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他是魔鬼
他都怀疑那法器是不是真的存在,巫女说百分百存在,但又没办法确切的地点,他和他的人只能偷偷摸摸地四处寻找。
可惜找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找着,要是找着,他早就走了,谁乐意在这里当土匪?他可是巫女身边最得力的干将。
奶团子站起身,指着尤光朝,奶声奶气地质问:“你是,西昭人?”
应光明一愣,狐疑地看着尤光朝,吃惊地跟着问:“二弟!你真是西昭人?你不说自己是南云边远部落的人吗?”
尤光朝盯着楚潇潇,反问:“你为什么怀疑我是西昭人?你有什么证据?”
【哼!我当然有证据,现在不是说的时候,你要找的那件法器,我已经知道在哪儿了。】
奶团子摇头:“没有,证据,觉得你,像,西昭人。”
“你见过西昭人?”
尤光朝眉宇微拧,搞不懂一个两三岁的孩子,为什么能看出他隐藏的身份?他来梅山堡五年了,应光明愣是没瞧出来,被个刚上山的小屁孩给看出来了。
这个孩子太精明,不能留,今晚就弄死她。
【你想杀我?好啊好啊!我看你有多大本事。】
“见过。”奶团子点了点头,婴儿肥的下巴都在微微颤动,“在南云,他们想,绑我,结果,都死了。”
尤光朝急迫地问:“怎么死的?”
歪着脑袋,撅起嘴巴仔细思考,皱巴巴的小脸在想到了答案后,瞬间如花儿一般绽放出笑容。
“他们被,海家人,变的鬼,杀惹。”
【就不告诉你实话,气死你去。】
应光明心里非常震惊,海家?是博天寨主海云天的那个海家吗?海家的鬼魂杀了西昭人?为什么?
尤光朝眼眸瞪大一圈,眼底的凶狠显而易见,他想吓唬眼前的女娃娃,声音也提高了一倍。
“你说的是真的?没有骗人?”
【哼!以为做出一副吓死人的样子就能吓唬住我?尤光朝!你太小看我了。】
奶团子脸上甜甜地笑着:“没骗人,是真哒!”
尤光朝不再理楚潇潇,跟应光明说了句什么,转身走了,他要去安排一下,今晚就弄死这个可恶的女娃娃。
他们到梅山堡时,已经是傍晚了,奶团子被应光明带去了三个孩子的房间。
两个男孩子在外屋,里屋住的是女孩,都是大孩子,他们各自摊在地上,四肢无力,依靠头往前拱,挪动一下僵硬的躯体。
奶团子进来,两个男孩昂起头看她,见到是个小妹妹,都高兴坏了。家里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客人来了,自从他们得病,外边的孩子就不敢再靠近他们,生怕被传染。
“应海悦!应海兴!这位是东盛国师,特意来给你们看病的。”应光明给两个儿子解释楚潇潇的身份。
大儿子应海悦眼底透着光:“真的吗?东盛国师!爹!你好厉害,居然能请来国师给我们治病,这次一定可以治好我们了吧?我还能像以前那样漫山遍野地四处跑对吗?”
二儿子向往地看着门外边,看着看着,眼眶就红了。
“已经很久很久都没去看过我种下的冬梅了,这么久过去,它应该长得很高了吧?开花了吗?”
里屋的应乐乐脑袋一拱一拱地爬出来,脸上有兴奋:“爹!家里来客人了?还是个可可爱爱的小妹妹,我好喜欢。小妹妹!你是东盛国师?你能不能治好我身上的病?”
【唉!可怜的应家三兄妹,你们这不是病,是被人下了邪术。要治好不难,但需要将你们奶奶的尸体挖出来焚烧干净,不知道你们的爹会不会答应。】
“能!”奶团子用力点头,接着又耷拉着小脸,“有麻烦。”
应光明当然知道孩子们的病没有那么容易医治,有麻烦是肯定的,他蹲下来,和颜悦色地问:“什么麻烦?你说,我去办。”
奶团子蹲在地上,感觉蹲着不舒服,直接一个屁股蹲坐下,将奶壶塞进随身背着的小布包里。
那小布包就比小孩的手掌大不了一点点,怎么可能塞得下一个那么大的奶壶?
应乐乐急的大叫:“小妹妹!你的布包太小了,装不下奶壶的。”
奶团子冲她甜甜一笑,继续认认真真往布包里塞奶壶,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就看见那双白白嫩嫩的小胖手左边一拉,右边一拉,奶壶就稳稳当当地塞进了小布包里。
整个奶壶基本上被塞了进去,就留着一个奶壶的盖在布包外边。
应光明此时此刻才完全相信,东盛国师不是个啥都不懂的奶娃娃,她有自己的一套处事规则。
比如用小布包装奶壶,看似不可能的事,她却做得稳稳当当。
“国师!有什么麻烦尽管说,只要我的孩子们能好好的,不管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奶团子瞅瞅地上三个人,别人也许看不见,但她可以看见,三人的身上被一圈一圈的绳子捆绑住了。
那叫捆魂索,西昭的巫女心肠歹毒,为了寻找一件法器,居然害人。
从应家三兄妹身上看,这捆魂索的诅咒没有直接下在他们身上,而是下在了长辈身上,那人已经死了。
怨念横生,将捆魂索的一部分力量分卸在血脉亲情上,这就是巫蛊的诅咒之力。
诅咒一代,可以让三代人都深受困扰。
西昭的巫女好算计,为了自己能得到神器,想出这么个高明的办法。
老人死去,可以做成病逝,逃过天道的惩罚。诅咒转嫁到她的血脉后辈身上,业障不会算在巫女头上。
这就是她心思诡诈的厉害之处,要是她没来,巫女的计谋绝对能成功。她来了,一切的算计都是泡影。
那件法器她必须带走,不会再留在梅山。
“今晚,过后,再说。”
应光明愣住:“为什么?”
“天机。”
奶团子大眼睛忽闪忽闪地说出这两个字后,捂住嘴笑,意味深长。
应光明一愣,仿佛国师的笑容里藏着无数个耳光,无情地甩向他。
虽然他不懂国师为什么发笑,心底却总是不安。
国师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不然她怎么可能笑得那么让人心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