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出行day3+高专day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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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间月忍着笑意出声：
“一筒, 矜持点。”
得令后柴犬勉强乖巧地克制住摇曳的尾巴，却依旧赖在男孩身旁，眼睛亮晶晶地盯他。
被如此热情地注视着, 黑发男孩不太适应地略偏移目光, 但没几秒，又不受控地偷偷瞄它。
柴犬盯着他, 摇一下尾巴。
他眨眨眼。
它往前探脑袋，又摇尾巴。
“——”
几秒后。
像被什么击中了般, 他不自觉抬手揉了揉狗狗的头。柴犬仰起头, 撒娇似地嗷呜两声。
他不由翘起些唇。
“它很喜欢你哦。”
“……！”唇角弧度一滞, 伏黑惠微惊诧地睁大眼, 低头与狗狗透亮的眼对视。似切实感受到对方传递的喜爱, 他落在它头顶的手指小幅度地蜷, 又故作泰然地接着抚摸。
一下又一下。
看着他们相处融洽的场面, 云间月斜撑着脸, 感叹：“你们都好乖啊。”
而且都长得那么可爱。
仅仅只是看着便觉得平和舒适, 果然乖巧的小孩与宠物能治愈人心。
——当然，会拆家会哭闹的除外。
听到夸赞, 墨发男孩的动作明显顿了下，脑袋低了低，略显仓皇地眨眨睫。他似乎犹豫了下，不太熟练地喊：“…小姑。”
“嗯！”
他不太自在地问：“为什么, 以前没见过你？”
…这个问题，有点为难才进入游戏一个多月的玩家了。
“…啊、”云间月实诚回, “其实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还有个侄子的。”
男孩抬头：“…？”
“以前确实不知道。不过、”她看着他, 眼瞳微弯, “嘛, 至少现在开始到以后我知道了，这里有个叫‘小惠’的可爱小孩是我的亲人。”
她天生模样可亲，笑得轻松愉悦，像真的在为拥有一个亲人而喜悦。伏黑惠注视着她，忽偏头闷闷地嗯一声。
“…我也是。以后、也知道了。”
……
【伏黑惠：16↑】
【伏黑甚尔：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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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小孩气氛和谐地聊了会天。虽然年仅三岁，但伏黑惠口齿清晰、表达流利，云间月很快得知两个信息点——
他的生母已经不在了；
前段时间，单身养崽的伏黑甚尔跟一个女人结婚入赘了。
云间月：……
难怪不姓禅院了。
不过，这男人身上聚集的元素未免也太多了吧。杀手、小白脸、入赘、单亲爸爸。随便从中挑两个组合，便能凑成大卖的热销小说。
她脑海中甚至已经有了名字：《最强奶爸》、《x王赘婿》、《我做男公关的那些年》、《绝品杀手》……。
这不比《某巨人》有意思多了吗！
玩家气呼呼jpg
时间刚过九点半，云间月很自觉地起身，与伏黑惠简单告别并约定好下次再见面后，提步走出房间。刚至客厅，懒散坐沙发上的男人侧头看过来。
云间月率先出声：“太晚了，就不再叨扰了。”
伏黑甚尔应一声，没留她。
这让玩家微微松了口气。虽然游戏中不用在乎那么多，但在成年已婚男性家中过夜显然不妥当，即使设定她与他们是亲戚也不行。
“那么、下次再见。”
说完她走过玄关、摘了鞋套，推门离开。正要反手关门，突地一只手不轻不重抵住，男人漠淡的脸映入眼。
“？”
“等等。”他说，虚掩着门径直走出来，漫不经心的，“问点事。”
云间月：？
抱着迷惑至极的心情，她往后退开为他留了空间的同时，礼貌拉开了足以谈话的社交距离。
楼道空荡荡的，很静。幽蓝的夜幕缀着点点白星，底下车辆驶过的声音隐约入耳。
懒懒将目光从玻璃窗外收回，伏黑甚尔抬起眼皮，若有若无地瞟过她疑惑满布的脸，出了声。
“被抓回去了？”
这话问得毫无铺垫，云间月反应了好一会，才在对方惯常携带嘲意的目光下领悟过来。
