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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又是一盘暗局开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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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兄,我问你,你老实告诉我。”

    “歌儿问便是。”

    其实这件事温歌很早的时候就想问了,加上经过昨天的事,自己心里总有些不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但具体哪儿不对劲又说不上来。这种若隐若现、不受控制的感觉真的太糟糕了,现在自己必须得弄清楚一点才行。

    “阿兄,你和太子二人的关系,是不是,其实并不好,对吧?”温歌试探性地问,毕竟不确定温锦到底会不会说实话,又或者像之前那样,突然跟反人格似的,自己的小命还是很宝贵的。

    “歌儿怎么会问这个?是不是我没注意的时候,那两个家伙说了什么?”温锦没有立马回复,只低头看着温歌反问。

    “阿兄,歌儿不是痴儿了,前些日子相处下,多多少少还是能感觉得到你们之间的气氛,有一点怪怪的,但歌儿又说不出是哪里怪,再加上要忙戏座阁开业的事,就只好憋着,但现在外面的事告一段落,歌儿空出了时间,就想来关心阿兄嘛!”温歌说着,声音低了些,头也低了下来。

    “歌儿无需多虑,我自小与太子一同长大,关系也是极为要好。”

    “当真?可是…”

    “歌儿,我就这么与你说吧。外人皆知,咱们温家虽没有涉及朝堂,但却富可敌国,其原因除了一直都恪守本分,更重要的有点是我们处在中列,从未偏帮过哪一派,所以才能得到皇帝的庇护。当然,在外人眼里我早已是太子党的一员,只有将来上面一有动静,温府必将力挺太子一方。”

    “那若是太子败了呢?”

    “我不敢说他绝对不会败,但想让他败,绝非一件轻松的事,不过这些都无需歌儿关心,外面的事,阿兄会处理好的,歌儿只有负责让自己每天都活得开心快乐就好。”

    “哦,歌儿就是担心阿兄嘛,这些日子,我观那太子似个笑面虎般,尤其是昨夜,说起话来阴阳怪气的,总感觉他在算计什么。那世子也是莫名其妙,吓得我差点就破功了呢!”

    “歌儿受惊了,那往后便尽量少些与他相处便是。不过,依我看,你诱其心动的想法还是收了吧,皇家没一个省油的灯,若是诱导不成,反将自己搭进去,可就得不偿失了。”

    “嗯,歌儿明白,但歌儿还是想再试一试,毕竟,这种机会并不多。”温歌说着抬头与温锦双目对视。

    温锦听了也只是抬手摸了摸温歌的发顶,淡淡开口:“想做什么,那便去做吧,阿兄在后面给你撑着。”

    “谢谢阿兄,就知道阿兄对歌儿最好。”

    “好了,若是还困,那便躺下再睡一会儿,阿兄在这儿给你守着,放宽心便可。”

    “嗯。”应下后温歌便顺势躺回床上,温锦替她掩好被子,便坐在床边陪着她。

    没一会儿,小云推门进来,便见这番景象,温锦冷冷看了她一眼,挥手让她出去,小云只得点点头退了出去。但在转角的时候,却见温锦从被子内捞出了小姐的手,不知在看什么,但想来少爷又不会对小姐有害,便直接出去了,随手还关上了门。

    而床边的温锦并未在意这小婢女的心思,将温歌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翻来覆去的把玩,眼神时而温柔时而冷漠,让人捉摸不透。

    也不知过了多久,温锦将温歌的手放回被窝里,伸手轻抚她的脸庞,淡淡的道:“有的是时间,我们,慢慢来,不急的。”

    说完收回手,又替温歌掩了一下被角,起身离去了。

    小云守在门外,见温锦出来,立马上前福了福身,温锦扫了她一眼扔下一句“照顾好歌儿”便走了。

    小云应了一声,抬头便见温锦已消失在拐角处,这才起身推门而入。原以为自家小姐现下定是正睡得香呢,结果进去却看见温歌已经下了床,正在自己动手更衣,小云立马上前道:“小姐,怎么不再睡一会儿,少爷刚走,让小云照顾好您,您放着,小云来给你更衣吧。”

    说着便上前帮忙,温歌没回复她,但还是让小云帮忙,将衣服穿戴好。

    “小云,我的粥呢?帮我端进屋来吧。”温歌说完坐到桌边,小云应声离去。

    如今终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温歌深深舒了口气,其实方才温锦在的时候,自己一直没睡,只是闭眼装睡罢了,就怕他一个不爽伸手掐死自己,论护身符和鬼畜的切换,温锦是玩得相当娴熟的。

    尤其是他临走时说的那句话,莫名地觉得渗人得很。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就连手都有点汗唧唧的,希望他没有发现才好。

    要说小云,具自己这么些年的生活经历观察而言,的确是个极为衷心的人儿,但不知是不是自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缘故,除了自己谁都不敢完全相信。

