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章 不忍放血,熬药
宫远徵实在不忍心伤害眼前这个天真善良的女子,但内心又十分纠结和无奈。面对云月芊的再三追问,他终于还是缓缓地开口说道:“我……我需要你的血作为药引,大概……大概需要一碗左右吧。”
宫远徵不敢正视云月芊那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睛,眼神闪烁不定,似乎想要逃避她的目光。
然而,云月芊却紧紧地盯着宫远徵那双深邃而迷人的双眸,脸上露出了坚定的笑容,并轻声回应道:“当然没问题啊,公子。那么我们何时开始加入药引呢?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哦!”
在宫远徵没有察觉到的一个角落里,云月芊早已悄悄地拿起一把锋利的刀子。因为她自身对刀刃并无任何痛感,所以对于放血这件事,她显得毫不在意。
云月芊默默地等待了好一会儿,发现宫远徵始终没有回应自己。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刀子,动作迅速而果断,手起刀落之间,便轻易地在自己的手臂上划出了一道口子。
随着手臂上的肉绽开,鲜红的血液顺着伤口缓缓流淌而出。
宫远徵闻到血腥气,连忙看向云月芊,急忙抓住云月芊的手臂,摁住穴位,让血流得慢些。
宫远徵紧皱眉头,满脸凶狠“你干什么?我还没有说放血,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啊?我好不容易才把你的身体调养好?你!”
云月芊看着宫远徵着急自己,心中欢喜,笑着安慰道“公子,无妨的,月芊并不疼,您忘啦,月芊只针对皮质武器,才会有痛感。不疼的!真的!”
宫远徵那双深邃如星的眼眸,紧紧地凝视着云月芊的眼睛,试图透过那清澈如水的眼神,洞察出她言语中的真实性。
经过一番细致入微的观察,他发现眼前这位天真无邪的女子并没有撒谎——尽管鲜血不断流淌而出,损耗着她体内宝贵的气血,但她似乎并未感到疼痛。
就在这无声无息之间,那鲜红欲滴的血液渐渐汇聚成一股洪流,源源不断地涌入那只晶莹剔透、宛如羊脂白玉般的碗中。
随着血液的积聚,原本纯净无瑕的玉碗仿佛被赋予了某种神秘而诱人的魅力。
然而,宫远徵并没有等到血液完全填满玉碗,便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一瓶珍贵的止血散,轻轻地将其洒在云月芊的伤口处。
随后,他又迅速撕下自己身上的里衣白布,动作轻柔而谨慎地为她包扎起来。
此时此刻,云月芊的脸上洋溢着如痴如醉的神情,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宫远徵,心中暗自欢喜。
眼前的这位公子实在是太俊美了,宛如画卷中的仙人一般,令人心生喜爱之情。
云月芊鼓起勇气,怯生生地向宫远徵提出一个小小的请求:“公子,我想见识一下那些漂亮的结。”
宫远徵正全神贯注地包扎着伤口,虽然明显感受到了云月芊那炽热无比的目光,但他并未做出任何回应。
然而,当他听到云月芊的这个要求时,还是忍不住抬起头来,与她对视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怎么这么多事啊!”
宫远徵给了云月芊一个大大的白眼儿,手却十分诚实,给云月芊打了一个自认为很漂亮的结。
“可以了吧?”宫远徵满意地问云月芊,期待云月芊对自己夸奖。
可是云月芊看着手臂上包扎的样子,一个字“丑”尤其是宫远徵扎的结,就好像自己的手臂上长了一个大包!!!
宫远徵等了许久发现云月芊一直盯着那个结,直接伸手把云月芊的下巴抬起,云月芊被迫看着宫远徵,莫名的心虚,毕竟自己在心中说宫远徵坏话。
宫远徵先发制人“快说,包的好不好?”说完,还用眼神威胁云月芊。
云月芊大眼睛滋溜溜地转了一圈,笑着回答“好看的,公子包的自然是极好的!嘻嘻嘻!”云月芊一脸谄媚。
云月芊今日喜提“狗腿子”称号!!!!
宫远徵满意地点头“嗯!很好,有眼光!”
宫远徵把云月芊轻轻地推到一边,自己稳稳地拿起白玉碗,把碗中血液倒进药锅里,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
云月芊神色慌张,急忙闪身躲到宫远徵的背后,探出脑袋,满脸疑惑地问道:“公子啊,这东西真能喝下去吗?这股味道呀,啧啧啧……若是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公子您正在生吞鲜血呢!”
宫远徵无奈地耸了耸肩,随意地挥了挥手,解释道:
“实在没有办法啊,这药原本就带有一些腥气,再被鲜血这么一冲,可不就如同火上浇油一般,腥味愈发浓烈了嘛,所以自然不太好闻啦。如果实在无法忍受,那就先到院子里等我吧!”
云月芊听闻此言,如蒙大赦般转过身去,正准备迈步朝外走去。
然而,就在这时,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传来,原来是宫远徵将那已经空空如也的药碗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把云月芊吓得浑身一颤。
她缓缓转过身来,目光略带畏惧地望向宫远徵。沉默片刻后,她默默地将已经伸出门口的小脚又收了回去。
然后,云月芊突然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讨好地说道:
“哈哈哈哈,公子,小女子刚刚仔细考虑了一番,觉得自己实在不能抛下公子独自离开呀。嘻嘻嘻,还是让小女子留在这里陪伴公子您吧!”
说罢,她还故作可爱地眨了眨眼,那副天真无邪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宫远徵被云月芊这番举动逗得哈哈大笑起来:“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突然退回来啦?”
云月芊小步快跑来到宫远徵身旁,她的小脸上满是认真和严肃:
“不行的,公子,月芊一定要陪在公子身边才行呢!
毕竟熬药可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哦,如果月芊不在公子身边看着,万一公子不小心忘记了,把解药熬成了毒药,然后吃坏了身体,那可就糟糕透顶啦!嘻嘻!”
话音刚落,她便紧紧抓住宫远徵的衣袖,咿呀咿呀地晃动起来,仿佛在撒娇一般。
宫远徵听了这番话,心里十分受用。他突然想起以前看到宫紫商总是像这样缠着金繁时,自己还觉得有些难以忍受。
如今亲身经历一番,才发现这种感觉其实挺好的,尤其是面对小月芊的时候,更是让他暗自欢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