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祭祖
第三十一，祭祖
人生定当有来路，
代代相传如草木。
百年逝去谁挂念，
只有儿女泪如珠。
三代尚有一炷香，
五代过后谁人顾。
荒冢一堆草没了，
身化尘埃飘何处？
北京已来到了秋天，秋天的京城仿佛是大自然赐予的一场盛宴。那一抹金黄，如阳光般温暖而明亮；那一缕清风，似轻纱般柔和而清新。它们似乎是上天特意准备的特殊礼物，只为让这座千年古都在短暂的季节里展现出独特的魅力。
金黄的银杏叶随风飘舞，宛如一只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给人们带来了无尽的浪漫与遐想。火红的枫叶热烈而鲜艳，如同燃烧的火焰，点燃了整个京城的热情。深绿的松柏依然挺拔耸立，它们是这座都城的守护者，见证着历史的变迁与岁月的流转。
各种色彩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这幅画不仅展示了秋天的美景，更描绘出了北京城的繁华与活力。
阳光明媚，秋风轻拂，大明太庙广场上庄严肃穆，皇帝朱厚照身着华丽龙袍，气宇轩昂地站在祭坛之上。他身后跟着一群朝堂的大臣们，神情庄重，肃穆沉稳，共同参与这一年一度的秋祭大典。
祭祖一直以来都被视为朝廷至关重要的事务，其意义远非单纯地祭拜祖先所能涵盖。更为关键的是，通过这一仪式，展现出中华民族源远流长、延绵不断的统治传承，彰显皇位正统的合法性和权威性。同时，借此推崇至圣至贤、至忠至孝的家国理念，引领百姓尊崇礼仪制度，尊重君王和父辈，顺遂上天之意。这种传统观念深入人心，成为社会秩序稳定的基石，使得人们对统治阶层充满敬畏之情，并将其视为天命所归。在历史长河中，祭祖活动承载着丰富的文化内涵和政治寓意，对于维护国家的统一和社会的和谐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
早在七天之前，朱厚照便已经提前通知了礼部，告知他们这次秋季祭祀不仅需要祭拜祖先，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代替先皇孝宗收纳子嗣。而这个即将被收入皇家的人，就是骆智！他将被赐予皇室姓氏，成为孝宗皇帝的儿子。
这一决定无疑引起了朝野上下的广泛关注和热议。百官对朱厚照这一举动都是不言而喻，祭祖之后的骆智就不仅仅是皇帝的把兄弟那么简单了，成了孝宗的儿子，这意味着什么？纷纷猜测着他未来的命运和地位。而对于朱厚照来说，这也是他精心策划的一步棋，要给骆智封王爵。此时的朝堂上都弥漫着一种紧张而神秘的氛围，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这场盛大仪式的到来。
皇帝亲自祭祖称躬祭，让礼部选择陵祭的具体日期及上呈仪注详情，然后再交由皇帝决定何日祭祀。整体上分为三个部分，即：发京、致祭和回銮。发京皇帝免朝，皇帝的车驾由长安左门出发，后妃辇轿由东安门出。百官偕同，一行队伍浩浩荡荡直奔太庙而来。
广场四周弥漫着庄重的氛围，彩旗飘扬，鼓声咚咚作响。礼仪繁复隆重，正祭于午时开始，各宗庙帝后的神位将被迎接到太祖庙内，皇帝入殿就位，分献官及百官就位，礼乐官指挥敲钟奏乐，乐舞生高唱祭祀之曲并伴之以舞，仪仗整肃、钟鼓齐鸣、韶乐悠扬，朱厚照面容肃穆，眼中闪烁着坚定和虔诚的光芒。他慢慢举起双臂，向祖先祈祷，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随着他的动作，群臣们也纷纷效仿，低头默祷，皇帝率百官行三跪九拜大礼，代表天下百姓表达对先祖神灵的敬意。
祭祀仪式进行得井井有条，焚香、献酒、敬拜等环节依次展开。朱厚照亲自点燃香火，烟雾袅袅升起，象征着对祖先神灵的敬仰之情。接着，大臣们将美酒倒入金樽，敬献于祭坛前，以示感恩与祈福。
整个场面壮观而庄严，每一个细节都展现出大明王朝的辉煌与传统。为国之未来、天下苍生祈福许愿。希望未来国家繁荣昌盛永保太平。
这一系列的操作完毕后，只见杨廷和手捧丹卷高声朗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孝宗先帝勤于政事，励精图治，任用贤能，克勤克俭，开创弘治盛世，乃我朝中兴之主。孝成敬皇后张氏温良淑德，仁孝俭素。然只育我朕一人，人丁单薄，实属遗憾。今有子骆智秀外慧中、福德双修，高才华盖。与朕义结金兰，特拜祭先祖，祭告太庙，朕代先帝收子，赐朱姓，入宗谱，享皇室尊容，钦此。”
