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有埋伏!绑匪被绑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盏蜡烛的亮光,门窗紧闭,凛冽的寒风从窗户口钻出。
床上那人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疑惑道:“天花板怎么是木的?”
她微皱着眉头,想撑住床板起身,但感觉到头部一阵剧烈的疼痛,一丝一丝牵动着全身,“好痛,什么情况!”
禾朝这才回过神来观察这周边的环境。
厚厚香香的银雪色暗花细丝锦被,配着两个银雪色琅华月影枕,床的两边各有一古纹双蝶木凳。
上面摆放着团蝶百花烟雾凤尾样式的花瓶,远处还有一云形千水屏风,门窗也都是古纹样式。
“什么剧组演戏吗?我怎么在这?”禾朝想缓慢的起身,但还是会拉扯到那伤口。
她又低下头注意到自己的手脚全都变小了!
啊?
抑制不住的疑惑,便试着用她的脑袋回想着。
“我记得我在下班的路上,经过一个街道的时候,看到两个女人打架,我想着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就拿着棍子去劝架,争执中”
“好像劝架的时候谁给了我脑袋一拳!”
“莫名其妙!也不至于下狠手吧!”她捂着自己的脑袋。
但此时的她脑子里又有一闪而过的画面:
“画面一:有人掐着她的下巴,手里拿着银匙,银匙里黑乎一片,那人一勺一勺的往嘴里送。
她一直挣扎,但她的手和脚都往后缚着,眼泪模糊着视线,看不清是男是女。”
“画面二:她在一片漆黑的地方,害怕的我撑着地缩腿后退,可才退了几步,脚下便是黏糊糊,衣服被粘在地上,任凭她怎么扯都扯不动,她动弹不得。
只眯眼去适应着黑暗,借着微弱的月光终于是看到了眼前的场景,面前的血泊里倒着三个人。
身后一只骨瘦如柴的豺狼眯着眼睛,嘴里流着不知道的红色粘稠液体。”
“画面三:远处有一群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有重物打到她的小腿,不受力的往后倒去,后方明晃晃躺着个翠竹清风白瓷花瓶。
可场上的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她的脑袋重重的砸在花瓶上。
还没来得及哭出声,就晕了过去,随即是慌慌张张的人群从眼前走过。”
禾朝试着把碎片化的画面结合了一下,满脸疑惑又不满。
“不是吧,有人要害“我”是吧!”
接着不假思索的说了一句:“谁这么狠对一个小孩下手。”
她掀开被子,想下床离开这儿,却扬起一阵寒风,嘶好冷。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听见一个女声说。
“大夫!朝儿已经昏迷半月有余了,今日伤口渗血,头热不退,您快给瞧瞧!”
此时的她头疼的躺不下去,于是乎,进来的几人大眼瞪小眼,谁也搞不清楚状况。
“朝儿!(zhao)”为首那女子甩开丫鬟的手冲到床边
“朝儿?你怎么样?”她满脸担忧地抚摸着禾朝的额头,出声询问地说了一句。
“我我没事。”先应付过去吧,她在心里暗暗想着该怎么应付过去,得一个人静会儿。
她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太奇怪了,真的太奇怪了。
“小姐!你终于醒了。”
有一个比禾朝大一点的女娃娃嘟嘟囔囔地扑在身上,她的脸蛋儿红扑扑的,好可爱呀,只见她张开口说了一这么句。
禾朝疑惑地歪了歪头,轻声问道:“你好,我似乎没事了?请问这是在哪儿?”
这话一说出来,众人鸦雀无声,竟然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回答她的问题
“朝儿!都是为娘没有照顾好你!”
那女子的泪水不断从眼角滑落。接着她哽咽着又说了一句。
“朝儿你,摔了一跤,现如今已躺了半月有余。”
那拎着药箱的中年男人说话了,只见他打开了药箱,一边说。
“禾小姐,你伸出手来,老夫给你把把脉吧!”
入乡随俗,先看看什么名堂吧,我只好伸出我的手臂给他看,他一边探着脉搏一边摇着头。
“不会吧?我病入膏肓了?”我禾朝看着他那表情,问出心中想说的话。
“怎么会怎么会呢!”听到这话的那中年男子笑着摇了摇头。
“夫人,姑娘脉象平缓,已无大碍!”
那妇人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泪,喜出望外,肉眼可见的高兴,而禾朝也只是疑惑地看着他们。
“那这记忆?”
妇人却是又皱起了眉头,朝那个中年男子问。
“无妨,许是脑中震荡,影响到了记忆模块,只要好好配合治疗定能恢复如初。”
啊?脑震荡?禾朝听着他们说话, 总结了这么一句?
