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洞察境界的恐怖之处
下一秒，
宛如数百朵蓬松的蒲公英爆发，迎面飞来。
叮叮叮！
一道道细长如牛毫般黑针，闪电般飞刺而出。
林栋万象真灵直觉迸发，仿佛被密密麻麻的机关枪锁定！
危险！
林栋来不及多想，手指划动，
两条游荡的银色小鱼，在他身前，闪电般游走，
在林栋本能天赋直觉下，
他往身上感到刺痛的部位驱使游鱼，
数十根漆黑毫针瞬间穿透木桌，沙发，透体而出，深深的扎进游鱼身躯，
不过这种存在，只是气的局限化产物，并没有致命伤。
转眼间，
银针便被一口口吃掉，
闪电般在周身游荡。
“看来你已经掌握了法具的使用方法，不错！”
瘦小武者见状，脸色冷笑说道，丝毫不慌。
他依旧从手指之间飞射出密密麻麻的毫针，宛如明暗闪烁的细雨，
做着这种好似无用功的举动。
“这种将气高度集中化的产物，它的活动范围必然会缩短，随着空间距离延长，
你的气消耗、操纵所需要的精力就会成倍提升，甚至消散掉。”
瘦小男人竖起手指说道：
“三米，这便是游鱼受限你精力和专注力而达到的极限距离，
超过这距离，
游鱼便会因为无法操控而消散掉。
换句话说只要站在三米外，你就只能被动防御。”
“那么数十根长针、数百根长针防御下来，数千、数万的级数呢，
就算你能防御的下来，你的气的量又耗得起吗？最终只会耗竭。”
林栋神色一沉，
他尝试与对方靠近，
但是对方马上转移，
这片房间有半个大厅那么大，直径足足有八米。
他一前进，对方马上转移，
根本不选择硬拼，进入自己范围。
“被他猜到游鱼的弱点了。”林栋有些头疼，
果然每个老牌武者都不能小觑，
他们往往擅长利用自身优势，以弱胜强。
还没等他想出办法来，
大量的黑针铺天盖地冲来，连带着也将张磊也覆盖在内。
无奈之下，
他只能站在张磊身旁，保护他，这下就更加受限，
仿佛像木桩子一样只能被动挨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林栋体内的气越发耗竭，
尽管万象真灵，对周围环境敏锐的感知，可以保证他不被扎到
但是那些散发着漆黑长针，数目仿佛无穷无尽，
他也不敢任由长针扎上去，看那漆黑散发着腥味的光泽，
恐怕一旦中招，
就会有麻烦的事情发生。
“只能比拼是他的长针先用完，还是我的气耗完了。”
林栋心里想着。
张磊死死看着林栋背影
，眼圈都通红了。
又过去数分钟，
林栋身上游鱼有些僵硬，仿佛气在耗竭。
但是对面飞来的毫针依旧密集，
仿佛有用不完的黑色长针。
最关键的事情，每一根都威力十足，能够洞穿木桌，打得木屑直飞，
他也不敢放松警惕。
林栋盯着眼前困境，内心渐渐沉下去。
“对方是通过将气具现化黑色长针？如果这样我是拼不过对方。”
“要想办法开源节流，用更多的精力和注意力操纵气，提升凝聚力，减少消耗。将外界感知交给本能。”
林栋眼光渐渐变得无神，
将全身注意力聚中在体内每一缕气量上，
让它们不断聚集，压缩，尽可能减少损耗。
在胎生级武者带来的死亡压力下，
林栋集中全部注意力，不断地压缩体内的气，压缩压缩再压缩，
让这股能量变得更有韧性，
渐渐地，
在他竭尽全力之际，
体内新诞生的气混合着他的意志，
数十条淡白色四缕白气凝聚，
化作一条深白色色泽，充满坚韧不拔的细丝绳索。
咔嚓！
他体内这缕深白色细丝中。
一道淡淡的蓝色电气一闪而过，乱窜全身。
浮现出淡淡的电流从心脏，向四肢涌过。
霎那间，
他感觉周围都变得慢下来，
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
将他和周围隔离开来，
“怎么回事？”
他看着眼前毫针真的变慢，
甚至肉眼可见，连忙警惕看着四周，眼中疑惑不足。
“怎么周围人速度都变慢了？”
林栋看着四周，
又感受着体内经脉里，
流淌的白丝上面纷纷显露出淡蓝电光，
一股冥冥中的感悟浮现，
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是周围变慢了，是我的气中自带的电气属性，代替了神经反射，
让我的反应和注意力能以更快方式，更高凝聚力提升。”
他感觉自己思维，在这种带有电气属性下带动下，
五感，注意力都在快速收缩，
仿佛一个凝聚的捅子，捅穿了外界，
让他能够直观地观察周围。
