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演戏
回到医院，楚元良径直来到王晓丽面前，递过去一张赵兴宇离开时背影的照片。
“我给了他一笔钱，让他离开你，他直接就答应了，你还是把心思都放在父亲身上吧。”
楚元良说完这句话，在王晓丽失魂落魄的目光中，就进了王有玄的病房。
当着老人的面，将一瓶治疗用的红瓶倒进王有玄输液袋里。
“打完这个你就没事了，记得别出去乱说，只会害了王叔你自己。另外已经冬冬没事了，在我家呢，出院后联系雅姐，她会带你过去。”
交代完这些，楚元良便转身离去，丝毫没有多说两句的意思。
只有病房里的王有玄，看着青年离去的背影神情复杂。
在他眼里，楚元良是个知恩图报尊老爱幼的好孩子。
一等一的好孩子，不可能害他。
他唯一愧疚的，就是曾经对楚元良还不够好，远远不够。
离开医院，楚元良拨打了司空轻柔的电话。
“我近期在做的事，你都知道多少？”
电话那边的司空轻柔没有丝毫犹豫：“除了您自己以外，其他的所有事。”
对于这个结果，楚元良没有丝毫意外。
从最初自己进治安署被捞出来起，他的每次行动都在司空家的监视与协作下。
即便对楚元良的目的尚不明确，但所经历的事可谓是一清二楚。
“所以你也知道九菊家对我动手？”
“是的。”司空轻柔语气一如既往地温柔。
楚元良继续追问：“九菊家跟我提到了与司空家的关系，似乎你们之间并不是敌对关系？”
“是，也不是。”司空轻柔说道。
“说清楚。”
司空轻柔犹豫片刻：“我可以告诉您，但也得提醒您。无论之后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将司空家与猎人的关系透露出去。”
楚元良微微一愣：“你这不说废话吗？”
司空轻柔也不恼，继续说道：“司空家与九菊家在两千年前都是猎人一族的仆人。”
这点楚元良从阿廖沙那里有所知晓，不过并没有时间深究。
“猎人一族的仆从有很多势力，即便是现在，除去最纯粹的仆人司空家，至少还有三股势力服务于猎人，但势力之间并不知晓对方的存在，九菊家也一样。”
“九菊家的存在，也是在两千年前逃往世俗后。我们通过高等级猎人，才得知他们是与司空家一样的鹰犬。而九菊家至今，仍不知道司空家的身份。”
楚元良困惑道：“那九菊家为何背叛猎人一族？”
司空轻柔沉默片刻：“他们想进阈限空间，至于其他的，您还不能知道。”
楚元良感觉有些莫名其妙：“那为何过去这么久，九菊家也没有被灭门？难不成是因为猎人做不到？”
“不是做不到，是不想，越高等级的猎人，思维模式越不能用人的逻辑推演，我不知道，更不配知道。”司空轻柔解释。
“至于此时司空家九菊家的合作，只建立很浅层的世俗层面。他们以及世界上所有国家与势力，都以为我们司空家在乎利益，其实，我们什么都不在乎。”
楚元良越听越迷糊：“那司空家到底在谋算什么？”
“抱歉，这是lv7以上猎人才有权限了解。”司空轻柔歉意拒绝：“不过我可以向您保证，无论司空家的行为多么令您困惑，这一切，都是为了伟大离神的意志。”
再一次听到这句话，楚元良的眉头皱得很紧。
“另外，我这边已经得知了您的需求，您叛变司空家的消息已经泄露给特勤局与九菊家，暗杀您的兵人也已在路上了。”
“请记住，您是自由的，您的一切所作所为，司空家都会替您承担，祝您，玩得开心。”
楚元良深吸了一口气，司空家对他需求的执行力度果然一如既往地高。
兵人都来了。
咔哒，咔哒，咔哒……
高跟鞋踩在水泥板路上的声音清脆好听。
楚元良循声望去，却没等他看到什么，一道破空声便从背后响起。
猎人直觉驱使楚元良一歪脑袋，躲过一发弩矢，他连退数步这才有机会看清来犯之人。
那是一名身着白色衬衫与西裤的貌美女人，留着乌黑亮丽的长发，刚刚丢下手中的折叠手弩。
与普通女子不同，此人瞳孔涣散，乍一看就像是具行走的尸体。
兵人！
女兵人速度极快，两个呼吸间便跨越了二三十米。
蹬地起跳，纤细优雅的身姿在空中翻转无数圈，一记鞭腿裹挟着巨大惯性朝着楚元良猛甩过来。
‘这里可是医院门口！大庭广众地动手谁会信啊？’
楚元良心里吐槽着屈臂格挡，然而他小瞧了女兵人的力量。
刚一接触，他就意识不对，对方不是来演戏的！
紧接着力道通过小臂侵彻全身，整个身体旋即腾空，超过常人两到三倍力量的鞭腿，将楚元良整个人都横着抽飞十几米。
楚元良在地上滚了十几圈堪堪停下，又是一阵破空声从头顶袭来，他急忙翻身躲过。
空！
高跟鞋被冲击力崩的爆碎，女兵人凌空踏下的地板被震得龟裂。
旁边不少路人都看见了这骇人听闻的一幕，纷纷拿出手机拍照。
与此同时，十几名神情木讷的兵人从人群中走出，其中一人按下了脉冲炸弹的按钮，顷刻间包括手机在内的电子设备统统报废。
其他兵人来到路人面前，将手直接捂在对方的双眼……
司空家就是通过这种方式消除记忆的？
楚元良心中了然，虽然仅仅是lv3权限，但司空家为了帮自己演这一出戏，依旧搬出了不少大手笔。
女兵人的追杀还在继续，楚元良拔腿就跑。
他没用黑斧与枪械，这只是演戏不可能真将女兵人杀了，然而对方的追杀就真实多了。
两人短暂交手间，楚元良已经被鞭腿扫飞了三个来回。
嗖的一声？
飞出去的楚元良，将一辆黑色suv的引擎盖砸的凹陷下去。他趁机窜入一处小巷后，在巷子口蹲守。
听着对方的脚步声，一大脚就踹了过去。
女兵人被踹中腰部，快速奔跑的娇躯失衡，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啃屎，再起身，只见她满脸的都是泥巴。
“行了，你走吧，戏演够了。”楚元良摆手提醒道。
女兵人冷着脸吐掉嘴里的泥巴，双臂一展。
刷！
两把半米长的刀刃，从手肘的皮肤里透体而出。
“没必要做到这份上。”
楚元良皱了皱眉，隐隐意识到司空家对兵人下的令是什么了。
“大人，劳烦您杀了我。”女兵人声音清冷，御姐范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