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内幕？
过程很顺利，没有出现意外，方林降落在河边时候，放出几人，他们道谢后，自有人护送他们进入基地，而方林则是和张天生在河边散步聊天。
两个艺高人胆大的家伙，都没有太怕河里的筑基妖兽。
今夜月色很美，淡白色的光辉洒落岸边，水雾弥漫，倒也有些意境。
方林思维发散，想到月光明明是白色或者银色，为何月白色是蓝色的一种呢？
这时，张天生开口说话了：“月是故乡明……看到月亮就想家了。”
“方林，我的先祖曾祭祀天庭仙神，让仙神对我们世界有些印象，后来先祖逝去，成为仙官，负责香火祭祀，他老人家告诉我，求生世界是大能构建的规则，无法违背。”
“只能在规则内给予一些便利，比如，构建世界的故事，特意挑选了几位慷慨的仙人，能和他们交好，我们世界晋升就容易一些。”
方林不由得点点头：“他们确实很慷慨，世界本源，神通，我听起来就知道很宝贵，他们也给了。”
“对了，你们运气好，应该获得了一些材料，我打算交换一些冰和太阴属性的，方便吗？”
张天生笑道：“不急，那些我已经安排好了，之后你去交易即可。”
“故事还没说完。”
“先祖是天仙实力，重塑世界不在话下，可惜我们的世界已经到了该毁灭的时候，对于古老的仙神来说，世界在诞生之初就注定了最后会毁灭。”
“到时候再开辟一个世界即可，所以不会想着如何修改大道运转规则。”
“先祖无法，便触动了太乙救苦天尊的规则，世界重塑为泡沫世界，但是你也看到了，妖兽众多，最终人类必然全部灭绝——除了少数人。”
“这又涉及另一个布置，我们世界有许多残缺传承，只要能够补齐，说不定某位大能感兴趣，就会出手。”
方林听了，惊讶无比：“你的先祖布置了这么多，但求生世界仍旧没有一个好结局？”
是的，这是方林从中听出来的内涵。
张天生接触正统仙道传承，倒是知道的更多，也清楚这才是正常情况，他沉下脸，语气缥缈：“最好的结局，是我们七亿人中，有几位能够补全残缺道通，和那些大能有了香火情，从而曲线救世。”
方林眉头一挑：“我的蛊师之道就是其一？”
“嗯。”
“我还有一个问题，为何只有七亿人。”方林虽然不怎么记得具体的人口数据，但国内就有这么多青壮年吧？再加上国外的，肯定不止这么一点。
张天生轻描淡写的回答：“先祖说，文化意识形态不同，加上非我族类，他们无法领悟仙道真意，就没有资格进入求生游戏。”
方林：……
不愧是仙人，任性，虽然他认为都是人，有智慧，可以充当工具人，万一有人领悟了多好？
不过他相信这种存在不会无的放矢，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所以完全没反驳的想法。
噗～
一道水箭从河面射出，虽然妖兽很隐蔽，方林没发现，但是水箭发射过来的时间，足够他反应，他就一个念头，那水箭就开始冻结。
不过下一刻，水箭消失的无影无踪，方林就诧异的看向张天生，而对方慢条斯理的收回手指，悠悠的解释：“仙道讲究阴阳平衡，五行俱全，用出去的法术有属性，可修行者自身全属性。”
“只要实力更强，面对弱者的攻击，就能够直接压制，让水箭直接溃散成灵气，就毫无杀伤力。”
“更强大的修行者，能将外来攻击化为己用，甚至让别人生不出攻击的想法，我这是比较古老的炼气士传承，能复返先天，是模仿先天神灵而创造。”
方林有些疑惑：“先天究竟是什么，我感觉我潜力增加，操纵冰霜如同本能，但这些我用蛊虫一样能做到，更多的没什么感觉。”
张天生沉吟后，控制水流把一只看起来像水貂的妖兽捞起来，以后才解释：“先天是与天地一同诞生的存在，和天地一个层次。”
“不被后天规则限制就是最大的好处，意味着能够打破常规，做到一些常人眼中不可能的事，当然，你还不行，因为我们世界是残缺的，你的先天自然也是残缺。”
“如果你是常规修行者，你或许更能感受到先天的神异，但你是蛊师，蛊是天地之精，是法则碎片，是夺天地之造化，蛊虫相当于外置先天器官。”
“可蛊虫会失去，会死，你的先天本质会随着你一起变化，哪怕你死了，下辈子也会因为先天本质而觉醒自我，你永远是你，不会因为多了其他人的记忆而变化。”
“先天，是不可磨灭的，就像毁灭之主不死不灭。”
方林福至心灵，对先天有了理解：“忒修斯之船不断替换坏的旧的部件，哪怕最后名字还是它，可组成这艘船的材料早就变了，先天就是所有外部带来的变化，都会被自我同化。”
“毁灭之主因为先天本质不灭，只有世界毁灭他才会消失，这个先天，是在自身世界起效。”
其实，方林最初想的是先天地而生，是不会被天地影响，然而实际上仍旧局限于世界本身。
张天生仿佛能洞察方林的想法，他淡淡的说道：“先天其实就是个状态，也分层次，先天生命自然被天地影响，若是先天魔神，先天神圣，世界毁灭与他们何干？”
“我说这些，是希望你拓展眼界，蛊师这传承，按部就班提升只会定死前路，知道的越多，才越可能登仙。”
方林拱手：“受教了。”
张天生这时笑起来，不复方才的严肃：“走吧，去交换那些材料，大家都对你的百宝琥珀比较期待，尤其是定制法术，我也要定制！”
方林知道，他们的交流到此结束，也就笑着说道：“好，现在就过去吧，免得让他们久等。”
“我也想看看你们这些气运之子都有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