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燕子嫁人了
白竹只有这一个妹妹,干爹不在了,他得担起责任,不愿意草率。
但他历来懂事,也不愿意故意把婚期往后拖,几番商量,婚期定在四月初十。
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可以从从容容的给燕子准备嫁妆。
燕子也有时间从从容容地绣嫁衣。
这三个月既要准备嫁妆,又要开饭馆,简直忙得不可开交。
但大家忙而不乱,各自做好自己的事情。
张鸣曦去老木匠那里定做了木器,大至箱柜,小至脸盆澡盆,只要想得到的,无不准备齐全。
燕子起早贪黑地缝嫁衣。
白竹和宴宴帮他做嫁鞋。
白露为了让燕子有更多的时间准备嫁衣,主动承担了燕子的那份活计。
红柳身子大好了,感念燕子对孩子的疼爱,主动过来帮忙。
赵仁更是送了一份大礼,承诺燕子成亲后,把白酒的经销权送给她做嫁妆。
这样一来,燕子就是全镇唯一的一个白酒经销商。
依白酒的火爆程度,又是独家经营,不愁发不了财。
忙忙碌碌中,转眼到了四月初十,燕子风风光光的出嫁了。
蓝亦青家条件不错,上头的两个姐姐已经出嫁,他是独子。
他家里在镇上有房子,虽然没有张鸣曦家的气派宽敞,修葺一新后做了新房。
燕子从张鸣曦镇上的家里出嫁,张鸣曦和白竹操办了婚礼。
胡秋月,李大贵,二叔三叔和红柳几家人都来了。
燕子没有爹娘,但婚礼热闹程度不输别人,光看得见的嫁妆就抬了十台。
看不见的嫁妆,像白酒的经销权,像白竹给她压箱底的银子,可比木器嫁妆贵重多了。
之前说好了,燕子成亲后要开始着手卖白酒,不来饭馆帮忙了。
她和白竹商量过后,在饭馆附近买了一个铺子,主要卖白酒,顺带卖杂货。
她自己有五十两银子,白竹给了十两银子压箱底,铺子是用的她的私房钱买的。
铺子房契写的她的名字,是她给自己准备的嫁妆。
蓝亦青性格虽然软弱,但心疼她,无条件的支持她。
俩人婚后非常恩爱,日子过得顺风顺水。
燕子出嫁后,饭馆里少了一个人,很是不便,二叔找了张鸣曦,想把大儿子张鸣辉送来做伙计。
张鸣曦同意了,张鸣辉年纪还小,才九岁,干不了重活,张鸣曦和白竹商量过后,一个月给五百钱的工钱。
日子不紧不慢地往前走,转眼过了两年。
这两年里日子顺遂,过得波澜不惊,乏善可陈。
唯一值得一说的是小的长大了,老的长老了。
白露十三岁了,这几年厨艺突飞猛进,无论红案白案都拿得出手,是饭馆的大厨。
李立维肉铺生意越来越好,和宴宴感情稳定,已经把张鸣曦隔壁的宅院买下来了,修葺一新,等着宴宴年纪一到就要成亲呀。
家里都好,李大贵的养殖业成熟稳定,夏季雇人割草,再也没出现冬天缺草料的事情。
这两年,张鸣曦陆陆续续买了四十亩良田,加上原来的十亩,他是拥有五十亩良田的大地主了。
田地多,粮食就多,除了家里的吃喝,饭馆里的米面都是从家里拉来的,还有余粮卖。
家里以前是李大贵在家打理,现在田地多,长工多,他一个人忙不赢,二叔三叔当了管事。
二叔负责管理田地,三叔负责管理养殖,三婶负责做饭。
人人有事做,人人有工钱,张家三房人的日子红火得让人眼红。
胡秋月年纪大了,但身体很好,除了帮三婶做饭,彻底闲下来了。
她之前因为催生和张鸣曦白竹闹了不愉快,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后,十分后悔,对白竹更好,更心疼,经常去镇上小住,享受天伦之乐。
生活十全十美,无一处不舒心。
不对,不舒心的事也有,那就是白竹依然没有怀上。
不止是他没有怀上,燕子成亲两年了,也没动静。
胡秋月半点不敢催生了,甚至庆幸当时只是和鸣曦闹过,别人都不知道她想纳燕子。
张鸣曦并不是十分想生孩子,因为怕白竹生产困难,见他一直怀不上,甚至暗暗庆幸。
他当然不敢让白竹知道自己的这点心思,毕竟白竹一直想生。
白竹虽然想生,但没有过去那么大的压力了,因为张鸣曦说顺其自然,婆婆也不吵着想抱孙子。
不过有时候他也会忍不住想,要是当年不反对娘给鸣曦纳妾,说不定孩子已经有了。
虽然不是自己生的,但也得叫自己小爹啊!
不过,只要想到张鸣曦和别人生孩子,他心里依然不舒服,觉得自己反对得没错。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又是端午,白竹照例请了全家人来家里过节。
除了他们自己,还有红柳一家,燕子两口子,十分热闹。
吃过午饭,张鸣曦和白露在饭馆收拾,宴宴在肉铺帮忙,白竹回家准备晚饭,胡秋月给他打下手。
这些年,胡秋月因为愧疚,一直很疼白竹,超过了疼宴宴。
中间因为想给张鸣曦纳妾,闹过一场不愉快,但白竹能理解,早就忘了,对她非常孝顺,俩人相处得像亲母子一样融洽。
这不,俩人一个在灶下烧火,一个在灶台忙碌,不时地闲聊说笑。
白竹打算先卤猪头,卤菜见天做,已经不需要用脑子,手自己就会。
白竹炒好了糖色,把猪头放进锅里,丢了一把花椒和八角进去,盖上锅盖煮着,拿了羊腿砍。
“小竹,锅开了,把锅盖拉开一条缝,小心锅噗了。”胡秋月塞了一块干柴进去,见锅盖上热气腾腾,忙喊白竹。
白竹答应了一声,随手拉了一下锅盖。
卤肉的香气扑鼻而来。
胡秋月笑道:“难怪卤肉好卖,真是香啊!”
这几年可以说是闻着卤肉的味道过的,白竹正要跟着说香,突然闻到一股八角的香味。
八角的香味也是天天闻的,习惯得不能再习惯了。
可今天这八角的味道却怪异得很,十分刺鼻。
白竹嘀咕了一句:“这八角的味道怎么这么怪,该不是坏了吧!”
说着,他拿了锅铲,把锅盖拉开了一些,想舀两个八角出来看看是不是坏了。
万一坏了,卤肉也要坏了,浪费钱事小,晚上的菜不够吃事大。
白竹头微微一低,一股怪异的香味扑鼻而来。
白竹遭受不住,觉得香气直往肚子里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中午吃过的食物争先恐后地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