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好好聊聊吧
当张艳和林帆准备离开时，燕子连忙插话：&34;艳姐，今天就留下来如何？&34;
&34;咱们姐妹好久不见，你难得回来一次，不如今夜好好聊聊吧&34;
&34;也让姐夫有更多机会和胡大哥他们相聚”
听闻这话，张艳没有立即做出答复，而是看向了林帆寻求意见。接着她笑而不语地点点头说：&34;随姐夫的意思就是我意思。&34;
此刻，林帆微笑着回答：&34;那就和老胡他们好好聊聊。&34;
决定了之后，燕子不再犹豫，拉住张艳直奔她的小屋。伴随着一声重重的关门声，林帆他们互相望着，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王凯旋酒醒了不少，此刻他伸出大拇指向林帆表示：“实话说，我现在都羡慕你了，老林”
&34;你上辈子肯定是做了什么好事，居然能拥有张艳这样出色的对象&34;
胡八一对着他的言语回应开了笑话，提着茶壶提议：&34;老规矩，让我们用茶当酒，祝贺老林喜结良缘!&34;
玩笑过后，林帆神情庄重下来，凝视两人问道：
&34;老胡，老王，你们俩今后有何打算&34;
“看起来现在的困境可不少”
提及他们乡下生活中的种种艰辛，胡八一和王凯旋对视，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34;实不相瞒，每天的饭菜几乎一样单调，天天只有马铃薯和红薯，我都快要厌倦了&34;
&34;今日也算沾你的老林之光，终于尝到了肉味&34;
说着话时，王凯旋忍不住回味起先前那只烤鸭的美妙口感，咽下了口水。
美味无比！
在进城前的日子，他品尝过四九城内的无数美食，也没觉得烤鸭如此鲜美。
下乡后的每一天，连鸡蛋的原味都已经快忘记了，生活几乎只剩下土豆和红薯填饱肚子，肚子已经没有了半点油腻感。
两人刚来到这个小村庄时，他们的脸上还有些微红润。然而短短一个月，即便他们的状况比起其他知识青年稍好，面色也显得略带苍白。
再看向林帆，他在火车上时的那点病态苍白已经消失不见，显示出最近的阴郁有所恢复的痕迹。
而现在的林帆，不仅气色变好了，甚至整体气质都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不仅是他，就连他的女人张艳也面色润泽，毫无营养不良的迹象。这种健康的程度，在这个偏僻山村可不罕见，即使是城里也很不多见。
可以想见，林帆下放到山村后的生活必定非常滋润。尽管内心对那样的生活心存向往，但在胡八一和王凯旋的心中，都没有去深究其中的奥秘。
一瞬间，三人间的气氛有些沉默。最后，是林帆打破了沉默：“两位未来有何打算？”
&34;还能有什么打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34;
他没有隐瞒，对王凯旋直截了当地述说了他们的计划——进山寻找野味。
听到他们有此想法，林帆嘴角掠过一丝复杂的笑意。他不知是否应该称赞王胖子胆量十足，亦或说是莽撞不知轻重。毕竟，不论岗岗营子还是靠山屯背后的牛心山，虽然仅是大兴安岭的小分支，却也是真正的森林深处。
除了本地经验丰富的猎户，王胖子他们这种外来客，连林帆都不敢贸然踏入那些密林。里面除了毒物、沼气还有诸多未知，仅是那群智慧生物的老黄鼠狼，生死就难以预料。尤其对于王凯旋这种总找死的性格来说，那简直是承受不起的风险。
有了“万界垃圾场”的存在，林帆并不担心短期内的生活。他只需要稳步提升，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
&34;我支持你们，但进入森林，请务必小心&34;
&34;想进山的话，最好先请教些猎手的经验&34;
说到这，林帆心念一闪，装模作样地摸索衣兜，取出五张十元钞票以及几张全国粮票，递给两人：&34;我就这点能帮上忙的，看你们自己的选择了&34;
看到林帆手中的大黑拾和粮票，王凯旋和他陷入了抉择的困境。他们犹豫不决，但林帆又适时插话道：&34;你们是嫌弃我没资格做朋友了吗？&34;
“师兄们，东西收下吧。我帮你们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还没等王凯旋再说什么，胡八一已先伸出手，将东西收入怀中。