“不是我的错觉，我对外界的反馈和互动，高于其他人一个档次！”
林栋看着男人脸上细微表情变化，豁然醒悟。
原本十分吃力，只能被动防御的游鱼，忽然发出鸣叫声。
林栋抬手一指，
其中一只游鱼忽然分裂成两只，
第三只游鱼以极快的速度，
突破了三米距离限制，
直接一口咬在武者身上。
咔嚓！
武者看着五根手指齐齐断裂的右手，瞳孔瞬间放大。
黑针瞬间消散。
他急速向后退去，
但是林栋身前的游鱼齐齐涌上去，围着他咔嚓咔嚓咬了好几下，
右脚跟腱，腹部，胸脯被咬掉，鲜血直直喷出来。
“不可能，你应该没有这么强的精力操控，怎么可能攻击范围这么高！”
武者大吼道，对着游鱼左右躲闪，好不狼狈。
一旁的少女和张磊睁大眼睛，
不敢相信局势突然一边倒下去。
不过少年是惊喜，而少女是震惊。
“你怎么可能能够突破这个距离，除了气，更重要的是距离每提高一米，
需要消耗的掌控力和精力就要提升一倍。你是怎么做到的！？”
武者在那边大吼，哪怕鲜血直喷，看起来依旧生龙活虎，活蹦乱跳。
“是【洞察】境界！”
少女仿佛醒悟一般，满脸惊恐看着林栋，尖声叫喊：
“只有少数人达到的境界，内窥己身外造光明，能够随心所欲驱使气，能够将气的消耗量降低到最低。
并且轻松突破到距离限制，发挥到最大效果，
只有达到洞察的境界才能达到这种效果。”
张磊满脸愕然的转过头。结结巴巴问道：
“张哥，你已经达到这种高深的境界了？”
“原来这种感受就是洞察境界，
难怪我感觉比之前强了数倍不止。”
林栋内心想着，脸上依然冷峻的表现说的：
“你知道太多了。”
说完他便一挥手，游鱼直接在少女周身游荡一圈，
下一秒，
少女愕然感觉浑身无力，倒在地上，
她低头一看，已然发现自己手脚筋都被啃掉了。
“这是惩戒，再多嘴我就下狠手了。”林栋眼神恶狠狠说道。
此时瘦小武者最为接受不了，
他神色癫狂，嘴角流血低吼：
“虽说在体系里，三种力量体系，气的境界是最轻松的，也是最容易掌控的，
但没有顶尖的天赋，没有长年累月的感悟，也很难达到这种境地，
这是要数十年如一日对气的内省和感悟，才能勉强掌。
连我都没有掌握的程度，你一个普通学徒，怎么可能掌握得了！”
少女苍白的脸上满是绝望，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喃喃说道：
“是我判断错了，他不是普通的天骄，他是这一世代中，能与最顶尖那一批较量的那种天骄。”
少女脸色苍白，眼睛凹陷，内心只有绝望，
因为他知道这种层次的强者，
哪怕还只是学生，也是可以跨阶而战，
而自己这边的，是已经失去战意，又浑身是伤的武者，失去暗杀优势，
便失去最大的优势。
一加一减之间，已经没有胜算了。
瘦小武者眼见周围游鱼晃动程度越来越密集，
当下脸色一狠，猛地窜到门口，抓着门把手来回拧动几下，
但门依然坚固，任凭他如何扭动都无法打开。
“该死，你把次元把手的权限夺走了！？”
武者赶忙扭头对着少女喊道：
“赶紧把门打开，现在时机不好，先撤退。”
少女眼中闪过狠辣神色，恶狠狠说道：
“退不了，先不说外面已经有大批人员等待，
光是这件事传出去，我就身败名裂，没有挽回的可能，
我宁愿死在这里，如果你想出去，那么唯一的方法，就是杀掉他们两个，
要不然困死在这里，大家一起同归于尽！”
瘦小男子双眼几乎喷出怒火：“贱人，你敢坑我！”
就在这一瞬间，
他感觉体内一阵剧痛，三条游鱼从他鼻子里窜出来，将他喉咙啃掉。
原来就在刚才，
这三条游鱼进入他体内，把五脏六腑啃掉，
男人捂着喉咙，瞪大眼睛愕然的看着林栋。
他没想到对方之前一直谨慎地派出两条游鱼跟他缠斗，一只游鱼保护自己。
在他分神瞬间，
对方竟然敢倾尽全力出手，
在刹那破绽暴露瞬间，
对方便果断出手，狠辣将击杀他，
要知道他可是暗杀系武者，
如果没有游鱼护身，他可以瞬间取走对方性命。
“嘶，此子不是池中物，恐怖如斯。”
他内心最后一个念头缓缓升起，
随即身躯开始逐渐变冷。
“在我面前分神，可是兵家大忌呀。”
林栋面色冷淡，将之前话原封不动还回去。
实际上紧攥的手里，满是汗水。
“终于死了，
这家伙生命力比普通武者还要恐怖，
受了这么重伤还能活蹦乱跳，
如果对方下定决心拼命，鹿死谁手还不知道。”
他心里想着。
好在对方情绪受到刺激，没有稳定判断，被他找到机会，一举秒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