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磨刀
当搭载牧匀等人的直升机升空后。
位于监控室中的凌菲烟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
凌菲烟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那头就劈头盖脸地骂道：“我你！你！！真不把老娘当人看是吧！老娘带了半年的徒弟才战死六天，这头七都还没过，就又要老娘给你打工！？”
凌菲烟似乎早已习惯了裴老娘的脾气。
等裴老娘发泄一通后。
凌菲烟淡然道：“骂完了？”
“我你，你个，我祝你，我现在就在我徒弟坟前，”
裴老娘骂了七八分钟都不带重样的
而凌菲烟居然也真就一直听着，没有挂断，也没有反驳。
等裴老娘终于没再骂后，凌菲烟无奈道：“行了，现如今这个时代，哪有时间让你一直去做守坟这种奢侈但事情。调整一下心情，准备工作了。”
发泄完后的裴老娘正常了许多，问道：“咱临渊又招新人了？”
还不待凌菲烟回答。
裴老娘就抢先道：“先跟你说好，太废物的我可不带！人老了，见不得那些孩子走在我前面。”
明白裴老娘的意思。
凌菲烟笑了笑，说道：“放心吧，不是什么废物。这次要你带的两个新人都不弱，其中一个，更是还未觉醒就已经达到万战的怪物。”
“未觉醒，万战？”
身为临渊最资深的新人导师之一。
裴老娘很快就想到了最重要的点，问道：“他的命魂是什么？t1还是t0？”
“t0。”
裴老娘闻言微微一愣，疑惑道：“你知道的，我这边现在可不怎么太平，你敢让有t0命魂的新人过来？就不怕他死了吗？”
等等。
裴老娘说到这里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问道：“是修罗？”
“嗯。”
“难怪了”
电话那头的裴老娘陷入了沉默，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后，裴老娘才继续问道：“你是想让他过来学降灵？以他的天赋，确实有可能得到更高位神明的青睐。但我早就给你报告过，降灵获得的力量终归是来源于神明，它能借给你，自然也能收回去，有不小的隐患。”
“我知道。”
凌菲烟笑了笑，说道：“所以，他要不要学降灵，以及今后该走怎么样的路，都由你来判断，我信你。”
“行吧。”
对凌菲烟的回答还算是满意，裴大娘又问道：“那另一个新人是什么情况？”
“另一个人天赋和他比就差远了。在天予命魂的情况下，如今都还只有七百多点的战力。可是，他却曾瞬秒过三头战力破千的人魅，那段监控我看过，他的能力很特殊，就连我都没怎么看明白。”
停顿了片刻。
凌菲烟补充：“等他来了据点后才知道，他除了是天予命魂以外，还是专属命魂。现在看来，他当时秒那三头人魅应该就是动用了专属命魂的能力。我怀疑，他专属命魂的强度，也许超过了t3级，超过了以往任何一个有记录的专属命魂。”
“天予的专属命魂吗？”
裴老娘闻言也有些好奇，说道：“倒也是个稀罕货。行吧，他俩我都接了，你把他们的全部资料传过来，我提前看一下。”
就在裴老娘准备要挂断电话的时候。
凌菲烟补充道：“还有一点必须要和你说一下。”
“你说。”
“a4基地市的‘反遣’计划你知道吧。”
虽然不知道凌菲烟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个，但裴老娘还是回答道：“机缘巧合之下知道一些，不过就是一群没上过战场的白痴，坐在办公室里想出来的白痴计划。在我看来，那计划的失败率至少在九成往上。”
凌菲烟现在并不是要和裴老娘讨论这个计划的好坏。
而是说道：“反遣计划最开始也最重要的一环，就是要引诱大量的人魅进城，可是，a4外城2区的所有人魅，全都让这俩小兔崽子给宰了。”
“全宰了？”裴老娘闻言有些震惊：“a4基地市那边就没想过要阻止他们？”
“怎么没想过，但俩人都是在明知有监控的情况下，依旧出手了。要不是路序序那会儿刚好就在附近，现在这俩人估计都在荒野上流浪呢。”
“呵呵，这俩新人有点意思啊。”
裴老娘心情似乎莫名变好了一些。
之后，仿佛是想到了什么，裴老娘提醒道：“a4基地市的那群老东西最看重颜面了，这会儿怕是不择手段想要弄死他俩。你多留意下，别让人把这俩小家伙的行踪给泄露了。临渊如今不比从前，已经震慑不住他们了。”
凌菲烟闻言沉默了片刻，笑道。
“其实吧，我已经派人把他俩的行踪悄悄卖了，我估摸着这会儿，a4基地市的那群老家伙正在组织人手去扶桑追杀。”
“你疯了？你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裴老娘顿时就怒了，吼道：“你难道不知道扶桑现在有多乱吗？居然还敢把水搅的更浑？你是真想要坑死这俩新人吗？还是说你想要坑死我？”
凌菲烟把玩着自己的头发，喃喃道：“磨刀石若是不够，怎能磨出好刀？拜托你了，多费点心，别让他俩死了，我其实还挺看好他俩的。”
“你个疯婆子！我你，我你个，”
裴老娘又忍不住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而凌菲烟也依旧默默地听着。
在骂累了以后，裴老娘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凌菲烟，我感觉你最近有些变了，你以前做事没这么急的。是因为妖族那边”
“呵呵，这可是最高机密。”
凌菲烟语气似乎没什么变化，笑道：“你现在只是个外围成员，权限不够，我可不能告诉你这些。”
裴老娘叹了口气，道：“行吧，我知道了，我会尽力。但这次我要是被你给坑死了，以后你再想喝酒，就来我坟头找我吧。”
直升机像一只敏捷的雄鹰，在云层中肆意穿行。
而坐在直升机上的墨小涛，此刻自我感觉也莫名的很好，就像是来日必将屠龙的勇士终于踏出了新手村一般。
为了更有感觉，墨小涛还刻意取出一直被珍藏起来的小音箱。
华叔看了眼这个早就过时的老古董，好奇地问道：“你买这玩意做什么？又贵又不实用。”
“你个只知柴米油盐的中年老男人懂什么？”
墨小涛将小音箱打开，放起那段专属于自己的bgm，意气风发地说道：“这叫浪漫！这叫仪式感！”
“god like”
“没有触手可及，不怕天塌下来
没有深不见底，也要征服大海
为了理想，为了正义，你我相聚在这里
开创一个属于我们的时代”
瞥了眼那个体积很小，但声音却大的离谱的小钢炮，牧匀很嫌弃地吐槽了一句：“白痴，这是大爷大妈跳广场舞时用的。”
墨小涛却并没有理会华叔和牧匀。
只是自顾自地打开直升机的舱门，随即一跃来到直升机的前端，张开双臂，任凭狂风将头发吹起，将衣摆吹的猎猎作响。
这看起来虽然很蠢，很中二，但却异常的青春。
“小哥，帅。”
驾驶员在机舱内竖起了大拇指。
“i wanna be your hero 一起骄傲的仰起头
i wanna be your hero 世界等着我们拯救
i wanna be your hero 热血青春爱是不朽
你是我 就是我 心中的hero hero”
牧匀更加嫌弃地看了墨小涛一眼。
然后，靠近华叔并指着小音箱悄悄问道：“你知道这玩意哪儿有卖吗？最好是声音比它还要大的那种！”
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