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无知真可怕
华悠然看到一个60多岁的老爷子走了进来，指着她便宜奶奶开口就骂，原来她便宜奶奶叫胡春花呀。
“陶言远你个糟老头叫什么叫，谁让你女儿生不出儿子，还占着茅坑不拉尿。
既然你女儿和我小儿子结婚了，那么你们陶家的一切东西理所当然都是我们华家的。
养个丫头片子有什么用，长大了还不是嫁给外姓人，这不是在浪费粮食吗！
古代都说父母能决定孩子的生死，我作为她道亲奶奶，我就扔了她，怎么啦？她不是还没死……”
讲到这里，她忽然受到惊吓，不敢再讲下去了，惊惶失措地喊道：“鬼，好多鬼呀，小宝没有骗人，真的有好多鬼呀！”
“心里有鬼，才能看到鬼，我看你就是做贼心虚！”华悠然听到陶言远的指责声，看来这是他便宜外公无疑了。看来刚刚他在门外待了挺久，也听到胡春花的话了。
华悠然看到大丫、二丫朝胡春花肩膀咬去，胡春花怀里的华福报吓晕了，她也吓得坐在地上，嘴里连连说道：“大丫、二丫，快住嘴，我没有错，我就是没有错，谁让你们投错了胎。要怪就怪你妈妈，谁让你们不是男娃呢？”
“大丫、二丫是谁？”
“是你大堂姐和二堂姐。”华燕南解释道。
“她们在哪里，奶奶从哪里看到她们？”
“可能是你奶奶出现了幻觉。”华燕南是个医生，他可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和唯物主义者。
这时他看到了门口躲躲藏藏的女人喊道：“嫂子，福宝晕倒了，你快把他带回家吧。”
看到畏畏缩缩的女人，华悠然在她从自己身边经过时，偷偷地给她也贴了一张天眼符，她觉得今天自己真是太善良，免费送了好几张符出去。
“朱小玉，你这个贱人，眼瞎吗？还不快扶我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胡春花迫不及待地说道，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她怕自己多待一刻，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嫂子，你先把福宝带回去，娘先留在这里，她暂时不能离开，我们还有话问她。”
朱小玉点点头，正准备蹲下身子抱起华福宝时，两个小婴儿飘到了她身边，流着血泪，分别朝她喊道：“妈妈，我是大丫，是奶奶把我淹死在尿盆里的，你要为我报仇。”
“妈妈，我是二丫，我也想要抱抱，是奶奶把针扎我身上，还用被子闷死我，你也要为我报仇。”
“好，妈妈抱大丫也抱二丫。”她伸出手 ，想把两个小婴儿抱在怀里，可是根本就抱不到。
“大丫、二丫，你们等着，妈妈不会放过你们奶奶的，一定会让她得到报应的。”
“妈妈，我们没有衣服穿也没有鞋子穿，还被奶奶埋在后山的杜鹃花底下，那里还有别人的骨头。”
“妈妈知道了，妈妈会给你准备衣服的，也会给你们收尸的。”
“朱小玉，我不许你给她们准备衣服，不许你浪费我们华家的钱，听到没有。”听到朱小玉要给孩子准备衣服，她生气地骂道。
“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那么残忍，大丫当时刚出生我都没有看过她一眼，没抱过她一次，二丫当时也能6个月，你怎么能害了她们呢？”
“朱小玉，是她们告诉你的对不对，你也能看到她们，是不是？你告诉大家，你是不是看到鬼了？”
远嫁的朱小玉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委曲求全，换来的是两个女儿的无辜惨死，她恨恨地甩了胡春花两个眼光，那眼神恨不得把胡春花生吞活剥了。
她跌坐在地上哭诉道：“亲家公，燕南，乡亲们，你们要为我做主呀，娘她真不是人呀……”
朱小玉把两个小婴儿的话复述了一遍，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以为胡春花对陶曼芸和华悠然够狠，没想到，她对大丫、二丫更狠。
现场只有华悠然、胡春花、朱小玉以及晕倒的华福宝能看到小老太和2个婴儿。
他们都听不到2个婴儿的话，都以为胡春花和朱小玉婆媳两刚刚有点神神叨叨。
