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观影:『神』意
【各位,接下来的视频将会是稻妻篇的最后一个视频!】
【播放:『神』意!】
【温馨提示,接下来出场的被观影人物在场的人可能基本都不认识哦】
荧微微扶了扶头,心里有些紧张。
当然不认识了。
提瓦特还记得他的人估计只剩下纳西妲和她了吧。
他的所有痕迹都被抹去了。
景元微微挑了挑眉“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有点好奇了。”
温迪抿了一口手里的美酒“不认识啊……”
嘿嘿,是谁呢?
他是真的很好奇了。
虽说提瓦特拥有神之眼的人他不是每个人都认识,但是……
算了算了,太麻烦了。
不想了。
【“我曾三度遭到背叛”
“因而懂得世间万物不过是欺瞒的幌子”
巨大的雷属性标识出现,一只白皙的手手伸了出来,然后又紧紧握住。
“我的愤怒,绝不平息”
在一片寂静之中,一个小巧玲珑、身穿洁白衣裳的人偶突然失去了支撑力,猛地跌倒在地。
他那娇小的身躯显得如此脆弱无助,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其吹倒。
仔细观察可以发现,人偶的身上缠绕着密密麻麻的细线,而这些细线的另一端,则紧紧地系在雷电影的手上。
此刻,雷电影的身影渐渐浮现出来,她的神情严肃而专注,似乎正在通过手中的细线操控着这个小小的人偶。
“其一为神”
“我的创造者,我的『母亲』”
“其为力量所左右,舍弃无用的我”
那根原本缠绕在白皙手指上的细线突然间失去了束缚力一般,瞬间松开。
而与此同时,被细线紧紧系着的那一端——那个宛如真人般精致的人偶毫无预兆地从半空中直直坠落而下。
他趴在了地上。】
影皱着眉头“母亲……?”
那是她……?
创造出来的人偶?
不,不对。
她一点记忆都没有。
卡芙卡细细瞧着影的表情,半晌,才轻笑一声,然后低声呢喃道。
“呀,看来,有好戏看了。”
纳西妲看着屏幕上少年的脸庞,微微叹了口气。
这一天,还是到来了。
三月七:“雷电影小姐……看起来不像是这种人啊……”
创造了有人性的人偶再将其抛弃?
看起来不像是她会做的事情啊……
不过也不能完全否认这种可能性……
神子则是微微眯起了眼眸“影……创造过这样的人偶?”
她没有一点印象。
一点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很奇怪。
雪衣只是直直地盯着屏幕上的少年。
人偶。
有感情的人偶。
【“其二为人”
“我的家人,我的朋友”
他依旧穿着那件一尘不染的白色长衫,衣袂飘飘,仿佛不食人间烟火般纯净。
他的面庞犹如新生儿般娇嫩,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天真无邪的懵懂之态。
此刻,他正紧握着一把巨大沉重的铁锤,努力模仿着身旁那位少年的动作。
而在他身旁站立着另一名少年,其棕色的发丝间夹杂着一抹鲜艳的红色挑染,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这名少年全神贯注地敲打着铁块,每一次敲打都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他的动作娴熟而有力,每一击都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和技巧。
“其为恐惧所困缚,视我为可憎恶之物”
在那幅神秘的画面之中,那位身着一袭雪白长衫的翩翩少年正静静地伫立着。
他心脏所在之处竟然燃起了一团幽蓝色的火焰。
紧接着,整个画面像是被打破的镜子一般,瞬间碎裂成无数片,每一片都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如流星般划过星空。
随着画面的破裂,少年再一次坠落。】
影:“那是……雷电五传的锻刀术。”
景元:“画上的那少年……好像跟上个视频的那位少年有着一样的挑染啊?!莫非……他们之间有什么关联……?”