他礼貌地对林帆说：“东西收到了，感谢老林的大方……”
“这不就结了嘛……”
“兄弟间何须如此客套呢……”
笑声交谈中，时间悄然流逝。在不知不觉中，三人陷入深深的睡梦。
次日清晨，胡八一二人尚未有所反应，林帆已来到庭院内，开始修炼。
砰砰砰……
林帆有力地挥动大力牛魔拳，招式一个个展开，气劲犹如疾风骤雨，每一道拳劲击出，都伴随爆响，仿佛连周围空气也被击爆一般。
听到动静，院中的所有人都醒了过来，尤其是胡八一他们看着院子里的林帆展现的实力，脸上惊讶不已，尤其是对于他们而言，一向不言不语的张艳此刻却面色如常。
“竟没想到老林也会武艺，并且这般高强……”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国术吗？……”二人互相交换着眼神，对于眼前的情景暗自深感感慨。
一段时间的练习后，林帆停下来，长长吐出一口气。呼……
瞬间，这股气息像箭一样疾射，直至距他约有一米远处，才逐渐消散在空气中。
“砰砰砰，老林真是身手不凡……”
“难怪看他比普通人更加健硕，原来是藏着这门绝技啊……”
林帆刚收工，还不待开口，胡八一二人已连连称赞，显然是震惊于他的展示。
随后一番寒暄，众人匆匆洗脸梳洗，喝了红薯粥。林帆的视线转向张艳。他不再赘述，起身叫上，“胡哥、大胖……”
两人心中有数般地站起身来回答：“不用再解释，今后有机会我们会再来拜访……”
“胡哥说得好，我们这里离靠山屯其实不算远……”
“下次我和胡哥一定会来找你老林……”
听到他们的回应，林帆点点头，“好，那就说定了。”
一言定……
三人的脸上都洋溢起会心的微笑。
“燕子，期待下次见面的缘分。”说着，他抓了把大白兔奶糖递给燕子，然后牵起张艳就走，丝毫未回头留恋，直到身影消失于视野尽头。
王凯旋看着他们的背影离去，不禁赞叹道：“这位林前辈真是潇洒至极。”
胡八一同情地点点头：“嗯，这样的人物确实罕见。实力强大，又不受俗世规矩束缚，出手大方……”
“就凭他这种实力和气度，未来必将成就非帆。”
无论胡八一二人发出的感叹如何，已经离开岗岗营子的林帆和另一个人并未直接离去，而是径直朝着他们便宜岳父家赶去。林帆昨天已经对岳父一家的情况有了细致的观察，深知他们生活处境颇为艰辛。尤其是那两个孩子，看上去营养不良，穿的衣服则是由大人的旧衣物改装而得。
在回去的路上，林帆望向张艳，关切问道：“艳姐，家里的状况怎么样……”
听到这个问题，张艳原本要开口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她显得为难，仿佛不知从何谈起自己的难处。
见到她的神情，林帆随即温和地示意道：“有什么就直说吧……”
“是不是家里真的困难，艳姐想要我帮忙，可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嗯……”张艳点了点头，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林帆似乎早已料到了这一切，立刻点头应允。“没问题……”他说着，在内心略微斟酌后，便从中取出一些存粮券和大额纸钞，“这些算是我对你们的一点心意……”
“不过艳姐在给他们父亲的时候，就说这些东西是你临时借给他的。”
至于什么时候归还、能否归还的问题，并未成为林帆关心的焦点。然而，他并非心软之人，在这样的艰难时期，这些东西绝非微不足道的恩赐。偶尔伸出援手可以，但如果试图借机勒索他人的血汗，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张艳理解了林帆的意思，脸上闪过感激，同时也略带一丝羞涩，低声在林帆耳边说：“老公，回家后，上次你说的建议倒是可以试试看……”
林帆闻言，眼神一亮，整个人都振奋起来。没等他说什么，张艳已满脸绯红地跑开。
看着张艳离开的背影，林帆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没过多长时间，他就跟着张艳再次回到岳父的住处。
夫妻俩刚进门，他们那位岳父一家便簇拥上来迎接。“这位是小艳的老公，我妹婿……”
望着比实际年龄显得更加苍老的大哥二哥，林帆心中暗自蹙眉，对他们热情过头的态度略有不满。“哼……”
