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香味
但是他们的叫声尚未消失，空中的酒箭忽然化成一团红色的酒雾，弥漫在饭桌上方，一时之间餐厅里异香突起，直直地钻入每一个人的鼻孔里面，众人不由失声叫道：“好香。”
接下来更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一团红色的酒雾，忽然凝成四股酒箭，向方子明摆好的四个杯子里冲去，那酒箭煞是奇怪，落入杯中后立刻化成一层红色的酒膜，慢慢地向杯壁涌上去，直到快要溢出杯口时，才纷纷回落杯底。
“大家趁着香味喝吧，不然香味都跑完了。”方子明见他们都痴痴地望着自己，忙笑着提醒她们道。
“啊？”段正雄首先回过神来，忙大声叫道，“快，喝酒，喝酒。”
“你刚才的样子简直帅呆了，”柳霏霏端起高脚杯，附在他耳边轻笑道，“要不要我也给你喂口酒喝一下。”
“别，别。”方子明吓了一跳，连连摇头道。
“我逗你玩呢，不过你以后要经常给我摇酒喝。”柳霏霏笑盈盈地说道。
“嗯，”方子明拿起醒酒器，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边摇一边笑道，“那让我把摇酒的技术好好练一练。”
“她的不敢喝，喝我的。”段尹蕾看着他们两个的样子，早就知道他们在嘀咕什么，于是把杯子送到他嘴边轻笑道。
方子明迟疑了一下，然后喝了一小口，他刚想把酒吞下去，柳霏霏忙对他说道：“红酒喝进去以后，不要立即吞下去，而要让它在唇齿舌腮回返往复，这样不但能让每一个味蕾都品尝到酒的滋味，而且即使红酒下肚之后，也会余香满口，让你回味无穷。”
方子明点了点头，也象段正雄一样，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下酒的滋味，啊，果然是与众不同，难怪别人都要追求这种高品位的享受，这种甜而不腻，酸而不涩的味道让人感到说不出的舒爽，而下喉之际，那一丝微微的暖意，更是让人觉得全身的毛孔似乎都张开了。
“好酒，确实是好酒。”方子明睁开眼睛，有些陶醉地点头道。
“酒这个东西，不可牛饮，须得细细品味，人们常说，人生如酒，酒如人生，”段正雄似乎有了三分醉意，摇头晃脑地说道，“其实人的一辈子也如同品酒一样，许多东西并不是越多越好，而是需要精致，你明白吗？”
“爸，你放心吧，我会慢慢学会品酒的。”方子明低着头一边摇酒一边说道。
“那就好，”段正雄点了点头，“再给我摇两杯吧，这味道真的不错。”
柳翠莲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总觉得里面有什么玄机，可是看了看段正雄，再看看方子明，又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所以觉得十分郁闷，于是她望着方子明问道：“你刚才那个是怎么弄出来的？象变魔法一样。”
“那是一种功夫，”方子明忙答道，“本来是不能随便这样炫耀的，但是因为今天这里都是自家人，所以我使出来逗大家开心一下。”
“原来世上还有这么奇妙的功夫，”柳翠莲好奇地问道，“你在哪里学的？”
“是山里的一个老爷爷，我上次碰巧给他治好了病，他就把这种功夫传给我了。”方子明似是而非地回答道。
柳翠莲点了点头，似乎还想问什么，柳霏霏已经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妈，我们经常拍戏的都知道，武林中的人是有门规的，你不要让子明为难嘛。”
“你这丫头，你又懂什么门规了？”柳翠莲啐了她一口，但也不再向方子明发问了。
方子明装作没听见的样子，象耍杂技一样，又给他们的杯子里一人倒了一点红酒，然后每只手的指缝里夹着两只高脚杯，开始悠然自得地摇起来，其实对他来说，即使把杯子翻扣着，也能让酒凝住不动，所以摇这东西对他来说就是小儿科。
但是他为了自己的手法练得娴熟一点，并没有用太多的内气控制杯中的酒，而是充分利用混元气功里的卸字诀和粘字诀，让酒总是在杯壁上均匀地滚动，在这一刻，沾满酒液的四个高脚杯犹如四颗滚动的红水晶，在灯光下显得晶莹剔透。
