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娱记新闻才不会体谅受害人的感受。
姚芝芝收到诅咒玩偶直接空降在晚上热搜的第一位, 身后还跟了一个爆字。
点开标题，里面都是那个扎针诅咒玩偶渗人微笑的特写, 还有身上被故意放大的“姚芝芝”三个字，旁边还有芝芝和明疏的表情组图。
有些想吃人血馒头的自媒体甚至直接放了现场的小视频，观众的尖叫和诡异的bgm让场面显得更加诡谲。
然后打上骇人听闻的标题，什么“姚芝芝得罪高人被恶整”；什么“来自腹中孩子的哭泣”，造谣姚芝芝当小三伤害原配妻子的。
往往越猎奇的东西，越吸引大家的眼球, 越容易传播。
很快这些自媒体下面就被各方水军带起节奏：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姚芝芝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早就觉得她不像好人，那张脸就是狐狸精在世的样子。】
【绝对是姚芝芝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那个可怜人实在没有任何办法才会用这种东西的，真可怜。】
【别看娱乐圈光鲜亮丽, 背后都是腐肉。像姚芝芝这种出身就在特级阶层的, 早不知道吃了多少人肉了, 她们这种家族不就是靠踩着韭菜们往上爬的吗。】
这些垃圾言论, 都快把小鱼干和明疏粉丝气死了。
【呜呜呜, 我都要哭了。妹妹怎么这么难，好不容易最近口碑变好了一些。为什么要这么说妹妹，她明明是受害者啊】
【我真的想把这些人的嘴巴稿日撕了，打字就不用负责任吗？为什么还不推行实名制，我想看看这些蛆都是哪个坑里爬出来的, 嘴巴这么臭。】
【居然现在还弄受害者论那套, 看着这些话, 我觉得我跟他们好像不是活在同一个世界里一样。芝芝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 我也要哭了, 妈蛋。】
唐析的粉丝群
【话说, 析言析语大大，你不是已经潜入姚芝芝粉丝群嘛。她那边群里有没有流出什么内部消息？我真很好奇诶，她是当了哪个大佬的小三啊？】
【听说是往上数第五位那种哦。牛啊，不过她那张脸也确实可能。就是做得太绝了吧，把原配惹怒了？还是太嚣张了，想小三上位所以才这么招恨？】
【啊，你看的哪家博说的是政界啊，不是应该是某个泸上豪富吗？我看那个娱乐小呆瓜博主说的。】
【哎，这么大的瓜，析言析语大大居然还在加班吗？好想知道有没有什么内部资料啊，她上次说她都当上小鱼干官方后援会主力之一了。再析言析语大大一下，快出来一起吃瓜呀。】
恒欣听着企鹅群里各种提示音，沉着脸直接退出了这个已经加了三年的粉丝群。
她趴在书桌，眼泪不禁滑落。
怎么她到现在才发现，这个群里的人，这些她原来的朋友们，居然能把一点证据都没的事，带着恶意说得这么兴高采烈，还有鼻子有眼的。
自从粉上姚芝芝后，她补了她最近所有的物料，她很清楚姚芝芝就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好人，甚至比大多数人还要更善良。
可是从她出道起，就一直在被各种误解。现在还在哥哥的电影首映礼上发生这种事。
她只是一个小小的粉丝，无力为她做更多。她连和那些唐析后援会里粉丝争辩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她曾经也是她们中的一员，也带着这样的恶意污蔑过唐析的其它对家。
因为自己的懦弱和对过往行为的愧疚，眼泪越涌越多，浸湿了大片的笔记本。
她无声哭泣着。
警察很快赶到了曙光娱乐的办公楼。
