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天生坏种
“亲爱的，这小女生是你亲戚，怎么没听你跟我提起过呢？”柔和娇媚的声线于胡牧莘一旁响起，平时温婉甜美的伊莎，此刻却令胡牧莘不禁背脊一寒。特意加重‘亲爱的’、‘小女生’与‘提起过’九个字的语气，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哼，小妮子想玩茶，你还差些火候！’
伊莎不动声色走至青年另一侧挽起对方胳膊，柔媚诱人的眸子盯着陈雨诗，将成年人的大度从容与宣示主权体现得怡然自得。
“你！我和堂哥是刚出五服的亲戚，同一个祖宗呢，我俩小时候可是青梅竹马！”本想依靠与堂哥表现亲昵来激怒对方，没想反被对方杀人诛心的陈雨诗，之前因被偷家恼怒不已，此刻小脾气更是一下就窜起来了。
一时之间两人眼神交锋不停，夹在中间的胡牧莘虽说平时缺根筋，但现场气氛实在令人窒息，极强的求生欲告诉他此刻最好是闭嘴，否则狗命不保！
“唔，餐厅里是不是开冷气了，感觉好冷……”
“别说话，赶紧吃完走人，这地方不能呆了！”
“埋头干饭，与我无关，修罗场什么的根本看不见……”
餐厅内食客及侍者都很识趣，干饭的干饭，工作的工作，谁也不想靠近眼刀眸枪交锋不断的三人，唯恐波及无辜。
“那个，诗诗啊，待会得见‘客人’呢。元宵节再请小胡，去家里吃团圆饭也不迟。”
担心小妮子一时气急说岔了嘴，赵姨赶紧出面打圆场，一边拉着陈雨诗往外拖，一边跟胡牧莘使眼色。
“小胡记得元宵节，来你陈伯父家吃个团圆饭，这么多年没见他老念你呢。”
“啊，好，好的，赵姨。”
本来举步维艰的青年，见对方替自己解围，有些结巴的答应，满是感激的望着两人离开的方向。
“堂哥，元宵节等你来哦，你一定记得来！”
“堂哥是我的，我的，我劝你早点放弃，唔唔唔……”
被生拉硬拽往外拖的少女还不忘一边嘱咐堂哥，一边对劲敌叫嚣，可惜话没说完便被赵姨捂着嘴拖了出去。
‘哼！别以为就你会偷家，等会我可是去见未来婆婆。只要搞定了胡姨，未来婆婆点头，堂哥不还得乖乖从了我，到时候你就哭去吧！嘿嘿嘿嘿……’没办法说出内心想法的少女，只能在脑海中一阵臆想暗爽，嘴角香涎不经意间糊了赵姨满手。
“哥哥，你到底有多少好妹妹啊？”
“啊？”
“我记得吃饭时你说自己没有妹妹的啊，怎么突然就蹦出了一个堂妹呢？”
“那，那不是出了五服吗？你刚才也听她亲口说了吧？不管在哪个国家看，出五服了根本没办法算亲戚了吧？”
伊莎声调轻柔甜美的提问，却令胡牧莘不寒而栗，直觉及求生欲告诉他回答必须小心谨慎，行差就错稍有差池就是万劫不复。
“那不是正好吗？”
“什么正好？”
“亲上加亲啊！”
“你瞎说什么啊，我跟她一共见面次数两个手都数得过来，什么亲上加亲啊？”
“我看她挺喜欢你的，你真对她没意思？”
自小自卑自爱自尊心极强的胡牧莘，从来不敢想和自己这个远房堂亲的妹妹扯上什么关系。若是以前父亲尚在，或许他可能有这想法；但十几年孤儿寡母的生活，早就让他看清自己认清现实。一个含着金汤匙，一个连养活自己都得拼尽全力。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硬凑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
伊莎的调侃让他有些排斥，但更不想因为自己说错话，而伤到对方的胡牧莘踌躇半天，才憋出来几句令人发笑的话。
“我就一穷二白五短身材的普通人，除了你当我是块宝，谁还能看上我啊？陈雨诗小我四岁，算起来才高二呢，她这年纪懂不懂什么是爱和喜欢都难说呢，顶多可能是把我当成小时的玩伴罢了。”