“朝儿,我是母亲呀,你要静养,待会儿我让他们都退下,好不好?”这位自称母亲的人笑意盈盈说。
看着她的这一行泪,hezw心想,这不会是哪个恶毒嫡母什么的吧?小说不都那么写吗?穿越过去各种恶毒配角使绊子。
“好,等等!现在是什么朝代?”
禾朝问妇人,并期待着她的回答。
“抚朝。”
她如实回答,没有多说一个字。
房间内的灯光开始忽明忽暗地闪烁起来,似乎也想要参与到这场对话之中,透露出某种神秘的信息。
头又开始疼起来了,又有一些细碎的画面涌入我的脑袋,禾朝连忙朝他们说。
“你们你们先出去。”
&34;好,好,我们都出去吧。”
听到这话的几人全部都出了房门。
过了一会儿,其他人都离开了,空荡荡的房间内只剩下她一个人。
脑子一片混乱,原来她穿越了!
现在的朝代是扶朝,她的父亲是扶朝吏部尚书禾纪云,母亲是他的发妻云夫人。
二人膝下一儿一女,她今年6岁,哥哥现在16岁,她前不久似乎摔了一跤?
她环顾四周,不禁地喃喃道。
“感情我这是魂穿六岁小孩了啊!”
“这小孩竟然发高烧死了,那我又怎么回去?”
“不过原主的死另有蹊跷,究竟是谁这么恶毒,我一定要调查清楚!”
都过去11年,除了一点细碎的线索,倒是没有什么别的进展。
“我们走吧。”
17岁的禾朝把那绿意微点翠竹珠耳坠带进耳洞,若有所思。
“小姐,我从没见过哪个姑娘像您一样的。”白陆笑盈盈地看着禾朝说道。
禾朝浅浅一笑,转过头道:“我?我怎么了?”
听到这话的白陆应声说:“您说您吧,心细,待人温和,甚至还喜欢收集首饰。”
禾朝眉头微蹙,朝着她说:“这些有什么问题?不都是平常女子爱做的事情吗?”
白陆点了点头:“是倒是,可偏偏您还喜欢带兵打仗!”
禾朝扬眉:“这不是好事么?”
白陆听了这话,摆着双手,摇头道:“不不是我不是说这不是好事,我是说,太诡异了。”
禾朝从容一笑地道:“诡异,还好吧,人嘛,总要有些奇奇怪怪的爱好的!”
“是倒是。”白陆眼睛一眨不眨,怔怔道。
禾朝起身对着她招手:“走吧,还有我不是说过,以后我们之间不要说您。”
白陆愣住:“好”拿起桌上的包袱出门而去。
竹林深处,竹叶沙沙作响,禾朝骑着爱马“踏雪无痕”在前,白陆紧随其后。
禾朝环顾四周,鸟雀的动静一点都没有,禾朝驾马速度放慢,低声道:“白陆。”
白陆看着禾朝:“小姐,你也察觉到了。”
禾朝点头,正声说:“万事小心。”
白陆应声点头:“好。”话音未落,后方竹林里窜出一支箭,还未看清箭的样式。
左右两方各有一些箭窜出,“咻咻咻!”
“不好!”
箭雨来势凶猛,禾朝挡箭不敌,有一只箭稳稳当当的射在后背的包袱上。
“有埋伏!”禾朝低声道。
话音未落,前方出现五根高矮不一的麻绳,我们的速度已经来不及避让了。
禾朝拉紧缰绳踏雪无痕的马头高高昂起,马腿向前弯曲,二人都摔落在地。
好在反应及时,禾朝顺势在地上翻几圈才蹲住,禾朝冲着右后方的人说道:“没事吧?”
“小姐,你没事吧?”两人都担忧着对方,白陆看着禾朝包袱上插着稳稳当当的箭。
白陆有些想笑,语气有点撑不住,终于是笑着说了一句:“哈!小姐我没事!”
禾朝看着白陆右臂破了个口的衣服直言道:“这些是什么人?”
“趁着他们掉马!兄弟们,冲啊!”
只听见林中传来一女子醇厚的声音,禾朝的身后跟着十几个山匪装扮的人,他们气势汹汹地看着二人。
“看来得让他们吃点苦头。”禾朝拉下脸来,朝身后说。
“是,小姐。”白陆点了点头,应声答了一句。
禾朝抽出环在腰间的软剑,软剑小巧玲珑,剑光四起,剑柄处弯弯绕绕却清楚地刻着“软剑”二字,白陆则拿出袖中小巧的尖刃。
“别下死手,正好有事问他们。”
这话是禾朝说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