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莱茵城
从甩出暗界波在半空中爆炸那刻，蒙牧晨就在分析着新情况。
触手怪通过魔素变化感知，这点不会有错，否则驾驶室里的神兵天降不会成功。
那以暗界波的形成方式，独特的外表温和魔法，剩余的三只白袍人又是如何察觉了？
这得从他放出的阉割版黑雾说起，不同于车厢里的那次释放，这次的白袍人出手成功消融了黑雾。
比较起两次黑雾的释放，蒙牧晨发现了盲点，第一次的黑雾释放密度大但慢，而第二次的速度要快上不少。
慢的黑雾与物质在自然状态下只有轻微差别，白袍人难以察觉。
但快速释放的黑雾会排斥掉空气中其余的魔素，造成那部分的亏空。
在白袍人的眼里就好像世界破了一块，想不注意都难。
同理，甩出去的暗界波更明显，平白空了一道。
但直到半途才被白袍人破坏炸开，说明它们对自然状态下的魔素感知更难。
运用这点差距，暗界波覆盖住黑长发少女，成功戏耍了白袍人。
喝完了特产饮料，蒙牧晨开始享用列车五金币一份的套餐，只看食材新鲜度和厨师肯现做的态度就值这个价。
“他们找你为了什么？”他切开汁水饱满的牛肉，蘸上酱汁放进嘴里。
“我……是白渊教团选定的容器，为了让他们的神降临。”
“看不出来。”时令蔬菜的口感脆爽清甜，蒙牧晨很满意。
“？”少女噎住，她没懂。
“我觉得你没有作为容器的水准。”
“架不住他们眼光清奇。”
少女眨眨眼，她也想知道白渊教团选定她是因为什么。
气氛冷下，只有金发的少年在默默用餐。
“我叫薇朵。”
瞥了眼想要握手的少女，蒙牧晨沉默着稍微把餐盘往自己的方向挪了点。
讪讪的收回手，薇朵撩着耳后的头发看向窗外。
“莱茵城，到了。”
出了车站顺着主干道看去，平坦的地势蔓延着彻底的青灰石板路，不露出一点土色。
抬头就能看到独树一帜的钟楼，土石混杂结构的楼房错落有致，看那高耸的房顶，兴许还有阁楼的结构。
找了间条件不错的旅馆定下落脚点，斜靠着墙壁，蒙牧晨在想明天去晨曦学院的事项。
“你跟着我做什么？”
余光发现蹲着玩手指的薇朵，他可没兴趣带着拖油瓶。
黑发少女抿着唇，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赖上他了？
蒙牧晨拧起眉，这人有手有脚，还有源力修为，跑去冒险者工会接个委托，再混个队就饿不死，装什么可怜呢？
“再跟着我，不要怪我报上治安骑士队了。”
给出最后通牒，蒙牧晨迈开步子往王城图书馆去。
王城图书馆由紫罗兰皇帝一手建起，藏书多选自一些上古种族的收藏，其余的是学者的见解，部分王城建立的历史等，以及一些吟游诗人编写的杜撰文学。
没发现少女跟上来，缴纳了一银币的入馆费用，蒙牧晨直奔泰坦书籍区，王城图书馆收费五十铜币一小时，一银币几乎能待上一整天。
只接待有心想拓展见识的人们，这里不是给幼儿开蒙的慷慨之地，那是光明教会里神父的活计。
泰坦书籍全馆只收录了两本，然而两本就占够了一个划分的区域。
留有翻阅的空间，蒙牧晨挑了一本开始阅读，古朴的大字下是有年代但不远的通用语小字。
此书全石凿刻分页而成，书名《恒渔物记》，学者琴批注。
搬开石头做的书页，放到起固定书页作用，金属大环的另一端。
书中文字大块而简洁，很有泰坦直爽的风格，主要介绍泰坦人民喜欢的饮食风俗，以及部分建筑风格，还有点零星的篇幅介绍捕捉一种名为恒鱼的生物的方法。
将书中描述的形象拼接起来，蒙牧晨不禁疑惑，这种粗犷野蛮的种族以他们的智商活到长大都够呛，夜莺是怎么回事？
但银龙没理由骗他，尽管泰坦一族在世界奇航里被标注为灭绝状态。
奇怪。
带着疑问又翻开另一本，描述的情况和恒渔物记大差不差。
也罢，这里能有泰坦一族的书籍就足够令他吃惊了，要知道这些巨人们只生活在苍冷地带。
问了下管理员，这里的书籍不准外借，蒙牧晨又找了个地方，开始看起晨曦学院的建校史。
检索着目录，其他的他不感兴趣，蒙牧晨只想知道晨曦学院的考试制度。
找到了。
晨曦学院的对外招生从每年四月开始报名选拔，得到通知后开始五月进行的单人考核。
通过考核之后在六月份报到，再于六月中旬进行为期七天，全体学生在内的综合性学习。
这入校的时间跨度很长，实际上只要在对应月份内做好该做的，并通过考核就有机会成为学院的学生。
把这本书放回原位，蒙牧晨来到民俗区翻开一本《精灵女王秘史》
他看的是拓本，原本在一个狼人手里。
不得不说，作为异种族第二大的聚居地，紫罗兰帝国里异种族人口大约占总人口的四分之一。
其来源是紫罗兰帝国开放了异种族支援会后，由卓尔大陆迁移的。
最早一批迁移的异种族还可以接受来自紫罗罗兰商会分发的补贴。
直到午夜，耗光了一银币换来的图书馆时间才回到旅馆。
无视掉某个死皮赖脸的少女，关上房门，蒙牧晨思考着关于晨曦学院的一切。
需要注意的是排行榜制度，同级生间会有排行榜设立，每月都会依照排名结算奖励。
只有低排名能向高排名者提出挑战，反之视作违规，达到一定次数会被逐出学院。
其余的，听从课程安排准时上课就行，之后随意出入学院。
最重要的是要通过所有课程，包括选修课程的课程考核，不然，下一学期将无法顺利开学。
一次考不上也没关系，还有二次的补考，只不过成绩的档次要低人一等。
日常训练结束，第二天天蒙蒙亮，蒙牧晨甩开跟屁虫，来到了晨曦学院的招生报名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