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赵欣儿要见你
雅阁酒店张灯结彩,由一流的婚庆公司打造的婚礼圣殿浪漫奢华,好似童话世界。大大小小的海报上,新郎新娘郎才女貌,宛若一对壁人。
席开百桌,商界名流齐聚一堂,送上一个个厚厚的红包。夏映蓝乐的合不拢嘴儿,尽管已累的精疲力竭,眼里的笑意却一时没有掉过。
粟清辉站在阳台上,身着庄重高雅的晚礼服,胸前戴着一朵红花,金灿烂的“新郎”二字灿烂夺目。他脸色平静如水,看不出是悲是喜。
目光越过市区的高楼大厦,奇创小说网的那标志性的建筑隐隐可见。粟清辉定定地注视着它,似要看它的内部一般。
身披婚纱,打扮的艳光四射的傅思雅款款而来,见粟清辉那迷怔的样子,心里掠过一阵隐疼。
就连在今天,大喜的日子里,他都不让她开心一下吗?连“新郎”的角色都不想好好扮演吗?“不管你今后怎样对我,过一会儿举行婚礼,你能扮演好你的角色吗?”
粟清辉慢吞吞地回头,只见阳光下熠熠生辉女子,是那样的梦幻而美丽。多少次,梦中的湘灵就是这样妆扮。一声“湘灵”几乎要冲口而出,一闻到那浓郁的香水味就忍住。
这当然不是湘灵,她从不会喷香水。她只会用栀子花制成的香包,往衣服里一裹,衣服上就沾着似有若无的清浅香味。
“放心,该在公众面前演好的角色,我全心全力的去演。”粟清辉目不斜视,径直走过傅思雅身边。
十二点,婚礼正式开始。乐队弹奏出浪漫高贵的《婚礼进行曲》,两队花童手提花篮在红毯上慢慢奔跑,小手挥舞之间,粉色的玫瑰花瓣飘洒而下。
粟清辉挽着傅思雅的胳膊,带着清浅温润的微笑,在伴娘伴郎的陪同下,一步步走向礼坛。傅思雅转首之间,一见他那自然而然的微笑,心里更是疼痛。
当年,她就是为他这温润清浅的微笑给勾住了魂魄,一步步沦陷下去不可自拔。
主持人在用抑扬顿挫的声音问:“粟清辉先生,你是否……”
粟清辉根本没去听她在说什么,只在最后回答“我愿意”。
随后,傅思雅也回答了一句“我愿意”。
他的“我愿意”只是演戏,她的“我愿意”是出自真心。
四克拉的钻戒套上无名指,清光闪耀逼人。一个戒指,圈定一生。傅思雅咬着嘴唇,极力忍住要冲出眼眶的泪水。
观众在热烈地鼓掌,祝福声此起彼伏,一声声道着“恭喜”。多少人羡慕她嫁了个好丈夫,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是一杯苦咖啡,还要自己一口一口地吞下去。
一桌子一桌子的敬酒,粟清辉的眼睛扫过每一位宾客,不是顾湘灵,没有顾湘灵。待走遍了每一张桌子,都没有看见那张魂牵梦绕的脸。
顾湘灵,她没有来,她根本就没有来。
枉自己对她牵肠挂肚,她对他已留无留念。
又一杯酒落入腹中,喝了那么多酒,依然驱不散满心的哀愁。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婚宴结束,粟清辉就酩酊大醉,宾客们调笑着说:“唉,第一次看见在婚宴上喝醉的新郎,今晚还怎么洞房啊?”
傅思雅明白,粟清辉是故意的,借此来逃避他和她的新婚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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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世浩神色凝重地走进总裁办公室,犹豫几分钟终于喊了声:“宋总,夫人今天会过来吗?”
宋铭剑瞬间想歪,黑着脸问:“你想她了?”
“不是不是。”欧世浩急忙说明来意,他这时可没心思和宋铭剑开玩笑。“有一个女孩儿要见你。”
“不见!”宋铭剑拿起一张报纸揉成一团就对他砸过去。“你小子想让我回家跪键盘啊?”
欧世浩压低声音,唯恐被别人听见似的,小声说:“是六……月雪。”
“赵欣儿?”宋铭剑眉心跳了几下,内心深处的回忆一点点苏醒,多久没听见她的名字了,多久没见到她了?时间太久,已记不清。
欧世浩见宋铭剑神色动容,欲劝他几句又忍住,感情的事太复杂,他一个外人怎好插手?再想赵欣儿离开时,宋铭剑曾消沉过一段时间。
那毕竟是他刻骨铭心的初恋,他要说她几句坏话,难保宋铭剑不会反感。
宋铭剑眼里闪烁着复杂的情愫,声音却是平板地说:“告诉她,我现在正忙,有时间再说。”
欧世浩忙不迭点头:“好的!”老大到底还是个好男人,不会与旧爱纠缠不清。
赵欣儿瘦削的身子挺立在公司门口,看着好生单薄凄楚。嘴里反复呢喃着:“他不见我?他不见我?”
欧世浩心内升起淡淡的厌恶,这么多年了,赵欣儿还是那模样,脆弱敏感,玻璃心禁不起打击。也不想想自己的年龄,已二十九岁,还有资格装可怜吗?
“赵小姐,宋总工作很忙,没有时间陪你去无病呻吟。”欧世浩说这话时,语气里夹杂着鄙夷。
当年,宋铭剑工作忙得要死,赵欣儿还不知好歹的打电话骚扰他,常常是没什么事的东拉西扯。宋铭剑有几次因为太忙没接电话,她就眼泪汪汪的找上门,哭哭啼啼的说宋铭剑不爱她了。
“哦,好。”赵欣儿转身欲离开,刚走了几步,身子突然一个摇晃,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欧世浩目瞪口呆,天哪,这什么女人哪,动不动就晕倒。他不想管她,可这是公司门口,人来人往,客户随时会来。她就那么躺在那儿,影响多坏。
只得向宋铭剑报告,赵欣儿晕倒了。
“带她上来。”宋铭剑只说了这四个字,有些烦躁的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若在楼下晕倒的是顾湘灵,他会二话不说就跑下楼亲自把她抱上来。
欧世浩抱起赵欣儿,只觉得她身轻如燕,再看她的脸色,惨白的毫无血色,分明就透着病态。心里对她的反感也减少了几分,这女人,还真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