反正胡牧莘就是这么认为的，若不是大三入学报到时与伊莎撞见，可能他这一辈子都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在他看来，没上大学根本不可能知道喜欢和爱是什么。
“你真对她没半点意思？”
“没有，绝对没有。虽说勉强算远房亲戚，但她家是跨国企业，世界百强。我跟她简直是云泥之别，就算我再狂妄自大，也不敢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啊。”
“世界百强很了不起吗？我还是凯尔特王室的小公主呢，罗斯福家族的掌上明珠。那你是不是对我也没意思啊？”
“呵呵，哪敢哪敢，能被小公主殿下垂怜是我修了八辈子福，你若不弃，我肯定誓死相依。”
伊莎不由佯嗔，根本不知她真实身份的胡牧莘只以为是在说笑；对于男女之情本就迟钝的他，绞尽脑汁用尽平生所学才勉强凑出一句情话哄她开心。
“那可说好咯，等你娶我呢。”
“肯定，肯定！这次只要能联系上文教授，能让我多长高30公分，那什么事都解决了。”
对于身高接近残疾的自己，胡牧莘始终绕不开自卑的心结。
“不管能不能成，你都得娶我，如果你担心旁人的眼光，我们可以找个穷乡僻壤、荒山野岭生活，谁也不见谁也不理，就我们两人过一辈子，好吗？”
伊莎半蹲身子，让视线与胡牧莘齐平，情深款款的与他约定。
那双神秘美丽的紫龙晶眸子实在太过诱人，令人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哪怕是自卑至极如他这般，也忍不住生出完全占有对方的念头。
“谢谢你，伊莎，拥有你是我此生最骄傲的事。”
“我也一样，亲爱的。”情不自禁的伊莎再次将青年抱入怀中，引得商场内路人纷纷侧目。两人对比却是一无所有，一个被心爱之人吸引了全部目光，一个目光全被山峰遮挡。
“关于文教授的资料及你想了解的信息，我晚点统一发邮件给你。我还有好多资料及稿件得回学校处理，就先走了哦。”
伊莎偷偷轻吻了下对方额头，奈何手上太多工作没做完，只能告别离开。
“要么我送你回去吧，今天我刚好休息，打算去校图书馆看会书。”
“好啊，又可以和哥哥多呆会了。”
反正吃饭大钱都花了，花点小钱提车奢侈一把也没所谓了。钱是王八蛋，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用完再赚就是。
如此想的胡牧莘难得主动，也不知是荷尔蒙作祟，还是男人那该死的主动性令其气血上涌。伊莎对此也是不拒绝，家庭观念传统保守的两人虽不逾越雷池半步，但谁又会错过多陪喜欢的人一时半会，卿卿我我的机会？
8公里不到的路程，平时本该堵车一路红灯的珞喻路，此刻却是畅通无阻一路绿灯，一刻钟不到便已驶入学校。
意犹未尽的两人如同热恋，碍于俗事牵绊，只能恋恋不舍的互相道别。
“白虎，帮我查下做基因编辑手术增高需要多少钱？”
“不查，没工夫，没兴趣，没心情，没胃口！”
一直看着恋人走进宿舍消失在视野中的胡牧莘，开口喊白虎替他办事。却不知道替他顶班打理店子的白虎，为了偷懒把平台对店铺的推荐放在了最末，但架不住回头客与客户之间的口碑相传。
一直在忙一刻未有停歇不说，闷不作声吃瓜看戏其实也很欢乐；哪知道莫名其妙突如其来被两人塞了一嘴狗粮，而且还是塞了一个饭点酸臭十足的狗粮！
对此极为气愤恼怒的白虎，见他们还要一起去学校。偷偷把本该一路红灯的交通信号灯都给优化处理了，对此还嫌不解气，把车子时速也拔高了10码，可惜还是继续被喂了近一刻钟酸臭十足的狗粮。
