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 抖辣椒,抖着,辣着,爽着
其实,龙胜越的内心一直矛盾着,干上这统计,虽说是公务员,但是工资太低,又没有额外的福利,如何成家养家?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亲爱的,你说我除了做好统计工作,是不是该做点别的,不把经济搞活,你妈她不会同意我们来往的,再说这也是原本就该重视的生计问题。你说呢?”龙胜越道出自己的心思。
“别胡思乱想,你应该把本职工作干好,只要我坚持,我妈早晚会同意我们俩结合的。”张兰茜知道龙胜越有压力,但是,既然从事了统计工作,就要一门心思放在工作上,她不希望龙胜越分心。
“来我这,你妈知道不?”龙胜越有些明知故问。
“当然不知道,是田心果替我出的主意,她当着我妈的面极力邀请我到市区转转,叙叙旧,并承诺晚上早一点送我回家。我妈念及她与我自小就是好朋友的份上,这才放的行。”张兰茜回答,一脸的轻松惬意。
“今天你真要回东区?”龙胜越傻傻地又是一问。
“你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话吗?吃完中饭再待几个小时,然后返回,确定无疑的是我晚上得回家睡觉,我不能让我妈再因为我发怒,她身体不好。”张兰茜一本正经。
龙胜越不再问了,因为他除了内心愧疚,还是愧疚,感觉特别对不住张兰茜。
俩人沉默片刻,相互拥抱、亲吻,合二为一,这是青春的味道,这是爱的誓言,这是人世间最让人痴迷的肉体碰撞与灵魂交织。
等到龙胜越与张兰茜完事,已经超过跟彪叔与心果约定的时间了,让人焦心的不只是这个,他的手机显示有多个未接来电和短信。
原来龙胜越进房间时,为了不被打扰,索性把自己的手机设置为静音,把张兰茜的手机给关了。
俩人迅速下楼,把账款结了。
“请慢走,欢迎下次再来。”柜台的小姐一脸笑容,非常礼貌地说道。
龙胜越回头朝她礼节性地点了点头,而张兰茜显然心情很好,转身道谢,并顺手拿了该宾馆的电话卡片,上面有订房电话。
未接电话分别是人普观摩结束后不久陈美佳、郝小婉、陈丽娜和彪叔打的,不知道何事。
短信两条,全是彪叔发的,催促他和张兰茜赶到餐馆。于是,他逐个回电。
“喂,彪叔,你和田心果已经到了‘农家私房菜’没有?”龙胜越原本想第一个电话打给领导,可结果还是先拨了彪叔的电话,原因很简单,彪叔正陪伴着张兰茜的同学田心果。
“龙主任,我们早到了,已经在餐馆里等了你们至少二十分钟,我倒是没什么,让人家心果姑娘等久了可不好,人家是生客。”彪叔这客套话自然是讲给身旁的心果听的。这时,心果从彪叔手中接过手机。
“龙大大,你让兰茜接电话。”田心果在电话的另一头说道。
龙胜越随即照办,把手机送给张兰茜,示意她是心果要通话。
“心果好,不好意思,刚才我不小心错按了关机的按钮,把手机关了,请原谅,我们这就赶到餐馆。”张兰茜感觉自己欠缺老同学一个招呼,此刻想弥补,抢先开口。
“不用解释,我能理解。刚才你们办了什么要紧事呀?方不方便现在说给我听听?他是个帅哥,可是做那事,他行不行啊?”田心果一连发三问,自然是在拿张兰茜开心。
“不要这么肉麻吗,我无法回答你,等会儿见。”张兰茜说完,把手机挂了。
龙胜越接着打了电话给了副局长陈美佳和陈丽娜,原来她们都是为了一件事,中午全局职工和人普办人员一同与全县各乡镇来参加人普观摩的统计员聚餐,希望他尽量赶到,而且,陈丽娜还解释自己当时与郝小婉突然离开的原因。
“真是这样,龙胜越,观摩结束的那会儿,我与郝小婉有急事而匆忙离开,没有跟你的漂亮朋友打招呼,请谅解。”陈丽娜自知自己的失礼。