此时还没轮到他开口，张艳已经率先面露嫌隙，冷淡地哼了一声，显然对大哥二哥的态度抱有隔阂。这段婚姻本就是与他们兄妹有关，对他们的恶劣态度，张艳自不会好言相待。
无视大哥二哥变幻莫测的表情，张艳转而看向自家瘦弱驼背的老父亲，喊道：“爸，跟我进来一下，我想单独和你聊聊……”尽管她原谅了父亲，但这并不代表她对这两个兄弟有过任何妥协。在父亲走出院子后，张艳又转身对林帆直接说：
&34;亲爱的，我要和老爸说两句就回去……&34;
&34;好的&34;
望着面前错综复杂的家庭关系，林帆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深涉其中。他微微点头，默不作声地转过身去，往远方走去。
至于那两个妹夫，林帆连正眼都没瞥他们一眼！
直至他的身影离开数十米后，林帆才找到一块石头坐下来。这时候，只见张艳带着她的父亲避开了两个哥哥，跟爸爸交流一番后，便亲手将那些大黑十和粮票交给父亲，并轻声道别后转向丈夫那边。
看着父亲把那些钱物和粮票谨慎地收起，张艳深情拥抱了一下父亲，然后没有再多言语，转身走向林帆所在的方向。“老公，我们现在就回靠山屯，我在这实在不愿再待了……”
&34;好的，我们回家……&34;
看着张艳的脸色，林帆并没有再说什么，牵着她的手离开。
&34;哎&34;
目送两人离开直至在视线消失，张艳的父亲背影更加佝偻，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仿佛全身力量都被抽空般。
而之前还是笑容灿烂的两兄弟，瞬间脸上的表情变得戏剧化的多变：从先前黝黑蜡黄变为脸色忽青忽白。回到村口的张艳和林帆，面对失落的她，原本低落的精神略有提振。她回头看了一眼岗岗营子，随后沉重呼出一口气。此时的张艳似放下某种负担，尽管仍有少许失意，林帆依然能感受到她眼神中的显著变化。
看到张艳的变化，林帆不禁露出了笑意。归程的路上，随着心病得到解决，压抑许久的张艳性格得到了释放，时而顽皮，时而性感，有时又是娇羞。两人在路上匆匆吃了些东西，夜色已渐暗。到达靠山屯前，张艳提议，“老公你先休息，我去做饭。”
一进家门，张艳二话不说，就要直奔厨房。但林帆抢先一步，直接将她拉入怀中。“现在我没心情吃饭，我很火大……”不给她任何反抗机会，林帆直接公主抱她走进卧室。两小时后的夜晚， 与欲望的激战终于暂息。
这场缠斗也让林帆感受到了张艳的不同：以前被动接受，今日她却主动出击，仿佛变成难驯的野性女性将军。看着沉睡在怀里的她，林帆唇角不经意地上扬。
林帆和张艳离开岗岗营子回靠山屯，十天眨眼即逝。两人的感情在这一过程加深，而练功进度也因异兽肉类的滋补稳渐提高。除了感情与武艺的进步，两人最为宝贵的收获当数从书库中得到的知识。短短十天，林帆已经看完收纳空间中的数百本书籍，其中包括风水、医药及古董鉴定三大领域的内容，数量占总数近七成。
剩下三分之一的内容则包罗万象。食谱、烹饪技艺、酿酒技巧乃至琴棋书画的各种书籍，都有零星几本出现。就连张艳自己，也在众多与医疗相关的书中获得了不少知识。至于药物方面，书中有记载的所有内容，她都一一牢记在心。随着天气日益严寒，雪花从苍穹洒落。
&34;老公，下雪了&34;
林帆推开门，感受到那阵寒风和漫天的白雪，望着白雪皑皑的庭院，最初的惊讶在他的脸上划过。回过神后，他立即回应着屋内的妻子张艳的呼唤。
刚穿好衣物、略显清醒的林帆立刻来到了张艳身边。看到院子里白雪纷飞如同柳絮般洒落的场景，他也微微 。同时，回过神来的张艳感叹地开口：“唉”
张艳深知冬天对山村意味着什么。在当今这个年头，每个冬季都是对生活的严峻考验。整整一个冬季里，村民们全凭储粮艰苦支撑。&34;咚咚咚&34;的铜锣声响了起来。
张三，村长大人，敲锣走动，显然是传达某种讯息。看向响声的方向，林帆对张艳问道：“三叔这是在干什么？”
&34;恐怕是在通知猎捕活动即将开始了&34;
张艳解释道，&34;每当冬季来临，屯子都会集结村民们，请有经验的猎户带队入山打猎。三叔今天这么忙，估计就是这事吧。&34;
察觉到林帆的好奇，张艳大方地分享了她的理解。听见这个，林帆产生了兴趣：&34;入山打猎？&34;
此刻的张艳，仿佛读透了林帆的心思，轻笑道：&34;如果你对此感兴趣的话，待会可以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