而方子明似乎也很享受这种感觉，所以他摇着摇着，脸上慢慢浮起一丝浅浅的笑容，那里面有不羁，有懒散，还有一丝微微的顽皮之色，在这一刻，他已经不再是一个小混混，他优雅的动作，他恬淡的笑容，让他散发出一种无法言喻的魅力。
所以看着他的样子，不但坐在他身旁的段尹蕾和柳霏霏满脸星星，就连坐在他对面的柳翠莲也微微有些发呆，而段正雄则暗暗叹了口气，这小子，搞这些花花肠子的事，几乎是一学就会，看来他天生就是个祸害女人的料啊！
方子明摇了半晌，将杯子送到四个人面前，笑嘻嘻地说道：“酒好了，请大家慢慢享用吧！”
柳霏霏用两根指头轻轻地拈着高脚杯，望着他轻笑道：“如果你去拍戏的话，一定会迷倒很多女孩子。”
“你别逗了，”方子明尴尬地一笑道，“就我这样子，还能拍戏？”
“呵呵，你不知道，有一种演员叫做本色演员，”柳霏霏笑道，“他们的演技不是靠学来的，而是他们本身就具有这种潜质，只要遇到合适的剧情，以及跟他生活原型差不多的角色，他就能演得非常到位。”
“是啊，我也觉得你刚才的样子好帅的，”段尹蕾也在旁边笑嘻嘻地说道，“你赶快多学点耍酷的动作，以后咱们自己出钱拍部电影，让你跟霏儿演个对手戏，说不定能一炮走红，那时就会有好多的粉丝噢。”
“粉丝就算了，我还是吃面条吧。”方子明见她们一唱一合，苦笑着说道。
一家人喝酒，吃饭，说笑，饭桌上的气氛显得越来越融洽，这时候，段尹蕾忽然站起身来，举着杯子对段正雄和柳翠莲说道：“爸爸，妈妈，我们明天就要离开家里了，我祝你们身体健康，生活幸福！”
“啊？明天？”段正雄和柳翠莲都大吃一惊，“怎么一下子这么着急了？”
“也不是着急，我想反正呆在家里没什么事做，还不如早点去筹备一下开公司的事情，”段尹蕾笑道，“另外霏儿这次因为《玉凤钗》停播，人气受了一点影响，我这个当经纪人的，总得给她想个办法恢复一下人气。”
段正雄和柳翠莲对望一眼，脸上都有些黯然，过了半晌，段正雄才说道：“你想进入娱乐圈，我也不拉阻你，但是这个圈子的水也很深的，你一定要有思想准备啊！”
“没事，我先投点小本钱试试水。”段尹蕾笑道。
“你这种心态怎么能做好生意？”段正雄脸色一沉道，“要做就要做好，难道还能让别人看笑话不成？”
“我当然是往好里做，我这是在给自己减压。”段尹蕾忙解释道。
“你想把公司开在哪里？初期准备投入多少资金？”段正雄问道。
“bj或者sh吧，但是具体的地方暂时还没有定，”段尹蕾想了想说道，“初期的投资规模我考虑在八千万左右。”
“我给你两个亿吧，”段正雄想也不想地说道，“这算是我个人对你的投资，与段氏集团没有关系，但是你既然开始经商了，咱们当然要在商言商，这两亿的资金，我可以无偿给你使用，但是五年之内你必须还本。”
“爸，你对我这么没信心啊？”段尹蕾吃惊地说道，“五年还本，那我都成了商业白痴了。”
“大话不要说得太早，”段正雄头也不抬地说道，“五年能还本，证明你已经很不错了，要知道，并不是每个人拿着钱就能生钱的，不然这个世界上的富翁就没地方装了。”
“好吧，五年就五年。”段尹蕾咬了咬牙，她已经决定要干出点模样来，让她爸爸看看，不然自己跟那些只会浪费粮食的纨绔子弟还有什么区别？
“另外我还要先声明一点，”段正雄望着她说道，“除了这笔启动资金以外，如果你后期需要注入资金，段氏集团会给予大力支持，但那是完全的商业行为，必须按照平等交易的规则办事，没有免费的午餐可吃，明白吗？”
“知道了，老是吃免费的，我也怕撑死。”段尹蕾笑道。
“霏霏呢，你有没有什么创业计划？”段正雄转头望着柳霏霏笑道。
“我只会拍戏，”柳霏霏脸上一红道，“现在跟着姐姐就行了。”
“那我先送你一辆车吧，”段正雄笑道，“喜欢什么牌子的？”
“爸，你也知道，我已经有车了。”柳霏霏忙说道。
“这是爸爸的一份心意，”段正雄笑道，“再说人换一辆车，以后出去身价也高一点，这对你们当艺人的来说，是很重要的，这样吧，别的车都太大，不适合女孩子开，还是给你买法拉利吧，这种车线条比较柔和，开着也还舒服。”
柳霏霏还想推辞，段尹蕾拉了拉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车是一定要买的，他不买我们就得自己买，你就做个顺水人情吧，不然他心里会不高兴的。”
