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出国？

    这让我不知所措，只好看着他哭。就正常人的哭来说，他那哭状也实在怪异得很。仿佛一辈子不曾哭过而正在加以学习，一边哭还一边照镜子，眼泪时而畅快时而舒缓。他可能不是个正常人了，我在心里想，他的神经联想系统可能被扭曲的不像样子没办法矫正了。我不得不退一步想，难怪他会选择消失，像他这样的人也只可能有他那样的思想，而我和他不一样所以可能无能为力。但是不能不帮他，谁都不能不帮。

    “听着战神，我想教你来做这个。对你来说这可能是种罪过，但你得明白了，每个人都不可能不犯错，或大或小或多或少，能明白吗？不明白也不要紧，你所需要的只是一个过程，一个犯了错之后再把错看做无所谓的过程。你可能不大相信，我第一做的时候也认为自己在作孽，以为只有自己会做而其他人压根儿没这功能。因此有一段时间逐渐和人群疏远起来，独自享受这份特权不让其他人知道。呵呵，还以为自己是多么了不起的人物呢，后来才知道原来大家都一样。我刚开始很频繁，一周要做三四次每次时间都长得要命。这样说也许很可笑，但事实就是这样而没有办法成为别样，懂吧？”说到这我停顿了一会儿，好让他能及时地做出反应。

    “能懂。”战神用手帕拭干眼泪。

    “好吧。”

    可怎么和他讲呢，这种事。总不能把自己的也掏出来，手把手的示范一番吧？我指着门背面露有半个乳房的明星海报说：“你用食指和拇指圈成圈套在你那东西上面，其他三根手指顺势而放，眼睛就盯着那幅画做。要用点力气，那东西可能就会慢慢恢复成原来的形状，一个小时后我回来，把结果告诉我，若不想说也是可以的，我能理解。”

    我慎之又慎地交代完毕，出得宿舍把门锁上，长长的吁了口气。陈海这时候刚好回来，我说宿舍现在不能进，原因不大好解释。

    “你在里面放火了？”他半开玩笑的说，“心里不平衡想把整栋人活活烧死不成？”

    “怎么可能？”

    “那就是藏女人了，看你脸色就知道。”

    “别扯淡！”我笑起来，“就算要藏也不会藏到这种地方来。”

    两人在操场上转了一圈，陈海谈及要出国留学的事。

    “怎么突然就想出国了？”。

    “可不是突然想到的，三年前就已开始计划了，只是直到最近才能实现。你脸色不太好。”他重复提起我的脸色。

    “没什么，最近总是休息不好。”我解释道。

    “这样可不行，每次见你都半死不活的，可又有什么心事？”

    “没有，我习惯这样。还是谈谈你吧，什么时候出国？”。我故意岔开话题。

    “呃，说不准，可能一个月后也可能两个月后，总之快了，我爸在帮我办手续。”

    “去哪里？”

    “乌克兰”他说，“英语和俄语都学得很不错，没必要再在上面下工夫了。去那里学习钢琴，两三年后回国搞音乐创作。”

    “想出自己的专辑？”

    “没错，不过这不是从小就有的梦想。听过国内很多流行歌曲后，发现根本听不见有个性的声音。我这才打算搞音乐，觉得稍微努力一点就比他们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