是在问禅院家。
她点点头:“算是吧，被逮住了。”
伏黑甚尔冷冷嗤了声。
几乎是克制不住、又或是根本不掩饰地表露出对禅院家的深深厌恶。他下撇着嘴角，碎发落下层阴影，暗色眼底是满是锐气。戾气重重。
“……”
初次见到对方这个模样，云间月微愣后又有些理解。毕竟当初是他带她走的，轻易被抓回去有点打他的脸。她顿了顿，故意用欢快的语气说：“哈哈反正他们还给我拿钱，不花白不花啰！”
男人垂目看她。
云间月弯眼回视，岔开话题：“还有别的问题吗？我要走了哟。”
突起的压迫感渐渐散去，他又恢复懒散的模样，颌骨稍抬示意她走。
云间月挥挥手，转身离开。
等待电梯时忍不住打开他的好感度界面，发现不知何时涨到了30％。一夜之间涨速突飞猛进，可谓是功成身就。又划出，余光掠过他的个人信息——
综合战斗力：999
——哦，999……
等等、999！！！
这不就是她梦寐以求的人类高质量陪练吗！
她真傻，真的。
怎能眼瞎心盲到如此地步。
她猛调转头跑回去，几步路的距离跑出了生死时速。幸运的是，男人还没回屋，他斜靠着墙，嘴里咬了根烟。
敏锐觉察到热烈视线，他回头，正好对上少女异常闪亮、像沙漠渴极的旅人发现了水源般激动惊喜的翠色眼瞳。
他微奇怪一挑眉，紧接着便听见她十分真挚诚恳地请求着：“拜托了，请您当我的长期体术切磋对象吧！”
伏黑甚尔：…？
云间月握拳解释：“是这样的，你应该也知道我很弱。别人都欺我辱我瞧不起我，可我偏偏不甘心，不愿落后他人。于是我立志变强，超越所有人，将命运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似被她激情昂扬的壮语震了下，男人眉尾浅浅地挑动了下，墨绿的眸子打量似地上下扫她。
云间月不自觉挺直腰背，有种升级流主角妄图得到高人传承的庄重感。但很快，她听见他毫不留情的回复：“成功不了，下辈子努力吧。”
“………”
您有多打击人，您知道吗。
云间月默了默：“您不觉得那段话很热血沸腾吗？”
男人回：“不觉得。”
云间月使用道德攻击：“您不觉得如此对一个渴求上进的少女泼冷水，会显得很没有礼貌吗？”
男人回：“不觉得。”
云间月不甘心正要开口，他又接着补了句：“别问了，我不讲道理，没有礼貌没有道德也没有良心。”
“…………”
话都让你说完了是吧。
似被她噎住的模样愉悦到，伏黑甚尔眼尾轻挑，像是职业病又像是故意逗弄她般，柔缓语气：“同意也可以，不过，先叫声哥哥。”
“………………”
跟回忆剧情对应上了是么。
不懂他为何骚起来的云间月想转身就走，但又舍不得他999的战力值而胶着在原地。
她深思熟虑、她反复纠结，她想到不畏强权凛然正义不屈不挠的主角，想到这如此屈辱的要求，她咬咬牙：“…甚、甚尔哥哥。”
真正的主角，要学会能伸能屈。
“…哟。”他顿了顿，忽地扬唇笑得恶劣，“再叫一声。”
得寸进尺了属于是。
云间月内心狠狠吐槽，业务却越发熟练：“甚尔哥哥、甚尔大人、甚尔老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大慈大悲地同意小的的请求吧！我会付钱的！”
“…………”
安静须臾。
突地“噗咳”一声，他低笑起来，似很少笑得这样纯粹，眉眼舒展，俊逸五官显出几分意气。
半晌后，他微收敛笑意。
“行。”他抬眉望过来，月光下显出几分温柔，“记得到时候付钱，钱少了我可不做。”
“……”
合着只听到了付钱这句话。
早知道一开始就提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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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过程颇为曲折，但最终以添加了伏黑甚尔的通讯号、并约定好每周一次指导机会的结局而告终。离开后打开自由行程界面，几项系统自带的选择
…原来伏黑甚尔算私教。
既然有体术私教，不知是否也有咒术私教之类的。不过按照游戏尿性，这多半需要玩家自行探索。
随便找了个旅舍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怀揣着第一次出行的丰硕战果，云间月带着心满意得的心情坐车返回了咒专。
