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吹起牛来，我谁都不惧
赚钱要紧，能加三四五围和寿命的武功，千万不能错过。
“你去哪里！”
后面田博文的声音很大。
“回家赚钱。”
“喂……你还没洗……”
田博文喊出半截，见人跑远，只能把话咽下。
他皱了皱眉，又想了想，终于决定去提桶打水。
还是趁热打扫吧。
才冲到武馆中院，莫北就看见南萱从女院门中出来。
南萱吓了一跳，然后捂嘴笑得花枝乱颤：“恭喜小师弟步入望境，这……也太黑了吧。”
这真是霉运啊！
逃课被班主任看见，逃班被领导看见，逃个学武被师姐看见。
命咋就这么苦呢，想赚点钱哪就这么难啊！
“啊~~师姐好，不小心沾了点煤灰。”
“哈哈~~师弟~~嗤嗤~这是要去那里？男院有澡房。”南萱还没笑够。
“那个……那个，那个没皂角液了，我出去买一份。”莫北一头黑线。
“曲师兄没和你说呀~真是粗心，后院管事那里有，你随我来。”南萱收起笑容埋怨道。
真要跟她去，哪还出得去啊。
这坚决不行。
“我不喜欢那个味道，我还是自己买吧……”
莫北说完一溜烟跑了。
“小师弟……”
~~~~~~
此时，曲向阳正在洛家武馆后院一间书房里。
他对面，则是一身灰袍、看起来约四十来岁的洛家武馆馆主洛山豪。
曲向阳一脸兴奋：“师父，新来的莫师弟，跨入望境锻体不过用了五天，比田师弟快了一倍……功法经薛望山，雷师弟，田师弟，还有新来的莫师弟实练，已完全没有问题。师父大愿可期，可喜可贺！”
洛山豪叹道：“当初，你以身试功，经两年半铸成上品真体，但个中危险……如果没有你，为师也走不到今天！向阳，我谢谢你。”
闻言，曲向阳“咚”的一声跪下：“弟子六岁得师父救于狼口，葬父埋母，又不弃弟子愚钝，收归门下，待弟子更如亲生父母。”
“如今又练成了上品真体，千人万人羡慕，武院宗门垂青……若无师父养育再造之恩，弟子当初也不过是荒野一狼粪，而今早已七魂六魄散尽。师父如说谢，让弟子如何自处！”
洛山豪拉起曲向阳。
“好了好了，不说了，男儿当顶天立地，别动不动就跪。”
“跪天跪地跪师父，弟子无错。”
“怎么越说越来劲了，行了！向阳啊，这几人，不像你，还没有入品成真体，等他们都入品了，方知隐患尽除，才能放心啊。”
“可恨这薛望山，为人如此不端，若他不生乱子，练到此时，也差不多该冲品入境了，浪费了不少时间。”
“不急，这一次，只需耐心等个一年半载就知结果。况且，今上年幼，我们有的是时间。这薛望山，一点也不可惜，他若练成，没准这世上又多了个魔头。”
“师父说得是，是弟子心急了，只待时机一到，师父定当功在千秋，万古留芳。”
“那些虚名，不要也罢——你的无为功又有精近，是不是又碰上了什么机缘？”
“是，与新来的莫师弟有关。”
“哦？此话怎讲？”
“这莫师弟，心性顽皮，动作要领随性调整，我调教数次后，他仍在我眼皮下装模作样。一旦不盯他，他又悄悄改了回去。我要时时盯他，心境又与功法相悖，纠结了几天后，他今天突破，我忽然对无为而为有感，就此突破。”
“呵呵，少年心性，情有可原，但动作要领配合呼吸事关重大，千万不能放松，尽量纠正。”
“是，弟子告退。”
“等等，如果实在不能纠正，那就随他去吧，正好也能与博文和暮云做个对比，万一真出了事，于武道无缘，我们也能多一份的教训。真要那时，那就赔他笔银子，让他做个富家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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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北回到家中，快速洗了个澡。
武馆衣服沾满了汗夜，还有排出的黏糊油泥，奇臭无比。
抬头看了看天，时间还来得及，于是洗了衣服，换了身原来的麻袍。
收好簸箕中的药丸，装入布袋，颠了颠，感觉不错。
出门，向胡庆堂走去。
街上行人不多不少，有闲逛的，有砍价的，有舔糖葫芦的，还有一些背负长刀长剑，看起来像武者的人。
大衍武朝尚武，并不禁刀剑，而且武馆林立，带些刀剑太正常不过了。
街道两侧多是些布店、水果店、成衣店，小吃店。
路边零星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米酒！甜米酒喽，两文一碗。”
“香炭！兰木香炭，最后一筐，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磨刀磨镜磨剪刀嘞~~”
第一次，他在这个时间点逛大街。
浓浓的烟火气，让他差点产生了错觉，以为回到了哪条仿古街道。
没用多久，他来到了胡庆堂，找到了老掌柜，把药递了过去：“王掌柜，您请过目。”
老掌柜喝了一口茶，捡出一颗药丸，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再用手捏了捏，拿过一把小刀切开两半，又看了看。
最后掰下一小块放嘴里尝了尝，赞道：“这回这手段确实了得，这批药老夫很满意。”
莫北连忙感谢，老掌柜随意问了几个制药的问题，没想到莫北对答如流。
这一扯又扯到了熬药上，莫北职业病不小心又犯了，滔滔不绝。
熬药的手感怎么把握，翻动的时机与火候怎么配合，又怎么从气味融合之中直接做出判断，更是列举了几种特殊药草截然不同的表现。
总之，说得头头是道。
老掌柜也多了几分考量之心，又引话到药草的药性上。
莫北自然随口道来，随意说出几个自己的猜想，又说出几项换药降低消耗又不降药效的办法。
老掌柜啧啧称奇。
这下老掌柜倒好奇起来：“你年纪轻轻，既然有这等见识，想必尊师也非常人吧。”
莫北汗颜，但想了想，还是决定制造点神秘感：“家师无意红尘，不愿提及姓名，抱歉了。”
“即是方外人士，无妨。”
掌柜捏了捏胡子，说道：“这养生丸，我这药房也收了你几千颗，一时也卖不完，东家特地打了招呼，不再收了。”
“什么！”
真是越怕什么，就来什么！
头大如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