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跟凶手讨论凶手
妻子曾经也是少女特工,这点秋心文做梦没有想到。
这些年,没听过妻子提过一个字关于受过训练的事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蒋玉萍见丈夫被自己的信息吓着,把秋景文按压到床上,温柔地抚摸着丈夫胸膛。
“景文,都下半夜了,这件事,我以后再跟你说吧,但我又感觉不够真实,那是少女时代的事情,现在想来,简直就是一场梦”。
“玉萍,这么大的事情,你不说,我怎么睡的着?”。
“秋景文,你曾经是少年特工的事情,你告诉过我吗?我现在要睡觉了,以后会慢慢告诉你,也许,一切本身都是一场梦,你还记得我说过的影佐的事情吗,哎呀,算了,许多东西我也想不出来了,等以后想起来,我再告诉你吧”。
蒋玉萍觉得,用想不起来,是个最好借口,毕竟自己刚刚摔倒过,脑袋也可能被摔坏了,影响到记忆。
说罢,她直接翻身过去,背朝秋景文,不再搭理。
秋景文哪能睡得着,他在内心唏嘘地感叹一声。
妻子怼的有理,自己特工身份,十五岁加入军统特训班,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一个字都没跟妻子提起,现在有什么资格,要求妻子说出真相?
想到这些,他伸手关了台灯,然后轻轻地搂住妻子。
他在想着一个问题,难怪妻子能把刘砶寒干掉,难怪妻子心理素质如此强大,原来她少女时代就是个特工,跟自己一样,大家都接受过特别训练?
第二天早上,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吓的秋景文和妻子同时惊醒过来。
昨晚上,他们俩直到后半夜,才勉强入睡。
“爸,妈,这都几点了,你们还在睡,你们都不打算上班了呀?”。
秋月一边敲门,一边冲着里面叫。
毕竟秋月大了,都已上班工作,她只是站在门外,并没有推门进来。
经过上回弟弟秋收所说父亲隐私一事,这大夏天的,秋月自然不能没经允许就进父母卧室,万一父母都没穿衣服,赤身裸体着,让她的脸往哪儿搁?
蒋玉萍大声回应女儿:
“秋月,叫什么叫呀,你都多大了,自己不能做早餐吗?”。
是的,蒋玉萍用了做早餐,而没有做早饭。
论起来,蒋玉萍也是知识分子,有时候叫早餐早餐,有时候叫早餐早饭。
秋月一听母亲在埋怨她,便道:
“妈,不是做早餐的事情,早餐我已经做好了,我有一件恐怖的事情要告诉你们”。
一听恐怖事情,蒋玉萍立马坐了起来,秋景文也跟着蹭的坐了起来。
他们的神经,自从刘砶寒出现,早就绷的很紧,内心早就充满着恐惧,何况蒋玉萍杀死了刘砶寒。
说实在的,刚刚的敲门声,他们真的担心是公安同志找上门来。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作为医生的蒋玉萍,毕竟杀了人,自然担心公安人员随时上门,把她铐起来带走。
秋景文和蒋玉萍都下了床,其中秋景文走过来,把门的插销拉开,然后望着秋月。
“秋月,你进来说话,声音小一点,你弟弟妹妹都还在睡着吧”。
秋收和收蝉鸣早就放暑假了,夏天的觉好睡,每天他们大人上班了还没有起床。
秋月嗯了一声走了进来,秋景文又把卧室的门插销插上
当秋月望着自己父母脸色时,一脸惊讶,差点叫出来。
自己的父母,一个英俊,一个漂亮,平时都是精神抖擞状态。
可是,此刻,他们看上去,一个个像被霜打的茄子,不但脸色憔悴,而且眼睛都红红的,好像都有哭过的痕迹。
秋月虽然只有十九岁,但她一眼就看出父母间的不对劲来。
“爸妈,你们这是怎么了?昨晚上没睡好,还是吵架了?一个个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上回父母亲貌似吵架,秋月通过弟弟入门打探,多少心里有数。
只是她不知道为何,而且之后一段时间,父母之间,好像再也没有发生过挣扎和吵架的事情,最起码她秋月不知情。