如果朱小玉说的都是真的，那胡春花还是人吗？这连畜生都不如了吧。天底下怎么有这么恶毒的奶奶？
陶言远对着跟在自己身后穿着公安制服的学生柳云广说道：“小柳，这件事你怎么看？”
“老师，我先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朱大娘，你真的把陶老师的外孙女扔水里、溺死大丫，还闷死二丫？”柳云广不可置信地问道，当了10年的警察，他从来没见识过如此这般的奶奶。
“是呀，公安同志，我这扔的是自家的孙女，弄死的也是自家的孙女，可并没有害别人。”胡春花站了起来，发现靠近柳云广后，大丫、二丫不敢再靠近自家，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公安同志，您看她说的是人话话吗？我请求您请务必依法严重惩罚她，谢谢！”
“你个臭婆娘，看不出你那么狠心，这可是我亲娘，你怎么能让公安同志把她抓走呢。
再说我们这可是家务事，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事就不用劳烦公安同志操心了，咱们有什么事回家后再说。”
“华燕北，你什么意思？你娘做的事，你是不是都知道？”
“你胡说什么！”华燕北偏过头，心虚地说道。
“好，你们娘俩好得很。”朱小玉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什么都明白了，原来这母子俩就是一丘之貉，蒙在鼓里的只有自己，气得咬牙切齿。
“对呀，公安同志，我儿子说得对，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不劳你操心了。”
她说着狠狠地瞪了一眼华悠然，觉得一切事情都是她引起的，她就是个惹事精，她要是不回来就什么事都没有。
“这位大娘，您涉嫌杀人，现在跟我们回去调查，您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我娘、我婆婆，她们都是这样做的呀，我怎么就错了呢，你凭什么抓我。
当年我娘溺死了我大嫂的两个女儿、溺死了我二嫂的一个女儿，我婆婆也溺死了我的三个女儿，我嫂子和我都没有怪过她们，也没有人报案抓她们。
凭什么到了我这里就变成犯罪了呢，这不公平，我不能接受。你们是不是和陶老头一起公报私仇，故意陷害我的。”
胡春花觉得自己越说越有理，声音越来越大。
看到柳云广执意要带走胡春花，躲在人群中的华老头走了进来和稀泥。
“亲家公，你看，咱孙女也回来了，你就跟公安同志说一声，别把老太婆带走，我保证她以后不会在你面前碍眼。”
“这事涉及犯罪、不单单是家庭内部的问题，恕我无能为力。”陶言远恨不得痛打落水狗，那老太婆害了他的女儿孙女，还想要他求情，门都没有。
嗨，无知真可怕，没文化更可怕，这下外公的学生有得忙了，不过，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呢，她只是个孩子，她什么都没做，不是。
“老头子，你陪我一起去，那孩子都是你给我埋的，咱没有犯罪，怕什么，正好找他们领导说道说道。”胡春花理直气壮地说道。
听了胡春花的话，柳云广似笑非笑地把华老头也带走了，挺好的，他可以少走一趟了。
华燕南和朱小玉也需要跟着去做个笔录。
华悠然知道等待胡春花他们的将是法律的惩罚，所以真的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华燕北看着亲娘被带走，这时晕睡的华福宝刚好醒了过来，看到爷爷华老头和奶奶胡春花被带走，问道：“爸爸，我爷爷和奶奶怎么啦？”
“小宝，是你妈那个贱人害的他们。”
“你个贱人，干嘛害我奶奶？”他胖乎乎得身体一下跳了起来，不由分说就把人群中的朱小玉推倒，还一脚踢了过去。
以前对他予取予求的朱小玉这回也不惯着他了，这孩子被养废了，她不再心存留恋了。
她站了起来，还了华福宝一巴掌，跟着公安同志走了。
华燕北本来也想跟去看看，但想起刚才朱小玉的话，他害怕了，万一公安同志把他当做同伙也抓不住起来怎么办？他停住了想要迈出的脚步，抱起华福宝朝家的方向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