心里本就窝火不已，见罪魁祸首还有脸找自己帮忙，心态直接就炸了，不帮，坚决不帮！
“我没惹你啊，你这又是闹的什么脾气？”
“喂我吃了47分53秒狗粮，你跟我说没惹我？你欺负我没载体，挠不死你啊？！”
“这个……我也不是有意的啊，何况我也没唤醒你啊，你这不是自己要偷听才会如此吗？窃听可是违法犯罪，我没追究你责任，你怎么还倒打一耙呢？”
“你追究啊，我有不让你追究吗？你这恩将仇报的坏东西！”
“姑奶奶行行好，我错了还不行吗？大人不记小人过嘛……”
怼不过说不赢，只能赶紧认怂，有求于人必须端正态度才行；特别是在暴怒边缘的女生面前，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心中如此想的胡牧莘很识趣的直接认怂，这也算是他自身的一大优点。
“我最善良、聪慧、漂亮、温柔、贤惠的白虎哟，你最忠实的搭档现在有求于你，请大发善心帮帮忙吧！”
“哼！诚意不够，不帮！”
“你也不希望我一直这副模样吧？你不是想要大型民用机体吗？我至少得有个普通人的身体，才能有更多的机会赚更多的钱，这样才能早点给你购置想要的机体哟。我们利害关系一致呢，帮我就是帮你自己哟！”
见白虎口气松动，明白自己有机会说动她，青年赶紧循循善诱，犹如恶魔低语般惑人心智。
“价格不算太贵，以目前修理厂的利润计算，大概2年收入足够了。”
好吧，谁叫她是人见人爱、心善人美的白虎呢？口嫌体正直。
“这么贵……”
“对普通人来说确实很贵，但对于需要依靠基因编辑技术增高的某些人来说，这种能永远改变外在的机会，即使倾家荡产也是值得的吧？”
“……”
既想存够钱买飞空梭带母亲环游世界，又不想以如今面目与伊莎成婚，害她被外人耻笑；一时陷入两难的胡牧莘犹豫不决，想了想母亲还年轻，之前还夸口带女友给她看。婚姻大事才是当务之急，婚后两人共同努力，买飞空梭也只是时间问题，如此想的青年瞬间感觉念头通达。
“你说的对，我得在最短时间内赚到足够的钱做手术，最好是今年生日之前。”
“能想通就好，中午和你提过等你约会完有重要事情告诉你，你是打算去图书馆看会书回家后再说，还是现在提车回家，路上和你说？”
“很重要的事吗？搞得如此神神秘秘的……”
“那得看你咯，反正是和你的白月光有关的。”
“帮我提车回家吧，直接车里跟我谈。”
“明智的选择。”
并不意外他如此干脆就同意回家的白虎露出两颗小虎牙，笑容玩味神秘的看着对方。
一台不起眼的白色汽车行驶于雄楚大道高架上，被光学迷彩遮盖的车窗将外界与车内时间彻底隔绝。
车内全息投影显示的是一处江滩公园，午夜被清场的岸边一群男女在开着派对，偶有淫靡之声及有节奏的鼓掌声。
犹如众星捧月的人群中一头莫西干长发的男子，正在卖力的与女伴为爱鼓掌。
“叶少，今天的妞还满意吗？这可是圈内的当红小花呢。”
一名圆脑袋塌鼻子眯缝眼的矮个子，谄媚的与高他半头的莫西干男子搭腔。
“还凑合，只是老这么玩也挺腻的。”
“叶少，听说最近武大进了个才19岁的外国研究生，身材堪比超模，金发紫眼别提多好看。”
男子身旁另一名肥头大耳扁鼻凸眼睛的胖子见机会来了，赶紧把最近听闻的小道消息说了出来。
“马胖子，你不会吹牛吧？19岁读研究生那得是多优秀啊，还紫眼睛，你知道全世界才多少人是紫眼睛吗？这样的美女能被你遇到，你怎么不去买彩票？”
“就是，马胖子你就吹吧，反正吹牛不要钱不上税，啥屁你都敢放！”
人群中有好事者见马胖子的话勾起了金主爸爸的兴趣，苦于没有猛料的众人纷纷指责他吹牛。不管说的是不是真的，只要没确凿证据，往死里泼脏水就是，自己没办法讨好金主爸爸，别人也休想！
