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天机秘境
“你们的考核,就是催动双生镜台。”
“夫子,要是催不动,怎么办?”
林初月弱弱的问道,显然是底气不足。她连摇乌龟壳都纠结得想拔头发了,更何况是这个看上去更加高深的东西?
“呵呵,若是无法催动彼岸镜台,说明你们没有预知力量,可以去摇龟壳,占卜凶吉。”
封雪衣温和的解释道,唇角朝着两边扬起一个弧度。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执起杯盏,啜饮完茶水,不疾不徐的吐出沉沉笑语。
“又是摇龟壳啊!”
众人悲呼了一声,他们都摇了大半年的龟壳了。现在听到摇龟壳的声音,就有暴走的冲动。
“你们一个一个上来试试吧!”
封雪衣的话音落下,为了不摇龟壳的林初月,第一个站上了石阶。看着双生镜台,大眼瞪小眼,口中嘟嘟囔囔,不绝于耳。
“麻里麻里吼,芝麻开门,天灵灵地灵灵,我催,我催,我催催催——你丫的,本小姐催了半天,你好歹给点反应行不行?赏脸一点,有木有啊?”
看到她气急败坏直跺脚的模样,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好笑之色。
“你与此镜无缘,下来吧!”
封雪衣眉毛挑了挑,真怕她一生气会把这双生镜台给砸了。
“哼哼!无缘就无缘,这破石头还不如乌龟壳呢!至少乌龟壳,你摇一下,它还吱一声!”
林初月气呼呼的跺脚走下来,浓长的羽睫轻轻颤着,粉唇一张一合不知道嘟囔什么,显然非常不高兴。
高高嘟起小嘴,诉说着百般愤懑,千般怒潮,万般不甘。
“凭什么呀!凭什么本小姐只能去摇那该死的乌龟壳!哼,气死我了……”
随着她骂骂咧咧的声音,不绝于耳,容云玄,冷云霄,冰怡峰,三人相继上去试了试,双生镜台依旧安静到了极点。
给人一种完全无用的感觉,难道这双生镜台坏了?还是根本不能用?
见到上去的几人都没能催动双生镜台,封雪衣没有表现出诧异之色。只手托颐,轻松自若,悠闲地饮茶,那自在的姿态,哪怕是闲云野鹤也难以媲美。
众人的疑虑,很快就在阮凌磨上去之后打消。
只见阮凌磨手指扶着双生镜台的边缘,脸色严肃,俨然少了平日的嬉笑轻佻,倒是也有几分正经模样。
双生镜台边缘失去光泽的灵石,在仙气的滋润下,闪过一点点萤火般微弱的光芒。
一丝丝澄澈透明的乳白色的液体,自双生镜台中涌了起来。虽然是很薄的一层,看到的东西也非常有限,但它终究是有反应了。
“水真的流出来了!”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双生镜台,睁大眼睛寻找到底这些水是从哪里涌出来!
不过,他们环绕着双生镜台走了一圈,也没见到这不知道以什么材质打造的双生镜台,哪里有储存水流的地方,只能在心底啧啧称奇。
“好神奇的镜子!”
阮凌磨惊鸿一瞥,双手离开双生镜台的边缘之后,灵石黯淡下来,双生镜台上浮生露水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那些水如烟如雾,变化莫测,摸上去就像是水流似的,非常符合浮生露水之名,果然镜中看到的一切事物都是浮生若梦。
预知者最难预知的就是自己的事情,没想到这世间居然有如此神奇的镜子,可以映出每个人的生命轨迹。
他可以感觉到其中蕴含的力量,若是开启了天眼,他一定可以见到其中的画面。
只可惜,如今他天眼未开,他除了看到如烟尘的水流。此外,什么也没有看到。
“小辰毅,你上去试试!这面双生镜台不简单!”
阮凌磨拍了拍雪辰毅的肩膀,说不定 以雪辰毅的力量,可以窥探到一缕天机。
雪辰毅冷酷高傲地走上前,身躯高挑且精瘦,身着雪白的长袍,身上有着一种天然的傲然,给人难以亲近的感觉。
一张冷情寡欲棱角分明的五官,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冰冷的细长黑瞳,深邃内蕴,带些锋利,似能将人的灵魂看穿。冷硬薄长的唇,挑勾起自信高傲的唇线。
他大步自信地跨上阶梯,笔直的站在双生镜台。修长的手指,泛起金灿灿的光芒,充满了神圣的气息。
随着他身上的灵力翻涌起来,面前的双生镜台涌动起了浮蜃烟水,数量明显较白隐寻先前的来得多。
他定神看着烟水翻腾,模模糊糊的画面,让他怎么也看不清。
满头大汗,眼前依旧是一片模糊。
想来并不是灵力充沛就可以窥探到天机的,他也没有执着,果断地松开手,走了下来。
封雪衣握紧了杯盏,淡淡的扫了雪辰毅一眼。拥有祭司神族血脉的嫡系子弟,就是不同寻常。他斜睨了帝无殇和幕黎歌一眼,不知道他们两人会不会带来什么惊喜。
幕黎歌知道自己没有预知能力,所以不急着上去尝试。
怡然坐下,衣摆轻撩,长腿跷起,姿态慵懒。素手一挑,将桌上新鲜的水果纳入掌心,不客气的吃起了一旁的水果,模样甚是惬意。
封雪衣看她那副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模样,含笑摇了摇头,却也没有说什么。
幕黎歌手里捧着水果,目光柔柔地凝视着帝无殇。顺着他的手臂,落在双生镜台上蒸熏的浮生露水上,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
不过他催动的浮生露水数量,竟是和雪辰毅相差无几,这倒是让雪辰毅惊讶了一番。
能够催动的浮生露水越多,就证明他体内的潜力越大。雪辰毅身为祭司神族眷顾的家族中人,拥有着得天独厚的力量。
帝无殇居然可以和他拥有等同的力量,叫他如何能不惊心呢!
这时,背对着众人,帝无殇明亮的眸子,色泽开始变幻。飘浮在浮生露水上模糊的画面,骤然清晰起来,仿佛身处其中,浮生若梦。
漫天的莲花瓣,凄美地旋舞在他的眼前,瓣瓣坠落,落在他的衣衫,美得惊心动魄。他轻轻抚下一片,看着手中的花瓣,不明白为何自己看到那飘零的花瓣,会是那般撕心裂肺的痛,几乎要窒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