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她怎么在这儿?
第76章她怎么在这儿?
许秋凡被派出去出差三天。苏皖掐指一算,今天正好是他回来的日子。她满心欢喜,决定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许秋凡的飞机7点半降落,到家估计是8点半左右了。下了班后,苏皖直奔许秋凡的住处。他租了个一室一厅的小公寓。一个大男人,屋里却布置的很温馨。这也是苏皖对他很满意的地方,他浑身上下都透露着韩磊所极度缺乏的一样东西,那就是——情调。
苏皖看看表,6点50,她还有大把的时间慢慢布置。
把房间稍微打扫了一下后,她把客厅到卧室挂了几盏小马灯,小马灯里点上蜡烛,室内昏黄,烛光摇曳,显得格外温馨。接着,她把从花店买来的新鲜玫瑰花的花瓣揪下来,从门口一直铺到卧室床边。而床上也铺展了一个大大的心形玫瑰花瓣。
这还不够,她拿出准备好的终极秘密武器,一款新买的黑色蕾丝情趣内衣。说是内衣,其实是条裙子,这款裙子薄如蝉翼。她去卫生间里小心翼翼的换,往镜子前一照,自己都不禁脸红起来。只见镜子里的自己纤腰丰臀,乳房在钢托的衬托下夸张的高高耸起。在稀薄蕾丝花纹下,整个身体一览无余,却又半遮半掩,透着一股欲说还休的神秘感,让人有一种一撕到底的冲动。
这款内衣许秋凡还没见过,他见了一定当场喷鼻血。苏皖幻想着那幅画面,不禁得意的笑了。她又重新画了一个精致的晚妆。这么一倒腾,已经是八点十五分了。
许秋凡马上就要到家了,想想都特别激动。按照之前在画报上所见,苏皖以一个极具性感撩人的姿势躺倒在心形玫瑰花瓣的正中央,就像一个香艳的礼物,随时准备奉献给许秋凡。
几分钟后,门锁有动静,苏皖立马紧张起来了。一想到接下来的狂风骤雨,香汗淋漓,她的身体都躁动了起来。
“哇,搞这么浪漫!”
躺在卧室的苏皖似乎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她竖起耳朵,趴伏在那里。
“亲爱的,我太爱你了,嗯啊!”
确实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什么情况?苏皖惊慌失措,挣扎的要站起来,不料手肘被玫瑰花刺扎中,“啊”的叫了一声,刚坐起来,卧室门开了,门口站着一男一女。男的是许秋凡,女的是公司超级八卦女咪咪。两人一脸愕然的看着房间里的苏皖。苏皖也是一脸懵逼,很快她意识到自己几乎半光着身子站在两人面前,连忙慌不择路的找了自己的衣服穿上。
“苏总?”咪咪首先万分疑惑的喊了一下,接着语带讽刺的笑起来,“苏总,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我,我……”平时威风凛凛的苏皖,此刻在一个情人,一个下属面前竟然像个犯错的孩子,嗫嗫嚅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尴尬到了极点,如果可以,她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可是又一想,明明她正在和许秋凡谈恋爱,凭什么钻地洞的是她自己呢。
“许秋凡,她怎么在这儿?”不待她回答,咪咪反而怒声质问起了许秋凡。苏皖也疑惑的看着他,期待着他的答案。
“我,我怎么知道。”许秋凡辩解,苏皖一下子懵了,什么意思,正准备质问许秋凡,咪咪又抢过了话头。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她怎么穿成这样躺在这儿,是个人都看的明白你跟她有问题。”咪咪瞪着许秋凡,指着苏皖。此刻苏皖在她眼里早已不是一个上司,而是个彻彻底底的情敌。
“我们……”苏皖没说完,许秋凡反倒一脸委屈的抢先说道,“咪咪,我也刚下飞机,我和你一块儿到家的,我怎么知道苏总在这儿啊?”
苏皖一听,简直到晕倒了,厉声质问,“许秋凡,你什么意思?我跟你到底什么关系,你最好解释清楚。”此刻,她也顾不得上司的面子了,只求赶紧洗脱第三者的罪名。
谁料许秋凡道,“苏总,你可不能冤枉我,我跟你就是上下属的关系。我知道你对我有点别的意思,可是你也不能因为是我的上司,就把你的意愿强加给我啊。”
“听到了吗?苏总!苏皖!你给自己留点尊严吧。首先,作为一个已婚女人,你背着丈夫在外面乱搞。其次,作为上司,你强迫下属和你发生不正当关系。女人中,你也真算是个极品了。今天真是让我打开了眼界。”咪咪把她一贯的好口才发挥到淋漓尽致,不带一个脏字把苏皖骂了个狗血淋头。
苏皖气的七窍生烟,实在无法相信曾经对她柔情蜜意情深义重的男人竟然伙同另外一个女人用这样的方式羞辱自己。她用无比怨恨的眼神看着许秋凡,他的脸依旧帅气到无可挑剔,可是苏皖只觉得内心一阵恶心。半晌,她咬牙切齿的说道:“许秋凡,你狠,算我眼瞎,我认!”说完,从两人中间风一样穿插而过。
听到房门砰的一声关掉的声音,许秋凡知道苏皖确实已经彻底离开了。他颓然的坐在苏皖精心铺展的床铺上,木然的盯着一床的玫瑰花。
咪咪用脚踢了踢地上的玫瑰花瓣,坐在了许秋凡身边,两手勾在了他的脖子上,“她布置的这么浪漫,不如咱俩将错就错吧。”说着就要吻上许秋凡的脸。
“滚!”许秋凡怒吼一声,猛的一把推开咪咪。咪咪一个不设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干嘛呀,人家才刚帮了你,就翻脸不认人。”咪咪生气的从地上站起来,手一摊,伸到许秋凡面前,“说好的,辛苦费呢?”
许秋凡从钱夹里掏出5张百元大钞放到咪咪手里,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可以走了!”
咪咪撅着嘴接过钱,不死心的又问一句,“你真的不要……”
“滚,滚出去!”许秋凡朝她暴吼,咪咪吓了一跳,“走就走嘛,那么大声干嘛,真是!”
咪咪也走了,屋子里彻底静了。许秋凡长叹一口气,半晌幽幽的说道,“苏皖,别怪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谁让人家给得起一大笔钱呢。”
一间酒吧里,苏皖正疯狂买醉,她已经喝了两瓶烈酒,身子摇摇欲坠,嘴里还向酒保嚷着继续倒酒。
酒保迟迟疑疑不敢再倒,苏皖一把夺过他手里酒瓶,直接拿瓶子咕咚咕咚喝起来了。
“哎呀,你不能这么喝,这会喝死人的。”苏皖迷迷糊糊中听到酒保冲她喊。她笑了笑,说对了,她就是要把自己喝死。死了就一了百了,死了就不会觉得痛了,死了也不会恨了,死了还能重新开始吗?
两颗滚热的泪水从她眼中滚落下来,“咚”的一声,苏皖的脑袋砸在吧台上,彻底醉过去了。
一个男人走到她身边,把她架在自己的身上,走出了酒吧。酒保疑惑的看了一下,但他更不想一个醉醺醺的女人倒在店里,于是什么也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