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朝会
圣都皇城这几日热闹非凡,大大小小十几个国家,带着护卫队纷纷拥入圣都皇城,来参加此次外交朝会。
朝会是拉近国与国之间的外交活动,每三年一次,由三个大国轮流举办,由每个国家的重要代表人参加,一般都为皇子太子,或者辅政之臣。
这更是百姓们期盼已久的朝会,是他们赚钱的机会。
往年,不少百姓拿着自制的稀罕物件,或者他们大圣的特产出来,赚的盆满钵满。
他们的叫卖声即使到了夜幕降临,也仍旧不断。酒楼茶肆以及大大小小的铺子,更是人满为患。
皇城的禁卫军,也因此次朝会增加了十倍不止的人数,每隔一刻钟便有护卫队巡逻经过,他们必须保护好他国来客的安全,不能让他们有一丝意外。
严格来说,所有来参加朝会的护卫队,从踏入大圣国土的那一刻起,大圣就需要承担他们的安全义务。
这是一直以来的惯例,因此也只有三个大国才能举办这样的朝会,其它小国,根本无法举办这样的大型朝会。
这几日,柳汐月的仟品楼更是人满为患,货架上很多东西都被他国客户一扫而空。
这是柳汐月和柳汐辰都未想到的,生意红火的程度,完全超乎了他们的意料,所以即使备了很多存货,也依旧供不应求。
柳汐辰和柳汐恒这几日都忙的脚不沾地,不停的穿梭在各个作坊,亲自催货,所有的工人都在不停的加班加点,但他们没有任何不满,反而各个一脸喜色,因为东家给他们这几日的薪水翻了十倍。
临近朝会还有两日的时间,仟品楼的铺子是越来越忙,人手严重不足,柳汐月和叶悠悠便带着自己的丫鬟前去帮忙。
彩荷彩蝶对铺子里的商品了如指掌,帮起忙来不输店里的老伙计,叶悠悠的丫鬟也跟着有样学样,也算是稍稍缓解了人手不足。
而叶悠悠更是不顾柳汐月的劝阻,非得要待在柜台里,帮着收银子。
叶悠悠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日进斗金?看着银子如流水一样的递到面前,她忙的不亦乐乎。
柳汐月见状,便独自上了二楼,坐到了窗台旁,二楼虽也是客满为患,但全都在稀奇的选择自己喜欢的物件,无人闲坐。
柳汐月单手撑着下颚,静静地看着楼下人来人往的街道,其中不乏深眼窝,高鼻梁的少数民族长相。
道路两旁的摊位更是多不胜数,都快摆到她这铺子的大门口了,不过,他三哥倒是不会像别的掌柜那样,将门口两旁的摊位轰走,而是任由他们过来摆摊。
难得这么热闹,人总是喜欢往热闹的地方凑,所以,并不会影响他们铺子的生意。
柳汐月刚坐不久,便突然感觉到一道视线盯着自己,她随即眼眸上抬朝着那道视线寻去,只见路对面的树干上,正靠着一名黑衣人望向自己这边。
视线相对,林火赶忙憋开眼神,有些尴尬自己盯梢,被现场抓包。
可是他也没办法啊!他家主子让他这几日要仔细注意柳小姐的一举一动,那他肯定得离的近些,才能看的清一举一动啊!
此时,一列队伍正从城门驶进,阵势浩大,百姓们纷纷让至两侧,看着庄严肃静的队伍,心到,一看就不是小国。
人群中,有识字的百姓指着最前面的旗帜,“哎快看,这是南开国的旗帜。”
有人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中间那豪华的明黄车辇,小声地问道:“那南开皇,是不是就是咱们柱国公府的颜世子?”
一位青衣书生没有接话,而是直接叹道:“谁能想到咱们大圣朝的柱国公府世子,成了南开皇呢!不过,这是好事,颜世子是咱们大圣人,柱国公府还在那屹立着呢!”
“这以后必定不起战争,只要我们两个大国安稳,另一国也不敢轻举妄动,其它小国就更不用说了,这天下起码还能再延续太平几十年。”
身旁众人闻言都点点头,看向车队眼神,都不由的亲切起来。
“瑾哥哥,还是你这马车坐着舒服。”林倩看着靠在一旁闭目养神的颜瑾,知道他没睡。
她表哥自从在路上接到密信,本就冷冰冰的脸上更加冷了。
颜瑾睁开眸子,随意扫了一眼说话的林倩,淡淡地道:“不许这么叫我。”
林倩撇了撇嘴,心道,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却长在了冰山上,性子还这么不讨喜,对姑娘家一点都不温柔,她以后可不能找这样的夫君,一点意思都没。
“那不叫你瑾哥哥叫什么?叫瑾表哥?”
“都表到哪门子去了,还表哥?”颜瑾似乎对这个称呼也不是很满意。
林倩有些不认同,“堂了两代再表的表哥,怎么就不能喊表哥了?那叫你皇上?可这样会不会显的太见外了?”
颜瑾顿了顿,最后妥协道:“算了,就叫表哥吧!”
“哦!”林倩应声后,便挑开车帘,看着外面热闹繁华的景象,以及摊位上的琳琅满目,瞬间两眼放光。
“表哥好热闹啊!我想下去逛逛。”
颜瑾顺着叶倩挑开的车帘,瞟了眼外面的繁华景象,“明日再逛吧!”
叶倩回头应声后,便继续看着外面,她也知道此时下去逛不太合适。
楼上的柳汐月正百无聊赖的看着楼下,视线停留在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扒手身上。
见那小贼锁定的都是衣着华丽之人,她就好奇的全程看着这个小贼,如何锁定目标,如何出手?想看看他一上午能偷几人,什么时候能被发现?
突然一面绣着‘南’字的黑黄色旗帜,随着一列队伍,浩浩荡荡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柳汐月眸光一顿,面色瞬间凝固,南开国不是不来参加此次朝会的吗?怎么过来了?
她几个月前,还有意无意的问过自家父亲,了解到南开国并不会过来参加此次朝会。
那时的她,还没有收到颜瑾订婚的消息,也许还抱着一丝丝希望,不过在那之后,她便也彻底心死了。
因为朝会是他唯一一次能正大光明回来的机会,他不来参加,只有两个原因,一是南开局势不稳,二是他不想过来。
可如今怎么又过来了?她父亲任职礼部,不可能说错的,所以,他是后来决定的吗?
她放下手中茶盏,想站起身,探出窗外去看那后面还未进入视线的队伍,想去看看是不是颜瑾亲自来的,还是派朝中大臣过来的。
但她刚放下茶盏,便想起对面树上的林火,顿了顿后,又坐了回去,只眼神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楼下缓缓而过的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