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弱点
“怎能容许你这卑劣凡人的手触及到我神圣的躯体？死吧！”
说完，黑色球体不再容忍，驱动触手，妄图对蒙牧晨以牙还牙的穿胸而过。
谁知，尖利的触手仅是扎进了衣服，再不得寸进。
“无实体的非人类生物通常可以免疫普通的攻击，”暗界波生成了手套，蒙牧晨反手抓住袭来的触手：“但是你却躲开了，躲开了我用暗界波打造的臂剑穿刺。”
冷漠地盯着想要抽回触手，却因为自己死抓着动弹不得的黑球，蒙牧晨散掉护心的一片暗界波缓缓站起，他继续分析着：“这就说明，我的暗界波对你是有效的。”
“那又怎样，去死吧！”
黑球的嘴唇触手尖啸，另一只手也化成长刺冲向蒙牧晨的眼窝。
“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下一刻，附着在黑球表面的数十个暗界波炸开，黑球反应过来，想要学着脱离白袍那样化为雾气逃窜，终究被魔素爆炸的无差别打击湮灭了。
暗界波是魔素的聚集体，通过和回路的共鸣将魔素们形成小旋涡，最后变成有自发规律性的球体。
想要实现它的爆炸等于取消回路的共鸣，让魔素们无序的交缠在一起，受到了魔素间自然的斥力，魔素因此朝四面八方逸散，达到爆炸的效果。
也因为魔素逸散的速度极快，回到了物质界的魔素会重新变为无害的粒子，所以，不在爆炸的中心是不会受到波及的。
这也是他敢在车厢间设下陷阱的原因，倘若暗界波爆炸，吸收冲击的首当其冲是白袍人，而不是无辜的乘客。
但这些并不是扭转战局的关键点，蒙牧晨呼应起亲和的魔素，没有发现丝毫的卡顿，松了口气。
白袍人攻击的事后，在座位上完整看完棕发男子碎裂过程的蒙牧晨越想越觉得破裂的地方很熟悉。
常规的魔法回路分布绕人体的轮廓一圈，再逐渐旋进胸膛，拉直成正方形。
这恰好和棕发男子的碎裂纹路相符合，结合他设立的暗界波被控制，一种猜想浮出心底。
白袍人的手段并非破坏构筑的术式，而是扰乱构筑的魔素让魔法崩溃。
那为什么白袍人在对黑雾时没反应？
蒙牧晨率先否定自己，但刚才对黑色球体的绝杀一击给了他答案。
放出黑雾时，黑雾属于被压抑着攻击性的温和状态，大体和自然状态下的魔素相同。
而未激发的暗界波内部繁乱，不过外部也是温和的。
由此可见，白袍人——黑色球体的感知方式是通过感觉魔素的变化。
魔素无时无刻游荡在物质界，温和地穿过每一物质的身体，在通过有回路的生物时优先经过回路。
对棕发男子动了杀心的白袍人就是利用了这点，在棕发男子的体内扰乱了大量的魔素，导致他的身体从回路开始破裂。
利用这点，蒙牧晨将外表温和的暗界波附着在黑色球体身上引爆，一击致命。
其余的白袍人还在车厢里游荡，别急，让他想想魔法列车该怎么开。
瞅着刻画密密麻麻魔法阵的斜面，上面镶嵌的三块水晶和他在魔法飞艇里见过的差不多，其原理想必也是，蒙牧晨挑了一块，投了部分意识进入。
白芒的视野迅速变化，以第三人称俯身看着脚下的铁轨，面前是左右各一个的魔法阵。
抬手抓住开始扭转直至点亮，铁轨重新向后倒带，蒙牧晨退出意识，列车哐叽哐叽的行进声不绝于耳。
“你，你，还有你，去驾驶室看看，我们继续找。”
六个白袍人三三一组兵分两路。
列车突然启动肯定会引起注意，不如守株待兔，埋伏他一手。
经过进阶强化，外加长时锻炼的身体只纵身一跃，不用举手就能碰到驾驶室的天花板，放一坨暗界波稳定住后脑勺，接着是腰，手臂……蒙牧晨呈大字固定在了天花板。
不出所料，下一秒三个白袍人就闯进驾驶室。
得益于暗界波放出来就是自稳定的温和态，他们没有第一时间感知到处于正上方的蒙牧晨。
神兵天降！
找准时机松开暗界波的固定，尽管白袍人们发现了魔素的异动，可还是避不开短距离的下坠。
扑到了三张躺地的白袍，蒙牧晨没有犹豫翻滚到墙边，躲开三根刺来的触手，直面三个显露原形的黑球。
这群自诩沐浴神恩的家伙不肯让任何东西触碰到他们，发现躲不及蒙牧晨的扑击后迅速脱离白袍。
此刻，三只丑陋的触手怪包围了金发少年。
料想的惊恐表情没出现在少年清秀的脸上，只见他冷漠的打了个响指，虎视眈眈的三只触手怪湮灭于世。
翻滚只是诱导。
暗界波落下的速度比他本人慢上几秒，刚好可以附着到想包围他的触手怪身上。
两波交战，怎么针对这些白袍怪在蒙牧晨心里已经形成公式。
普通攻击骗脱衣，预埋诡雷炸他个稀巴烂。
也就是刚好有个暗界波，若是风刃火球之类，恐怕这些触手怪能瞬间瓦解掉攻击。
换句话说，搞不好我是它们的天敌。
先前几次闪现的消耗过大，消灭了半数的白袍怪，列车向前，蒙牧晨从容打开驾驶室门口往回走。
乘客们担忧的眼神陆续探来，又很快泛起有希望的神情。
“哥哥，是你救了我们吗？”小女孩不哭了，她好奇的问。
“嗯，不要乱跑哦。”露出微笑，蒙牧晨轻揉小女孩的发顶。
……
“主教……”
“不用说了，听从神的旨意，神会庇佑我们的。”
三只白袍人检查到了列车的尾厢，狂热的信仰让他们对同僚的死讯不为所动。
只要达到了神的目的，一切难题都会迎刃而解！
列车的尾厢是乘客的行李存放处，像这样的地方整辆车上有三处。
躲藏在几个皮箱后，一头黑长发的少女屏着呼吸，不敢出声暗骂。
到底是谁启动了列车？！可恶，本来逃到这就要跳车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