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后的第76天
吃完饭出来已经快晚上八点了。
考虑到楚玉宇刚到京市,还没来得及收拾行李。一行人也没有多逛,盛婉姝直接把他送到家门口。
下车后,楚玉宇没有立刻关上车门,而是弯下腰探头看向车内:“明月,我有事情想问你,可不可以耽误一下你的时间?”
车内的望明月犹豫了一秒,决定让盛婉姝先走。
她动作利落地下了车,爽快地说:“怎么啦?有什么问题不要客气,尽管告诉我。”
楚玉宇没有立刻答复,而是问:“你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望明月连忙摆手:“不用麻烦了,你送我回去还得走回来,多麻烦呀。”
“正好晚上吃多了消消食。”楚玉宇笑着拍了拍肚子,“本来就是我想请你帮忙,总不好让你一个女孩子走夜路。我们边走边说。”
望明月拗不过他,只好在前面带路。
楚玉宇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才加快步伐,和望明月并肩行走。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望明月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这初来乍到,对京市还不太熟悉,明天能不能请你当导游,带我到各处转一转?”
“当然没问题啦。”望明月转过身,双手背在身后,倒退着走路,“这本来就是之前说好的,等你来京市的时候,我和盛婉姝一定尽地主之谊,好好接待你。”
“我就是怕太麻烦你们了。”楚玉宇微微皱眉,显得有些困扰,“刚才吃饭的时候听盛婉姝说起已经进公司实习了,应该很忙吧?这样会不会耽误她的正事?”
“也是哦!”望明月摸了摸下巴,“听她说现在正在基层轮岗,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的,确实不应该再麻烦她了。
“既然如此,那就由我来招待你吧。”望明月右手成拳,捶在左手手心,做下决定。
楚玉宇将拳头抵在嘴边以掩饰勾起的嘴角:“真的不会耽误你的事吗?”
“没关系的。”望明月冲他眨眨眼,“反正我只是个社会闲散人员,接待你也算我的正事。”
说完,望明月自己笑了起来。
楚玉宇也笑得一脸宠溺。他刚想伸出手摸一摸望明月的头,眼角的余光却注意到她脚边的小石子,连忙出声提醒。
“小心!”
然而这声提醒已经晚了。
由于望明月一直是倒退着走路,一脚踩在那小石子上,一时重心失衡,向后跌倒。
楚玉宇半空中的手改了方向,向望明月的胳膊伸去。
他一个用力将望明月带到怀里,防止她摔倒。
此时,两人的距离不过相差十几厘米,近的都能看到对方的眼睫毛。
望明月正想开口道谢,却被一道声音打断。
“你们在干什么?”
望明月急忙退出楚玉宇的怀抱,转身向声源处看去。
就看到宁清宴正站在不远处的别墅前。
昏黄的路灯打在他脸上,给他帅气的脸庞笼罩上了一层阴霾。
“没干什么,宁清宴你怎么来了?”望明月对楚玉宇道了谢,转头去问宁清宴的来意。
宁清宴抿了抿唇,强迫自己忽视望明月身旁那个男人的存在。
“我妈过两天想去港城度假,来问问你和你妈去不去。”
“我妈妈应该会去。至于我”望明月迟疑时察觉到身旁炙热的视线,看了楚玉宇一眼,又想起来身上还有个地陪的任务在身,连忙拒绝,“我应该有事去不了。”
“是因为他吗?”宁清宴看向望明月身旁的那个陌生男人。
明明是第一次见他,但是宁清宴就是莫名其妙地有些讨厌他。
宁清宴猜对方也是一样,因为他从那个男人身上感受到一股隐晦的排斥感。
他强压下心底升起的躁意,装作不经意地问:“这位是?”
“他是我朋友。”望明月笑着回答。
楚玉宇点头致意:“你好,我叫楚玉宇。”
“我是宁清宴。”宁清宴微微颔首,问道,“楚先生的口音听起来不像是京市人?”
“我是海市人,未来准备在京市发展。”楚玉宇笑得一脸灿烂,“我看宁先生的长相看起来不是华国人?这华文倒是说的不错。”
“我是混血儿,虽然在国外长大,但是每年寒暑假都会回国。”宁清宴微微一笑,“算起来,我和明月也算是青梅竹马。”
他特意加重“青梅竹马”这四个字的发音。
楚玉宇却是不以为意:“是吗,倒是没有听明月说过。”
宁清宴磨了磨后槽牙。
还叫她明月,显得你们有多亲近似的。
他不甘示弱:“我和明月之间的关系也没必要嚷嚷得人尽皆知,毕竟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所以你不知道只不过是因为你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对于宁清宴的敌意,楚玉宇笑了笑,没有和他计较,而是转身向望明月道别:“这一幢房子就是你家吗?那我明天早上来接你,明天见。”
说完,他得意的看了宁清宴一眼,带着胜利者的姿态离去。
宁清宴只觉得那个讨厌的男人似乎连背影都在嘲笑他。
他脸色不渝地问:“他明天来接你干什么?”
“人家刚来京市,我带他四处逛逛。”望明月脚步轻快地往家走去,“走啊,你不是要邀请我妈吗?她现在应该在家。”
宁清宴跟上她的脚步:“他看上去也不像是差钱的,就不会请个导游吗?还要你亲自招待他。”
“那是因为人家之前也招待过我的呀!”望明月家门口停下来,双手叉腰,“我礼尚往来怎么呢?”
“而且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和人家认识么?怎么现在看起来对他这么大的敌意?”
“我什么时候想和他认识了?”宁清宴跳脚。
“他就是帮我照相的那个摄影师,你不是让我替你引荐一番么?”望明月打开大门,走了进去。
“我”
宁清宴想说他没有想要认识那个人。
可是想到自己曾经为了了解情敌而编造的借口,又挫败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