当这封诏书被朗读完毕后，在场的诸位大臣们心中已然明了——骆智的皇族身份如今已是确凿无疑！无论是心生艳羡还是暗怀嫉妒，都无济于事。有些人或许会慨叹命运的不公：为何自己条件优越却命运多舛，而骆智看似出身平凡，却能有如此好运，一飞冲天？然而，无论如何抱怨或不甘，事实摆在眼前，也只能无奈地接受并暗自叹息。
朱厚照再次领着骆智跪地叩拜，上香祭祀，并虔诚地祈祷告慰。一系列庄重肃穆的仪式结束之后，当着满朝文武大臣们的面，他神情严肃且郑重地赐予骆智新的名字——朱寿。
听到这个名字，群臣皆惊愕不已！因为“朱寿”这个名字可是朱厚照之前亲自为自己所取啊！如今竟然将此名赐予骆智，这其中传递出的信息犹如一道惊雷乍响，让众人震惊得目瞪口呆。显然，骆智与当今圣上之间的关系已然紧密无间、不分彼此。他们之间的情谊深厚至此，甚至到了共享名字的程度，实在令人惊叹。
骆智也是不禁大吃一惊！他做梦都没想到朱厚照竟然会把这个连自己都觉得无比满意的名字送给自己，这可真是太出乎意料了！怪不得历史上会有关于威武大将军名叫朱寿的记载呢，原来来到明代之后，自己便摇身一变成了朱寿啊。这一切仿佛都是命中注定，天道轮回，严密得毫无破绽，尽管历史的轨迹已经发生了变化，但历史留下的痕迹却依然清晰可见。
回到皇宫的朱厚照没有再和群臣在做过多的交流，就带着骆智回到了豹房。
莫如和云家姐妹都在这里等待着他们归来。而此时此刻的朱厚照更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赶回豹房。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莫如竟然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这个消息对于朱厚照来说简直是喜从天降。要知道，朱厚照十五岁就举行了盛大的婚礼，立皇后，纳嫔妃。但在过去的五六年间，尽管他与众多妃嫔共度时光，却始终未能迎来一儿半女。如今，自己最为宠爱的女子竟然怀上了他的孩子，这无疑是上天赐予的巨大惊喜，怎么能不让他欣喜若狂呢！
自那一刻起，朱厚照除了上朝和处理必要的政务之外，几乎将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到陪伴莫如身边。他们形影不离，仿佛世界只剩下彼此。无论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窗台上，还是夜晚的繁星闪烁在天际，朱厚照都会守在莫如身旁，分享她的喜怒哀乐，感受着新生命带来的喜悦与期待。
骆智看见莫如，脸上立刻露出欣喜之色，脚步轻快来到莫如面前整了整衣冠，然后恭恭敬敬地向莫如行了一个大礼，说道：“嫂嫂，小弟这厢有礼了！恭喜哥哥嫂嫂即将喜添新丁，成为人父人母啊！”
此时的莫如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裙幅宽广如湖面，轻轻拂过地面。她的身体略微发福，但却显得更加丰腴动人。她的步伐轻盈而优雅，动作轻柔而细腻，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一种无法言喻的魅力和韵味。尤其是当她微笑的时候，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一般温暖人心，让人感受到无尽的温柔与慈爱。此刻的莫如不仅有着母性的光辉，更散发出一种雍容华贵、母仪天下的气质。她的美丽不仅仅在于外表，更体现在内心深处的善良和宽容。
朱厚照看着眼前美丽动人、温柔体贴的娘子，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温暖与喜悦之情。他紧紧地拉住骆智的手，一同坐了下来，道：“我已经下令让礼部挑选一个良辰吉日，并拟定给莫如的封号。过不了几天，我就要正式册封你的嫂嫂为贵妃啦！等我们的孩子降生之后，如果是个龙子，那我就立刻封他为太子。如此一来，可以让莫如和岳父大人都放下心来。而我这一生啊，也要效仿先帝，只愿与莫如朝暮相处，携手共度余生，直至白发苍苍。”说罢，朱厚照眼中闪烁着坚定而幸福的光芒。
