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痴情女遭遇网恋骗局
做完指甲,回到家,我打开直播间,很久没有上线的学员月月要和我连麦。
月月和我连麦的第一句话是“老师我不怕,我就要趁着直播间有这么多姐妹,我一定要把我的经历遭遇说出来,希望大家不要像我一样被骗。”
我头瞬间嗡嗡嗡的响,月月是一个很内敛的女孩子,我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突然间变得那么勇敢,愿意自我暴露。
当听完月月的事情之后,我好难受,原来是一场网恋骗局。
我很心疼月月,这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得有多痛苦啊,不知道她是怎么挺过来的。
月月认识了在广州做生意的帅哥阿森,两个人情投意合,聊了2年见面了。
直播间的肖文评论“人的生命很短暂,网恋聊2年才见面,你们是有多难见呢?”
李子评论“现在交通发达,聊天的那几个小时就已经可以坐飞机或高铁见面了。”
花花“一看就是骗子惯用套路,没有被骗钱吧?”
在我看来,两个人只要有能力生存,也是真心相爱,除了一些特殊情况无法解决外,异地是不存在的,更不存在只聊天不见面的情况。
也许两个人真的已经聊出了火花,欲望得不到满足,阿森终于来找月月了。
月月在安徽,阿森说自己是第一次坐飞机,为了来看她,睡在了机场。
乐风评论“除非不在广州,不然怎么会睡机场。”
也许是感动,月月没有多想,她相信了阿森说的广州很大。
当被爱情迷糊眼的时候,连去求证的欲望也在退化。
刚认识的时候,阿森说自己93年,月月是88年的。
接到阿森后,月月觉得不对劲,阿森和视频照片的样子有很大的出入。
月月有点疑惑,比自己年龄小的男友,怎么看着一脸大叔样。
阿森很会聊天,三言两语就把月月的疑惑打消。
月月带着阿森吃了一些特色,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两个人一年多积累下来的情欲,他们那晚在一起了。
那一天一夜他们做了三次爱。
阿森的床上功夫并不好,早泄,睡着了的时候,身体还会突然抽搐几下,月月以为是他紧张所致。
趁着阿森去洗澡,心生怀疑的月月翻看了他的身份证。
73年!
月月懵了,自己的男友不是比自己小5岁,而是比自己大了15岁。
身份证上的地址不是广州市区,是某个城市某个村镇。
他不是广州人,确切的说,他不是广东人。
在月月的逼问下,阿森承认自己并不在广州,而是在中山以拾荒为生。
更为可恨的是阿森老家是有老婆的,家里6个孩子,大女儿已经结婚,外孙外孙女在读小学。
发给月月的照片和视频,是阿森女婿的。
月月两眼一黑,瘫倒在床上。
阿森吓得发抖,拿冷水撒在月月脸上,又掐人中。
月月缓缓醒来,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不停掉下来。
月月要报警,阿森跪在地上求她,打自己耳光,阿森懂月月的弱点。
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2年的网聊感情,月月还是心软了。
她让阿森滚,阿森给了月月三百块钱,默默收拾东西离开了。
直播间的学员都在叹息,表示无奈。
smile评论“为什么不报警,我要让他断子绝孙。”
笑而不见评论“曝光他。”
jl评论“三百块钱,当月月宝贝是什么呢?太气人了。”
月月把钱扔到阿森身上,阿森见月月不要钱,把钱捡起来装裤袋里了。
月月很痛苦,她两年多的青春就毁在了一场网恋。
两个多月,月月一直过得浑浑噩噩,连例假有没有来都忘记了。
直到有一天,月月逛街路过一家母婴店,瞬间心乱如麻,她和阿森商量过要小孩,月月没有避孕。
战战兢兢的做了检测,月月怀孕了。
阿森找不到人了,那次之后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删除了。
月月最终还是选择了报警。
爱情是风花雪月是浪漫也是危险。
陷于爱情的人总是会忘记了现实中的因素。
月月到底和谁谈了一场恋爱?
是拾荒的大叔还是和手机亦或是和大叔的女婿,当事人也不知道。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愿人擦亮双眼!
我想起我这场网恋,想起西西和我说的话,我必须尽快见面。
是人是鬼都要见面。
时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
“新宝宝,我刚才跑步去了。”是军人小帅发过来的信息。
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在直播。
我给他截了图,告诉他我的手机快没电了,先充电。
回到家直接就开了直播,也确实忘记了充电。
我对小帅有点冷漠,不知道小帅在网络那头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和感受。
我不想再想小帅的事情,我想我需要静一静。
我出门碰到了我嬢嬢,她看到我神色不好,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大概和她说了下月月的遭遇。
我嬢嬢深感同情,和我说过:“新新,你做情感这一块工作,你要记住,工作归工作,生活归生活,你看到的只是一些特殊的案例,现实中想家庭幸福婚姻甜蜜的人挺多的,就算现实中有人做出背叛欺骗的事情,那也是个例,谁都想安安稳稳过好小日子的。”
我点点头,告别了嬢嬢。
去到公园,看到那一对对要么搂着要么手牵手的伴侣,我心里好受了些。
工作归工作,现实归现实,我归我自己。
我被学员的事情影响到我现实的生活,看来我需要去找我的督导老师做下心理疏导了。
我妈妈的同事说我特别伟大,能够去做情感这一块的工作,承接来访者的负能量和各种超出认知的事件。
其实我一点也不伟大,当初在广州机缘巧合的接触了情感行业,我只是尽自己所能,做好自己的工作,谁知道我把学员的感情带入到了我的生活中,这是对工作对自己极其不负责的一种现象。
我连麦做好我倾听的工作即可,我没有权利与资格去做任何的评价。
我在手机上记录了六个字:边界感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