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你看看
夜很深了,夏小沫站在落地窗前,从脖颈上拿起母亲仅留下的东西,细腻的指腹轻轻的一遍一遍的摩擦着,温热的触觉,似乎就像是母亲那般的温暖。
自出生记事起,在她的记忆里就没有母亲的足迹,现在自己做了母亲,理解了母亲的不容易,对母亲的思念也就不由的加重了很多。
突然出现在窗口的人,吓得她猛向后退了两步。
夏小沫抢座镇定,稳了稳心神,狠狠的吞了吞了口水,盯着出现在窗口的炎御,“你是谁?”
炎御也没有想到窗口会有人,他来这里只是想要看看自己父亲留下的东西,凝视着惊慌的夏小沫,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感觉到很亲切。
他的眼神定在自己的身上,虽然她不清楚他为什么会这样看着自己,但是从他的眼神,夏小沫可以确定他没有恶意,忐忑了良久,还是上前打开了窗户。
经受过专业训练的炎御其实可以轻而易举的打开窗户进来的,但是他却没有,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因为自己这种过度熟练的行为吓坏眼前的女人。
就像是他早就算到了夏小沫会给自己开窗一般,不慌不慢从窗户外跃了进来,站在夏小沫的面前,他的眼神尖锐而又犀利,只是轻轻一撇,他就注意到了夏小沫挂在脖子上的东西。
夏小沫被他的眼神看的很不自在,微微轻咳。
炎御知道她是在提想自己,但是他并没有立刻收起自己的视线,而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夏小沫,才不急不缓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你脖子上的东西是谁给你的。”
神色倒是很淡定,但是迫切的语气却从买了他的从容。
夏小沫顺着他的视线,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脖子上的吊坠,微微含唇一笑,“这个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你可以把它拿下来吗?”
“”
夏小沫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目的,她并没有动作,只是有些茫然的看着炎御。
炎御从口掏出了自己的那一半吊坠,放在手心里,递到夏小沫的面前,“我怀疑它们不是两个,而是被迫分开的两个。”
他当时那当吊坠的时候就感觉出来了,而且吊坠上面有隐约的字,他试着猜测了很久,都没有得到合理的答案,所以他才会来找夏小沫。
炎御手中的东西,也让夏小沫一怔,这个吊坠是母亲留下的,应该说是全世界独一无二,它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自然是不会有人为了利益来复制这种东西,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人会有一模一样的吊坠,但是这个东西有关母亲,她也想要知道关于母亲的一切。
她把吊坠从脖子上取了下来,放在了炎御的手中。
炎御拿起夏小沫的那一半,定睛仔细看了一眼,上面也有隐约的字迹,也是一半,看不出来时什么字。
果然是应了他的猜测,它们果然是完整的一块,只有合在一起才能看到上面的字。
看到两个吊坠合在了一起,夏小沫惊讶的看了炎御一眼,她有些试探的问道,“你怎么会有这块吊坠?”
炎御抬眸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合在一起的吊坠递到了夏小沫的面前,“你看看。”
夏小沫皱了一下眉,上面的字很娟秀,应该是先把字刻上去后,才将玉阙分开的,她望着眼前的这个冰冷却又狂热俊逸的男人沉默了。
炎御将夏小沫的那一半递给了她,“如同你想的一样,我们确实是兄妹。”
夏小沫并不是因为他的那句我们是兄妹惊讶的,而是他那种笃定的语气和能看透她心中的想法的眼神,她从来不敢想,在这个世界上自己还有一个亲哥哥,而且还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炎御眸光微眯,“很多事情,你知道的越少,对你来说是一种保护,我的离开了,还有不要给任何人说你见过我。”
炎御说完没有在停留,走到窗口,直接跳了下去。
炎御消失后,夏小沫站在窗口,炎御是给自己看了合并在一起的玉阙,可是却故意遮住了上面的字,她不清楚玉阙上到底写了什么,可是总感觉他的眼底有着很大的仇恨。
黑暗里,炎御并没有很快的离开,他隐藏在枝叶茂盛的树上,略带薄茧的指腹不断的摩擦着自己的那块玉,温润的触感像极了当时母亲对自己的期盼。
玉阙上篆刻的字,是母亲留给自己的期望,也是自己对母亲唯一的念想,“毁掉孤煞。”这是母亲留给自己的任务,也许当时的她是骄傲的,因为她能够想到自己的孩子是多么的优秀,才会景如此沉重的任务寄托于自己的身上。
冷峻的唇线微微上扬,看了一眼夏小沫的方向,离开了。
夏诺蹙眉看着有些萧条的地方,然后垂眸卡了一眼手中的地址,继续朝前面走去。
她从冯妈以前的保洁公司找到了冯妈的所在的地址,虽然冯妈很不待见自己,但是毕竟照顾了父亲很多年,而且父亲从来没有亏待过她。
或许从她的嘴里能得到一些线索,夏诺不由的握了手。
地址上的地方很偏僻,不能开车,只能靠步行,走了很久,终于看到了人家。
这里虽然经济条件不是很好,出行也不是很方便,但是这里的风景却非常的迷人,空气也是格外的新鲜。
夏诺找到了地址上所说的地方,礼貌的敲了一下门,隔了好久才传来回应的声音。
开门的病不是冯妈,而是一个相貌有些粗鄙,但是却很热情的青年。
“你好。有什么事情吗?”他友好的朝夏诺点了点头。
“这里是冯秀莲的家吗?”夏诺朝屋子里面看了一眼。
“是,你找我母亲有什么事情?”
夏诺嘴角荡出了一抹笑,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
“她在家吗,我有些事情找她。”
青年的脸上略有迟疑,看了一眼夏诺迫切的眼睛,才出声说道,“我妈已经去世十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