一旁的莫如此时已经感动得泣不成声，她盈盈地跪了下来，深深地拜了一拜，语气诚恳而坚定地道：“妾身出身低微，本就是一介草民，能够得到相公的垂青和宠爱，已经是妾身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妾身又怎敢再有其他非分之想呢？相公您如此重情重义，妾身也必定不会辜负相公您的深情厚意，愿与相公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快快起来！”朱厚照一个箭步冲过去，伸出双臂紧紧地扶住了莫如，他满脸焦急地道：“娘子啊，你我夫妻一体，我作为相公自然会宠爱自己的娘子。什么死不死的？这等晦气之言，万万不可再提！快快坐下，以免伤了腹中胎儿！”言语之间，满是爱恋与关切之意。
“真是羡慕大姐啊，竟然嫁给了兄长这样体贴入微的好郎君！”一旁的云家姐妹们纷纷围了上来，有的搀扶着莫如慢慢坐下，有的则轻轻捏着她的肩膀，云霜嘴里还不停地夸奖着：“大姐真是好福气啊，能有这么知疼知暖，体贴入微的夫君陪伴左右。以后的日子一定会更加幸福美满、和和美美！”
“是啊是啊，兄长对大姐可真好，简直就是夫妻典范呢！”云露也附和道，眼中满是羡慕之情。
“每次看到他们俩相处的样子，我都觉得好温馨甜蜜。像那糖罐里面又拌了蜂蜜一般。”说罢，众姐妹都笑了起来。
莫如听着大家的赞美，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心里也充满了幸福感。她知道自己与相公之间的感情深厚，而这些姐妹们也是真心祝福他们。在这个温暖的家庭氛围中，她感到无比幸运和满足。
“怎么？你们的郎君不好么？”骆智听了她们的话心中不爽。
“怎么？你们的郎君不好么？”朱厚照问出了骆智的不爽，一脸讥笑的看着骆智。三女顿时羞得红霞满脸，一起埋怨道：“又没了兄长的样子，我们是在夸大姐，你没由来的就笑话人家，以后再也不在大姐跟前说你的好话了！”
朱厚照听了哈哈大笑，房间里弥漫着温馨的家庭气氛，和谐亲切。
“说起来啊，兄弟你那公爵府估计等到明年初夏就能彻底完工啦！到时候可不就该轮到你们成亲的大喜日子咯！我都还在琢磨着到底要送点啥样儿的贺礼才好呢，哈哈哈……”朱厚照一边大笑着，一边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对骆智说道。
云家姐妹听了又是害羞又是欣喜，骆智听了也不好意思起来，扭捏的道“自和兄长相识，兄长给了我荣华富贵，高官厚禄，小弟已经知足，哪里还敢奢求什么？”
“唉！这哪里够！你是我的兄弟，你我兄弟同心。你为了我，为了大明兢兢业业哥哥我都看得见，荣华富贵，高官厚禄都是你该得到的。你现在已是公爵，在朝中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该拿出些朝廷大员的气势，不要总这么谨慎小心，如履薄冰似的，丢了少年人该有的豪气。”朱厚照道。
“小弟始终记得自己出身平民，不可因富贵而忘记了自己的初心。”骆智道。
“我听说了，再临江朱宸濠那厮给你送去了十大箱的金银，你都交予了王守仁让他用来发展江西百姓的民生，让哥哥我很是感动！天下官员如果都像你一样心怀百姓，心怀天下，大明何愁不强盛啊！”朱厚照感慨地说。
“如今，你又平定了朱宸濠的叛乱，功绩显著有目共睹。我今日带你祭祖认亲，赐名朱寿，入宗谱这番操作朝中众臣也心知肚明。明日我就下旨吏部和礼部让他们拟个章程出来，哥哥要封你做王爵。”朱厚照看着骆智坚定的道。
“啊！”骆智听了朱厚照的话大惊！连忙推辞道：“不可不可！兄长万万不可，小弟我才入朝堂两年，所做之事都是一个做弟弟该为兄长分担和分忧的。兄长也给了小弟如此的荣华地位，小弟一介平民怎敢奢望王爵！”
“兄弟不要这么说，你现在已经入了皇家就不再是平民，自古以来那个帝王的兄弟不是封王，再说你的功劳摆在这里，明的暗的哥哥我知道的最是清楚。惩戒贪官，清剿叛匪，捉拿宁王在我看了都不如你的革新方略。你虽年少，但胸怀百姓，胸怀天下，又是我的兄弟，这些给你个王爵理所应当，你就别再推辞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朱厚照笑着道：“希望你我兄弟用上十年光景让这天下重新焕发出他该有的活力，那时我们再好好的出去游玩一回。兄弟你在外奔波，虽是劳苦，但是可以领略自由的空间，看到无尽的风景，你可是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我天天困在这宫中都快闷死了！”
