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圆满第一刀
【山高人为峰,百尺杆头,你愿再进一步吗?】
还有后文?
这……当然了。
【破风刀:无瑕0/6400】
身上全是汗臭。
泡澡是必须的,否则明天什么也做不了。
烧水熬药,下入锻体散。
想起上次的丑事……
算了,还是别浪里白条了,多少要来条内裤的。
泡上澡,全身舒坦。
虽然很疲惫,但兴奋劲还没过。
他拿起刀又抚摸了几把,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又找到了些什么感悟,这才满意。
“噌啷!”
还刀入鞘,靠盆立放。
接着,他拿起《药草纲目》边泡边看。
学习不能停啊,要学会时间管理。
【制药+1……+1……+1……】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了,他开始眼皮打架了。
“噗通!”
院内忽然有重物落地声。
莫北一惊,沉着抓起刀来,已跃出澡盆。
反应如此迅速,身手如此熟练,心境更是与以往截然不同。
而这些变化,他居然没任何感觉,就仿佛自然而然一般。
院内,一个毛胡子男子左臂大块血迹,单手握刀,正从地上爬起。
这男子有些面熟。
他忽然想了起来,就是下午回来时,在雨花巷口杀人的那个壮骨境毛胡子男!
杀人犯入屋,还能有什么好事?
先下手为强!
制住他再说!
森寒刀光一闪,仿佛演练了数万次的刀法施展开来。
“呼!”
破空声骤起。
一刀已劈向男子。
男子一惊,暗道运气不好,居然逃到了一个武者的家里。
不过,眼前这个锻体境,一个只穿着内裤的白斩鸡,肌肉并未成型,显然锻体未至大成。
值得注意的,是对方刀式虽然简单,但凌厉比无。
不可否认,对方是用刀的熟手!
但是,自己已到壮骨境,力量灵巧远超常人。
在帮中虽算不得是个高手,但对付这个锻体境小成的白斩鸡……
哼哼,自然是绰绰有余。
不知深浅的家伙,这一刀突袭也太小瞧自己了!
他手臂上肌肉鼓胀,青筋爆起,劲发全身,断然横刀上挑。
以力碰力,必将荡开这白斩鸡的来刀。
得让这个白斩鸡清醒清醒。
什么才叫!
他妈的!
境界差距!
“想得太美了!”莫北不屑的眼神已瞥过男子。
对方的心思他已经猜到,想以壮骨境力量硬抗。
但自己又不是个二货,对方想怎样就怎样,开玩笑吧。
破风刀——落刀式!
身体前倾,腰腹发力带动大臂小臂,动力链一股热力涌动,浑身劲力裹挟着半个身体的重量,瞬间已涌至刀尖。
心到劲到,眼到手到!
这是圆满境圆满力的第一刀!
刀尖忽如悬挂千斤重物。
刀速骤然爆增。
加速!
再加速!
“呲!”
尖锐的破空声撕开了夜的宁静。
一抹银光……
“铛!~~~”
牙酸的金属碰撞声中……
黄红色的火花四溅。
夜幕中,顿时拉出了七八道醒目亮眼的流光。
转瞬即逝的流光之中,刀已重重砍在男子刀尖之上!
就在刀接触的那瞬间,一股可动巨石的撬力在男子手腕中忽然爆发。
力大到男子完全无法抗拒!
男子心头剧震,妈的,阴沟翻船了!
此时,他手中刀被砍得猛然向下,带动着他的手腕急弯而下。
这一刀精准劈在他刀尖后一寸,正是力尽之处,拿捏恰到好处。
草!
倒血霉了!
白斩鸡是个用刀高手!
但此刻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手腕处的巨痛让他手掌一软,刀已脱手。
“完了……”
男子面如死灰!
莫北冷笑,一个力臂的小小运用,完全不值一提。
就在劈中对方刀尖的那一瞬间……
他手腕轻扬,借着反弹之力,已转为刺刀式。
……
刀尖滑过四芒星光。
轻而易举点在男子的喉咙之上。
入肉半分。
刀停。
战斗结束。
顺乐畅滑爽!