蒋玉萍清楚,自己精神状态和脸色,让女儿看出了问题,便望着秋月。
“秋月,不是厂里发生了谋杀案吗,我昨晚跟你爸讨论了半宿,所以,没睡好”。
秋月不知情的是,母亲说的都是真话,昨晚她和丈夫确实在讨论谋杀案,不过,讨论的中心,是他们彼此之间隐藏的秘密。
秋月更不可能想到,自己父亲是个特工,而自己母亲,就是谋杀案凶手。
秋月望着父母回应:
“爸妈,你们为这件事呀,可是,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呀,你们犯得着,为那个脸上带疤痕的老男人讨论到半夜,讨论的脸色憔悴,精神萎靡?”。
一听女儿口中提及带疤痕的老男人,秋景文心里一阵收紧。
敏感而智商在线的他,立马推断,刘砶寒被自己妻子杀害之前,也一定与女儿有过照面,或者像跟踪接触儿子秋收一样,也跟踪接触过大女儿秋月,不然女儿也不会用这种口气提及刘砶寒。
于是,他望着秋月问道:
“秋月,什么脸上带疤痕的老男人,你认识哪个人?”。
秋月就告诉父母,昨天下午,厂区树林里发生了凶杀案事件传到她车间里,后来她听说死者是个脸上带疤痕的老男人,就跑去医务室停尸间,才知道那个老男人她认识,一周之前,在她下中班骑车回宿舍区时,她还被那个男人跟踪过。
“对,我想了起来,五天前那天中班回来的路上”。
秋月思考片刻,确定地说道。
蒋玉萍听罢,啊了一声,然后望着女儿。
“你说那个老男人晚上跟踪过你?”。
秋月点了点头:
“爸妈,我确定就是那个死老头,好像不怀好意,路灯下那张脸我看的清清楚楚”。
秋景文和蒋玉萍心里都明白,刘砶寒这个老家伙,当时跟踪女儿,有两个目的,一方面,这老家伙色心不死,想用秋景文特工身份来威胁秋月就犯,满足身体上欲望,另一方面,也有可能是刘砶寒通过跟踪,想提醒秋景文,你的女儿秋月也在我的视线之内,如果你不听指令,不把三千块钱乖乖地筹齐,随时都可能向他女儿下手。
秋景文望着女儿,过了几秒才说:
“秋月,你当时回家为何不告诉我们,我们也好向保卫科报案”。
秋月摇头笑道:
“爸,妈,那个老头就是跟踪在我后面,又没做什么事情,我怎么报案啊,再说,当时一路上骑自行车回宿舍区的又不是我一个人,他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说到这儿,秋月转脸望着母亲。
“妈,你可是一个侦探迷,整天抱着福尔摩斯探案集,还看了那么多特工小说,最近厂里又进了调查组,说是专门调查特务的事情,女儿还听说,附近几家军工厂都有特务搞破坏,你这个侦探迷,给女儿分析分析,是谁会去杀死一个老头呢,会不会那个老头知道了敌特分子身份,是敌特分子干掉了那个老头,另外,那个老头我感觉有些神秘,他又会是什么样的人,他可是穿着我们厂工作服,他是我们厂里退休老职工吗?”。
秋月像把机关枪,嘴里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
面对女儿一连串问题,蒋玉萍只是静静地望着女儿。
她没法回应,总不能告诉自己女儿:
”那个死老头,他叫刘砶寒,他可不是普通老百姓,他是潜伏了二十多年的军统老牌特务”。
“那个死老头,是你爸爸上线,他用揭发你爸爸特务身份,不但向你爸敲诈勒索我们家多年积蓄三千块钱,还要挟你妈妈跟他发生性关系,满足他身体上的欲望”。
“你妈妈为了不让那个老色鬼得逞,为了不让他揭发你爸爸特工身份,为了保卫我们这个家和幸福美好的生活,使用了美人计,把那个死老头给干掉了,让他永远闭嘴”。
这些,她能告诉女儿吗,自然不能。
过了好久,蒋玉萍才回答女儿问题。
“秋月,时间不早了,我和你爸还要上班呢,你的问题太多,我又不是公安同志,我怎么回答你的问题,要相信公安同志,一定能破案,到时候真相就会水落石出”。
临了,蒋玉萍又补充一句:
“等案子破了,抓到了凶手,你们不要太吃惊就是”。
蒋玉萍说完,自己都后悔了起来,不应该跟女儿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