车子一路从市区驶向山区。
山脚的晚樱扑簌簌落了一地，远远望去如一汪粉湖。云间月提前下车，边步行着欣赏花海，边捡了些形状漂亮的粉樱花瓣用手帕包着。
樱花香味清淡，细细嗅才能闻见。指腹轻轻摩挲触感柔嫩清润，看着花瓣上清晰真实的纹路，云间月不得不再次为julic在把控游戏细节方面的认真与严格赞叹不已。
继续往前走。
偌大的校园在周末更显得幽静，四下不见一个人的踪影。云间月抱着莫名鬼片既视感的心态，一路表面镇定实际战战兢兢地回到了宿舍。
重新换了身衣服、简单休整了仪容后，她在通讯界面找到两位同期，询问他们此时是否在宿舍。没等多久，夏油杰的回复弹了出来。
[夏油杰]：在的。
[夏油杰]：有什么事吗？
云间月手指啪嗒啪嗒地打字。
[云间月]：是非常重要的大事。
[夏油杰]：…？
[云间月]：是能让你心中温暖、感受到同学之间宝贵情谊的大事。
对方似乎不知作何回复地沉默了。
[云间月]：好了，不逗你了w
[云间月]：其实是礼物到了，我想上来拿给你，现在方便吗？
很快对方显示[正在输入中]。
等了两秒。
[夏油杰]：…居然是认真的。
[夏油杰]：方便的。不过、……女孩子上来不太自在吧。
[夏油杰]：我下来了
！！
夏油杰！你好绅士！
你究竟是怎么变成游戏论坛里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疯批的！？
玩家赶紧从背包拿出礼物，急匆匆穿好鞋子，刚刚推门出去，却看见不远处的楼道口，一道颀长身影从上方楼梯步履矫健地走了下来。
黑发慢束的少年侧过俊朗的脸，抬眼直视而来。目光稍作停留，他停步，站在了楼道口。
云间月快步跑过去，惊叹：“你好快啊，夏油！”
“…”对方没有接话。
但她没在意，提起手中的礼袋，扬唇笑笑：“我可是很认真的喔。”
少年微怔愣，立马反应过来这是在回复他信息里的话。自然而然地，脸上蔓出了些笑意。但当视线触及到天蓝印花礼品袋时，又露出了些微迟疑。
“别犹豫了，快接下。”云间月口气果断地说，“你要是拒绝，我这个羞涩少女会失望地躲回被窝偷偷哭的。”
“……”？
夏油杰嘴角微抽，明显不相信这种场景会发生。但似出于自身性格原因，又像迫于威胁般地，他无奈接过礼袋。
根据传统习俗，他并未当面打开，只礼貌扫了眼便移开视线，抬睫对上少女清亮的眼。
她又笑笑，十分正经地说：“希望你会喜欢。”
“——”
少年微不可察地怔愣了下，捏着棉麻绳的手指微微收紧。他偏移了些眼，笑笑：“谢谢，我回去会好好看的。”
云间月笑着朝他挥挥手。
目送了会少年离开的背影后，她往回走时又收到了两条通讯信息。点亮屏幕，是家入硝子的丧系头像。
点开。
[硝子w]：抱歉，才看见消息。
[硝子w]：我现在在诊疗室，你要过来吗？
云间月想了想，回。
[云间月]：硝子在忙吗？
[云间月]：忙的话我就不过来了，等你晚上回宿舍的时候，我再来找你也可以哦。
大概确实处于繁忙之中，静静等待了好一会，那边才抽空回了一条。
[硝子w]：好，晚上联系。
还是回了宿舍。
按部就班地读书练字、刷五三，力所能及地增添数值，直到窗外天幕逐渐由明转暗再彻底黑沉时，门外传来了一声轻扣。
打开门。
棕红发少女俏丽却略显疲惫的脸从门口露了出来。
楼道已亮起了灯，由上往下落了几缕在她脸上，家入硝子杏眼稍抬，眼底乌青浓重。显而易见的缺觉。
她懒懒打了个呵欠：“怎么了？”
云间月回神。
“啊、是想给你拿礼物。”她折返回去，拎着礼袋递出去，“这是前几天说过的见面礼。…你怎么这么困？”
“我从昨晚开始就一直没睡。”说话间，家入硝子又打了个呵欠，摆摆手，“抱歉，有点控制不住。我能知道里面是什么吗？”
“当然可以。其实，是酒。”
“欸——！”家入硝子讶异地睁圆眼睛，像突地有了精神，下意识举起袋子仔细瞧看。但动作做出后又意识到这不太矜持，随即又放下来，故作泰然地看向对面，耳根慢腾腾染上淡粉：“真是没想到呢。不过、…谢谢。”
云间月眨眼笑：“不客气，你能喜欢就好。”
少女嗯一声，抬手挠挠脸颊，犹豫地抿了抿唇，最后还是出声道：“你等一下，我也有东西要给你。”
“？”
说完没等回复，她撤回眼，脚步略急地回了自己的宿舍。
云间月站在原地，有些呆愣。
没等多久，她看见少女手里提着个巴掌大的杏色纸袋、在门口似踌躇地停滞了会才走过来。