荧叹了口气:“画上的那位,一位名叫丹羽,另一位……可以叫他散兵或者倾奇者……”
“丹羽是上一个视频里枫原万叶的曾祖父,也是他曾经的好友……”
影和神子纵然心中有万千疑问,现在也不好都问出来。
星小心翼翼地拍了拍荧,小声地问她“那……视频里的那些他的遭遇都是真的啊?雷电影小姐,真干过那种事?”
荧叹了口气“不是的,有些事情不是视频上说的那样。”
【“其三为同类”
“我的期盼,羽翼尚未丰满的鸟雀”
草地上,散兵和一个小巧玲珑的孩子正面对面地坐着。
他们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两人的眼神交汇处却充满了温暖与善意。
散兵伸出自己的手掌,而孩子则抬起头,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小心翼翼地将小手向前伸去。
尽管他们的手掌尚未真正触碰彼此,但从他们脸上那洋溢着的快乐笑容可以看出,此刻他们心中满怀着期待和喜悦之情。
微风轻拂着草地,带来阵阵清新的气息。阳光洒落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幅美好而温馨的画面。
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只为见证这一场纯真而又动人的交流。
“其为受限所控制,违背与我的约定”
散兵兴冲冲地推开房子的门,可映入眼帘的,是那孩子小小的身躯躺在了地上。
孩子的手里拿着那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娃娃,此时娃娃的眼里,流下了一滴眼泪。
他的表情渐渐阴沉了下来,变得恐慌,恐惧。
“人绝不可信,神亦令我憎恨。”
“我舍弃所有,否定并嗤笑人间一切”
突然间,一抹鲜艳而炽热的橙色火光悄然升起,仿佛是从黑暗深处绽放出的一朵神秘花朵。
这团小小的火苗起初还显得微弱无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开始逐渐蔓延开来,火势越来越大。
眨眼之间,那原本微不足道的火星已经变成了熊熊燃烧的烈焰,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张开血盆大口,无情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整座木屋瞬间被火海淹没,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火焰舔舐着木屋的墙壁和屋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少年面无表情地戴上了斗笠。】
符玄:“同类……竟是内心纯白如纸的孩童么……”
素裳:“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就死了……”
桂乃芬:“是啊……要是我的好朋友突然死去,我也会很难过的……”
派蒙:“看着好可怜啊……”
那孩子。
临死前,
手里还紧紧地攥着好朋友的玩偶。
而那把大火 ,不仅烧掉了房子,还烧掉了他的过去。
【“我的胸膛不会再被世俗染指”
“摒弃掉人类低劣的情感”
“我空洞的部分,将如诞生之刻的纯白卷轴那般”
“以满载神性的至高神明之心来填满”
“呵呵呵……哈哈哈哈!”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天地间一片洁白,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银装素裹起来。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积雪里,艰难地向前迈着步子。每走一步,脚下都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抗议他的前行。
他身上原本穿着的那件衣服不知何时不见,此刻已被换成了另一套纯黑色的衣裳。这件新衣如同黑夜一般深邃,与周围的雪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头上,则戴着一顶有着黑纱的斗笠,将他的面容完全遮住,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轮廓。
“无需恐惧,疼痛只是一瞬”
“你们的时代……就要结束了”
在一片静谧的空间之中,一个身影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之中。
他此刻的他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仔细观察可以发现,他的身上插满了各种粗细不一的管子,这些管子与周围的复杂装置相连,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他缓缓睁开眼,脸上带着诡异的笑。】
视频播放完毕后,仿佛有一道神秘而强大的力量降临到每一个提瓦特人身上。
他们的脑海中突然涌现出一连串陌生而又熟悉的画面和情感,就像是被强行塞进了一段全新的记忆一般。
那是,关于散兵的记忆。
影皱着眉头。
仔细回忆着这多出来的一段记忆。
派蒙拍了拍身旁的荧:“旅行者……我想起来了……散兵的事情……”
荧瞪大眼睛看着她“派蒙……你想起来了?”
