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留在涂山
有了这次的契机后，东方月初经过多方面的打听，甚至不惜去招惹涂山雅雅，企图从她嘴里套出跟涂山红红有关的所有事情。
当然，在老虎头上拔毛，也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第一百零八次被揍飞出去后，东方月初插着腰拎着个酒壶爬回来，十分得能屈能伸，“雅雅姐，小弟甘拜下风，心服口服，这是我今天特意为你找来的好酒，据说味道醇厚，正好给你的酒葫芦满一满。”
“你小子还真是坚持不懈、毅力惊人啊！”涂山雅雅伸手抢过酒壶，气势昂扬地一饮而尽，“我告诉你，讨好我也没用，我不会出卖姐姐的任何消息给你的。”
“说实在的雅雅姐，我跟你一样崇拜妖仙姐姐，她是在见过最强大的人了，想要更多的了解她有什么问题吗？”东方月初嬉皮笑脸地说道。
“我姐姐强大那还用你说吗？”涂山雅雅单手叉腰，提到涂山红红时那双大大的眼中闪闪发光，“狐妖族之所以这么强大都是因为姐姐的存在，她的能力你也见识过了，但偏偏还有道貌岸然的人类不识好歹地上门挑衅，把我们比作十恶不赦的妖怪。
姐姐凭借一己之力带动整个涂山，她每天还要在城楼上巡城，防止那些可恶的家伙找上门来，气死老娘了！”
说到这里，涂山雅雅气得将酒葫芦往地上一杵，浑身妖气四散，“要不是有他们那群讨厌鬼，姐姐也不会这么辛苦。”
“嗯嗯。”东方月初认同地点头，毫不客气地骂道：“那些伪君子我见识得太多了，为了达成自己的野望不择手段，杀人如麻，还要找什么正义的借口，简直是人中之耻、废物、渣渣！”
涂山雅雅一脸无语地看着她，鄙夷道：“你是不是忘了，你也是人啊！”
“我跟他们不同啊，我是受害者，那些人渣杀了我爹娘，只要我还活着，我迟早会找他们报仇的。”东方月初说这话时，眼中带着不服输的倔强。
涂山雅雅像是头一次重新认识他一样，原来这个插科打诨的小子还有这样有血性的一面。
“你还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她说着一巴掌拍在小少年的背上，拍得他一个趔趄。
东方月初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来，脸上又露出了那种贱兮兮的笑容，“雅雅姐，有你这句话，我大受感动，我以后就追随你了，你多告诉我一些妖仙姐姐的事呗！”
涂山雅雅的“刮目相看”没持续十秒，顿时鼓起包子脸，又一次毫不留情地将他踢飞出去，“给老娘滚！”
好在，东方月初是越挫越勇的性格，加上他俩的共同语言最多的就是围绕着对涂山红红的崇拜，所以哪怕花费的时间长了点，他们还是打好了关系，成了关系不错的朋友。
……
另一边，因为得知了涂山红红有每日巡城的活动，东方月初便掐准时间，每次都为了看妖仙姐姐一眼，这已经是他这段日子以来最大的乐趣了。
距离三个月时间越来越近，这天晚上，东方月初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他走出客栈，一路垂头丧气地想着心事，不知不觉间走到瞭望台，看着脚下的倒影，他下意识地抬眸望向夜空。
却在月光下看到了一抹纤美高挑的身影，气质清雅又难掩霸气，她赤着纤细的双脚，金色的脚铃环轻轻晃荡。
狐耳上淡粉色的绒毛轻轻吹拂，侧脸白皙干净，月亮柔和的光晕撒在她身上，如梦似幻般美得不真实。
远远地这么一眼，令东方月初的心跳陡然加快了速度，他捂着胸口，一股淡淡的感情袭上心头。
“出来。”涂山红红清冷的声音飘来
东方月初心头一怔，恍然间回过神来，连忙跑过去，“妖仙姐姐，这么巧啊又见面了。”
涂山红红浅绿色的眸子落在他身上，“谁让你来的。”
东方月初发现自己的心跳更快了，他有些茫然，神情也没了往日的张扬肆意，“没有，是我睡不着，梦到我过世的爹娘了。”
涂山红红淡淡地移开目光，她沉默寡言，这次却也没有将他赶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东方月初的心情变得越来越奇怪，他静静地看着涂山红红，发现——
只要跟妖仙姐姐在一起，哪怕一句话都不说，他的心里都充满了愉悦。
东方月初不禁沉思起来自己对涂山红红的感情是什么样的，不知多久之后他恍然大悟，想清楚自己的感情后，他心里头那层迷雾瞬间消散，指引他的是一片光明的未来。
……
次日，客栈里。
“容容姐，这段时间来多亏了有你们的庇护才有今天的我。”东方月初相当狗腿地巴结着涂山容容，“你们对我的恩情，让我感激地五体投地，我打算为你们做牛做马来偿还，请你一定要接受！拜托了。”
眼看着三月之期就要到了，他要是还想留在涂山，就一定要为了涂山肝脑涂地。
“你出了钱，我们让你住下了，这是等价交换。”涂山容容却不为所动。
东方月初当即噗通一声，抱住涂山容容的大腿，眼里很快蓄满了泪痕，一副楚楚可怜的柔弱少年模样，“容容姐，外面有那么多人觊觎我，你难道忍心看到我这么一个少年被人残害吗？”
“哎呀，好像是有点可怜呢！”涂山容容闻言似乎有些犹豫。
东方月初见此情形心头振奋，随即再接再厉，“只要你让我留下来，就是让我打杂，做帮工，做下人，什么样的杂活我都愿意干！”
只要能留在妖仙姐姐的身边，哪怕是每天偷偷地看她一眼，他也心满意足了。
涂山容容终于松口：“那……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答应你吧！”
于是接下来，半空中的众人就看着东风月初开始辛勤打工，小小的身体里像是蓄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每天都忙得鸡飞狗跳，但却不亦乐乎。
因为他辛苦地工作，从来不偷懒不拖延，这样良好的表现下，最后还争取到了每日涂山红红送饭的任务。
时间飞速流逝，与东方月初兴致勃勃相反的是，虎鹤双仙和玉面风君还在涂山的界外守株待兔，他们……等得百无聊赖！
东方月初就这么留在了涂山，在狐妖的庇护下过上了平静的生活，时间如流水，一晃就过去了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