“哈,哈,娜姐,你客气了,我们能理解,你和小婉都是我的好同事,平时你们的为人就很大度,当然不会有别的原因,没关系,真的没有关系。另外,刚才我已经向陈美佳副局长禀报过,我和彪叔就不与大家吃中餐了,如果还有其他同事问起,请你帮我作个说明,谢谢。”龙胜越一口气说完,随后拉着张兰茜上了一辆的士,前往德县城区神农大道边的“农家私房菜”。
不久,便到了,心果的车就停在餐馆门前的街道旁,的士便也停在了餐馆前方的路边。俩人从车上下来,径直走进餐馆。
“哎哟,挨的这么紧,是不是已经打算结婚了?二位,到时候可别忘了我呀。”田心果看到龙胜越与张兰茜手挽着手,亲密无间,忍不住问道。
应当说,田心果的这么一说,不算玩笑话,而是出于一个朋友的关心和期盼。
“还早呢,先不说这个,彪叔,你们点菜了没有?”张兰茜发现龙胜越不乐意回应心果的好奇,赶紧把话题引开。
“菜是已经点好了,而且不用你们买单,就让彪叔来吧,他们公安平日里搜刮老百姓的民脂民膏不少,不差钱,至少他有办法报销今天中餐的开销,我说的对吧,彪叔。”田心果说完,看向了彪彪。
“嘿嘿嘿,我请,给个面子吧,龙主任,兰茜姑娘。”彪叔被动应允,并顺势讨了个风光。
“不好吧,彪叔,上次在林耳市宵夜时,您已经请了我和兰茜,今天还是我来吧。”龙胜越坚持道。
“上次?什么上次?我不管你们上次如何,今天这客,还是让彪叔来请吧。”田心果把话驳了回来。
只是她这么坚持,让龙胜越和张兰茜很意外。
“心果,来德县前我们就说好了,让龙胜越买单,再说,彪叔是个好公安,为人清廉,没有你说的那些油水、好处,别扯了。”张兰茜认真的说道。
“你们俩真是奇怪,彪叔乐意在我面前称‘大哥’,我得给他机会呀,虽然他年纪是大了点,但让我称呼他为‘大哥’,本小姐是可以给予考虑的。我让他破费点,也是应该的。”田心果不依不饶。
龙胜越猜想,一定是彪叔经不住心果的诱惑,在她面前作过不恰当的承诺,想获取对方的芳心。
他也真是,上了这把年纪,总琢磨着老牛吃嫩草的事。
田心果可不是李红霞,人家曾经傍过大款,见过大世面,门前那辆几十万元的白色豪车就是见证。这么一分析,龙胜越知道该如何掌控场面了。
“田心果,你就不要坚持了,你今天能热情地把张兰茜送到我身边,我是非常的感激,而且今天我是头一回跟你打交道,更别说你是张兰茜最好的同学、最好的朋友了,综合这些因素,今天要是由别人替我买了单,我丢人可就丢大了!真的别争了,无论开销多少,我都乐意。”说完,龙胜越满脸堆笑,看看田心果,又看看彪叔。
还好,这一劝还真是奏效了。
“行,行,那就听你的,真好,我的姐妹没有看错人。”田心果也面露微笑,她随即招呼服务员:“我们刚才点的五个菜可以上桌了。”
“五个菜?不够吧,要不,再加几个,兰茜、心果,你们看还有没有你们喜欢吃的菜,尽管点。”龙胜越说道。
“那就加一个土豆丝、一盘酸辣田螺,另外,我和心果每人一瓶苹果醋,彪叔,胜越,你们就喝点啤酒吧。还有要补充的吗?”张兰茜说完,把目光投向田心果。
“苹果醋、啤酒就不必了,我们喝进口法国的红酒,是真货。”田心果提议,正当大家纳闷时,她起身走到她的豪车边,从后备箱里拿出两瓶法国红酒。
“心果,我喝不惯红酒,如果真要我陪你喝,我只喝一杯就够了。”张兰茜淡淡地说道,她不明白心果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人家自己喝自己带的酒,又不好劝阻。
“对不起,龙大大,彪叔,最近我养成了一个习惯,只喝红酒,不喝白酒和饮料,没有别的意思,请谅解。”看到张兰茜几乎没表情的表情,田心果及时作了个解释,并意识到自己行为的欠妥。
“好了,好了,喝什么酒,自个儿决定,只要大家开心就好,开心就好!”彪叔也插话了。
这话说到了龙胜越的心坎上,于是他请来服务员,上菜,倒酒,然后他第一个举杯。