派蒙还没说话,神子就突然开口了“我想,大家都想起来了。”
荧环视一圈,大家脸上的确神色各异。
只有小草神纳西妲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也是,没有被抹去记忆的,只有她和旅行者。
其他人则有些摸不着头脑。
三月七:“想起来了什么呀……”
咱也想知道呀……
……
那方才黑下去的幕布,此时又亮了起来。
(没有仔细了解散兵过去经历的可以看看哦!)
【雷电将军为了存放神之心,制造了一具原型人偶。
但人偶却在睡梦中淌下泪珠,她意识到人偶无论作为器物或人类,都过于脆弱了。
按照最初设想,她应当将他直接废弃,但这样做过于残酷,于是她选择只将他体内的力量封印,让他在借景之馆继续沉睡下去。
出于怜悯之情,她将箭羽状的金色凭证与人偶一同置于馆中 。】
景元:“这才是……所谓创造者欺骗的真相。”
影沉默着。
她出于愧疚,将他放置在借景之馆。
许久没去看过他。
没想到,他因为意外被唤醒了。
【因为未可知的错误,人偶从“休眠”中自行苏醒。他在借景之馆内成日对着空洞的美景发呆。
火红的枫叶、精美的雕花窗棂…在这华美的牢狱里,他失去了感知。
名为桂木的好心武士劳作时不慎误入馆中,他因而得救。桂木带他到踏鞴砂生活,带他认识那里的居民。
那时的他仍如新生一般懵懂无知,对人们充满好意和感谢。
桂木见他身上有普通人不会佩戴的金羽,知道他不提出身必定有其苦衷,便特意隐去借景之馆,谎称自己是在名椎滩巡视时捡到了这个孩子,还要求他也统一口径,不要说漏了 。
寄骑桂木、目付御舆长正、造兵司正丹羽久秀、造兵司佑宫崎兼雄…还有许多踏鞴砂居民都会教他读书写字,教他生火做饭,传授他锻造技巧,接纳他为朋友。
外面的人都管他叫倾奇者,他不讨厌这个称呼。倾奇者,多指衣着鲜丽,行为特别的人。再怎么与众不同,它也象征他是人,是踏鞴砂的一份子。
终结了倾奇者平静生活的事情,在稻妻历史上却不是什么重大事件。
踏鞴砂的变故始于赤目家与愚人众执行官“博士”多托雷伪装的枫丹机械师埃舍尔。
为了进一步提升锻造水准,赤目与携带枫丹新技术的多托雷深度合作,并将多托雷介绍给同为“一心三传”的丹羽久秀。
多托雷的到来一度让踏鞴砂激动。人们采用他提供的新兴技术处理晶化骨髓,效率与产量均有提升。
但随着时间推移,踏鞴砂最中央的大炉出现了些许异样。炉中攒有大量黑气,慢慢地,诡异气体开始影响工匠的身体。
冶炼锻造,本该是踏鞴砂赖以为生的基础,最终竟成了致死的事。死者数量渐渐增加,大炉进一步失控。没人能接近核心区域,就连让它停转都成了一件天大的难事。
作为踏鞴砂最高负责人,久秀不得不暂时封锁消息,同时派人到稻妻城向天守阁方面求救。
可不知为何,驾船出海的人一个都没回来。
恐惧蔓延在踏鞴砂人民的心中。
倾奇者知道久秀需要雷电将军的帮助,却不知这一年雷神已用自己为材料制造出完美的人偶,将管理职责托付给了“永恒的守护者”。
他乘一艘小舟,顶着海上雷暴雨,不顾安危来到天守阁前求见雷电将军。真正的雷电将军早已身处一心净土。
倾奇者屡次遭到拒绝,情急之下取出那枚金色羽毛示众,转而请求觐见鸣神大社的宫司八重神子。
神子忙于辅佐永恒的守护者,甫一听说此事便匆忙赶来,也只来得及与急火攻心的倾奇者见上一面。
她承诺马上带人处理此事,失去所有耐心的倾奇者却置若罔闻,带着幕府放弃了踏鞴砂的绝望之情返回来处。