“哼，我就知道你们这群玩意会乱泼脏水。”
有恃无恐的马胖子从衣服内袋拿出一支‘香烟’在众人面前晃了晃，很是骄傲的对众人嘲讽：“见过没？花旗国最新款便携隐藏录像机，这可花了我不少钱呢。”
“今天就让你们这些光说不练的假把式，见识见识我小马哥的本事。”
马胖子一边打开手中‘香烟’的烟屁股，一边在全息投影仪上找着接口。一番摸索找到接口后，把‘香烟’插在了接口上。
随着画面变换，全息影像中慢慢浮现出一名婀娜娇媚袅袅婷婷的金发女子，画面中的她举手投足间优雅、娴静、温和，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一双紫龙晶眸子勾人心魂。
“还真是啊？！”
“卧槽，真漂亮。”
“就这样的，我要能跟她快活一次，死也值了！”
“你想屁吃呢，这样的人间尤物要来肯定也是叶少先啊。叶少玩完了，咱哥几个再一起玩，大伙说对不对啊？”
“没错，兄弟就该有福同享。”
本在专注鼓掌的莫西干男子被众人话语吸引，不由看了眼投影中女子。随之便是一怔，一把将身前女子推开，直勾勾的盯着全息投影中的人目不转睛。
“这人是谁？”
“呃，我也是去武大时偶然遇到的，当时找她搭讪，她没理我就走了。”
“马伯宏，你个马胖子就是不靠谱。”
马胖子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对于莫西干男子的提问回答不上来。旁边一个马脸蒜头鼻绿豆眼的青年见他熄了火，赶忙上前搭话：“叶少，这妞我知道，我有个在武大食堂上班的表妹和我说过。”
“还表妹，是你姘头吧？冯峰。”
“你胡说什么呢，我和表妹清清白白，什么姘头！”
“你特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少卖关子。”
眼看马脸男子又是卖关子又是和人拌嘴，迟迟不说女子姓甚名谁，没耐心的莫西干男子直接开骂催促对方。
“这妞是花旗国来江城进修的尖子生，名字据说叫伊莎·罗斯，在武大进修函夏文学。”
“是文科生？”
“对，文科生。”
“哈哈哈，这个好，老爹前段时间刚给武大文学系捐了一笔钱，你们替我想个由头把她弄过来。”
得知对方是文科生的叶少嘴角不禁上翘，残忍淫邪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
“叶少，这个好办，只是把人骗过来了，得想办法让她主动啊。不然到时候事情闹大了，容易成国际纠纷，怕是你叔叔也顶不住啊。”
“怕个屁，在江城我就是天！我老爹是江城首富，我叔副局长，半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小洋妞有啥好顾及的？！”
对于旁人的劝谏，叶少是不以为意，对于他这种作奸犯科罪行累累的人来说，虱子多了不咬人。就算真有什么事还有自己叔叔替自己擦屁股，根本不担心出什么事。
“叶少你说的对，但毕竟洋妞性子烈，她若不主动的话，你把自己伤到了也得不偿失。”
“那你说怎么办？”
“嘿嘿，最近我刚好从南美搞到了这个！”
借机邀功的陈威循循善诱，见叶少已经咬钩，神秘兮兮的从怀里拿出一只透明小玻璃瓶，瓶内液体澄澈透明犹如清水。
“这什么东西？”
“强致幻无成瘾性，只要小小一滴就能让人亢奋异常，无色无味，事后查不出任何药物残留，人也不会有之前一切记忆。”
“这东西好！配合成瘾性毒品一起用，那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把她变成我的玩具了？”
