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契约成立
而就在古老者队长发声召集祂的同胞准备进行下一步的任务部署时，贪婪之王的核心据点之一，骨银大银行内的一场谈判还在继续。
马卡尔，这位穷困潦倒衣衫褴褛贫穷可怜的小老头陷入痛苦的纠结之中，摆在他面前的是一张用上乘纸张印制的贷款契约，周围优美漂亮的黑与红交织的曼妙纹路无不在证明——哪怕是这一张普通的契约纸，也要比他自己的所有加起来还要奢华昂贵。
“但是，这些钱，这些钱就算我把自己典当成农奴都还不起啊！我顶多值三十二十五金卢布，不能再多了。巴维尔先生，您确认这是接近两百万金卢布的份额？而不是二百二十金卢布？”
年迈的老者拘谨的拽了拽上身破烂的衣服，让它们看上去能尽可能的体面一些，说起话来也非常磕巴，那一长串数字着实有些吓到他了。
虽然理论上坐在他身前的一只猪头人和一只羊头人会更吓人
“不要用问题回答问题，马卡尔先生，你现在的处境，你自己心里清楚。”
巴维尔轻车熟路的从上衣内层的口袋里掏出一盒上好的巧克力味儿棒棒糖，伸出一只锋利的指甲将外包装撕开含在嘴里。突然，正在谈判的猪头人好像想到了什么，浑身打了个哆嗦，然后将剩下一整盒舶来品恭敬的送到羊头人身前的桌子上。
“这是咱用工资买的。”
于是巴维尔也跟马卡尔一样变得恭顺了。
“我，我明白，我签字我签字。”
白发苍苍的小老头看上去失魂落魄的，他伸手取羽毛笔时还颤抖了两下，明明他是个经常接触文书的小抄写员，可他抄写自己的名字时却像个刚开始学写字的孩子似的，书写中明显中断了两次。
“我这是，我这是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对吗？”
老人的声音颤抖起来，豆大的泪珠从干涩起皮的红肿眼眶中滚落下来。他多少受过些教育，但终究没受过多少教育，他唯一能想到的能贷到这么多钱的就只有出卖自己的灵魂了。
传说只要和魔鬼做交易，就能获得数以千计的黄金与白银，但终究要受到魔鬼的奴役，死后在地狱中接受魔鬼永无止境的折磨与驱使。
“呼，还不错，还不错啊，我是说真的。马卡尔先生，您的的确确需要它，不是吗？”
见这位窘迫到连行长都不知道如何从他身上榨取新的价值的苍老的下品文官，巴维尔端起契约纸，轻轻呵了呵气，吹干纸张上还不怎么干涸的墨迹，终于松了口气，然后将契约重新塞回身后。
“您需要钱，而我们呢，需要贷款业绩！这是两全其美的幸事！”
“可那是接近两百万金卢布的金额”
“管他是值三百万卢布还是五百万卢布，您未必要花到那么多钱呀，您完全可以花多少算多少。”
巴维尔在背后掏出一只陶瓷制成的看上去精致而滑稽的小存钱罐，摆在一人两诡眼下正在使用的谈判桌上，然后朝小老头的方向推了一推。
“随便拿吧，马卡尔，想拿多少拿多少。”
猪头人的语气渐渐轻松起来，他这次算是相当完美的在大老板的注视下完成了一项受指派的任务，这可是狠狠显摆了一次他的业务能力！
要不是大老板没走，而且还有外人在场。能歌善舞的肥胖猪头非要原地蹦跶两下，一边横着小曲儿一边扭两下他擅长的从上层社会学来的蹩脚舞姿。
祂给出去的可不是普通的存钱罐，或者说，能被骨银银行收容的道具，就没有普通的货色。
【取之不尽的黄金扑满·b级道具】
【使用等级：无限制】
【描述：贪婪之王过去存放黄金货币的古老器皿，在时间与力量的熏染下，它亦变成一件拥有奇特功能的强大道具】
【技能1·无限储物：黄金扑满拥有无尽的储物空间，可以存放任何物品。无论是金币、宝石，还是其他珍贵的物品，都可以轻松放入其中】
【技能2·自动增长：每当有新的金币或其他珍贵物品放入黄金扑满时，它会自动将其转化为黄金，使扑满的重量不断增加。】
【技能3·取之不尽：使用者可以从黄金扑满中随意取用自己想要的金币额度，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现有额度：两百万金卢布（换算额度）】
马卡尔不无紧张的抱过这件对他来讲不算小的存钱罐——虽然对于巴维尔来说不过是一拳大小，但已经赶得上这个小老头整个头颅的体积。
存钱罐没多少重量，属于是马卡尔预料之外的轻盈，最初签署完契约时紧张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消散，他现在有些担心这是不是两名银行员工串通起来对他搞的一通恶作剧，要知道，拿他开玩笑是他周围很多人都喜欢做的事情。
或者说，甚至这两个人的身份也都很可疑，也许根本不是什么银行的员工，可能只是街上的混子，没准只是大晚上喝醉了酒想找人耍把戏的两个小地主或小商人，没什么人比那群吃饱了撑的小地主更会搞事情了。
马卡尔心里胡思乱想着，潜意识里总是要把这场带着诡异与魔幻色彩的古怪交易当成一场骗局，一个把戏，或者是一场梦。一瞬间，他的脑子里闪过各种各样奇怪的想法和猜测。
然而，直到他无意之间朝猪头形状的存钱罐的投币细缝里瞥过一眼，所有一切的荒诞不羁的猜测与不可置信的想法像是被一炮彻底打散的云彩，彻彻底底的消散了。
那是金币。
金币，金币，还是金币
满满当当，结结实实，金光灿灿的金币。
外观不大的猪头储钱罐里好似将整个世界的黄金装尽了一样，那是一片罐子里的金色海洋，汇成一波波金灿灿的惊涛骇浪。
只一瞬间，马卡尔彻底清醒过来。
却诧异地发现他正孤零零的站在圣彼得堡的一条不知名小巷里。
手里抱着一只储钱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