柳霏霏听她这么说，只好点了点头道：“爸，那谢谢你了。”
“嗯，法拉利提车的时间稍微慢一点，可能要一个星期左右，这几天我去跑动一下，看能不能弄到特殊一点的牌照，”段正雄见她接受了，很高兴地说道，“如果能弄到，你以后出去也方便一点，不过现在特殊牌照都管得很严，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爸，你不用那么费心，”柳霏霏忙说道，“其实用普通牌照更好，不然我开着反倒有些不习惯，毕竟我现在还只是一个小演员，太张扬了不好。”
“你这孩子，性格总是那么柔柔地，”段正雄笑道，“以后还要泼辣一点才好。”
“爸，当演员是要讲究艺术形象的，每个人都成了菜市场的大妈，那还演什么戏嘛？”段尹蕾马上不高兴地说道，“人家以后还要给霏儿包装清纯形象，你却要她泼辣，这不是拆我的台么？”
“我只是随便说说，”段正雄马上改口道，“你们爱怎么包装怎么包装吧，不过如果以后霏霏吃了亏，我可是只唯你是问。”
“这件事你和妈就不用担心了，我们自然会弄好的。”段尹蕾笑道。
“嗯，”段正雄点了点头道，“那你们明天准备去哪里？bj吗？”
“暂时不去bj，我们先去淮阳。”段尹蕾说道。
“淮阳？你们去那里干什么？”段正雄都柳翠莲都吃惊地问道。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师妹在淮阳，”方子明怕段尹蕾说不圆，忙接口道，“她的功夫和我不相上下，所以我想尹蕾和霏霏去跟她见个面，以后让她给尹蕾和霏霏当一下临时保镖。”
“师妹？她多大了？”柳翠莲忙问道。
“十七八岁吧，因为从小就跟着他爷爷练武，所以身手很好。”方子明说道。
“才十七八岁？”柳翠莲吃惊地问道，“那她怎么不念书了？”
“她家住在大山里，前几年他爷爷一直都生病，所以后来就缀学了。”方子明解释道。
“那她的父母呢？”柳翠莲问道。
“她的父母因为发生事故，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方子明含糊地说道。
“哎呀，真是可怜的孩子。”柳翠莲抹了抹眼角。
她这种伤心可不是装出来的，柳霏霏在单亲家庭长大，都吃了那么多的苦，更何况一个父母双亡的孩子，有些事情只有自己遭遇过了，才知道有多惨，所以她对方子明的这个小师妹，一下子充满了同情与怜惜。
“蕾蕾，你跟霏儿以后不要欺负她，她是农村来的，胆子一定很小，如果遇到不开心的事，就会想家，”柳翠莲伤心了片刻，抬起头来叮嘱道，“所以你们一定多照顾她一些，没事的时候让她也念点书，没爹没娘的孩子，确实是很可怜的。”
“妈，我们怎么会欺负她呢？”段尹蕾忙笑着安慰她道，“我们自己从小也有过伤心的时候，这次我们能到一起也是缘份，所以我们都会好好对她的。”
“嗯，我也知道你们姐妹俩都是好性子，不过是白叮嘱一下你们而已。”柳翠莲点了点头。
“楚院长说了，准备这两天给你发个聘书，难道你不想等一等？”段正雄望着方子明问道。
“你就说我有急事先回去了，免得他以为我不尊重他，”方子明笑道，“不过聘书你还是帮我拿着，这下跟他们搭上了关系，我过段时间还想把诊所里的医师派几个来进修呢，这种便宜，不占白不占。”
嗯，这小子脑袋终于转过弯来了，段正雄暗暗点了点头，但是还得给他加压，不然他老是躲在别人背后，是不会有什么大出息的，于是他对方子明说道：“这次的事我就帮你应下来了，但是下次要办什么事，就要你自己去和别人打交道了。”
“这个我知道，”方子明点了点头，“不过诊所那边的事，可能还需要您帮我一段时间，等我理出一点头绪，以后就不用您操心了。”
“嗯，那边的事你暂时只管经营就行了，”段正雄很认真地说道，“反正只要我还在，保证生意会越来越好，还是那句话，那边赚的钱都是你的，我只要借用那个平台，当然，如果后期要追加投资，你要自己负责。”
“嗯，那谢谢您了。”方子明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件事你不必谢我，”段正雄摆了摆手，“这是我上次就已经答应你的，更何况我自己也从中受益了，反倒是你这次救我一命，虽然报酬是没有了，但也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这笔帐我记在心里吧！”
