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剑拔弩张

    经过两年的征战，穆自尘为启水军立下战功赫赫，而他的名号在朝廷里也是响当当，由于征战的次数过多，穆自尘粘在脸上的伤疤也多了起来，他随即给自己起个外号就叫疤子刘。而朝廷的一些士兵也对疤子刘这个名号甚是惧怕，每每听到其名号都望风而逃，而朝中大臣也对这个疤子刘恨之入骨，就是他害朝廷吃了这么多败仗。

    朝廷所吃的败仗，到了启水军这里，成为了穆自尘升官的神兵利器。正是由于这么多的不败战绩加持，这也使得穆自尘成为了启水军的二把手，现在在启水军中二当家的名声已经远远盖过了大当家孙德利，这让身为大当家的孙德利苦恼不已，自古以来功高盖主都是大忌，所以，穆自尘在军中特别低调，凡事皆以大当家口令为第一命令。即使他的面貌在伤疤的掩饰下已经不再像原来那样英俊帅气，大家都已经忘了他最原本的样子，可是每回作战归来，这一顿阿谀奉承总是少不了的，“二当家英勇帅气、英勇无敌、英俊潇洒”。可是，穆自尘只能急忙说道：“要说帅，还得是咱们大当家，我这现在的面相都快成一个老头子了”。大当家听了这话，哈哈哈哈哈笑了起来，可眼神中的杀意却迟迟没有消失。甚至为了能让孙德利放下对自己的戒备心，穆自尘甚至不惜演了一出戏。这天他出发前气宇轩昂，声称自己一人就能斩杀数十人敌军，随后就单枪匹马出发了，等晚上回来的时候，只见他浑身是伤，是被马驮着回来的，他原以为只要自己把不败的神话给打破了，那样大家就不会对他那么崇拜了。殊不知，大家之所以那么信任他、崇拜他是因为他讲义气。听到穆自尘受伤了，孙德利也假模假样的过来看看他，事实证明，一旦杀意起，很难再消失。当穆自尘伤好了，原本以为大家会像设想的那样，不再对他毕恭毕敬，恭敬有加，可他想错了，大家还是和原来一样对他。这让本就对穆自尘有意见的大当家意见更大了。总是在一些事上给他下绊子，反正事情也不算太大，所以，穆自尘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现在由于加强了对广安地区的起义军的围剿，这也使得启水军已经攻克了的城池，又被朝廷给收复了回去，而大当家也把这一切的源头归因于穆自尘，穆自尘本想解释下，可想了下还是算了。最近，朝廷的攻势越来越猛了，由于人数和粮草上的差距，致使至明军和丰安军等诸多起义军团逐渐被招安进了朝廷。而孙德利自然不想屈居于朝廷之下，所以他并不想被招安，想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奈何现实过于骨感，启水军作战人数的下降、粮食的短缺、城池的减少。孙德利自身已经按耐不住了，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可这时由被招安的至明军和丰安军等起义军组成的第一军团来征讨启水军了，第一军团仗着自己人数多的优势，并没有先和谈，反倒是先是来了一波猛烈攻势，因为朝廷知道这孙德利是块难啃的骨头，直接招安此人定不会同意，这一波猛烈攻势直接把启水军打的伤亡至数千人，虽然朝廷这边也损失惨重，但架不住朝廷这边的人口基数大啊，虽然穆自尘作战能力、指挥能力强，但缺少粮草、作战人员，也很难在这场战争中翻盘，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面对这连连的失利，孙德利还是忍不住了，以前局势大好，努努力就算混不上个皇帝也能混个诸侯王，可现在这局面要是再打下去，恐怕自己留个全尸都难。于是，他便召集军中各统领，研究一下今后事宜，穆自尘没有发表意见，前几个统领发言说不行就打游击吧，或者上山为匪，这也是一种策略，孙德利看了一眼这几个统领没有说话，见迟迟还没有人说话，孙德利咳嗽了一声，待咳嗽过后，一名统领说：“现在军中形势这么困难，再打下去咱们这边也胜算不大，不如咱们接受招安吧，最起码还能有一条命活着，这是刚刚朝廷送来的招安文书，首领您这边先看看，”“放你娘的屁，你还是个人吗？你居然向朝廷投降，我不同意，要去你们去！”“对，我们不去，你们去吧！”两边人吵了起来，这样情况下，孙德利也没有去翻看那招安文书，其实，这招安文书孙德利早就看过了，而支持招安的那一派也是提前就策划好了的。“其实，我觉得招安倒也不失为一条路啊，”孙德利挽着袖子说道。听到这两边的人群停止了争吵，反对招安的人群此时瞪大了眼睛，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这话会从首领嘴里说出来，就连陈志的脸上也写满了问号，只有穆自尘并不惊讶其实，他早就看透了，这就是一场戏，故意演给他们看的，忍了这么久的穆自尘，再也忍不住了，“首领，您这边就先看着办吧，我这边身体不太舒服就先退下了”。说罢，就拔腿而去，紧随其后的还有陈志，和其他几位反对招安的统领。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孙德利紧咬着牙齿，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