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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卖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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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一出口,被辣椒面的气味呛得打了几个喷嚏。

    “你们在做啥好吃的,怎么这么辣?”好不容易喷嚏打完了,他揉着鼻子问道。

    胡秋月见他咳得满脸通红,不由得好笑,骂道:“小懒鬼!我们在做咸菜,你也不说起早点来学学!”

    宴宴撅着嘴巴道:“你又不喊我!就你偏心,只教小哥,不教我!”

    胡秋月嘴里“啧啧”连声:“你看看,他不说自己懒,反倒怪我偏心了!好,明天我一起床就喊你起来!”

    宴宴忙道:“明天又不做咸菜,那么早喊我起来干什么?”

    胡秋月伸出一根指头戳了一下他的额头,笑骂道:“反正你有理,你就是常有理!”

    胡秋月偏疼小儿子,只要不是农忙,早上都不会喊他早起,让他睡到自然醒。

    宴宴也知道的,只是喜欢胡搅蛮缠的逗他娘。

    ……

    日子转眼过去了二十来天。白竹已经习惯了夫家的生活。

    这二十天来,没人打骂他,也没人把他指使得团团转。

    尽管他还是一天到晚的忙,心情却是畅快的。

    和张鸣曦的关系也有了一些改善。每天晚上,虽然一个雄驻床头,一个龟缩床尾,自从第一天张鸣曦粗暴的把他弄出血后,再也没来骚扰过他。

    两人之间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白竹虽然还是怕他,比刚开始好多了。

    白天有时和宴宴一起去扯猪草,上山砍柴,有时和张鸣曦一起下地锄草,也能说上两句话。

    白竹越来越自在,张鸣曦却有点发愁,这段时间一直在家干活,没有东西卖,就没有来钱的地方。

    咸菜腌了二十来天了,胡秋月觉得腌得差不多了,吃早饭时,揭开缸盖,捡了半碗腌萝卜出来。

    宴宴伸手拿了一根,“咔嚓”咬了一大口:“嗯,好吃!脆脆的,又香又辣,还很鲜!”

    胡秋月笑眯眯地说:“放了熟芝麻的,能不香吗?”

    还有辣椒面和白糖呢!

    张鸣曦拿了一根放在白竹碗里,自己也拿了一根吃,一时满桌都是“咔嚓”声。

    白竹眉眼弯弯:“娘,真的很好吃的!一点都不酸!”

    乡下人做咸菜,舍不得放盐,腌出来的咸菜酸得牙疼。

    胡秋月腌咸菜,盐放得刚刚好,不咸也不酸,加上放了辣椒面,芝麻,白糖,吃起来脆脆的,又香又辣,白竹连新鲜菜都不吃了,咬一口腌萝卜扒一口饭,吃得鼻尖上冒汗。

    张鸣曦咬着一根腌萝卜道:“好吃!娘,我吃过饭挑去镇上卖吧!”

    “我也要去!”宴宴马上接话,看看白竹,又道:“小哥,我们一起去吧!”

    白竹偷偷瞄了一眼张鸣曦,还没有说话,张鸣曦爽快地道:“行,你俩一起去。之前答应了带你们去镇上的,今天兑现。”

    宴宴高兴的说道:“太好了,小哥,快点吃!”

    胡秋月敲敲碗边,道:“急什么?要吃饱。”

    几人吃好饭,白竹收了碗筷和宴宴一起去洗,张鸣曦洗干净了两只木桶,和胡秋月一起捞咸菜进去。

    两只木桶装满了,咸菜还没有捞完,白竹洗好碗过来小声说:“要不,剩下的都捞起来,我也挑一担吧!”

    张鸣曦看了他一眼,马上道:“不行,你个小夫郎挑怎么能挑那么重?”

    白竹咽咽口水,鼓起勇气争取:“我挑得动!我以前经常挑水浇地的。”

    张鸣曦皱起眉头,板着脸道:“不行,你现在是在我家,不是在白家!”

    他的意思简单明了:你在白家干重活我没法管,在我家就不准干重活!

    胡秋月望望他那瘦小的身板摇头道:“还是不要了,去镇上路远,累着不划算。再说了,也不知道好不好卖,万一不好卖,挑那么多去,卖不完还得往回挑。”

    白竹听听觉得言之有理,才没有坚持。

    他跑到外面摘了两个大叶子盖在木桶上,遮灰。

    又拿了一个竹篓摘了一篓大叶子待会儿包咸菜。

    三个人准备出门了,宴宴带着草帽,背着小布包,简直有点迫不及待了。

    张鸣曦看了白竹一眼,见他背着竹篓,双手空空,啥都没拿,叮嘱道:“带上两筒水,戴上草帽,拿上小称!”

    白竹放下竹篓,把两竹筒水放进去,又把小称放进去,拿了一顶草帽带上,才背上竹篓跟着他往外走。

    他在白家没有帽子,也没戴草帽的习惯,所以晒得漆黑。

    在张家,每次出门干活,张鸣曦总是叮嘱他戴草帽,今天一兴奋,又给忘了。

    张鸣曦挑着木桶走在前面,扁担晃晃悠悠,吱吱呀呀的叫着。

    白竹背着竹箩和宴宴跟在后面,他还是第一次去镇上呢!

    宴宴虽然不是第一次,去的也很少,两个人都很兴奋,宴宴像出笼的小鸟一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白竹偶尔答应一声。

    走了半个多时辰,才来到菜场。

    张鸣曦交了两文钱,领了对牌进去,找到一个空位子放下扁担,把两个木桶并排放在一起,开始吆喝着卖咸菜。

    宴宴年纪小,白竹第一次来,两人都很紧张,特别是白竹,缩在张鸣曦的背后,紧紧拉着宴宴的手,一句话都不敢说。

    他们家的咸菜品相好,黄澄澄的,包裹着红彤彤的辣椒面,一时吸引了不少人。

    “多少钱一斤?”一个老妇人闻到咸菜的咸香,走过来问道。

    “三文钱一斤!”见有主顾上门,张鸣曦热情的大声回答。

    这是他和胡秋月在家商量好的价格,三文钱一斤虽然有点贵,可是咸菜味道好呢!

    “太贵了!抢钱么?萝卜白菜两斤才要一文钱,你这个居然要三文钱一斤,足足翻了六倍了!”那妇人嫌贵,闻着味道好,又舍不得走,站在木桶前唠唠叨叨的说个不停。

    “大娘,账不是这样算的。我家这个咸菜是先晒过的,不酸。好几斤新鲜菜才能晒出一斤咸菜呢,盐巴又贵,还用了好多佐料,都是钱。三文钱一斤也只能保本,赚个辛苦脚力钱。”张鸣曦口齿伶俐,飞快地说着。

    那妇人还是嫌贵,慢吞吞地走了,口中还嘟嘟囔囔的说着贵了贵了。

    张鸣曦也不挽留,他才刚来,不能马上降价,要是等到快下午了还没人买的话就得降价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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