“来,来,为了庆贺我们今天的相会,我先敬大家一杯。”说完,龙胜越一饮而尽。接着,龙胜越分别敬田心果、彪叔的酒,然后又得到对方的回敬。最后,轮到他与张兰茜对饮了。
“龙主任,你该与兰茜姑娘喝交配酒。”不知咋的,彪叔把“交杯”两字说成了“交配”,引得大伙儿笑开了怀。
“不对,不对,是交杯酒,交杯酒!”等彪叔意识到这个口误时,赶紧纠正。
“哈,哈,哈,你们公安部门有人才呀,我看您没有说错,彪叔,不,我得叫你彪哥,彪哥,你记住,这世上既然有‘交杯酒’,就一定有‘交配酒’,哈,哈,哈。”田心果趁着渐浓的醉意,借题发挥,自己笑个不停。
这一刻,她倒成了开心果。
“心果,我看你真是喝多了,脑子管不住嘴了。”张兰茜不悦,但又不好责备她。
后来,干脆不管了,随大家怎么开玩笑都行。
龙胜越自然乐在心里,他能包容任何没有边际的玩笑或调侃,大家聚一次不容易。
“老板,我们点的‘抖辣椒’呢?怎么还不送来?”张兰茜发现少了个主菜,着急地问道。
“对不起,对不起,你们的抖辣椒刚才被新来的服务员误送给别的餐桌了,要不,现赶紧做一个?”老板赶来,表示歉意。
“你们这是做的什么生意?赶快补上!”彪叔正要发火,被龙胜越拉扯了下衣裳,停住了。
不一会,抖辣椒上桌了,在尝它前,龙胜越请来餐馆老板,隆重介绍了该菜的传统做法以及受欢迎程度。
在德县当地,自古至今,每家每户几乎都备有抖辣椒的工具——“抖杵”和“焦巴”。德县本地抖辣椒风味独特,香辣逼人,是下酒送饭的必备家常菜。该菜做法简单易学,在准备必要的工具“抖杵”和“焦巴”的基础上,精选德县本地产青辣椒或者红辣椒若干(外地辣椒要选细长辣味强的),去蒂洗净,置锅中,清煮至辣椒颜色显8成熟或者全熟(依个人口味而定),趁热捞起辣椒,滤干水分,置于“焦巴”中,加适量精盐、猪油、豆(豉)油,将辣椒抖(捣)烂,搅拌均匀,即可食用。依个人口味,还可加其他佐料,如小葱、姜粒、皮蛋、农家锅煎泥鳅鳝鱼或者鱼块。除了辣椒抖皮蛋,还可以做辣椒抖茄子、辣椒抖豆角等等。本地人吃惯了这套菜,总有这种感觉:午无抖辣子不饱,晚无抖辣子不安。甚至有人戏言:没有它,我也能继续活下去。但是,如果没有它,我真的活的不快乐!
“真的不错,真好吃,就是太辣!”张兰茜一边享受这够辣、够狠的滋味,一边让身旁的龙胜越给她倒水解渴,喝水解渴之后,又忍不住多吃抖辣椒,然后是更辣并喝了更多的开水。她的表现让彪叔和田心果时不时对视一笑,特别是龙胜越在一旁为兰茜搞服务,忽左忽右,自己的午餐都顾不上了。
真是一次特别的午餐。
饭后的一小时,四个人一同去了德县统计局,龙胜越和彪叔分别给张兰茜、田心果做向导兼解说,四个人心照不宣的分成两组,一前一后,最后干脆两两岔开。
先是彪叔很有心计地把田心果请进了人普办(与统计局办公室隔着四间房),他极力表现出绅士风度,虽然田心果在年龄上与彪叔的小孩相近,但这并不妨碍他尽展其英雄气概,把他之前跟李红霞讲过的故事再重演一遍,设法打动眼前这个女人味十足的美女。
人普办房间里先是爽朗的笑声,接着是平静的对话,也仅仅是对话,田心果还不打算这么轻率地把自己卖了,或许是堕落的砝码不够。
龙胜越则急拉着张兰茜进了局办公室,因为是假日,没有旁人,俩人又是长时间亲吻、爱抚,夹杂着些与统计业务有关的话题,更多的是情话绵绵。
天底下的情侣一个样,在无人监视的空间,一定会尽显人类原始的本能。
这一刻龙胜越确信没有人会来办公室,这里成了自由的爱的天堂,这一刻张兰茜确信自己的最爱就是龙胜越,她不需要考虑什么、担心什么,因为自己的肉体、精神已被龙胜越化成泥,他怎么着都可以,怎么做都乐意,犹如午饭桌上的抖辣椒,抖着,辣着,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