灯光将她的影子拉长了些，在墙面上折叠出模糊的形状。
“喏。”少女些微紧张地呼出一口气，抬手往前一递，说：“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应该也挺实用吧。”
云间月稍仰头看她。
对方要高半个头，此时稍低着脸，弧度精致，眼睫似染了光分外温柔。
…好、好美！
“当做交换吧。”家入硝子的语气自然了些，抬睫笑了下，“我猜，那两个家伙绝对没回礼对吧。”
…好像、是的。
云间月迟疑点头。
不过、称呼已经变成「那两个家伙」了么。
“我就知道。”
家入硝子喃喃，又看过来，嗓音懒倦却轻柔：“不用在意他们，这个年纪的男生几乎都很没礼貌。”
“……”
虽然她的目的不是收礼，但鉴于家入硝子是唯一回礼的人，再加上那么漂亮温柔，没有人能够反驳。
云间月被迷惑般地点头：“没错，你说得对。”
对对对！
你美，你说什么都对。
-
回到宿舍后，云间月才知道纸袋中的礼物究竟是什么。
一条蓝绿色丝绸发带。
花纹简单素雅，被折得平整，静静卧在纸袋中。
轻轻触碰，系统备注显出——
【幸运の发带★】
由家入硝子赠送的功能性发带，佩戴后敌方所给伤害-10％，咒力值总体 10％，幸运值 20％。
……
！！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玩家感动得眼泪汪汪，几乎泪流满面。
这是什么。
这是天使！是菩萨！是来扶贫来送温暖的！
迫不及待地用幸运发带绑住头发，她甚至不关心有没有绑好，就点开个人属性。
咒力值：422（加成10％）
术式：『infence』（lv4）
综合战斗力：159
咒力值破四百了。虽然还是很弱，但至少，她能够打遍三级咒灵以下无敌手了。这无疑是历史性的进步。
玩家抹一把泪，握拳。
从今天开始。
家入硝子，你就是我的老婆！
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幸运发带，做下以后都戴着睡觉的决定后，她又点开好感界面，查看礼品送出后的成果。
【家入硝子：32％↑】
【夏油杰：30％↑】
都不约而同地涨了好感度，步入了30％，已经完全成为较为不错的朋友关系。看来根据论坛总结信息所选购的礼物并没有踩雷。
云间月放心地舒一口气。
而现在，除了未曾再见面的七海建人外，只有白面蜘蛛精和夜蛾正道对她的好感度处于30％以下。
心存偏见的玩家果断忽视夜蛾，在心底愤愤地吐槽了一会白毛后，她关闭了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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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来到周一。
玩家早起晨练完后，便去了教室。此时还早，其他人还没来。坐着看了会书，夜蛾走了进来。
“夜蛾老师。”
云间月起身，在男人疑惑的目光下，将保温杯尊敬地递过去：“这是我给您准备的礼物。每天上课辛苦了，喝点温开水护护嗓子吧。”
夜蛾面无表情地沉默了好一会，而后不动声色地接过，平淡说了声谢谢。
看不出喜欢与否。
云间月好奇地点开他的好感度。
【夜蛾正道：33％↑】
之前是23％来着。所以是收到礼物后，直接上涨了10个百分点么。
“……”玩家陷入了沉默。
还是直率点吧，夜蛾老师。
……
很是稀奇，五条悟竟然没有迟到，而是跟着夏油杰走进了教室。
刚跟黑发少年打完招呼，云间月正要转头，便对上白毛少年期待看过来的脸。
她略迟疑了下，对方却像被拒绝一样、孩子气地皱皱眉，突地歪过脑袋，上半身竟同时往右侧倾了九十度，遮挡住了她的部分视线。
云间月：……
这是正常人能扭出来的腰吗。
他提起唇角，勾出一个调皮又让人无可奈何的漂亮笑容，语气甜腻：“还有人家哦~”
…………怎么突然就从“老子天下第一拽”的酷哥人设，转变成“快注意我不准忽视我”的顽劣孩童了呢。
云间月不理解。
她极敷衍地点点头。似怕不够又补充道：“你好。”
“嗯嗯。你好哦~”得到满意的回应后，少年直起腰，自然熟地凑近拍拍她肩，坐了下来。
“……”
就一个招呼，何必呢。