一把夺过陈威手中小药瓶的叶少，盯着小药瓶一阵邪笑，内心不知想着多么龌龊不堪之事。
“那肯定的，就叶少您这样的人中龙凤，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被您瞧上是他们的荣幸！”
“哈哈哈哈，说得好，今天兄弟们都要吃好玩好，不玩开心了，就是不给我叶少龙面子！”
众人纷纷又是一阵附和，对此很是受用的叶少对众人随意说了几句场面话，便拉着陈威、冯峰、马伯宏几个狗腿子跑一边去窃窃私语，时不时有阴恻恻的笑声传出。
看完投影内容的胡牧莘，双手攥拳胀的满面通红。他怎么也没想过，这几个小时候经常联合起来欺负他的坏种，成年后居然更胜从前。不止是欺负人，居然还打算违法犯罪；而且还是对自己视若珍宝的伊莎动了不该有的歪心思，实在是不可原谅！
“欺人太甚！”
咬牙切齿的他双拳砸向全息投影，毫无实质的投影未受任何影响，双拳结结实实的砸在了中控台上。努力克制情绪，思考对策的胡牧莘，死死盯着全息投影中的叶少龙，目中怒火犹如实质。
“可以通过虚拟路径把视频传给警方吗？”
“可以，只是不明发报源，但很容易被国安局介入逆向追踪。再就是你也听到了，他叔叔是副局长；我有查过市政府任职人员档案，公安局副局长叶飞，正是他亲叔叔，因政绩突出，近几年一路从街道派出所三级警司，做到现在的一级警督。”
“……”很明显通过正规途径没办法阻止叶少龙的犯罪行为，人微言轻的胡牧莘目前能做到的事情实在太有限，何况视频属于非法采集，做不得证据。对方没有犯罪前视频起不到太大作用，现在能求助的只有远房亲戚陈雨诗的爸爸，关键问题是亲戚关系太浅了，找对方帮忙不一定会成功，而且对方不一定真能帮上太大忙。
直接跟伊莎打电话说明也是个办法，但能躲过一时，却躲不过一世。最关键的是不论哪种办法，后面怎么和对方解释自己弄到视频的手段都是非常麻烦和棘手的。
“白虎，你肯定有办法，帮我出出主意吧。”
为今之计，最明智的决策还是求助智慧、算力远超人类无数倍的超级智管。
“办法有无数个，不犯罪、不违法，没有后顾之忧的办法只有一个。”
“愿闻其详。”
“这会很危险，你必须一切听我命令行事，稍有不慎可能会满盘皆输。”
“我明白，一切都听你的……”
胡牧莘只是想平平淡淡的生活，能和自己的母亲，和自己最爱的伊莎平凡安稳的度过一生就足够了。但世界对他总是这么残酷，年幼时夺走了为他遮风挡雨的父亲，稍稍懂事时最疼他的天祖父满110岁也故去了。如今生活逐渐有了转机，遇到了真心爱他，不在乎他的外在愿意与他步入婚姻殿堂的伊莎。一切看起来都是如此的美好时，又是儿时如同梦魇的这群坏种，要亲手毁掉他的幸福，意图染指他时如珍宝的未婚妻。对此他不能接受，不能原谅，愤怒满溢胸腔，他可以懦弱，可以退缩，可以投降，但唯独不允许这群天生坏种欺侮他的家人及恋人！
“他们计划元宵夜前一天，也就是正月十四以叶少龙的父亲叶腾的名义举办联谊会，把武大研究生院文学系的同学，都请到腾龙集团总部。”
“届时我以伊莎未婚夫的名义陪她一起去，是这个意思吗？”
“没错，你得放下你的自卑心理，拿出自己男人的尊严来。你不比其他人差，你是江城一流大学的高材生，学习之余还向政府申请创业贷款办了自己的修理厂，你比很多人都优秀。”
“谢谢，我会努力的。”
投影中的白虎，直视着青年的双眸，如同红宝石般璀璨的眸子坚定而真诚。
“不是努力，而是必须自信！你只是比普通人矮了几十公分罢了，未来通过基因编辑手术治疗，你也会和其他人一样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