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你不想活了吗
司马辛木楞在原地,久久都回不过神,直到外面传来收尸的声音,他死死的看了一眼司马闫,司马闫脸上并未露出任何愧疚感,反而一脸轻松,司马辛走到门口时,小斯的尸体已经被人抬走,后面跟着丫鬟,熟练的擦着地上的鲜血,所以人都井然有序,这才是最可怕的,一些人手里拿着抹布擦血,一些人提着水冲洗,经过一番收拾,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一切都回复如初,除了地上干净的发亮,甚至锃亮得有些晃眼。
司马辛抄起椅子朝着司马闫砸去,可惜还是偏了,刚好从司马闫的肩膀擦过。
司马闫没有生气,“我的弟弟,你的心,终究还是太软了。”
司马辛鬼哭狼嚎的,像是发了疯,将屋子里的桌椅板凳砸了个遍,司马闫什么也没说,就站在旁边,任由司马辛发疯,小斯和丫鬟站在门外也不敢进来。终于,司马辛的世界终于安静了,他砸完了屋子里的所有能砸的东西,可是没有一件东西砸在司马闫身上。
咣当一声,是一个花瓶,它碎了,这也是最后一件能够砸的东西了,世界一下子安静,静得可怕,给能一种压抑与恐慌,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这是平静的水面,但下面去暗流汹涌。
“看来弟弟已然也是累了。”司马闫看着司马辛,反而在笑,“今日也差不多了。”
几个小斯连忙进来,搀扶起司马辛,这一次司马辛没有拒绝,而是任凭小斯的摆布。
“这就很好啊,我亲爱的弟弟,终于知道心疼兄长了,知道给为兄省麻烦了。”
司马辛不想理会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钱富贵算是这几个人当中最为自由的,可是如今他也是好几天没有林子衿的消息,心中难免有些不安,如今又听说祝卿安中毒,想来许君安怕是不知秃废成什么样了,司马辛也是,回了就回去了,也不托人来个消息。可是他又怎么能只担心其他人,如今他自己的生活都早已乱做一团,自己家被监视得很紧,整日整日的,弄得人心惶惶的,自己又不敢轻举妄动,但是他仔细又想来,自己万万不可坐以待毙,还是得做点什么,既然这样不如先去永安王府探探虚实,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许悦莱自从回到皇宫就没在出来过,倒也不是她不想,事实是她现在已然也是身不由己,被人日日监控着,如今皇帝病重,作为公主的她连见一面都不行,就是摆出一副公主架子,那些侍卫也不怕她,这会子有听说自己的嫂嫂中毒了,还是自己的六哥下的毒,这令她百思不得其解,本想着要出宫看看,可是就算她以命要挟,那些人也都不当做一回事,现如今她自己也被关在宫里,出不去,只能等着大婚。
钱富贵让自己的小斯躺在床上,与钱程告了别,便悄悄地从地道溜走,又从永安王府的暗道进到王府的书房。
钱富贵想来这会子许君安应该是在房里,但如今情况紧急,他也就顾不得什么礼法,躲过人进到许君安房间。
“怎么这么黑,这许君安也不点盏灯?”钱富贵带着疑惑一直朝里走,不知为何,他越是朝着里走,越是觉得这房间冰凉,也不知从哪里沁出的寒气,如此逼人心肺。他四处张望,可是没见着一人,他心一横,进到房间,一个美人,是祝卿安,清瘦了好多,脸色苍白,就是不用手触碰,钱富贵都已经感觉到从她身上散出的寒气。
钱富贵很是疑惑,怎么会不见许君安,这是不应该的事,他想着是不是许君安出事了,正准备回头就走,就在此时,从墙角传来了一个微弱的声音,屋子里很暗,钱富贵神经紧绷,试探地朝着墙角走去。
“许君安,你这是干嘛?”钱富贵没有想到的是,短短几日不见,许君安瘦的不成人样,整个人黑了很多,“这屋子本来就黑,你还在最黑的地方,倒也是不至于,别祝卿安没死,你却先死了。”
许君安整个人精神恍惚,笑着答应着,“你来了,随便坐,随便坐。”
钱富贵压着心中的怒火,“你是不想活了吗?这祝卿安不是还没死吗?”
许君安答非所问,“她不会再回来了,原来我是这样的自私,我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他冷笑一声,“原来我也是一个人。”
“你又在胡言乱语些什么?”钱富贵压着声音,他还是顾忌外面的暗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