……
新的一周可以自行安排课程。
稍微思索过后，云间月直接决定单数「实操」出任务祓除咒灵，双数「体术对练」增长体术。至于其它，反正不能增长数值，就暂且算了。
东京咒专对于学生们的培养计划应该是，一年级集体行动，二年级适当分别行动。于是在「实操」课程中，除被限制出行的家入硝子外，三人再次被夜蛾带着外出任务。
按照等级分配的任务仍旧是四级咒灵。对于如今的玩家来说，这个等级的咒力祓除起来简直轻而易举。
轻松解决掉后，云间月坐在长椅上撑着脸，和夜蛾一起等待两个处理一级的同期。
这次四级咒灵祓除后没有增值球，只鼓励性地送了几张咒具符文。或许与打怪升级类游戏规则相似，当她有了三级咒术师实力后，无论再打多少四级小怪也不会再涨经验。
这样确实比较合理。不然光靠撕四级、吃增值球，日夜不歇吃一周，就能从0咒力普通人变身成二级咒术师。…那也太bug了，完全丧失养成刷怪练级的快感。游戏npc们也会三观破碎吧。
她叹叹气。
抬头对上夜蛾的深棕色眼瞳。
“？”
“四级对你已经没有难度了。”夜蛾肯定地说，显然经过深思熟虑，“我会向上面推荐你成为三级咒术师。”
来了！
是升级任务。
云间月点头道谢：“好的，谢谢老师！”
话音刚落，系统提示弹出：
【主线任务发布】
【主线任务：成为三级咒术师（未完成）】
夜蛾面容微微松和，似乎以前很少与这样正常的、尊师重道还听话可爱的学生相处。他惯常抿直的嘴唇微不可察地提起些许，嗯了一声鼓励道：“你进步很快，以后要继续努力。”
玩家乖巧笑：“嗯嗯，好的！”
两个少年很快汇合。
云间月朝他们挥挥手，余光突地扫见拐角一道青黑。没等她出声，五条悟漫不经心瞥一眼：“二级，好弱。”
夏油杰抬臂似要动手。
但又被人制止。
夜蛾：“间月，你试试。”
云间月：？
她才四级咒术师好吧。
夜蛾面色不变地回视她，从他坚定的态度中，她诡异地察觉出一种考验。
“…………”
这、这也是升级任务之一吗。
云间月硬着头皮站出去，看向墙角的咒灵。对比了下战力值。
战力：299vs159
咒力：299 vs422
很好，二级咒灵的中端战力。
完美地打不过。
云间月回头，很有志气地想请求支援，却见五条悟吊儿郎当走了过来。
玩家惊喜：“五条同学，我就知道你大公无畏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五条悟径直越过她。
他跳至咒灵身后，堵住它的退路，像赶鸭子一样，从左赶到右，从右赶到左，最终把它赶到她面前。而后意犹未尽地扬眉：“继续说，我爱听。”
云间月：……
云间月试探：“您，这是什么意思？”
“送货上门啊。”五条悟抬着下巴理所当然地说，“看你都不动，估计是怕路远。没事，我帮你把它带过来。都是同学，不用客气。”
云间月：……
不愿再笑。
咒灵很愤怒。
在白毛男的围堵下，它想逃，却插翅难逃；它想飞，却插翅难飞。该死的它只是路过而已，为什么会被抓过来啊！
敏锐察觉在场男性都打不过后，它果断决定柿子挑软的捏，凶恶看向唯一的女生。
云间月：…连咒灵也欺负她。
咒灵直线猛冲。
少女不动如山。
夏油杰已经做好出手的准备。
电光石火之际，众人看见，柔弱清丽的少女冷冷嗤了声，手中忽然出现一把长条状黑棕色的木仓。
她双手握稳，木仓口直对前方。
ak-47，火力之王。
咒灵：？
五条悟嘲笑：“别傻了，普通的武器对咒灵没用——”
话还没说完，突然爆出一道震耳欲聋的砰响。
子弹穿过前方咒灵的身体，骤然化作一团青黑烟雾散开。
咒灵停住，惊愕看向断掉的手。
定了三秒。
它震怒！它狂化！它怒不可遏！它朝少女疾冲而去——
但下一刻，又是一声砰响。
紧接着木仓声放鞭炮似接续响起，颗颗看不清轨迹的子弹射向咒灵，阻挡它前进的同时，又令它伤痕累累。
在这片弹雨中，咒灵惊了。
它渐渐明白，如果它再不逃，它将死无全尸。于是它开始仓皇逃窜。
云间月内心冷笑。
它逃，她追，它插翅难逃。
将木仓口对准，木仓声继续，颗颗咒力形成的子弹奋力直追。
没多久，柔弱的咒灵在木仓林弹雨中阵亡。
烟消云散后，黑发少女面容慢慢显现。她甩甩被后坐力震得发疼的手，眼睛漫不经心地斜瞥，微一挑眉。
“你刚说什么？”
五条悟：……
夏油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