今非昔比!
这一切是如此自然而然,令他有些恍惚。
一种收发自如的自信,
一种酣畅淋漓的释放,
一种努力后的获得感忽然喷薄涌出……
瞬息之间,已在他心中浩然成河。
河水荡漾之间,已融汇成一股满满的成就感,洗刷着他的全身。
每一片肌肤都在雀跃!
每一个毛孔都在欢笑!
每一个念头都无比通透!
而他在感叹——
自己终于不是可以任人宰割的菜鸡了。
“你是谁!”
刀在手,莫北向前轻送,男子被迫后退。
几步之间,已把男子逼到了墙上。
“转过去!面靠墙。”
喉咙刺痛,刀尖冰寒。
对方刀法明显比自己高明太多,男子自知跑不掉,老实照办后开口。
“小兄弟,不要激动,我被歹人所伤,只是想借个地躲一躲,放下刀,我马上就走。”
这话说得就有些意思了。
下午他还当街杀人,现在说被歹人所伤。
搞不好,他就是个歹人。
但现在,这个男子让莫北有些头痛。
杀他吧,就在自家院子,不好扔尸。
不杀他吧,这家伙当街杀人,谁知道会不会是个杀人狂魔。
正想着,院外巷中两头忽然人声鼎沸。
“帮主有令,杀一人奖十两!”
“杀啊!”
“抢回雨花巷,赏百两!”
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从巷子两边向中间汇集,最终撞在一起。
惨叫声,兵器碰撞声,刀砍入肉声响成一片。
这什么情况,帮会凌晨火拼抢地盘?
现在,万一这家伙要是某个帮派的,寻机喊一嗓子,自己怕是要被牵连进去。
管他是谁,打晕再说!
想到这里,莫北左手一拳挥出,击中男子后脑,把人打昏。
他这时已进入锻体境,抗个人问题不大。
抗着男子进了柴房,找了根买柴的麻绳把人绑在了木椅上。
一直没睡,他有些困了。
但外面正在杀人火拼,他现在也不敢睡,于是搬了条凳子坐在男子前面。
也不知等了多久,外面撕杀声终于变小。
有人喊道:“跑啊,快跑!”
又过了一会儿,巷子中已是静悄悄。
莫北松了口气,点亮一盏油灯,静静看着还在晕迷中的男子,脸色阴睛不定。
想了想,他拍了拍男子的脸,把男子拍了醒来。
“放过我吧,小兄弟,真的只是借地方躲一躲,你也听见了,他们火拼,我不躲的话,肯定会被们砍死。”
男子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已被绑在椅子上。
但他猜测,少年开始没杀自己,那现在也多半不会杀人,及时求饶应当机会。
莫北看着这家伙,想着这家伙是不是要杀自己灭口。
但他马上否认了这个想法。
下午巷口,男子当街杀人时,看见自己并没动手,只让自己滚。
如果那时他要杀自己,以今晚动手的情况看,当时的自己不是对手。
所以说,男子闯进家里,不太可能是想杀自己灭口,更可能是个意外。
不过,换个角度来看,还好今晚回来咬牙肝了近两个时辰——这种高频运动坚持这么久,可不是闹着玩的——要不然,今晚的结果,也可能就是自己暴尸家中。
现在的问题是,在自己家里杀人,想想都头痛。
算了吧,饶这家伙一命,反正下午他也没想着杀自己。
“你走吧。”莫北提刀切开了绳子。
“谢了,小兄弟。”
男子动了动膀子,站起来谢了一声,捂着左手臂,走到院子中捡起地上的刀站住。
“簸箕上那些药是伤药吧?”
“是。”
“卖我两颗?”
“送你了。”
莫北刀尖轻挑,已把两颗药丸挑飞至男子面前,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对刀力的掌控已如此精细。
“多谢。”
男子伸手抓住,似乎欲言又止,随后开门,带上门走了。
莫北走上前,开门一看。
街道上倒处都是血迹,还有些零落的断手断腿,但尸体已被人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