，内务府的物资已到。”
齐暮点了点头，继续在纸上写字：“好。”
“我跟着公子一块去，公子带上我！忍满可以做很多事情。”他忍不住出声问道。
齐暮抬眼看着忍满，迟疑片刻：“好。”
“我也跟你们一起去！”那大女使急促的开口，生怕被落下。
“你不行，你还是盯着那个人。”齐暮语带严声。
接着她眼帘一压：“好吧”
齐暮的目光一扫而过，淡然说道：“我不在豊朝的这些时间，盯着楚王府、太子府和后宫那位。”
“如太子府遇险，可伸出援手，切不可暴露。”
四人应声道：“是，公子/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