在此期间,久秀决定带着多托雷提供的用于吸收邪祟的装置进入炉心解决问题,却被多托雷偷袭杀死,心脏被取出放入装置。
当倾奇者回到踏鞴砂时,多托雷将装置交给倾奇者,让他进入炉心去吸收所有冶炼导致的污秽。
倾奇者最终关闭了烧红的大炉,不惜为此烧毁十指。负荷远超预期,倾奇者却在装置的保护下活了下来。
他询问多托雷装置里面是什么,却得知这是久秀畏罪潜逃前留给他的礼物——一颗从无辜仆从身上取下的心。
倾奇者从未想到渴求之物会以如此残酷的形式呈现在面前,他认为自己被久秀彻底背叛了,这背叛却让他活了下来。愤怒又悲伤的倾奇者把心狠狠摔在地上。
它并非倾奇者真正想要的东西,因为它并未蕴含任何祝福,只是一颗用友善的外表所包裹的,充满自私、虚伪、狡诈与诅咒的祭品。】
三月七:“那个多托雷怎么这么坏啊!”
偷袭了丹羽不说,将人家杀死了,还要挑拨关系!
难怪那少年最后成那副样子!
得知最好的朋友背叛了自己谁会开心啊!
白露:“就是就是!要是让本小姐碰到他,那他绝对没好果子吃!”
她愤怒的在空气中做出打拳的动作。
【离开踏鞴砂后,倾奇者在稻妻海边某处的小屋里遇到了一名孩童。
年幼的男孩体弱多病,独自居住在漏风的旧屋里。
倾奇者从破旧的木门缝隙中看到他那张总是沾着尘土的脸,胸口莫名一阵绞痛,似乎某些古老的感受再次被唤醒过来。
为此,他留在木屋里照顾那个生病的孩子,为他找来瓜果与饮用水,替他擦去脸上的脏污。一连数日,孩子的父母都没回来。
倾奇者后来才知道,那对夫妻也是踏鞴砂的工人。这家人本可以过上平凡幸福的生活,夫妻俩却在工作中沾染了怪病,时常咳血。
不再归来,意味着他们或许已在某处悄无声息地死去。
孩子的名字并不重要。他有另一个身份:倾奇者的朋友,以及家人。他们交换彼此的出生信息,约定要在那间破旧小屋里一起生活下去。
作为友情的见证,倾奇者也带他到借景之馆看自己曾居住过的房间。
火红的枫叶,破旧的窗棂…一切都像从前一样。他想他应该永远不会再回到这里,却不曾料到孩童病逝也只需要一夜。
而一夜时间,根本只够倾奇者出门找些食物,取些别人不要的家具而已。即便经历了那么多变故,在那时的他心里,人之故去也不是一瞬就能完成的事。
“一瞬”能留给人的只有疼痛。震惊之余,他感到无比愤怒——他又是孤单一人,那不就是被遗弃了吗?
再一次、再一次、再一次!地上那具幼小的躯体蜷缩着,如同大团花瓣聚在一起,被血染红了一角。鲜红的血像极了枫叶…也像极了烈火。
那天夜里,海边燃起了熊熊火光。倾奇者烧掉木屋,带上从小屋里找来的旧草帽,踏上了漫长的旅途。
金色的箭羽最终被尘土覆盖,一切故事也被业火焚烧得无影无踪。他四处游荡,不知该哪里去。沿途他遇见更多人,却不再将他们之中任何一个视作同伴。】
桂乃芬:“那个小孩子真的好可怜好无辜,父母都去世了……”
景元:“的确。”
那位倾奇者,也很可怜。
瓦尔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不认为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后面发生的事情应该更为严重。但是它的叙述到这里却结束了。足以说明,后面播放的视频也许同他相关。”
姬子点点头表示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