    当然,可能真的是自己疑心太重了,只是从一个普通打工仔,突然变成吃喝不愁的富家千金的落差感吧,便是这么久了还是没能缓和过来。但愿,是自己多虑了。

    而此时的县大人府上

    不久前刚从温府拜别的好几位权贵,此时正与县大人一同坐在大堂内,陪着秦元政二人聊天。

    “哦,竟有此事,那本公子回京后定会如实禀报,让人彻查此事,大人放心便是。”

    “那便有劳公子了。时候不早了,下官已让人在福缘庄定了酒菜,请二位公子移步,让下官好生款待一番。”

    “大人想的真周到,那就走吧。”

    ……

    杜欣萍许是昨夜熬得晚了些,今日起的晚了些,但还是在温锦离开后不久,便来到温歌的院子,正撞见小云端了热粥来,便一同进了屋去。

    “娘亲,您怎么来了?”

    “为娘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你这丫头,连早膳都还没吃。”

    “娘亲~,歌儿起晚了嘛!又不是故意的,娘亲就凶人家。”温歌撒着娇,上前挽住杜欣萍的臂膀,二人一起来到桌边坐下。

    “你先用膳,吃了东西再慢慢说话。”

    “嗯。”

    原本温歌还想草草吃几口便算了,但杜欣萍看着,怎么着也得将这粥喝完才行。

    吃饱喝足,杜欣萍拿来软娟,亲自给温歌擦了擦嘴道:“你这孩子,还和以前一样,喝个粥喝得到处都是,活像为娘要跟你抢似的,喝那么急干什么。”

    “嘻嘻”温歌只笑不说话,说实话,自己确实也有些饿了,但主要是这粥做的属实好吃。

    杜欣萍让人将碗筷收拾下去,便拉着温歌在院子了散步。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嗯,就先这么稳住吧,反正太子他们应该不会呆太久,马上就是太后寿辰,他们多半也是会与爹娘顺道离开。歌儿暂时也就想这么多,娘亲这么问,是有什么好点子吗?”

    “是这样的,我和你爹思来想去,还是放心不下,将你一人留在洛南,想着,让你到时用伪身与我们一同去上京,到时候就说是我收的义女,旁人也不敢将你怎样。”

    “一同去上京?会不会太仓促了。”

    “爹娘也是放心不下你,往年都是为娘和你哥哥去,你在家中还有你爹看顾着,今年太子来了,你爹就没有不去的道理,我们都走了,你一个人可怎么办?”

    “娘亲~,往年是往年,那歌儿以前脑子还不清醒呢!再说了歌儿现在清醒着呢!就算还是以前的痴傻,府上这么多佣人,还能伺候不好独一个我吗?娘亲您多虑了。”

    说实话,温歌心里还是有点儿想跟着去上京开开眼界的,但又觉得属实太冒险了,自己创作伪身的目的虽然确实重在太子,但过满则溢,要是自己跟着去,倒好似自己舔着脸硬要贴上人家那块香饽饽。再有,上京处处都是各家的耳目,稍一不注意就会落下把柄,不仅自己搭进去,还连累一家老小,实在划不来。

    “娘亲您就放心吧,我能照顾好自己,再说,你们不过是离开些日子,又不是不回来了。我现在身份敏感,去到上京反而更危险,再有,阿兄已经与我商量过了,这个太子实在不好糊弄,旁边还有一个恒南世子,倒不如另寻他法,反正时间还长,不急这一时。”

    “好吧,你有打算就好。”

    时间一转,很快便过去三天

    这几日,秦元政二人可是就城中权贵几乎都走了个遍,天天都是一大早就被人请去做客,昨日还闹了一个笑话,说是某员外妄想巴结上二人,便厚着脸皮去了秦元政二人所在的一个宴席,随之还带了几位娇艳欲滴的美人儿,声称是自己外家的晚辈,带出来见见世面,完了还要将人送给秦元政二人,秦元政二人什么没见过,又岂会看上这等货色,非但没有收下,还轻描淡写地将那员外羞辱了一番,这下好了,那员外遭此一番,怕是再难在这洛南吃开了。

    这还是一同出席的温锦回来说给温歌听的,不然这事多半不会传出来,倒叫温歌笑得差点喘不过气儿来。

    说到温锦,自那日的怪异举动后,便如上次一般,很快恢复了正常,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要不是自己亲身经历,温歌真要当是自己出现幻觉了。这几日温锦也同太子二人各处游玩,他自己倒像是个远来的客呢!

    这便到了太子回京的日子,也是温府同行,上京为太后祝寿的日子。

    一大早,温锦着一身绸缎劲装,踏着黑靴来到厅堂,众人都到齐了,同座的还有不情不愿地被杜欣萍从被窝里挖出来的温歌,正困得上下眼皮打架呢。

    “大家都这么早啊,我还以为我终于起了回早呢!”

