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6章 上面没人
余梅想来想去,有恩于自己的人就是徐瞎子。
她决定嫁给既崇拜又欠情的徐瞎子。有目标,她和徐瞎子的交往就频繁起来。
很快,在徐瞎子的瞎摩挲中,余梅以身相许了。
余梅要和徐瞎子结婚,但瞎子有妻子,还带着孩子。
徐瞎子对妻子说:
“我做了一个梦,咱家里有灾,我们得离婚才能破解,不离全家都得死。我是不想离,但我又不忍心看着你和儿子死。”
妻子骂道:
“放你妈的屁,就你那两下子骗人,我还不知道咋回事吗?当初你不就是用我家里有灾,和你结婚就没有灾了,骗的我吗?”
徐瞎子挨了妻子一巴掌。
这一巴掌的劲儿也太大了,打得徐瞎子嘴歪眼斜不再说话。
妻子早已对徐瞎子没有任何感情,婚前对许瞎子的崇拜来自于自己的无知、对未来的恐惧。她一直恨在心里,无法释怀。
结婚三天就知道徐瞎子在骗她,很后悔自己一个睁眼的被一个瞎子骗了。后来又发现徐瞎子不是完全瞎,还能看见一些,更是恨得牙痒。
妻子又骂道:
“你能看见装瞎,要是说出去,你的财路就断了。我要不是觉得你这几年能挣点钱,别说你提出离婚,我早把你一脚踢掉了。”
徐瞎子说:
“你既然把话说到这种绝情的份上,你说怎么办吧?”
妻子说:
“你不离,我也得给你离。你知道跟一个骗自己的人在一起有多痛苦吗?但你得答应我的条件,以后你算卦收入的一半归我。不答应我就把你能看见装瞎的事说出去,让你一分钱也挣不着,看你能干啥?”
徐瞎子同意,心想:
离了婚不在一起,你能知道我一天能赚多少钱?我说多就多说少就少,分你一半不也是得听我安排。
徐瞎子和妻子协议离了婚。协商的结果是,房子归徐瞎子。
房子是徐瞎子的经营场所,如果许瞎子搬新地儿,怕流失老客户。
不动产归徐瞎子,动产都归妻子。能动的都被妻子搬走了,包括存款和儿子。
妻子的想法,本来想把徐瞎子净身出户,但考虑到以后他的经营有一半收益归自己,就让了一步把房子归了徐瞎子。
妻子在房子的门外的大道边摆了个摊,雇一个妇女卖香、纸符等鬼神用的物品。
她主要让雇员记录有多少人找徐瞎子家算卦,按进去人的次数和时间长短,计算徐瞎子的收入。
一个月下来,妻子找瞎子对账。妻子的计算的钱数比徐瞎子的实际收入多。
徐瞎子提出异议。
妻子有理有据说:
“进屋半个小时以上的就算算了一次。一次的价格按平均一百块钱计算,就是你这个月的收入。”
下个月,徐瞎子在屋里贴出告示,重点强调,有事就算,不算早点离开,遇到几个人一起的,就让陪同的在外面等着。
香摊,本来是个幌子,歪打正着,有不少算卦的以为,算卦前得烧香,直接点着,双手捧着进了屋。
瞎子没办法,在屋里放了个大香炉子,放香火。整天满屋子烟气缭绕,倒是方便了徐瞎子看人,外人不宜觉察。
朦胧中,他不用一直翻着白眼,正常看人,对面的人被香烟熏着,眯着眼,也看不清楚他。
月底妻子又来分账,徐瞎子说:
“看在孩子的份上,就不给她分卖香的钱了,但提个建议,以后上货,上点好香。你现在卖这香辣眼睛,早晚得熏成真瞎。”
徐瞎子买几件必须的家具,比如双人床,放进被第一任妻子搬空的房子里,就把余梅娶进了屋。
新婚之夜,余梅发现瞎子不是真瞎,瞎子说:
“你是我的福星啊!让我重新看到了光明,主要是看到了你的美丽。这就是命。自从看到你,我就有一种此生就是为了和你相遇的感悟,让我们一起共同创造美好的明天。”
余梅说:
“我第一次来找你算卦,你就能看到我了吗?”
瞎子圆场说:
“是在脑子里看到的,我先前修的,是开了天眼,不是眼睛能看到,是说在脑子里能看到。”
余梅和瞎子一个床上睡久了,多少也有所觉悟。瞎子的神秘性已经隐退,无奈生米煮成熟饭,只有顺水而下,不能回头了。
贪财好色是算卦人的职业通病,徐瞎子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徐瞎子的家产被前妻扫荡一空,现在的收入又被前妻分去一半。
余梅又有所感悟,对他有时不理不睬,日子过得惶恐不安。
徐瞎子自觉改变命运是自己的专长。他又蠢蠢欲动,谋划骗一个有钱的女人。
一个做工程的女子,进入了徐瞎子的视线。这女子,叫吴枝,在社会上交往泛滥,误了终身大事。
她一直到三十岁也没个正式的男朋友。一说到谈婚论嫁,男朋友们都很自觉地回避。
吴枝感情空虚,偏偏遇到一个工程,干完活儿,拿不到钱,可垫付的资金也差不多把以前的积蓄掏空了。
经人介绍来找徐瞎子算算什么时候能拿到钱。徐瞎子听完吴枝的诉说,分析了一下,觉得女子是个有钱人。
他想:
干完活儿还有不给钱的?早晚得给。不全给,给一部分,人家也是百万家产。还没遇到过这么有钱来算卦的,不能放过。
徐瞎子问:
“欠钱的人是什么背景?”
吴枝说:
“市长的小舅子。”
徐瞎子问:
“你把小舅子的生辰八字打听一下,弄清楚告诉我。我有阵法,一做法,他就砸锅卖铁也得把钱给你。”
吴枝想:
和市长小舅子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和他身边的人也熟悉,了解点个人信息也应该不是难事。
吴枝回去后,徐瞎子联系他的客户,打听市长小舅子的情况,以对付吴枝。
把市长小舅子的生辰八字弄到,给了徐瞎子。
徐瞎子说:
“在家做法事,不是太灵,我们找个宾馆开个房间,在清静的地方做。
女人也不含糊,在市里最好的宾馆开了一个总统套房。徐瞎子带了几十件法器,摆在一张大床上。
许瞎子在床上摸索来摸索去,像是在摆八卦阵。
一直到后半夜,徐瞎子说:
“阵法不灵啊!”
吴枝说:
“怎么回事?”
徐瞎子说:
“你太轻了,上面没人了,镇不住。”
吴枝说:
“镇不住!这房间不是白开了吗?那怎么办呢?”
徐瞎子说:
“你躺下,我趴在你身上试试。”
吴枝的思想已经是五迷三道了,这个时候听任徐瞎子的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