刚刚曙光迸发了最大的效率，在上下一心之下，只用了10分钟就找到了下午拆开的包装袋。
正好交给刚赶来的警察同志。
元植是这次案件的负责警察，还带着两个小助手，一进门他们就开始取证拍照。
他向来是雷厉风行，弄完取证就把姚芝芝等相关人员全部带回警局进行询问。
“请问姚芝芝女士，你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吗？”
芝芝的眼睛划过桌边的手机，想起那些私信辱骂。
那她得罪的人可太多了。
元植是察言观色的人精：
“不是私信骂你的那种，而是在现实生活里和你发生的不和，比如面对面的吵架或者互相推搡。”
芝芝无辜摇头。
没有人会这么想不开和她斗殴。
“那么金钱上的纠葛呢？”
芝芝无知摇头。
她连最近赚了多少工资都不清楚，钱都是张原替她理的。
“那你最近恋爱了吗？”
芝芝继续摇头。
还没有独立开括族群的鱼不配恋爱。
元植挠了挠后脑勺，有些无奈。
因为他能从姚芝芝的表情看出来，她并没有撒谎。
本身明星的日常就会比普通人接触得更多，所以涉及到他们的案件都会更复杂。
只能看证据上能不能有第一步发现了。
“元哥，查出来了，寄件人的身份证显示人是韦耀。在云丰快递工作。”小陈推开门手里还捏着另一袋证据，是那些黑红布条。
“嗯，这个的检测也出来了。”小陈小心看了一眼芝芝，有些踟蹰：“······是用猫血浸染的布条，而且上面没有可疑的指纹，那个诅咒玩偶也是。初步判定嫌疑人应该是带着手套准备的这些。”
元植都皱上眉头，
还虐猫，这个人渣。
芝芝低下头，脑海里回想起最近遇见的那些小猫咪，鼻头有些发酸。
都是她的错，因为她的游戏角色是猫人，而且各大综艺广告里，又经常能看见猫咪黏着她的画面。
因为这个人恨她才会用猫血的。
“那给那个韦耀打电话，让他明天来一趟。”
看着对面那个低头沉默的小女孩，元植站起来，想在送姚芝芝出询问室之前，安慰下她。
门外的明疏听见里面已经谈话结束，直接推门进来抱紧自己妹妹。
一边的元植把大致情况都和明疏说了一遍。
“不能现在马上传唤吗？”明疏眼神沉郁。
“因为这个案子还没达到刑事犯罪的程度，恐吓和威胁他人的人身安全，都被规划在治安管理法名下，抱歉。”
“元哥，那个，我还没打电话，那个韦耀就来了。”
一个还穿着单薄睡衣的年轻细眼男人正在警察局大厅和值班民警纠缠，眼见级别更高的元植出来，马上冲过去，举着双手做投降状;
“我自首，我自首了，我听说自首会轻罚······”
他一句话没说完，就被一向温文尔雅的明疏直接扯住衣领撞墙上。
“是你送的？”明疏脸色冰冷。
“是，是我送。诶，错了。不是我，不是我。”
“到底是不是你？说句话说不清楚吗？”元植轻轻拉住明疏拽人的手，示意冷静。
“这个包裹是我送的，但是要送包裹的人不是我啊。真的，我不知道里面是这个东西。我刚才刷微博看见热搜，吓得我都快尿床上了。你看我睡衣都没换，就跑过来自首了。”
“真的，大影帝，我还是您的影迷，我怎么可能给姚芝芝寄那种东西。”他可怜巴巴地朝明疏求饶：“我长这么大，从来不违法乱纪做坏事的。”
元植不动声色：“那寄件人到底是谁？”
“一个带着帽子的男的。”韦耀低着头小声嘟囔吐出。
“啊？你是在故意逗我们玩吗？”小陈先忍不住了。
“不是啊，我是真不认识。
之前我在明太小区派件的时候，有个骑自行车带着棒球帽的男的跑我旁边。
问我能不能帮他寄个快递，他马上就要迟到了，但是这个快递一定要今天寄出去，他答应他女朋友了。”
“那我不是看他真的很急，然后快递上的地址是曙光娱乐，以为他女朋友估计是什么追星女孩。”
韦耀一边说一边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
“然后他又塞给我100块求我真的帮他一把，要不然他明天就要变单身狗了。