    “臭小子,要不是太子龙体尊贵,我们早就出发了,哪还等得着你?赶紧过来用膳,用完膳就出发。”温涛吹胡子瞪眼地说,但一转头面向温歌又是一脸的慈祥,完全看不出方才的凶喝。这几日太子二人也是见怪不怪了,但还是不忘挖苦两句。

    “我说温锦啊,我来这么久了,你哪一天起早过啊,我要不是为了等你,早吃完了。”

    “吃你的吧,小爷要你等了?”温锦说着,还是坐到温歌旁边,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当然,自己吃还不忘给温歌夹两筷子菜。

    早膳用完,下人便开始收拾残局,杜欣萍又召集了一次府上的佣人,千叮咛万嘱咐,在自己外出的这段时间,务必照顾好小姐,若有一丝闪失,一个也不用活了。

    最后,几人在下人的送别声中,对温歌一步三回头地坐上马车离开了。

    等没一会儿有家丁回来禀报,说一行人已经出城了,温歌这边才算放下心了,原本就没睡够,这会儿一放松,困意立马就上来了,回了院子倒床就睡,身后跟着的小云见了,只轻手轻脚带上了门便下去了。

    这一觉,可谓是温歌来到这个地方来睡得最舒服的一次,等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暗下来了,屋内没有点灯,四下灰蒙蒙地,温歌睁着眼愣了半天,最后挡不住腹部的饥饿,懒洋洋得做起身来,打算唤小云进来。

    可奇怪的是,自己叫了好几声,却没有一点回应的声音,这让温歌觉得有些疑惑,这小云又跑哪儿去了,该不是比自己还贪睡,这会儿还没醒?不过这丫头天天早起晚睡地,也怪累的…

    这么想着,温歌也便不再去想那般,自己起身活动了筋骨,扶着墙来到了桌边,点燃蜡烛,想倒杯水润润嗓子,却发现水壶空了心想“果然,自己还是没有被人伺候的命啊,这大腕儿爹娘和大腿哥哥才刚走多久,自己就又沦落到自己照顾自己了。”

    心里想着,但腹中空空,还是得去找点吃的垫垫肚子才行那。

    于是,拿着蜡烛推门而出,却不想,一开门便见小云依坐在门边,似昏过去了,温歌赶紧上手摇了摇她,见她没有要醒的样子,赶紧掐人中,还不行,便赶紧跑到院子里,那儿有水缸,是温歌院子里每天浇花用的水,温歌也顾不得那么多,抄起小木桶灌满就往回跑,然后就是一泼。

    这法子倒是挺好使,小云一个激灵就跳了起来,不过脑子还有些懵,当看清面前的是温歌时才反应过来,再一看周围,灰蒙蒙一片,显然是将入夜的时间了。

    “小云,你怎么倒在这儿啊可吓死我了,我叫人,都没人应声。”

    “小姐,小云也不知道,只是记得下午,下午红姨差人来送信,我、我就、我就不知道这么,就晕过去了。对了,信呢、信呢?小姐,小云把信给弄丢了!”小云说着浑身搜了搜,没找到任何东西,急的就要哭出来,再加上刚被泼了一桶冷水,整个人好不可怜。

    温歌见状哪还有气训她,心疼都还来不及呢!让她快先回去换身干净的,着凉了可不好,自己在屋内等她。

    小云听话去了,温歌端着蜡烛又坐回屋子里,顿时觉得事情不简单起来,方才自己喊小云的时候,便是小云没听见,院子里不止小云一个丫鬟,再怎样也不可能没一个人听见吧,不应该啊。

    自己刚醒时还想着,就像前世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是因为奴大欺主,府中下人见能主事的都不在,便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但又想到,这内院里全是杜欣萍的人,个个都是忠心耿耿,而且就杜欣萍的脑子,也不是什么单纯的大家闺秀,毕竟是当朝太后的亲侄女,心机能差到哪儿去,而这样的人挑选的心腹又会差到哪儿去。另外,杜欣萍在临走前还悄悄告诉温歌,她将自己的护卫队留了一半在府中,专门暗中保护自己。如此一来,现下温府人数最多的就属自己的院子了。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没人应声。

    再有,小云来给自己送信,说是下午的事情了,按现在的时间倒推来算,也有至少三个小时了,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被人发现,还有,小云怎么说也是有些身手的,怎么会好巧不巧偏偏哪儿不晕倒,就刚好到自己门口了晕倒,还有,这会儿撑死算是末春初夏,还不足以说是天气使人晕倒,还一晕就是这么久,她是怎么晕倒的呢?

    最后就是这信件了,谁会无缘无故跑到戒备森严的温府,劫走一封从艺阁来的信件,还早不劫晚不劫,偏偏在温府重地,一个众人皆知的痴傻千金的闺房门口劫走。

    这是几个意思啊,最关键的是,事情发生在温涛他们前脚刚走还不到一天时间,这也太嚣张了吧!

    这么想着,小云回来了,见温歌没事,也就送了口气。

    “小姐……”

    “回来了,走,我们去前院看看,人都去哪儿了,一个都叫不答应。”

    说罢,主仆二人一人支起一盏灯笼,相携向着前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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