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同方哪还有家
“啊，帝祖这有什么说法吗？”包括恨长寿在内的人都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事，都不太清楚这个称号的含义。
长恨生打了个冷哼后继续道：“哼哼，看来这个时代对有关药玄门的信息非常匮乏，就连苟帝无天等人都无寸载。”
“我且问你们，在我等之上是什么？”
众人愣了很久都不知道长恨生在问什么，恨玲珑思忖片刻后回答道：“祖祖，是不是天界？”
“对喽，还是我们家玲珑聪明!”
“那玲珑，祖祖再问你，你知不知道在天界之上又是何地啊？”
这一下就把玲珑难倒了，她只好看向自己的爷爷。
“是混沌之海。”恨长寿缓缓道。
“对喽!”
“你们之所以对这个称号没感觉，那是你们没有去过混沌之海，那是一片又一片烟波淼淼的迷蒙时空，即便是仙人在内，稍不留神也会迷失其中，我对此就深有体会。”
“自上古时期起，辰武帝尊出现前，苟帝就坚信我们不是宇宙中独立存在的个体，一定还有其他文明的存在，所以他就一直穿梭在混沌之海的各大星域之内，也曾带领我们探索了诸多区域。”
玲珑听得有些入迷，不断催促着老人快讲：“后来呢？”
“我们也曾发现过一些有生命行迹的星体，也曾做了大量标记。这些星体本能的会对外来生物进行排斥，因为感觉到危险，苟帝并没有带着我们深究。”
“直到后来因为破境的问题，我便回了宗门，等我再度出山时，已经传出苟帝陨落深空之眼的消息。
再后来我们再也没法找到一个像苟帝那样的领航者，所以，对混沌之海的探索就只能进行了搁浅，这一下子就是一万年呐。”老人脸上写满了对那段峥嵘岁月的追忆神色。
“所以，你们应当知道苟帝的厉害，光是一个混沌领航者的称号就值得我们称呼他为帝尊。
事实上，在辰武帝尊出现之前，我们心里面也把其等同为帝尊，在整个仙界，他的地位可不比辰武帝尊要差。”
“祖祖，苟帝这么厉害，难道真的陨落了？”众人纷纷好奇道。
“天高地迥，方觉宇宙之无穷。他再强，但是在整个宇宙面前也不过一粒恒沙，在无尽未知的可能面前，死并非不可能。
只有惜命，长能久视长生。”长恨生似乎带有警示的意味说道。
“推断他已经死的原因很简单，自陨落消息传出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此方天地又诞生了一位新的帝尊，药玄门也就此饮恨而亡，从此天界人间相隔，他都还是没有出现。
若是万年前那场战役他在的话，胜负还很难说。”
老者定了定神：“虽然苟帝不在了，但是他的追随者却是可能还在，因此有人冒用了他的名头来做事也是极有可能的。
知道苟帝无天四字含义的人起码都是和我们同时代的人物，所以你们这些小辈斗不过也是情有可原。”
老人将恨玲珑放下，站起身说道：“走吧，让我去看看到底都有哪些故人。”
…………
子规江边自第一艘船被截，众人又加紧造了一艘，现在也到了入水阶段。
入水的一刻众人都在欢呼，就连梅榆老道都喜极而泣，悄悄地抹眼泪：“不容易啊，这下终于可以过江了。”
然而，一道熟悉的嗓音却在此刻响起了。
“小娥。”林青玄搀着这林青摇，身形狼狈地缓缓走来。
众人几乎同时惊呼道：“林青玄!!!”
“你们不是有专人护送吗？咋弄成这样子了？”
“我们经历了连番大战，扶摇宗的修士都死伤殆尽了，我俩好不容易才走出来。”林青玄有些神情低落道。
“那你们来这干嘛，我们这也不欢迎你们。”窦小娥等人纷纷说道。
“小娥，我们现在身无一物，想搭一下你们的便船去到对面，你看可以吗？”
这次的窦小娥总算没让众人失望，非常直接地说了不可以。
林青玄眼见说着无用，便直接当着众人的面跪了下来。
“tom!”林青摇惊呼着想要把他扶起来，但是林青玄朝着她使了使眼色，他带着十分悲痛的语气说道：“小娥，我知道之前是我对不起你，内心十分后悔自责，希望你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帮我们，小娥!”
说完他还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给窦小娥重重磕了个头，他在赌窦小娥一定会心软。
林青玄的这些动作令窦小娥有些犹豫，只见她轻轻搓着衣角，庞雷等人就知道要完了。
“好吧，那就让你们搭一下，等下记得给钱。”
“好咧!”听见窦小娥松了嘴，林青玄欢快地抱起林青摇就往船上走。
一套丝滑的连招给众人都看呆了。
眼见两人刚坐定，其他人正要上船时，林青摇开口了：“tom，我不想跟这些乞丐坐一起，你让他们都下去。”
众人：…………虾头男，虾头女，我们的船好吧？
林青玄嬉笑着向众人展示了他的圣人威势：“既然我家达令这么说了，那就麻烦你们再造一艘吧。”
众人抖抖抖。
…………
岸的另一边。
邋遢男子骑着小乌即将到达那座曾经第一宗的牌匾下。
一道温柔深切地女声自虚空中传来：“同方，是你吗？你，回来了。”
只这一声，苟同方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世人皆尊吾为苟帝，却无人知晓吾之真名叫同方。
苟同方轻轻擦拭了一下脸上的眼泪，对着山门重重地跪了下来。
他压抑着将要颤抖的身体，带着些许哭腔说道：“对不起师娘，我～回来晚了。”
一道妇人幽影从山门处显现，带着同样微弱的哭声，朝着苟同方抱了过来：“哎呀，这么久没见，怎么成了一副丧家之犬的模样了，你师父见到肯定心疼死了。”
“对不起师娘，让您担心了。”
苟同方鼻子一酸，彻底放开了哭声：“可是师娘，没了您和师父，同方哪里还有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