我才顺手接来，准备派完件就顺路带回去寄。这是脏款，我上交了啊。
这事跟我真的没关系，我不会留记录吧，警察同志。”
“你说你从来不违法乱纪？你一个快递公司员工不知道我国规定寄快递必须用寄件人的真实姓名或者真实住址吗？”
“······，我当初就是觉得，不就是帮个忙吗？结果今天一看热搜，老后悔了现在。真的，我以后绝对按照国家法律规定来。”
明疏面色难看，直接打断他：
“你接快递的那个地方有监控吗？你看清楚他的脸了吗？
既然你负责明太小区的揽件，那么这个人住在明太小区吗？”
一连串的追问是明疏无法掩饰的心切，他现在只想快点抓到那个躲在阴暗处的老鼠。
“嗯，那片一直是我揽件，干了五六年了。说实话我从来没见过他，那天是第一次。
但是那个小区本身有几栋楼是做成出租房的，人流变化比较大，所以也不排除他有可能最近才刚搬过来？
而且那天我派件的地点就在小区大门附近，有摄像头的，警察同志可以去查。”
虽然没有得到直接的结果，但拿到了下一步的线索也好。
明疏送芝芝回到公寓，帮妹妹铺好床，坐旁边拍拍被子：“芝芝不用怕，今天我会守着你睡的。”
芝芝本来想摇头表示自己完全不怕，但看见明疏眼底的殷切，只能默默点头。
她把整个人埋窝里，拿出手机。
冷丹晴：【芝芝，你还好吧。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恶心的人存在。
芝芝不用怕，我们现在警方破案速度很快的，过几天就能真相大白了。到时候你的节食也停止了，我们一起去吃小甜品】
湛峥：【我听说元植负责你那个案子，他是个很有经验的警察，你放心，很快就能知道那个人渣是谁了。
你那边有什么问题或者困难都可以问我，我家还算有些人脉，还认识几个特别厉害的私家侦探可以帮忙。】
柏骅：【大神，我看到那个热搜了，真的太恐怖了。你没事吧，不用管那些营销号带的瞎节奏，我永远在背后支持你哦！】
连一向看姚芝芝不顺眼的谭明坤都给她发了一份安全守则须知，
【我觉得你需要学习一下这个安全守则，你公司也需要，礼物检查工作也干得太垃圾了。】
还有很多之前合作过的导演们，包熠，李导等，还有自己的老师符梓都发了很长一大段安慰。
芝芝窝在被窝里，给这些友人一一回复，还感受着被窝外明疏守护的目光。
之前的惊吓，委屈和愧疚都渐渐被暖意融化，她思绪也渐渐远去，陷入安静的梦乡。
一大早，元植就带着小陈和韦耀来到明太小区保安室，要求调监控。
保安大哥也很配合，直接调到韦耀说的那天。
视频里：在小区大门那里，韦耀正在快递车旁边清点快递。果然不过一会，一个自行车急冲冲赶到他身边，骑上面的帽子男和他攀谈起来。
没过多久，画面显示韦耀接过了帽子男手上的一个快递，这个包装纸的样子确实和姚芝芝那边拿到的证物一样。
然而，这个帽子男全程没抬过头，大门顶端的监控被帽檐遮挡，完全看不到他的面部细节。
“这怎么办？”小陈一个新人第一次办案，就碰见这种大事件，很想快点给公众一个交代。
他整个人都快凑到监控电脑里面了，就想看得更清一点。
老姜元植抱胸站在一边，从一开始就没凑近看过那个监控：
“这个嫌疑人没有在布条和诅咒玩偶上留下任何指纹，让韦耀寄快递的时候还带着帽子。
光凭这两点，你就应该猜到这是个老手，要做好这边监控找不到线索的准备。太嫩了你。”
他直接走出监控室：
“你现在回局里，把这附近路上那天所有的监控都翻出来看一下，要找到他过来的行动路线。
注意查看其它的交通工具，虽然他在这个小区的监控里是骑自行车的，但事实可不一定。”
看着小陈风风火火就开车跑了，元植一个人顺着小区大门的路，全部自己走了一遍。
尤其注意开在路边的各种店家，并仔细记下了所有带监控朝外的店家的路段位置。
在元植和一家水果店老板聊天时，小陈来了电话：