数日后，朝堂之上又一次激烈的争论开始了。争论的题目自然就是骆智封王。
虽然众人皆知皇帝于祭祖大典上的所作所为究竟目的为何，但总有那么一些人并不愿意见到骆智能够更上层楼。无论是源自内心的嫉妒与怨念，亦或是受到权力与利益的左右，这些人都不希望骆智能登上王爵之位。
以梁储为首的一些大臣认为，骆智资历尚浅，一年之间一升再升已经身居公爵，在大明一朝绝无仅有已属先例。他们列举了过往的例子，试图说服皇帝收回成命。
另一些大臣则认为骆智的才干和功绩足以胜任王爵，而且他是皇帝的关兄弟，自古帝王的兄弟都是封王，给骆智封王有助于巩固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
双方争论不休，各持见解僵持不下。朝堂上气氛十分紧张。
朱厚照就看着下面的争论也不说话，作为当事人骆智更似老僧入定般的立在那里，闭着双目一动不动听着双方的争论，好像这件事和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可争论争论着就都不说话了，大殿里顿时安静下来，因为他们发现皇上像在看戏一样看他们在下边表演，而人家当事人更是直接，站在那里睡着了！他们不说话，周厚照也不说话，一切静寂的地上掉根针估计都听得到。
过了好半晌，才见朱厚照挪了挪身子，咳了一声道：“封骆智王爵我只是告知你们一声，并没叫诸位商量讨论。至于给他封王原有很多，第一他是朕的兄弟，是入了太庙拜过先祖，改了名姓写进宗谱的朕的兄弟。自古皇帝的兄弟称王无可厚非。其次，从骆智进入朝堂以来功绩显赫，能力有目共睹，一年之间别的都不说了，就这平定刘六，刘七叛乱，剿灭江西匪患，平定宁王造反你们那个可以做到？就这三次领军平叛之功就该当着重封赏。”
朱厚照猛然站起大声道：“此事朕心意已决，朕相信以骆智的能力和品德足以胜任王爵。你们无休争论。”
朱厚照的决定一锤定音犹如雷霆万钧，在朝堂之上再无回旋余地。然而，面对这位年轻皇帝坚定而果敢的表态，众臣们却不敢再轻易质疑或反驳。他们深知，如今的朱厚照已非昔日那个顽皮不羁、荒诞不经的少年，而是历经这近两年来的磨砺后逐渐成熟起来的君主。
回看这近两年来的时光，朱厚照临朝听政期间，无论是军国大事还是琐碎政务，他都能处理得井然有序，展现出非凡的才能与智慧。在杨廷和等朝臣的辅佐下，政令畅通无阻，国家治理渐入佳境。朱厚照的成长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他不仅熟悉政务处理的细节，更懂得如何运用权谋手段驾驭群臣，使得朝廷上下一片肃然。
随着时间的推移，朱厚照在朝臣中的威望日益提高。众人对他的敬畏之心油然而生，无人敢轻易挑战其权威。曾经那些对朱厚照心存疑虑的大臣们，如今也不得不对这位年轻的帝王刮目相看，暗自感叹他的蜕变与成长。此刻，朝堂之上静谧无声，众臣们默默地接受着朱厚照的决定。他们明白，这位年轻皇帝的威严不容侵犯，而他们所能做的唯有执行他的旨意。
次日，骆智的封王诏书就颁布天下。
朝中亲近骆智的纷纷主动登门祝贺，不擅往来的碍于情面也只有登门或送来贺礼表示恭喜，也有不愿和骆智有任何交集的人，兵部侍郎马晶就是其中之一。他的妹夫就是跟着去北直隶平叛，因为误卯被骆智砍了头的孙继福。
马晶就这么一个妹妹，幼时家里就宠着，蛮横惯了。嫁到孙继福家里那也是要事事顺她的意才行。孙继福虽是武人可对老婆那可真是好的不得了！千依百顺，唯命是从。为的也是能和大舅哥搞好关系，捞点好处往上爬。平时也仗着大舅哥的虎威在军队里也是横行张狂，目中无人。随军北直隶也是马晶给安排的，想着让他跟着去捞点功绩，回来有资本再帮他调升调升。本是好心，想来帮了自己的妹夫就等于帮了妹妹。谁成想因为个误卯就被骆智给“咔嚓”了。他这个妹妹知道了原因三天两头的跑到他家里哭闹，埋怨他间接害死了孙继福。劝也劝不得，赶又赶不得，搞得焦头烂额。对骆智那是恨得咬牙切齿！听说了骆智要杀人前知道了是他的妹夫，还照样杀。还说什么“什么马侍郎，牛侍郎的，皇帝叫我出来是平叛的，不是拉关系的！”你既然不给我面子，那我凭什么给你面子？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