“爸，您怎么这么说？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方子明有些尴尬地说道。
“这是两码事，”段正雄正色道，“尹蕾她愿意跟着你，那是她自己的选择，但是我不能将她的婚事当作交易的筹码，所以我欠你的，还是应该算在我自己头上。”
“爸，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嘛？”段尹蕾不高兴地说道。
“你真的听不明白吗？那我再给你说得清楚一点吧，”段正雄望着她一本正经地说道，“说实话，对你们的事情，我虽然不反对，但是我并不看好，所以我留给你一个自由的空间，如果你们最后能成，我没有什么意见，如果你们最后不能成，我欠小方的，仍然会给他补回来，你不要因为他救过我而背上什么包袱。”
“爸，你……”段尹蕾听完他的话，生气地噘着嘴。
“算了，不说了，我知道你听了这些会不高兴，”段正雄瞟了方子明一眼，叹了口气道，“其实爸爸也是为你好，有些事你以后就会明白，但是不管怎么样，爸爸都希望你能幸福，所以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你不用考虑我的感受，只要你自己高兴就好。”
方子明心里一格蹬，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了一些什么事？想到这里，他不由偷偷打量段正雄的脸色，但是这时候段正雄面沉似水，根本看不出什么表情，这让方子明的一颗心慢慢地悬起来，他觉得事情已经有些不对劲了。
“爸，我永远都感谢你！”段尹蕾眼角微润，有些动情地说道。
“那些话都不用说了，这都是爸爸应该做的，”段正雄抬起头来笑道，“今天这种一家人团团圆圆的感觉，我已经好多年没有享受过了，所以我今天非常高兴，如果你们真有孝心，以后不管有多忙，都要经常回家和我们聚一聚，这个要求不过份吧？”
“爸，我们一定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段尹蕾等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这样爸爸就放心了，”段正雄举起杯子，笑呵呵地说道，“来，为了我们以后的团聚，我们一起干杯！”
“干！”五个红色的杯子顿时紧紧地凑在一起，那是五颗跳动的心吗？
晚餐结束以后，大家趁着酒意，又坐在一起聊天，因为段尹蕾和柳霏霏明天就要离家了，虽然这只是短时间的分别，但是段正雄和柳翠莲还是觉得有些不舍，尤其是柳翠莲，一手搂着段尹蕾，一手搂着柳霏霏，说着说着，眼眶就有些红了。
这种气氛一直维持到晚上十点多钟，大家酒后的倦意也慢慢上来了，这时段正雄笑道：“我看大家都有些倦了，今天就早点睡吧。”
方子明迟疑了一下，然后站起来说道：“爸，我今天再给你做次按摩吧！”
段正雄瞟了他一眼道：“那好吧，正好我酒喝得有点多，你帮我醒醒酒。”
柳翠莲听他们这么说，站起来笑道：“那你们爷儿俩去按摩吧，我和尹蕾她们去洗澡了。”
说完带着段尹蕾和柳霏霏出去了，而段正雄则带着方子明往自己的卧室里走，两人进了屋，段正雄笑道：“其实我现在身体已经完全好了，但是你既然有这份孝心，我就再享受一次吧！”
这一点方子明当然比他更清楚，但他现在给段正雄按摩，早就不是因为他的身体，而是为了他以后的性福生活，因为只要是稍有眼色的人都能看出来，以段正雄和柳翠莲现在发展的进度来看，只怕等几个孩子一出门，他们就会进入实战阶段。
所以方子明必须保证段正雄的第一次，能给柳翠莲留下深刻印象，这样他们的关系就会更加牢固，因为他知道，象柳翠莲这个年龄阶段的女人，对于性这个东西还是有很强烈的渴求的，所以他们性生活的质量也会决定他们感情的浓度。
当然，最好是他们第一次颠鸾倒凤时，就能让柳翠莲蓝田种玉，如果两个人有了孩子，那关系就牢不可破了，所以方子明今天按摩的重点，就是改善内循环，提高段正雄体内的子孙流浓度和活跃性，如果再配上他的灵丹妙药，他相信要让段正雄达到这个目标是很容易的。