“喂，元哥，我查了这附近所有大道的监控，在那个时间段前后都没看见有嫌疑人身形的人，骑自行车过来。”
“行，猜到了，我把这附近店家的朝外监控拷贝了一下，等我回局里，继续看。”
最终皇天不负有心人，元植就在那家他闲聊的水果店外监控里，截取到一辆黑色的越野现代，带棒球帽的嫌疑人从车的后备箱脱出一辆自行车，然后走开的画面。
“查一下这个车牌的车主。”
元植在车管所联通的数据里查出所有人地址后，直接冲上门询问。
丘潇还在家里打游戏，被敲门吵到的时候还以为是外卖到了，结果一开门就挤进来几个警察叔叔。
元植注意这个丘潇开门看见人的瞬间，脸色有一瞬间的慌乱，又马上退下去了。
他故意板脸询问：“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来吧。”
“啊？我很懵逼啊，我今天一直在打游戏啊，是有什么事吗？”在家邋里邋遢的30岁大汉挠了挠头，一副莫名的表情。
“你不看热搜？”小陈还是嘴快。
“诶，微博女权聚集区，我才不去那个厕所里逛街呢。难道我上微博热搜了？哈哈哈。”
元植见他着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直接丢了张录像截图到他电脑桌上：“上面这辆黑色现代是你的车吧。”
见丘潇脸上的表情慌乱起来，元植笑笑：“是不是在想你都躲着大道上的监控了，怎么还能抓到你？”
“你以为就大道上的监控需要躲？沿路那么多商家总有个能照到你的。说吧，为什么要寄那种东西给姚芝芝女士。”
眼见蒙混不过关，丘潇连忙给几位警官搬了几张凳子来：“您坐您坐，哎呀，这不就是为了赚点小钱吗。我都不认识那个姚芝芝，我也从来不追星的。能和她有啥仇怨啊。”
见几位警官都不搭理他，他只能讪讪：
“那啥我之前在那个帮帮网上找到一个求助帖。一个女孩子，她偶像要过生日了，她就想寄个礼物给她。
但是她人在国外上学，不太方便。所以想找人帮忙寄一下。然后我······”
“怎么越说越离谱了。
都是快递，usps不是能直接寄吗？哪个国外的穷乡僻壤寄不过来啊？是在打仗的那种吗？糊弄鬼呢？”
小陈完全不想听他编故事。
“我也不懂这些啊，我只是乡巴佬一个，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出省会啊。大哥，我好冤啊，你听我说完。”
“我加她私聊后，她说会把礼物包好寄到我们这边的海关，让我开车去取。然后我再帮她寄给那个偶像的公司就好。
她说那个经济公司因为她偶像快生日了，最近才开放了直接接收粉丝礼物的通道，要不然平时都要先交给官方后援会才行。
我当时就想着也不难啊，寄个礼物，白赚5000块，换你你不干吗？”
“不干。而且你没有说实话。”
元植斩钉截铁地回答他：“你的意思是你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都是那个女生让你帮忙寄的？那你躲什么监控，心虚什么？”
“这个，因为······。”
见丘潇还想编故事，元植从公文袋里掏出另一组照片，上面是丘潇关联银行卡从粉丝后援会买人鱼玩偶的记录。
“你不是说你不认识姚芝芝吗？别现在你又变成她粉丝了吗？不是粉丝你从她后援会买周边？”
元植拿出另一张文件：
“丘潇，之前因为放高利贷恐吓他人而被拘留7日，罚款500。我随便念一下你履历的其中一小条给你听听。
我们不是毫无准备来找你的，我这公文袋里还有其它证据，劝你快点交代经过，不要抱着侥幸心理。”
丘潇低头抹了一把脸和汗，一脸难受，最后终于烦躁地抬起头：
“行行行，我刚刚也不是编故事，是真的有这个女孩。她让我帮她弄个人。她真的是在国外读书，好像是法国吧。
我干的这行，嗯，就是为客户提供各种人性化定制服务嘛。所以也就是说，这个里面要寄什么东西，也确实是她指示我的啊。
哦哦哦对，我连猫都没伤害，猫血是我去宠物医院买的那种爱心献血的血袋。我真的很有原则的。”
“我可以给你们看聊天记录啊。我也是第一次见这种要求呢，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我当初追债也就疯狂电话轰炸一下，泼泼红油漆而已。”丘潇一边说一边站起身去床夹板下面扒出一个藏起来的手机，翻开微信给元植看。
【你们的定制服务是什么样活的接吗？】
丘潇：【杀人放火当然不接的啊，你不怕我还怕呢。】
【放心，我给个地址你下单这个诅咒娃娃。等娃娃到了，再帮我在娃娃身上插满细针。
记住是插满，特别是眼睛啊，心脏啊，这种位置。
还要写上她的名字，我把她生日发你，也给我写上去，还有这几个符号，我发图片在下面，记得画对啊。】
【哦，差点忘记了，再弄点布条用猫血浸透。】
丘潇：【有点吓人啊。姑娘，你这是什么□□仪式吗？】
【你管那么多，我付钱，你办事不就行了。】
丘潇：【那我能问一下，你是和她有什么过节吗？】
【没有啊，我很爱她的。最后弄好的诅咒娃娃和布条还要帮我缝到这个人鱼玩偶里。
所以针要插深一点，这样从外面的人鱼玩偶上，才看不出来。我好期待她抱着这个娃娃睡觉哦。】
丘潇：【啧，这步骤真麻烦，这要加价啊。】
【你放心，不缺钱。你弄好了，我双倍给你都行。】
这天晚上，热搜再次被姚芝芝占据，恶毒女雇人送诅咒玩偶给姚芝芝。
最上面这条点进去，就是京区公安的置顶博文：
【经警方调查，于某涉嫌雇佣丘某投递危险物品，涉嫌恐吓危害他人人身安全。
丘某已经被警方拘留；
于某因隶属法籍，更多情况还在调查中。】
这条博文下面，就是丘潇交给元植的那段聊天记录的截图，相关账号名字均已被警方打码。
【呜呜呜，谢谢警察叔叔，太给力了，一天就抓到了坏人。
谢谢谢谢，我们芝芝真的太委屈了，这个于某是哪来的垃圾啊，这么恶毒。】
【从通告上来看，这个于某就是罪魁祸首吧。还是个法籍。
哦，所以那些说妹妹当小三的，出来跪下道歉啊，你们造谣被妹妹三的那几个大佬老婆可都是正儿八经的中国人啊。
还是你们已经在翻其它大佬的百度介绍了，要在里面挑个娶法国老婆的出来继续黑她？】
【就是啊，人呢，警察通告下面就不敢说话了吗？今天不是说得贼开心吗？】
这边曙光娱乐在京城公安发文的同时，也发布了一则博文：
【这两天，由于部分自媒体和网络用户凭空捏造事实，传播虚假信息并恶意炒作，使得我司艺人的谣言被大肆传播造成了极其恶劣的社会影响，也损害了我司艺人的形象。
现我司已授权新行律师事务所给这些造谣账号递交了律师函，前述用户应立即删除诽谤博文视频等，并发表道歉声明。
否则我司将会采取一切民事诉讼，刑事诉讼等法律手段等维护自身权益。】
同时，明疏也转发了这条微博并配文：
【请前述用户立即删除相关内容，并于今晚九点二十之前发布道歉声明，否则我会以受害人亲属的名义上诉诽谤侵权罪。】
【啧，难怪这么快销声匿迹了。干的好，告死这些死黑子。】
【这些垃圾，不配用‘请’字，明疏用词太文明了。要我，我直接骂死他们。】
【哇，限定时间是晚上的九点二十，这不就是昨天首映礼的时间吗？这就是在给妹妹出气嘛，干得好，大影帝，帅。】
一时间，吃瓜网友们开始追着翻今天那些黑子的微博账号，等待鉴赏他们的微博认罪书。
最早出来道歉的就是那几个吃人血馒头吃得最欢的自媒体。
【啧啧啧，一点都不诚恳，一看就是小学语文30分的程度，难怪只能靠在厕所里爬吃饭。】
【没到800字重写好吗，明疏还是脾气太好了。就应该要求他们每人写一万字出来，这样我就能想象他们一边拼命想词一边看表的样子了哈哈哈。】
【那个娱乐小呆瓜博主还没写完吗？还有20分钟哦，快点写啊，不快点写就要去吃牢饭啦。】
【我靠靠，姐妹们，别吃这个瓜了。有一个更爆炸的新瓜出现了，那个于某好像在微博发声了耶。】
【哈？谁给她的脸啊，我去看看】
是的，于某，于宋贞的微博下发了长长一大篇小作文，大意是：
【她很早之前就是明疏的粉丝了，她爱了明疏整个青春。
自从知道了姚芝芝就是明疏的亲妹妹，爱屋及乌，她也一样爱着姚芝芝。
她没有任何的恶意，只是想帮帮姚芝芝而已。
就是这个姚芝芝真是命太贱了，会妨克到明疏。
而姚芝芝身为妹妹，也一定在为自己的碍事痛苦吧。
为了不让姚芝芝这么痛苦，她才特意做了这个玩偶送她。
她是真心为姚芝芝着想的，如果她愿意好好地多和这个玩偶相处，那么明疏的运气也会逐渐好起来的。】
【？？？？】
【靠，我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形容她，楼下来吧。】
【你tm是小脑萎缩大脑进屎神经错乱啊，你妈为什么把胎盘养大还放出来祸害普通人啊】
【谁会有你命贱啊，你能用自己做个诅咒娃娃，给自己提提运吗？】
明疏此时正在和元植沟通案情的情况。
元植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显得低落无奈：
“这个于某也就是于宋贞，初中的时候就和父母移民到法国了，入了法籍，人现在也在法国。
所以如果她不踏入华国领土范围，我们就没有权利逮捕她。对不起······”
明疏此时也正好顺着热搜看见那个于宋贞的博文，巨大的愤怒冲上颅顶，直接捏碎了手中的签字笔，塑料碎片直接插入手心，鲜血流出浸染了案情笔记，但他完全感受不到。
本来他已经为没有检查好送到芝芝手上的礼物而愧疚不已，现在，他发现，这一切居然都是因为自己。
他颤抖着用还在流血的手在微博账号上，一个字一个字打出：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
戛纳领奖台上的话犹言在耳，想要保护一个人真的很难。
更甚至，现在连我也变成了让她受到伤害的原因之一。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哥哥，对不起。
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做坏事而不付出代价，
对于于某：你让我恶心。】
底下的粉丝都在心疼：
【呜呜呜，不要生气，明疏，不要和疯子生气，不值得。】
【要相信我们国家的法律，一定可以让坏人付出代价的。】
【楼上是不是傻，没看上面警方的通告吗？这个于神经现在是法国人，估计人都不在国内，才这么嚣张，因为我们根本抓不了她。】
【不，影帝说了，没有人可以做坏事而不付出代价，我相信他。】
于某人还没结束。
她坐在电脑前，等着看影帝对她真情告白的回应。
怎么样，我是喜欢你的吧，我都不像你微博下面那些小妖精一样，每天只会舔屏。
我会默默关心你的一切，守护你的事业，你的健康，你的一切。
而我都不求你的回报。
满心期待等了半个小时，
没想到等来一句“你让我恶心。”。
她的心马上被句话里无限的厌恶冻住，并不断掉出冰渣子扎她的血管，让她血液停滞，胸口无法呼吸，整个脑袋嗡嗡作响并开始回放“你让我恶心”这五个字。
她开始发狂地撕各种明疏的海报，照片，纪念画册。发泄了半个小时后，她又活了过来。
坐回电脑桌前，把微博上网友骂她的话全部截图，再一一翻译，发到外网上。
并起了一个标题《戛纳影帝带领华国粉丝网暴普通人》
“我这么爱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她撕开一粒酸果糖，塞进嘴里。
酸酸甜甜，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